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傳_5裂痕
遊北辰辭別了杜揚州以後,就馬不停蹄的組織了二十五個退役老兵,這些人可都是杜揚州曾經的戰友,一起經曆過生死的戰友,經曆過實戰的老兵。
身手相當厲害,不敢說可以,以一當十,最起碼在勢均力敵的情況下,以一當四是沒問題的。而且這些人,要麽是武警特戰隊的老兵,要麽就是蒼龍特戰營的老兵,最不濟那也是野戰連隊裏,戰術技能拔尖的偵查兵。
那麽遊北辰組織了這些人以後,就用手機聯係了白朗。
“找我啥事?想通了要跟我聯手?”白朗在電話的另一頭說道。
“白朗,咱們能好好談談嗎?”遊北辰站在窗戶跟前,看著窗外樓下的行人,汽車,回答了白朗的問題。
“我有必要跟你談嗎?我們是兄弟,你跟我動刀子?”白朗說話的火氣,就跟一個燃燒的汽油桶一樣。
“嗬嗬嗬嗬,你配跟我稱兄道弟嗎?,是你先跟我翻臉的,我要是不來一個擒賊先擒王,估計我現在要麽躺在太平間,要麽躺在重症監護室裏麵。”遊北辰轉過身,後背靠在窗戶上,很平和的說道。
但是外表平和的語氣,內容是如同鋼針一樣紮心,紮的血淋淋的感覺。
“我還是那句話,跟我合作,綁了那個胖子的票,易如反掌,到時候咱們還是兄弟,你要是不想發財,我也不強迫你,你就靠邊站,別管閑事。事成之後,咱倆井水不犯河水。”白朗強硬的語氣,就如同磐石一樣,根本沒有後退的可能。
“兄弟,有些錢打死也不能賺,趕緊懸崖勒馬吧。”遊北辰依然苦口婆心的勸告白朗。
“哼,站著說話不腰疼,我不能跟你比,你,遊家大少爺,公子哥,飯來張口,衣來伸手,我拿你好有一比,你知道嗎?你就相當於水滸傳裏麵的柴進,而我就是一窮二白的綠林好漢,你跟我玩耍,完全就是圖個刺激,圖個樂子,我跟你玩耍,就是為了金錢,沒有利益,金錢,我陪著你刀口舔血,幹玩命的活,我吃飽了撐的啊?”白朗說道。
“良言難勸該死的鬼,既然如此,我也不多說啥了,不過徐二胖好歹也是我們遊家的朋友,你在我家裏動手,他在我家出事了,我們遊家,家大業大,丟不起這個人,這樣,等他離開遊家以後,你半路截殺也好,到窩裏堵他也罷,我全當不知道,可是你敢在遊家動手,我絕不能坐視不管。”遊北辰說道。
“也好,我就讓那個胖子再折騰幾天,反正他翻不出我的手掌心。”白朗說道。
“兄弟一場,我從監獄裏出來了,整一桌慶祝一下,就你我兄弟二人。”遊北辰說道。
“好,這頓酒我請了,酒席之後,橋歸橋路歸路,你當你的正經商人,我當我的劫匪。”白朗說道。
就這麽著,
遊北辰費了好一番心機,終於拖延了白朗動手的時間,又經過了一番揣摩,遊北辰找到了一個好地方,這個地方,在一條馬路上,這條馬路,東西走向,寬三十米,在馬路的北麵有一個自助餐廳,八十塊錢隨便吃,遊北辰跟白朗約定好了,在此地吃自助餐。
更特別的不是自助餐廳的門麵,而是它的鄰居,在它的斜對麵往西一百米,就是濰坊市公安局,刑警二中隊的大本營,身穿深藍色警服套裝的警察叔叔,那是非常認真嚴謹的工作著,警車就跟忙碌的蜜蜂一樣,時而開出警察局,時而回到警察局,好一派正氣凜然,明察秋毫的景象。
