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傳_66老書記去逝了,盧廣孝的拍戲坎坷路
就在盧廣孝緊鑼密鼓的拍攝以張雲鵬,張雲飛哥倆的抗戰故事,改編的電視劇《熱血與軍魂》的時候,張馬營村卻傳來了一個噩耗,老書記,胡準祥因病去逝了,這一個如同晴天霹靂一樣的噩耗,就跟地震一樣,驚動了,老張家,還有老馬家,以及其他,人數不多的姓氏。
本來還在盧廣孝的拍攝現場,當跑龍套演員的村民,此時呼呼啦啦的如同燕群歸巢一樣,離開了片場,盧廣孝也暫停了拍攝工作,跟著村民往胡準祥書記的家跑去。
等盧廣孝氣喘籲籲,汗如雨下的跑到胡準祥家的時候,門口已經聚集了很多很多的人,就跟農村趕大集一樣。
全村已經全是二層樓了,唯獨老書記,胡準祥家,仍然住著非常樸素的紅瓦平房。院子裏有一塊小菜園子,四四方方的,裏麵的芸豆已經爬滿上架子,西紅柿依然紅彤彤的,可是播種蔬菜的房屋主人,卻已經離開人世了。
門口的黑色大門上,按照農村的規矩,貼了兩張白條紙,盧廣孝站在院子裏,看到院子中央,搭起了靈棚,靈棚底下放著遺像,黑白的遺像,就跟老書記生前的做事風格一樣,黑就是黑,白就是白,清清白白,兩袖清風。
屋子裏,胡準祥的家人,守著已經躺進殯儀館送來的,現代化的棺材裏的胡書記。(插著電線的那一種。)家人們悲痛的哭聲,那是非常令人動容的,就算是如同扈三娘,那樣性格的張棗花,也被感動的如同小女人一樣,梨花帶雨的的掉眼淚了。她身旁的馬銅錢此時卻如同大男人一樣,把張棗花擁入懷中,拍著張棗花的後背,安慰她說“節哀順變,人死不能複生,老書記一生光明磊落,兩袖清風,到了地府,搞不好能當判官。”
親屬們按照老規矩,守靈三天,第三天早上出殯,從胡準祥家的門口,到村口的主幹道
兩旁,站滿了胸口戴著白花的老百姓。大家夥懷著非常悲痛的心情,送老書記最後一程。靈車放著令人壓抑到極點的哀樂,緩緩的開出了張馬營村,目的地殯儀館。
接下來的幾天,大家夥就跟瘟雞一樣垂頭喪氣的,因為村民心中最好的書記去逝了,心情很不好,他們根本沒心情去當龍套演員了。
可是拍電視劇也不能停下來啊,於是乎,盧廣孝帶領著劇組的成員,先把大兵團作戰的戲份挪到最後,把人數少的戲份先拍了出來。
就這麽一直等了十幾天,大家夥這股子勁兒才順過來,陸陸續續的返回了片場,掙著錢拍著戲。拍攝進度才如同提速的法拉利一樣,飛奔起來。
“同誌們,你們熱情似火的演戲激情,我盧廣孝很是感動,大家夥勁兒往一處使,爭取今年春節期間,讓這部電視劇成為新春賀歲片,占據各大電視
台的黃金檔,大家夥賺他個鍋滿盆滿。”說這句話的盧廣孝,此時還在片場,端著盒飯一邊吃盒飯,一邊說著話。
這個片場,其實就是已經是旅遊風景區的,迎口山雙龍寨,為了拍電視劇,張虎,左錦達兩位領導,提前兩個月就在網上,新聞了還有各種渠道,發布了暫且關閉旅遊景點的消息,有想旅遊的請抓緊時間來遊玩一番。
現在的雙龍寨旅遊景點,已經被左錦達,張虎,給變成了影視基地一樣的存在了。
而此時,盧廣孝,徐二胖,齊羽,齊福,還有龍套演員,扮演小嘍囉的張岷桓,張斌,就站在張雲鵬哥倆待過的那個土匪議論政務的大殿裏麵。
齊羽扮演著張雲鵬,剪了一個平頭,穿著黑色唐裝,外麵穿著虎皮坎肩,腰裏掛著駁殼槍,一條黑色的綢子褲子穿在腿上,簡直就是張雲鵬本人複活了一般。
此時他端著盒飯坐在曾經張雲鵬坐過的,那一張虎皮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吃盒飯,一邊吃一邊說道“盧導,在您英明的指揮下,肯定年底殺青,正月初一上映。”
