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傳_67被嚇尿褲子的徐二胖
盧廣孝的電視劇依然在繼續拍攝著,徐二胖扮演的田中太郎,這個大反派的角色,也逐漸的被徐二胖給演繹的淋漓盡致,精湛的演技,連齊羽,齊福這兩個上過大學,學過文藝表演的人,有豐富的舞台經驗的人,都誇獎徐二胖,無師自通,前途無量。
盡管有人誇獎徐二胖,不過在拍攝過程中,徐二胖也真遇到過啼笑皆非的事情,倒底咋回事呢?且聽我細細道來。
話說,今天,電視劇《熱血與軍魂》的拍攝進度,拍到了徐二胖扮演的田中太郎這個角色,去了一個名叫安家嶺的地方,這個地方距離張馬營村三十多公裏,在張馬營村的最西邊。
這個地方可不簡單,當地百姓口口相傳,安家嶺,原本不是一道嶺,原本是一個莊園,莊園的主人姓安,名叫安渡年,時間段能追溯到北宋中期,那個時候,安渡年一家八十多口子人,就住在這個莊園裏,因為有錢,當地百姓稱呼他為安員外,一直到了南宋末年,局勢動蕩,安渡年一家八十多口子人,因為家道中落,逐漸的消失在了曆史的長河裏,他們的族人,下落不明,有沒有後世子孫,不知道,莊園也空無一人了,可是周圍的窮苦百姓,發現老安家的房屋材料不錯,就打起了拆房子的注意。
於是乎四個膽子大的村民,三更半夜趕著馬車,就來到了這裏,此時這裏已經荒草叢生,蜘蛛網占據了房屋的每一個角落。
拆房子的這四個人,值得一提,這四個人乃是四個親兄弟,正所謂他們可都是窮的叮當響的窮人,平日裏根本就沒機會結交安家一族的弟兄,更不可能進到安員外的莊園裏。
話說這哥兒四個,姓高,分別叫做高福,高祿,高壽,高喜,此時的他們,扛著大錘,洋搞,鐵鍬,還有梯子,就翻牆頭進入了莊園裏麵。
這一進去不要緊,哥四個被莊園的氣派給震驚了。這個莊園裏麵那是假山,有兩米多高,十米多寬,正房是三層樓,總共二十七間的大房子,後花園雖然已經荒草叢生,不過雕刻精美的花壇依然清晰可見。
寬闊的前院東西廂房,那也是雕梁畫棟,非常精美,就跟古時候,皇帝居住的紫禁城一樣。
這個高福扛著鐵鍬瞅著莊園,對其餘三兄弟說道“咱們傻不傻,這麽好的房子,拆了木料拿回家蓋新房,還不如收拾收拾,搬進來住。”
這哥仨也看中這個莊園了,老二,老三,老四心中都在琢磨一件事兒“俺們家八代貧農,如今白撿一座莊園,現在俺們是親兄弟,百年之後,後人可早晚會出五伏了(俺們當地的土話,就是一家人的輩分,已經繁衍的超出五輩兒了,代表著血緣關係很遠的本家弟兄了),到那時家產歸誰,就不好說了,媽的人為財死,
鳥為食亡,一不做二不休,無毒不丈夫,量小非君子,弄死親兄弟,這個莊園不就歸我一個人了嗎,我把莊園傳給我自己的子孫後代。”
於是乎,一個貪字,讓親兄弟反目成仇,掄起家夥,自相殘殺,那是一場混戰,打的哇哇大叫,血液噴出如泉湧,最後,老四高喜,因為年輕一點,有力氣,成為了最後的贏家,相當於吃雞遊戲當中的冠軍。
也許是高喜,命中注定,不該得此莊園。當時他看著自己三個哥哥的屍體,把鐵鍬往地上一杵嘴裏嘀咕著“三位哥哥,咱家八輩貧農,好不容易白撿一座莊園,哥四個分一個莊園,咋分啊,這不是給後世子孫添麻煩嗎?,索性幹淨利落,你歲數最小,就送你們去咱爹娘那裏享福吧,我獨占此莊園,要是我發達了,多燒點紙錢給你們。”