時間就這麽來到了晚上八點,遊北辰,白朗兩個人就出現在了,自助餐廳裏麵,至於遊北辰的二十五個弟兄,十個人有的化妝成上班族,有的化妝成,三五成群談笑風生的生意夥伴,坐在一張,又一張如同豆腐塊一樣的桌子前,外表上看似開始了饕餮盛宴,內心無時無刻都在提防著白朗。
至於其他十五個人,都分散在自助餐廳外麵,每一個商鋪,飯店,轎車裏麵,有的站在路邊抽煙,玩手機,有的假裝朋友,站在景觀樹底下聊天。
真可謂是煞費苦心,精心準備的盯梢放哨的行動。
“好地方啊,辰哥,貓跟耗子在一個餐廳裏,一個碗裏吃飯,你是咋想的?”白朗說著話,右手拿著筷子夾著一塊糖醋排骨往嘴裏放。
“害怕啦?你怕啥啊?目前為止,你是合法公民,警察叔叔逮你幹啥?不過最多半拉月以後,你可就真不敢到這裏吃飯了。”遊北辰夾著一塊拔絲山藥,放到嘴裏,一邊嚼一邊說道。
“哼,怕?我連我爹都沒怕過,我怕警察?”白朗說道。
“嗬嗬嗬,這我相信,在你家,你爹怕你,你說一,他絕對不敢說二。”遊北辰喝了一瓶易拉罐啤酒以後,啪的一聲,把空易拉罐放在桌子上以後說道。
“哎,你是在罵我還是在誇我啊?”白朗說道。
“兄弟,我在裏麵待了十年,你在裏麵待了四年,我親眼見過一個死刑犯,上刑場之前,生命倒計時的時候的反應,那絕對是屎尿一褲襠,看似砰的一槍,嘩啦一聲,腦漿炸裂,再然後一切罪孽都結束了,不過能做到視死如歸,毫不畏懼的死刑犯,我真沒見過。”遊北辰說道。
“你到底要說啥?就直說。”白朗嚼著麻婆豆腐,說了這句話。
“兄弟,人生能有幾個二十年,好好珍惜吧。”遊北辰說道。
白朗看了看遊北辰,並沒有回答遊北辰的問題,而是低著頭吃飯,過了一會就說道“人各有誌,活著幹,死了算,想那麽多幹嘛?”
然後遊北辰也繼續吃飯了,這哥倆並沒有再繼續談天說地的聊天,而是你吃你的
,我吃我的,好似形同陌路的陌生人一樣。
這一頓宴席,沒吃多長時間,就結束了,白朗站起身,看著還在吃飯的遊北辰說道“辰哥,這頓散夥飯,我請了。”
然後白朗從錢包裏拿出了兩百塊,拍在了桌子上,就轉身離開了,遊北辰看到白朗走出熙熙攘攘的,自助餐廳的大門以後,四個腦袋上染了黃毛,紅毛的十八到二十多歲的小夥子,從不遠處的桌子前站起身也跟著出去了。
遊北辰轉過臉,對著自己帶來的弟兄轉了一下腦袋,眨了一下眼睛,使了一個眼色。那個退役特種兵,點了一下頭,就站起身跟了出去。
遊北辰隨後也站起身,從另外一門走出了自助餐廳,開著悍馬轟鳴著離開了,至於遊北辰,回家以後幹嘛,咱們暫且不說了,接著說白朗,話說這個白朗帶領著四個弟兄,來到了四輛白色踏板摩托車跟前,戴上頭盔身穿紅色皮夾克,腿上是一條橙色的褲子的白朗,內心是非常的不平靜,就跟暴風雨來臨之前,電閃雷鳴的節奏一樣。
“遊北辰,你最好不要擋我的財路,你要是把事情攪和黃了,我讓你全家上下,從此不得安寧。”白朗心中暗想著這句話,手上一擰油門,踏板摩托車也頂著夜色,星辰,轟鳴著離開了。
晚上九點半的馬路上,霓虹燈早已亮起,路燈猶如站崗放哨的衛兵一樣,給行人照亮回家的道路。路邊的商鋪,飯店的招牌上,也是燈光閃爍,好似星星一般,白朗帶領著四個手下就風馳電掣一樣,穿梭在馬路上。
