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怪老頭張坦克鋪平張虎上任之路
話說這個丁市長,李鎮長返回了鎮政府去籌辦合並村子,選舉書記的各種各樣的,繁瑣的事情了,那是忙的腳後跟打後腦勺,可謂是一點都閑不住了。
這些繁瑣的事情就不詳細描寫了,今天咱們繼續說一說怪老頭張坦克,話說這個老爺子,在會場上的一番道歉舉動,贏得了兩個村子的人的諒解,還有尊重,可是馬元寶依然心中不悅的表情,張坦克依然看到了,他了然於心。
而此時的張坦克坐在張岷桓的二層樓的院子裏,院子的東,西兩個水泥平房,貼著白色的瓷磚,鋁合金門窗被擦拭的鋥光瓦亮,似乎玻璃幹淨的跟空氣融為一體,兩個平房之間,是一個鐵絲網組成的葡萄架子,一根碗口粗細的葡萄樹,就種植在院子的西南角,葡萄樹蜿蜒曲折,蒼勁有力,好似一條蛟龍蜿蜒向上,枝條布滿了鐵絲網組成的葡萄架。
紅提葡萄已經套上了白色的果袋,裏麵已經鼓鼓囊囊的是碩果累累的前兆。葡萄架子底下,一張圓形的膠合板的桌子,擺放在地上,桌子上放著一個非常圓潤的白色的陶瓷茶壺,順著壺蓋的間隙,冒著熱氣,好似早晨升騰的晨霧。
茶杯裏盛著半杯淡黃色的茶水,老爺子張坦克,身穿藍色的印著果樹營養餐的字樣的短袖衫,其實這也不是啥名牌衣服,是購買蘋果樹肥料,肥料專賣店贈送的,老爺子感覺布料柔軟,穿著舒適,就穿在身上了。腿上是一條灰色的褲子,腰上掛著一部黑色的老年版本的直板手機。
他這麽一個裝扮就坐在了他的太師椅上麵,右手拿著一個扇子,微微搖動,左手捋著花白的胡須。
張岷桓從屋子裏走到張坦克老爺子身邊說道“五爺爺,跟您說多少遍了,這件衣服是化肥專賣店,贈送的,不是啥好衣服,我是準備穿著幹農活的,您咋老是搶我幹活的衣服穿,我給您買的太子龍,耐克,李寧,這都是名牌,您咋從來不穿啊?”
張坦克斜眼看了看自己的孫子說道“太子龍,你以為我要當皇帝啊?整個龍袍穿,耐克,一個外國人的衣服,我崇洋媚外啊?我才不穿呢,李寧,是國產品牌,可是穿著一個運動員的衣服,咋滴你想讓我玩體操啊?我就喜歡這件最接地氣的衣服,麵料軟和,吸汗,髒了好洗。”
“五爺爺,您穿這件衣服,不知道的還以為我不舍得給您買衣服,整一件買化肥贈送的衣服糊弄二鬼子呢。”張岷桓說道。
張坦克一聽這話,就把扇子啪的一聲合上了,照著張岷桓的腦門,啪的一聲打了下去,隨口說道“誰是二鬼子呢?你小子說話注意點,我這麽大歲數,我是你爺爺,我當年隻殺兩種人,一個是日本鬼子,一個是二鬼子,娘的一提到二鬼子,我現在都氣炸了肺,你說這些人咋就這麽沒骨氣呢?在老百姓麵前吆五喝六,耍威風,見了日本鬼子,就搖尾巴當狗,他們的老祖宗的臉都被丟盡了。”
張岷桓趕緊繞到張坦克老爺子的身後,給老爺子捶背,砰砰砰的敲擊聲,柔和,又不失力度,老爺子閉目養神。
“這個馬元寶,心裏有氣,沒有原諒我。”張坦克老爺子說道。
“五爺爺,您吃人家的,喝人家的,然後又在大庭廣眾之下翻人家的老賬,您這事幹的有點…………。”張岷桓說著不敢說完的話。
“你個臭小子,你是說五爺爺不地道對吧?”張坦克老爺子說道。
“我可沒說,我哪敢說啊。”張岷桓一邊錘肩膀一邊說道。
“你心裏就是這麽想的,你說我就那麽一點存貨,一瓶半茅台啊!親孫子,我的一瓶半茅台!,全讓張斌,還有你,給我沒收了。”五爺爺說這話的時候,頑皮的就跟一個孩子一樣捶胸頓足,就差滿地打滾,撒潑,折磨人了。
“五爺爺,您喝了一輩子酒了,您該戒酒了,再喝下去,您的身體就出問題了。”張岷桓說道。
“酒的事情以後再說,你虎子叔來電話了,告訴我,他帶兵打仗沒問題,可是當書記搞經濟建設一竅不通,還給我找理由,說誌兵需要人照顧,不打算當官了。這個混小子,居然跟我鬥心眼,嗬嗬嗬,他玩的都是我玩剩下的,等著吧,你五爺爺這就斷了他的後路,讓他退無可退。”張坦克閉著眼睛胸有成竹的說道。