然後他對著負責後勤的馬元寶,齊羽帶著舞台範,眼睛一瞪,虎目雪亮,讓人不寒而栗,非常入戲的說道“馬旺財,今天孝敬雙龍寨的飯菜有點鹹,你糊弄二鬼子呢?惹毛了我,我讓你全家都不用吃飯了。”
馬元寶也十分配合的點頭哈腰的說道“小的記住了,下次少放點鹽。”
張斌端著盒飯走過來對齊羽說道“齊羽,演的有點過了,你把俺爺爺演的有點太剛猛了,你得把那股子勁兒往回收一收,另外,還有齊福,演俺雲飛爺爺,演的有點文弱,他倒是得像炸彈爆炸一樣,炸了毛一樣演,很有張力的演,才能突顯出俺雲飛爺爺的火爆性格。這可不是俺的意見,是俺弟弟誌兵讓俺轉告你的。”
聽到張斌的話,盧廣孝湊了過來,說道“張誌兵同誌,最有發言權,那可是他的親爺爺,看來我對這二位爺爺了解的不到位,趕緊吃,吃飽了,把剛才過的那一條重新拍一次。”
“啥?還要重拍,盧導您饒了我吧,剛才拍的是抗日英雄崔尚武帶領著五個弟兄拜山頭,入夥的戲份,英雄相惜,好酒好肉的一通胡吃海塞,我現在盒飯都省了,早就飽了,你這樣,咱先拍其他的武打戲份,我活動活動,消化消化,等肚子餓的時候再拍。”扮演張雲飛的齊福拍著肚皮,打著飽嗝擺擺手說道。
“唉,齊福你再堅持堅持,盧導待咱們不薄。”齊羽說道。
“哥哥,我的親哥哥,您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這個故事情節裏沒您的戲份,崔尚武按照曆史記在的描述,是剛上山,張雲鵬懷疑他們是日軍,或者是皇協軍派來的探子,於是乎就讓弟弟陪他們吃飯,穩
住他們,而張雲鵬自己帶著十幾個嘍囉,下山打探,偵查敵情去了。”齊福一臉愁容,眉毛緊鎖的說道。
齊羽帶著壞笑,繼續吃飯了,沒有再說一句話。最後盧導還是很民主的,他也不想因為趕進度,讓演員因為拍戲留下啥毛病,就尊重了齊福的意見。
就這麽,攝像機,錄音設備,那是長槍短炮的全部都架上了,盧廣孝導演,吃飽喝足了,繼續開工,拍攝曆史描述當中,張雲飛吃飽喝足了,跟崔尚武進行了比武切磋。
如果把鏡頭,盧導都變成空氣,時間似乎回到了一九三七年,在雙龍寨的練兵場了。
張雲飛的腳下,是當地盛產的紅土鋪設的院子,火紅色的,四周有很多,用麻袋做成的沙包,掛在碗口粗細的木頭,做成的架子上。
張雲飛兩道斷劍眉豎起,一雙虎目瞪著,手拿一把寒光閃閃的鋼刀,可謂是英氣逼人。
盡管此時齊福扮演的張雲飛已經把真家夥,換成了非常逼真的道具,鋼刀。不過演技還可以的齊福,把張雲飛這個角色給塑造的幾乎跟複活了差不多了。
他跟扮演崔尚武的演員,按照武術指導的要求,按照套路,進行了比武,兩刀相砰之間,還原了曆史。一直到第二天早上了,盧廣孝才把吃飯的戲重新拍了一遍。
就這麽著,又經過了十幾天的拍攝,已經拍到了由徐二胖演的田中太郎,這個日本指揮官,率領著當地百姓跑龍套扮演的鬼子兵,跟迎口山雙龍寨,發生了激烈戰鬥之後,張雲鵬哥倆是怒火未消的殺出重圍,幾天之後,在張家莊,這個雙龍寨的分店,集結起了剩餘的一千個張姓族人,還有一百多個趙姓,王姓這些雜姓,組成的山匪幸存者。
也就是沒合並之前的張家莊,引以為傲的一千勇士殺敵寇,八百英魂埋他鄉的故事。
由於故事當中的將軍崖,已經被改造成了生態養豬場了,沒辦法再當電視劇背景了。
這可難住了盧廣孝,此時他心中暗想“曾經的故事背景被破壞了,看來得找一個跟當年的將軍崖差不多的原生態斷崖,進行拍攝了,這個故事情節,是整部劇的轉折點,是山匪氣濃重的地方武裝,轉變為有紀律,有更大的人生格局觀念的,八路軍戰士的一個拐點,絕對不能把它放棄不拍了。”
盧廣孝從床上坐起來,看了看手機,已經是下半夜兩點半了,天上還能看到繁星點點,如黃豆灑在地上一樣。
盧廣孝穿好衣服,就把所有的演員叫醒了,要集思廣益一下,尋找將軍崖的代替品。