大約晚上九點五十的時候,白朗經過一個KTV練歌房的時候,就停在了這個有四層樓,麵積很大很大的練歌房,深藍色的樓房裏,透過窗戶上的玻璃,人站在外麵都能聽到,動感十足的搖滾樂的聲音,低音炮就跟雷公打雷一樣,播放著動感十足的音樂。
白朗帶領著四個腰裏掛著短刀的弟兄,大踏步的走向了鋼化玻璃製作的門。一走進裏麵,白朗就看到,俊男靚女們有的坐在櫃台上喝酒,有的拿著話筒一展歌喉,有的身穿西服套裝,紮著領帶,頭發打著發蠟,油光鋥亮的企業老總,坐在沙發上,拿著麥克風,扯著破鑼嗓子,唱著不在調上的歌曲,還有的長發飄飄的美女,穿梭其中,嬉笑怒罵,動手動腳的動作時有發生。
白朗心裏不痛快,也沒心情蹦迪,唱歌跳舞了,他帶領著四個弟兄,徑直來到了櫃台,五個人直接坐在了椅子上。
“來五瓶紮啤,快點。”白朗板著臉對調酒師說道。
不一會兒的功夫,五大杯紮啤,放在了五個人的麵前。白朗拿起酒杯咕咚咕咚的大口喝下去了一半。
“什麽玩意兒啊,給臉不要臉的東西,請他發財,他還玩清高。”一個白朗的
小弟說道。
這個小弟今年十八歲,一米六八的身高,體型偏瘦,但是辦事機靈。
“閉嘴!他是老幫主,他帶領著我混江湖的時候,你還在上小學呢。”白朗眯縫著眼,緊鎖眉頭的訓斥自己的小弟。
“世道變了,什麽老幫主啊,不就是家裏有錢嗎?神氣個啥?”這個小弟繼續說道。
“你給我閉嘴聽到沒有!辰哥永遠是辰哥!”白朗喝了一口紮啤,很生氣的說道。
他的右手很用力的,把玻璃杯砰的一聲放在桌子上,紮啤被振動的灑在了桌子上。
“大哥,別自欺欺人了,人家開的是悍馬,過著揮金如土的日子,咱們騎踏板,整日裏遊手好閑,混社會,人家憑啥走老路,跟你合作?沒道理啊!”這個小弟繼續說道。
“別給我瞎白呼,等我拿下徐胖子,我她媽的比遊北辰還牛!”白朗一轉臉瞪著自己的小弟說道。
這一聲恫嚇之後,這個小弟閉嘴了,端著酒杯在那裏喝起了悶酒。就在這功夫,侯恒泰身邊的那個保鏢,彭澤輝端著一杯紅葡萄酒,身穿黑色西服套裝,穿著白色襯衫,紮著黑色領帶,穿著黑色皮鞋,就坐在了這五個弟兄的身邊。
“兄弟,我勸你一句,不要動徐胖子,他的後台你惹不起。”彭澤輝喝著葡萄酒,眼睛都不看白朗的臉,就說了這句話。
“你又是從哪冒出來的臭蟲?怎麽滴,徐胖子是你爹啊?”白朗從椅子上下來,站在地上,橫眉冷目的罵道。
彭澤輝也站在地上,跟白朗臉對臉的站著,忽然彭澤輝嘴角上揚笑嗬嗬的說道“嗬嗬嗬嗬,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你跟我發火,你根本就不配。”
這白朗心裏本來就窩火,被彭澤輝這樣一數落,心裏就更不痛快了,他直接一個前踢腿,好似千鈞之力一樣踹向彭澤輝的肚子。
彭澤輝一側身輕易的躲過去了,直接一個直拳,砰的一聲砸在了白朗的麵門上。這力度就好像一頭犀牛,用鼻子上的角撞在人身上一樣。
“啊!”白朗慘叫一聲捂著滿臉開花,鼻子出血的臉,倒退了好幾步。
“就這兩下子,還想對付徐胖子。”彭澤輝左右活動了一下腦袋,雙手抱拳,嘎巴嘎巴的按響了指關節。
白朗大喝一聲“給我上!”