再往後來說,這四個父母雙亡,都沒娶媳婦的兄弟當中的高喜,先是把自己的哥哥們草草的埋葬在了莊園以外二裏地的上坡上,連墳頭都沒留。就獨占了莊園,不過他為了不讓其他人靠近莊園,跟他搶地盤,就慌裏慌張,神情恍惚的跑回村子,大肆造謠,就說莊園裏鬧鬼,自己的哥哥們被惡鬼抓走了,自己死裏逃生才跑回來的。
那個年代的人,非常堅信鬼神之說,於是乎就沒人敢接近這個地方了,高喜見到把戲成功了,就接著演戲,他誆騙一個乞丐住進了自己原來的房子裏,然後殺掉乞丐,一把火燒掉了房子。
村民們見到高喜燒毀的房屋,裏麵還有燒焦了,如同焦炭一樣,麵目全非的乞丐的屍體,誤以為是惡鬼顯靈,報複唯一的幸存者高喜,把他也給弄死了,也就更不敢靠近安家的莊園了。
而真正的高喜卻喬裝改扮,貼上濃密的胡子,然後硬生生的在臉上燙上疤痕,毀容,拄著拐杖裝瘸子,再然後把莊園打掃幹淨,住了進去,可是殺死親人,誆騙乞丐再殺人,糊弄村民,這巨大的心理壓力,逐漸的如同硫酸一樣腐蝕高喜的內心,逐漸的他感覺自己過著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太痛苦了,然後就是惡夢連連,折磨的他生不如死,最後他一場大病沒緩過勁兒來,真的死了。
從此之後,一個原本不鬧鬼的莊園,真的被以訛傳訛的鬧鬼了,再也沒有人敢打莊園的主意了,一直流傳到了現在,可是已經不能分辨真假了。
好了,鬼故事就講完了,咱們切入正題,話說徐二胖跟隨著劇組的人,就來到了這麽一個鬼地方,在東西走向的安家嶺的西側,三裏地的地方拍戲。
盧廣孝,跟隨他的弟兄們一起,把攝像機架設好了,他自己坐在椅子上,看著拍攝的屏幕,喊了一聲“各部門注意,預備,開始。”
他們今天要拍攝的是夜間的戲份,是徐二
胖扮演的日軍指揮官,田中太郎,帶領著鬼子,皇協軍,趁著夜色去襲擊,合圍張雲鵬參加的八路軍隊伍的,軍事行動,全程沒幾句台詞,但是身穿黃色軍服,戴著黃色帽子的徐二胖,似乎真有表演的天賦,他站在一塊大石頭的後麵,有模有樣的用雙手攤開軍事地圖,然後拿出手電,嘎巴一聲,一道泛黃的光柱照在地圖上。
那是緊鎖眉頭,煞有其事的看著地圖對自己的手下說道“呦西,皇軍的小野少佐,已經切斷張雲鵬的退路,我們繞過前麵的村子,再走二裏地,就能合圍張雲鵬,把他們一網打盡。”
說這句話的徐二胖,眼神凶狠如豺狼一般,眼睛裏很是冰冷,好似冰塊,把田中太郎這個角色演繹的活靈活現,很是生動。隨後他收起地圖,率領著鬼子兵呼呼啦啦的,全副武裝的從鏡頭前走過。
盧廣孝看著攝像機後麵的那個屏幕,滿意的點點頭說道“好,過了,收工,回家吃飯。”
聽到這句話,徐二胖,原本一臉,如同凶神惡煞,冷若冰霜一樣的表情,一下子又變回了,如同二哈狗一樣的歡快,活潑了,就差拆家的行為沒做了。他笑嘻嘻的走到盧廣孝麵前說道“盧導,您真是我的伯樂,我的表演天賦,你打聽打聽,大了咱不敢說,整個蓬萊市,你找不到第二個。”