徐二胖打著哈欠,睡眼朦朧的就像夢遊狀態一樣走進了盧廣孝的房間。不一會兒齊羽,齊福兩個主演也進到了盧廣孝的房間,這哥倆也是睡眼朦朧,走路就跟腳踩棉花包一樣,深
一腳,淺一腳的進屋了。因為拍戲也是一個很累的活,昨天一直拍到午夜十二點點多。
盧廣孝看到主要的演員,無論是正麵人物,還是反派角色的演員,都來了,就滿意的點點頭然後他就說道“今天把大家夥兒叫醒了,是想聽聽大家夥兒的意見,整部劇的拐點到了,一群義薄雲天的義匪,跟日本鬼子結了梁子,現在要投奔八路軍殺鬼子了,可問題是故事原型的事發地,已經改建成為了,生態養豬場了,沒辦法拍攝了。”
一個扮演劇中馬金山的演員說道“背景不夠,特效湊唄,反正咱不差錢兒,你整一大塊藍布,完事哢哢一通拍攝,後期用電腦移花接木的把將軍崖的背景P進去就完了唄。”
盧廣孝緊接著說道“這個想法不咋樣,特效太多,我感覺不真實,我想讓這部劇完美到,最大程度的接近真實。”
這些個外地進劇組,時間不長的演員,對當地的地貌還不了解,可是盧廣孝,徐二胖,還有他們現在,居住的馬元寶家的旅館,大酒店,幕後老板馬元寶,這些人可是活地圖。盧廣孝緊鎖眉頭,思考一番之後又看了看徐二胖,胖乎乎,圓咕隆咚的臉盤子,他二人幾乎同時說道“金肚子山。”
“快,打起精神來,洗漱一遍,咱們去金肚子山,看日出,那裏的地形跟將軍崖極為相似。”盧廣孝從沙發上站起身,非常激動的說道。
大家夥立即穿好衣服,開著車跟隨著盧廣孝,沿著公路蜿蜒曲折的出發了,出了村子往東走,就來到了金肚子山,大家夥兒下車順著山路,緊趕慢趕總算,在太陽升起之前,登上了金肚子山的最高峰,海拔一千米左右。
“會當淩絕頂,一覽眾山小。”盧廣孝看著東方的天邊,張開臂膀大聲豪邁的大喊著。
徐二胖走到盧廣孝身旁說道“這個地方,可比將軍崖,還要壯觀,巍峨,將軍崖跟它比起來,用我們當地的話來說,那就是土堆啊。”
一縷紅色的光芒從地平線上,撕裂了大地上的黑暗,一輪紅日冉冉升起,把陽光照在了大地上,也照在了盧廣孝的臉上。這個盧導當即決定“不錯,這是一個好地方,這個地方沒有耕田,沒有村民居住,沒有畜牧業,一切都是原生態,我決定就在這個山頂拍攝。”
“這裏的景色也不錯,東升的太陽,代表著充滿希望,嶄新的一天。”徐二胖說道。
拍攝地點就這麽選好了,為了拍出最佳的背景,盧廣孝帶領著大家夥兒返回了張馬營村,準備好所有的拍攝設備,然後專門等到第二天,還是這個時間段,帶齊了人馬,又來到了這裏。把裝備架設好了,就開拍了。
不過這一次,出狀況了,扮演張雲鵬的齊羽老是進入不了狀態。感覺心中的怒火,
悲憤就是嘴上喊出來的,內心深處是空蕩蕩的啥也沒有的感覺。這可急壞了盧廣孝,他緊鎖眉頭非常嚴厲的大喊了好幾遍,停………停………繼續醞釀一下。
“跟你說了多少遍了,要入戲,一定要入戲,你不是齊羽,你就是張雲鵬,雙龍寨百分之六十多的弟兄被日本鬼子給剿滅了,你的內心那種發誓殺光日本鬼子的怒火,不是喊出來的,它應該像一堆幹柴,在你心裏燒起來的,明白嗎?”盧廣孝此時倒是有點不耐煩的發火了,因為再耽擱下去,太陽就要升的很高了,拍攝背景就不對了。又要等到第二天再來一次。
“盧導,您的要求也太苛刻了,我是演員,不是克隆人,我已經很入戲了。”齊羽雙手掐腰緊鎖眉頭的說道。
“嗬嗬,你入戲了,你根本就是在朗讀小學生課文,台詞是說出來了,但是情感不到位啊大哥,你好意思說自己的話劇演員啊,你的演技還不如我這個龍套演員。”此時的徐二胖,豎起了小拇指嘲笑齊羽。
此時的徐二胖還穿著日本鬼子指揮官的軍服呢,齊羽被他這一句話給羞辱的是,惱羞成怒。
霎時間,齊羽好似張雲鵬附體了一般,他一雙虎目圓睜,眉頭緊鎖,拳頭緊緊的攥著,雙腳忽然發力,大喝一聲“你敢嘲笑我,你找打啊!”