四個弟兄,拔出一尺長的短刀,明晃晃的就跟鏡子一樣。氣勢洶洶如烈火燎原一樣衝了過來。彭澤輝抄起一張椅子,掄起來,好似高速旋轉的電風扇一樣,呼的一聲,砰的一聲悶響,正砸在白朗的一個小弟的肩膀上,這個小弟慘叫一聲,趴在地上動彈不得了。
這白朗也是亡命之徒,他抄起桌子上的二十厘米高,直徑十六厘米的玻璃酒杯,照著彭澤輝的腦袋,啪的一聲拍了下去,結果雇傭兵出身的彭澤輝,特
訓的時候練過鐵頭功,腦袋碎磚塊,酒瓶子,玻璃杯,不在話下,他用腦袋硬扛,玻璃杯都沒有他腦袋硬,玻璃杯啪的一聲,那是天女散花一樣稀碎啊,彭澤輝的腦袋,啥事沒有。
接下來,彭澤輝瞅準了白朗愣神的功夫,一個前踢腿,砰的一聲把白朗踹趴下了。
就在這功夫,另外一個小弟,右手持刀直奔彭澤輝的胸口而來,彭澤輝閃到一邊,輕易的躲過,右手抓住襲擊者的手腕,嘎巴一聲一用力,襲擊者就感覺手腕往下一彎,刀就拿不住了,當啷一聲,刀就掉地上了。
緊接著彭澤輝左腳撐地,右腳發力,砰的一聲,一個側踢把襲擊者給踹飛了,撲通一聲趴在了地上。
最後一個小弟也衝了上來,彭澤輝眼睛的餘光已經看到了,直接腰部發力,逆時針旋轉,右腿就跟掄鞭子一樣,一個回旋踢,啪的一聲脆響,正掃在最後衝上來的襲擊者的臉上,這力度不亞於有人拿著木棍,掄圓了削臉上的感覺。
隻見這一個小弟,啊的一聲慘叫,一個倒栽蔥一樣的姿勢,撲通一聲又趴下了。
最後一個小弟,雙腿就跟晃篩子一樣,哆哩哆嗦的不敢再往上衝了,遠遠的看著,猶如呆若木雞一樣。
彭澤輝看著橫七豎八躺在地上的四個人,他根本不再理會最後一個呆若木雞的混混了,盡管這個混混手裏拿著短刀。
彭澤輝直接跨過其他三個人的身體,直接走到白朗的跟前,蹲下身,看著白朗的慘像說道“白朗,我注意你很久了,大概一個星期之前,我就留意你的存在了,我的上司,侯老板很想見見你。”
“你到底是誰?如此身手,絕不是一般的混混。”白朗坐起身擦了擦出血的鼻子。
“我叫彭水輝,侯老板很欣賞你,如果你願意,就跟著侯老板幹活,侯老板不會虧待你的。”彭澤輝說道。
白朗此時心中暗想“侯恒泰,有錢有勢力,更主要的是,這個侯恒泰是一個狠角色,跟我對脾氣,不如投靠他,或許能助我對付徐胖子。”
“好,我們跟你去侯老板那裏。”白朗說道。
“痛快。”彭澤輝說著話,就把躺在地上的四個人挨個兒,扶了起來。
“走吧,我帶你們去醫院,先把傷治一下,然後去見侯老板。另外,對不住了,出手有點重,好久沒活動筋骨了,一打起來,力道收不住了。”彭澤輝攙扶著白朗走出了練歌房。
“無妨,無妨,不打不相識,哥們好功夫。”白朗左手搭在彭澤輝的肩膀上,右手豎起大拇指,擠眉弄眼,緊鎖眉頭,表情有些痛苦的說道。
然後白朗跟隨著彭澤輝,上了一輛黑色吉普車,吉普車一腳油門開走了,目的地醫院。
他們的身後,是驚恐萬狀,不知所措的其他在這裏蹦迪
,聊天,喝酒的人,基本上一半多的人見到這個,現場直播版本的武打動作電影,都跑路了,沒人願意在現場看武打,大片。地上的酒瓶子碎了一地,椅子也東倒西歪的躺在地上。
值得一提的是,這個練歌房的老板,就是彭澤輝,是侯恒泰給彭澤輝開辦的一個練歌房,平日裏這裏的生意由彭澤輝進行管理。這也算是侯恒泰拉攏人心,收買人心的手段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