“二胖哥哥,別驕傲自滿,要謙虛,我承認你有表演天賦,不過演員,就跟橡皮泥一樣,觀眾需要啥樣的人,你都得給我捏出來,今天你演反派火了,明天要是演一個正麵人物,或者乞丐,甚至精神病,聾啞人,你要是駕馭不了,說明你的戲路很窄,你必須做到,正麵人物,大反派,君王,地痞,窩囊廢,這樣的角色全能駕馭,那才是………,對了,用一句當下網絡語言,這叫大神級別的演員,戲路寬闊了,你才會火的更久。”盧廣孝說道。
“盧導,我的戲路沒問題,行啦趕緊撤吧,聽老一輩子的人說,安家嶺上麵鬧鬼,嗬嗬嗬嗬。”徐二胖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看了一下沒有月亮的天空,又低下頭看了看扮演張誌兵他的奶奶,王百荷的一個二十四歲的一個梳著兩個大辮子,穿著藍色的衣服的女演員。這種衣服就是扣子從領子,往左手位置斜著延伸到左側腰胯部位的那一種衣服。
這女孩子本來膽子就小,被徐二胖這一嚇唬,頓時身體一哆嗦,就跟打寒顫一樣。
“徐二胖,你是本地人,前麵那道嶺上真鬧鬼啊?”這個女演員四下張望,十分膽怯的說道。
這個時候徐二胖大大方方的,走到這個女演員的麵前說道“那個啥,沙曼莉,有徐哥在,見神殺神,見鬼殺鬼,你不必害怕。我保護你。”
“徐二胖,你肚子裏那點花花腸子,俺張棗
花早就知道,從一進劇組,你就對曼莉妹子一見鍾情了,你要是追女孩兒,俺不反對,可是你用嚇唬人的辦法追,俺張棗花不答應。”跑龍套的張棗花忽然站了出來,伸出右手攥成拳頭,眉頭緊鎖,杏仁眼一瞪大聲喝道。
看著身穿灰色衣服,黑褲子,黑布鞋,剪了短發,一身農村婦女打扮的張棗花,徐二胖咕咚一聲,咽了一口唾沫。沒有再多說一句話。
他轉身就去幫助,劇組的人收拾設備,準備離開此地回張馬營村了。大家夥兒七手八腳的把設備收起來,五輛集裝箱輕卡,就跑起來了。由於這一天太累了,龍套演員們全都在車裏睡著了,也就是負責開車的張斌,時刻保持清醒,而盧廣孝看著劇本,心中琢磨著明天拍哪一場戲。
“停車,我下去撒泡尿,今晚喝水喝多了。”徐二胖對開車的張斌說道。
“嗬嗬嗬嗬,你小心點,沙土路的南邊就是安家嶺,鬧鬼啊,哈哈哈哈哈。”張斌也樂嗬嗬的開玩笑拿徐二胖開涮。
“世上哪有鬼啊,在這等我,我去去就來。”徐二胖說著話,就推開車門下車了。
然後一溜小跑的,就跑到了安家嶺的半山腰的位置,他的四周,樹木林立,高大的洋槐樹遮住了星辰,傳言當中的安家莊園,早已在戰亂當中,灰飛煙滅了,取代它的隻有造型彎曲,詭異的洋槐樹,還有貓頭鷹的鳴叫。
“世上哪有鬼,純粹自己嚇唬自己。”徐二胖心中想著這句話,就準備小便了。
就在馬上就要開閘放水的時候,徐二胖看到黑漆漆的樹林子裏,兩個像是火苗一樣的東西,飄在半空,一躥,一跳的。
徐二胖頓時感覺後背冒涼風,瞳孔放大,下一個動作就是拔腿就跑,那狼狽不堪的樣子,簡直就跟受驚了的兔子一樣飛奔,連褲腰帶都沒來得及擠上。
徐二胖是連滾帶爬的跑到了沙土路上,此時他的褲子,已經掉到了腳麵上了,就剩一條藍色秋褲還在腿上了。
“斌子哥,有……………鬼鬼鬼…………火。”徐二胖見到張斌,舌頭打卷,話都說不利索了。
坐在車裏的張斌,借助車燈的亮光,看到徐二胖的藍色秋褲,就跟畫地圖一樣濕了一大片,滴滴嗒嗒的順著褲腿流出液體,張斌是嘴角抽搐,忍俊不禁的說道“趕緊上車,千萬別下車,你的樣子太丟人了,就你這膽小鬼,曼莉,能看上你嗎?”