話音剛落,齊羽人高馬大,腿也長,直接一個側踢,砰的一聲,盧廣孝還沒反應過來咋回事兒,徐二胖已經雙腳離地,倒飛出去一米五的距離,仰麵朝天,砰的一聲砸地上了。
“喂,齊羽,你怎麽下死手啊!”盧廣孝趕緊跑到徐二胖的身邊,把徐二胖給扶起來。
此時的齊羽依然,怒火未消,緊鎖眉頭,瞪著虎目,鼻孔放大,如山洞,呼呼的喘著氣。
“哈哈哈哈,盧導,我沒事,齊羽,功夫不錯,還挺有勁兒,這一腳踢的,你的感覺找到了,記住就是這個感覺,你看著我這身日軍指揮官的軍服,別把我當徐二胖,就把我當日本鬼子,田中太郎,是田中太郎在嘲笑你,嘲笑你這個張雲鵬無能,被我打的屁滾尿流。你就保持這個感覺,想把我一腳踢死的感覺。”徐二胖擺擺手,張開嘴大笑幾聲之後說道。
齊羽這才明白,徐二胖的良苦用心,趕忙跑過來,點頭哈腰的道歉,給徐二胖拍幹淨身上的泥土。
“齊羽,你有舞台經驗,不怯場,但是進入角色,跟角色融為一體,還欠火候,你要記住,你不是在演戲,你就是張雲鵬。”盧廣孝說道。
“我知道了,我找到感覺了,趕緊拍吧。”齊羽說道。
隨後,攝像機再一次架起來,盧廣孝說道“開始。”
這一場熱血沸騰的一千多人的勇士,歃血為盟,投八路,殺日寇的勇士,各就各位,跑龍套的
演員,也是情感飽滿,激情四射,他們手拿大刀,長矛,漢陽造,眉頭緊鎖,一雙眼睛,射寒光。似乎真的回到了一九三七年的那天早上。
齊羽,張雲鵬的扮演者,此時也是情感飽滿,醞釀的非常到位了,他徹底的融入了這個角色,此時他化身為張雲鵬,站在一千勇士的麵前大聲說道“弟兄們,日本鬼子,吃飽了撐的,不在家裏好好待著,跑到咱們家殺我父母,兄弟,辱我姐妹,燒我家園,弟兄們,這個梁子,算是結的死挺挺的了,你們都是張家莊,有血性的子弟兵,古時候有,楚雖三戶,亡秦必楚,現如今,日本鬼子打到家門口了,我們隻能背水一戰,破釜沉舟跟日寇決一死戰。”
“驅逐日寇!保我疆土!……………驅逐日寇!保我疆土!”一千多人,同仇敵愾,氣吞山河的呐喊,可謂是響徹雲霄,震撼山河,大地。
“好,過!演的太到位了。”盧廣孝都被感動的用手一邊擦眼淚,一邊說著話。
這一個戲份就這麽,磨練了好幾遍,終於過了,而太陽也剛好升到了恰到好處的位置,火紅色的朝陽,照在演員們化妝出來的滿是血汙的臉頰上,這火紅的朝陽,跟演員們臉上血色的妝容,簡直就是天衣無縫的融合在一起了,讓整個畫麵呈現出來,非常震撼,讓看到的人都熱血沸騰。
盧導,帶頭鼓掌,隨後拍攝的攝像,錄音師,還有其他跑龍套的演員,還有其他角色的演員,全部伸出右手,啪啪啪啪啪的給齊羽他們鼓掌,祝賀他們表演成功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