第825章 久違了,彼岸花
“我覺得有些不對。”雷楊對夜寒山說:“這個姓陸的如果單單是為了報仇,而且他也存了死誌,為什麽還要多此一舉去銷毀存儲器?我還是覺得他跟眼鏡蛇說不定有關係!”
此時,白家人早已經帶著陸教授的屍體離開,雷楊本不想讓他們將陸教授的屍體帶走,他還想對屍體檢查一下,但卻被夜寒山製止了,因此還是有些放不下心。
“先不說白家的老狐狸親自在這兒,這點薄麵我們要給,就算是你檢查了那人的屍身,發現他跟眼鏡蛇有關聯,又能怎樣?別忘了,他已經死了!”夜寒山老謀深算的說。
雖說他說的有道理,但雷楊很明白,夜寒山之所以這麽好說話的讓白家把人帶走,是因為白敬岩親口允諾,要將兩家合作的一個盈利中的項目,白家的利潤全部給他夜寒山。
“更何況,”夜寒山話風一變:“景闌現在已經脫離了危險,那人又已經以死謝罪,這件事我們也不好再去跟白家撕破臉,對大家雙方都沒好處。”
雷楊皺了皺眉,不再說話,一言不發的就走了出去。
他的不禮貌讓一旁的老管家很是不滿,他低聲湊在夜寒山的耳畔:“老爺,這個雷楊現在越來越囂張了,好像我們夜家除了少爺就屬他最大一樣!眼裏,一點都沒有老爺您了!”
“他現在還不敢,”夜寒山笑了笑,似乎對雷楊的態度毫不在意:“剛才那個姓陸的小子,口口聲聲的說是景闌害死了淺淺,這件事,你還是要好好查一查吧,循著姓陸的小子的生活軌跡看一看,好好找找線索。”
“其實這件事,我覺得不一定是真的吧,雷楊也說了,那時候少爺才多大?而且還一直在老宅裏,離大小姐十萬八千裏遠,怎麽可能會害死大小姐?”老管家說出了自己的意見。
“現在想來,淺淺的死因的確諸多疑點,還是去查查吧。”夜寒山繼續說。
那老管家的眼睛閃了閃,低頭應了一聲是,退了下去。
而另一邊,沐流雲與白敬岩坐在車裏,整車的氣氛安靜而肅穆。
白敬岩此前將頭發梳得一絲不苟的,此刻有幾縷垂在額前,看上去,是那麽的頹然。
“外公,陸表哥的屍體我們為什麽不放在殯儀館?他人既然已經走了,我們不要讓他盡快入土為安嗎?”沐流雲不解的問白敬岩。
剛才,外公下令將陸表哥的屍體帶回來,並且還打電話安排手下帶法醫到家裏等著,看樣子,是要對陸表哥的屍體進行解剖。
他很不明白,為什麽要這麽做。
“入土為安是肯定會的,但是,我必須要把這孩子的死因搞清楚。”白敬岩垂著眼睛回答。
“就是中毒啊,他把給夜少剩下的藥給吃了。”沐流雲說。
這也是他不明白的地方,都知道陸表哥是中毒,為什麽外公還堅持要屍檢。
“是中毒,但要看中的什麽毒!”白敬岩回答完,像是不想再說話,閉著眼睛躺在椅子上,似乎沒有了力氣。
沐流雲見狀,也不再說話打擾,畢竟外公也是看著陸表哥長大,此刻陸表哥人說沒就沒了,外公一定是傷心極了,估計也沒什麽心情為他解疑答惑。
他忍不住往後麵的車看了一眼,那輛車拉的,就是陸表哥的屍身。
一切發生的太快,讓人根本想不明白,陸表哥說是要為夜家的大小姐夜淺淺報仇才要對夜少下毒,可是夜少那麽小,是怎麽害死自己姐姐的呢?
他看當時陸表哥說話根本不像是說謊,但這根本不符合邏輯啊……沐流雲感覺自己快要想破腦袋了。
……
在儀器有條不紊的工作之下,血液的置換進行的很順利。
等一切結束的時候,躺在手術台上的夜景闌的臉色雖然還是很蒼白,但是看上去比之前緩和了許多。
醫生將儀器的針頭從沐小七的胳膊上拔了出來,沐小七輕輕舒了一口氣,她的一隻手被夜景闌握著一動不動,另一隻手因為置換血液也動彈不得,兩隻手都累壞了。
沐小七一邊輕輕地晃著那個之前連接儀器的手腕,一邊確認的問:“確定把他血液裏的毒素都置換出來了嗎?”
“嗯,”醫生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說:“血液已經全部置換了,不過等下還要對夜少進行個檢查,因為留在血液中的毒素被清理出來了,但是也許毒素已經侵入了他身體器官內。”
沐小七咬了咬唇:“所以,其實他還是有危險的,是嗎?”
“生命危險肯定是沒有了,”醫生肯定的說:“侵入器官的毒素劑量應該不是很多,主要是擔心對某些脆弱的器官造成傷害。”
“怎麽樣?都弄完了?”霍金斯從外麵走了進來。
“是的,霍金斯少爺,接下來我們就去準備檢查室裏的儀器了。”醫生說。
“嗯,去吧。”霍金斯揮了揮手。
此刻,沐小七的一隻手依舊牢牢地被夜景闌握著,依舊是離不開,她低頭看了一眼夜景闌握著自己的手,又看看夜景闌,似乎想要掙脫,卻又在猶豫。
“你現在感覺怎麽樣?”霍金斯走到身前,雖然是在問沐小七,卻徑自的檢查著夜景闌。
“我沒事。”沐小七回答,但事實上,幸虧麵具蓋著她的臉,不然,霍金斯也能看出來她麵色很是疲憊。
不過她也沒說假話,畢竟她除了有些累以外,別的沒有任何感覺,估計是進入她體內的毒素比較少的原因。
“那就好。”霍金斯點點頭,又看了一眼夜景闌抓著她的手,忽然開口說:“沒想到,他就算是記不得以前的事情,依舊還是這麽義無反顧的愛上你,這真像是命中注定一樣!”
說著,他又別有深意的往沐小七的腰上掃了一眼,那裏,有一朵久被遺忘的彼岸花。
沐小七聽到他說命中注定,又見他往自己已經差點遺忘的彼岸花上看,被夜景闌握住的手,竟不由自主的掙紮起來。
然而,夜景闌的手,卻攥得很緊,她一下子也沒掙脫得開,就在她要用力掙脫時,霍金斯又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