徐二胖上車了,張斌哢嚓一聲推開車門,下車了。
“斌子哥,你要幹嘛,真的有鬼,還不趕緊走。”徐二胖把腦袋探出窗外說道。
“嗬嗬嗬嗬,幹嘛,抓鬼,長這麽大,咱老張還沒見過鬼,今天我倒要看看鬼長啥樣。”張斌說道。
隨後張斌把老張家的子孫後代,召集起來了,張岷桓
首當其衝的穿著偽軍的軍服站了出來。
張斌憋著笑,對六十多個張氏子孫說道“二胖說嶺上麵有鬼火,俺就不信這個邪,咱老張家的人,天不怕地不怕,惹毛了咱們,天王老子都怕咱三分,咱們怕他個鬼啊?弟兄們抄家夥,抓鬼。”
“沒錯,這肯定不是鬼,是人裝鬼嚇唬人,劫財或者劫色,奶奶的敢在祖宗麵前玩劫道的,他也不打聽打聽,咱老張家以前是幹嘛的。”張岷桓手拿一把三八大蓋,義憤填膺的說道。
描述一下,這個道具三八大蓋,話說這道具三八大蓋,雖然發射不了子彈,不過那也是跟真正的三八大蓋一樣,鐵槍管,硬木槍托,甚至還有一把沒開刃的刺刀放在槍管上,這要是掄圓了當鐵棒子使喚,絕對能砸死人的。
話說這六十個平均年紀三十多歲的壯小夥,外加拿著一把鐵鍬的張棗花,還有馬銅錢,呈現扇形隊伍,悄無聲息的走到了徐二胖準備撒尿的地方。
張斌還真看到兩個忽隱忽現的亮光,在半空中跳動。
“弟兄們,聽我命令,左右包抄,別讓他們跑了,記住了別下死手,尤其是岷桓,打架的時候沒輕沒重的,現在是法製社會,別弄得抓著不法分子了,最後還被他反咬一口。”
“隻要他們別對我下死手,我保證不打死他們。”張岷桓小聲說這句話的時候,右手攥成一個中心有空腔的拳頭,照著拳頭的中心點,呸的一聲吐了一口唾沫。然後攥緊了三八大蓋的槍管位置。
隨後這六十多個人弓著腰慢慢的行成一個包圍圈,像包餃子一樣,把兩個發亮的物體包圍了。
“抓住他們!”張斌大喝一聲。
眾家兄弟一擁而上,這兩個發光物還沒反應過來呢,張家兄弟的拳頭,腳丫子,那是如同雹子一樣劈裏啪啦的砸了上去,把這兩個發光物體是一通胖揍。
“別打啦,你們是誰?我們又沒招你們也沒惹你們,好家夥,上來就是一通胖揍。”躺在地上的兩個人,蜷縮著身體,抱著頭,大喊著。
“停,都別打了。”張斌盯著這兩個身穿黑色衣服,褲子的人,對自己的弟兄說道。
張岷桓一下子把其中一個人像提小雞仔一樣提起來了,張嘴就說道“你們是誰?大半夜不睡覺,出來嚇唬人。”
“我們是呂家窪村的,晚上出來抓蠍子,當藥材賣錢,這家夥,你們上來就是一通胖揍,咋跟張馬營村的人一個熊脾氣。”這個被張岷桓揪住衣領子的人說道。
“我就是張馬營村的。”張岷桓說道。
“你先放開我,我說嘛,怎麽滴,你們是組團抓蠍子,跟我們搶地盤啊?”這個人說道。
“俺沒功夫抓蠍子,行啦,誤會解除了,你們也趕緊回家睡覺吧。”張岷桓說道。
這兩個人捂著
肚子,捂著腰慢慢的,一瘸一拐的離開了。
張斌也帶著弟兄們朝著沙土路走去,走著走著,張斌忽然說道“已經深秋了,快要進入冬天了,哪來的蠍子,蠍子早冬眠了。這兩個人絕對不是抓蠍子的。”
“哎呀,斌子哥,你管那麽多幹嘛?趕緊回家睡覺,午夜十二點了,困死了。”張岷桓說道。
就這麽著,張斌帶著疑惑,跟隨弟兄們走到了沙土路上,跟盧廣孝,徐二胖他們匯合了,然後開車離開了此地。隻不過徐二胖比較丟臉的事情,卻成為了弟兄們茶餘飯後的笑談,而徐二胖也根本不往心裏去,他繼續認真的拍戲。這簡直就是臉皮厚,三槍打不透的節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