“五爺爺,斌子哥,早就暗中偵查馬元寶家的一舉一動,他剛剛傳來消息,馬元寶這兩天正在田間地頭,拉選票,想把張家莊的人拉到他的陣營,斌子哥旁敲側擊了解到,咱們村的張氏子孫,有些動搖,他們擔心虎子叔如今身在濟南,家裏有誌兵兄弟要照顧,即便當書記,也自顧不暇,無心理政啊。”張岷桓說道。
張坦克一聽這話,眼睛猛的睜開了,他騰的一聲好似坐在彈簧上一樣,坐直了腰板,然後說道“你怎麽不早說?貽誤戰機,禍亂三軍,你該當何罪。快叫盧廣孝,我得加快速度,穩住軍心,再去一趟上馬嶺村。”
“是。”張岷桓一個不太標準的軍禮之後,就跑進屋裏,把還在記錄心得體會的盧廣孝給叫了出來。
“五爺爺您叫我啥事兒?”盧廣孝說道。
“你的轎車駕駛證帶在身上嗎?”張坦克說道。
“帶在身上了,怎麽了?五爺爺。”盧廣孝說道。
“你斌子哥抽不開身,你開著岷桓的車,帶我去上馬嶺村,快。”張坦克一邊說話一邊拄著拐杖往外走。
“五爺爺,我陪您去吧。”張岷桓說道。
“你懂個屁,你要是去了,事情就不好辦了。廣孝,趕緊走。岷桓你看家,要是斌子來了,你就讓他在村子裏散布消息,就說,你虎子叔,明天就回張家莊,是全家總動員,全部回來,而且準備把濟南的房子賣了,破釜沉舟要當書記,帶領大家奔小康過好日子。”張坦克說道。
“五爺爺,虎子叔要是知道我斷他的後路,他敢拿腳踹我你信嗎?”張岷桓說道。
“天大的事情,五爺爺頂著,你隻管照辦,這個書記,必須你虎子叔當,要是讓上馬嶺村的人當了,老書記胡準祥我還放心,要是馬家的人當了,我還真不放心。”張坦克老爺子說著話,人已經走到門口的車庫門口了。
張岷桓也隻能滿口答應下來,在家看家了。
而張坦克,盧廣孝就坐在了張岷桓的雪鐵龍c4的轎車裏麵了。
盧廣孝,擠上安全帶,一腳油門把轎車掛倒檔,退出了車庫,一把方向盤,掛一檔,把車開走了,坐在駕駛座位上的盧廣孝眼睛盯著路麵,專心致誌的開車,嘴裏可沒閑著,他對坐在副駕駛座位上的張坦克老爺子說道“五爺爺,您今天用了當年諸葛亮給劉備過江東娶孫尚香的一個計策。”
“哦,你個後生,還挺聰明的,說說看,我跟諸葛亮有何共同之處。”張坦克說道。
“當年劉備過江東娶媳婦,害怕孫權加害自己,就按照諸葛亮的計謀,提前把他來江東娶媳婦的事情,在江東大肆宣傳,弄的盡人皆知,弄得孫權想加害不敢加害劉備,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今天這一出,上馬嶺村好比江東,這個書記職位好比孫尚香,虎子叔好比劉備,您已經在大庭廣眾之下給馬家道歉了,再登門道歉,馬家斷不敢把您轟出來,而您再把我虎子叔破釜沉舟當書記的消息傳出去,一箭雙雕,我虎子叔退無可退,隻能乖乖就範,另外一個,虎子叔本來在張家莊,上馬嶺村的名聲就名滿天下,如此舉動,定能贏得上馬嶺村的村民的支持,深的人心,選舉勝出已成天意,不是人力能更改的。”盧廣孝說道。
“好小子,你要是出生在抗戰時期,定是抗日戰爭當中最道。
盧廣孝嘴角上揚微笑著,繼續開車,轎車在柏油馬路上平穩的行駛著,路過一個超市,老爺子一拍腦門說道“歲數大了,百密一疏,去登門道歉,咋能空手,快停車,咱們拿點好酒,好茶,好煙,別怕花錢,禮品越貴重越好。”
盧廣孝吱嘎一聲拉起手刹,熄火,下車去了超市,一通購買,那家夥,兩瓶五糧液,兩條硬中華,還有兩包,包裝精美的碧螺春。
“你個敗家子,誰讓你買這麽貴重的禮物?一千多了啊。唉年輕人就是年輕人。”張坦克看到手拿一大包禮物的盧廣孝說道。
“五爺爺,欲成大事,必下死功夫,這裏麵的門道,我經曆的多了。趕緊走吧。”盧廣孝開著車繼續趕路了。
這說話間,就來到了上馬嶺村的村口,這爺倆在村口就下車了,老爺子,加上盧廣孝,是專挑老頭,老太太聚集聊天,人多如螻蟻大聚會的道路行走,老爺子一見到上馬嶺村的老頭,老太太,還有看孩子的婦女,就熱情似火的打招呼,別人問他為啥來上馬嶺村,老爺子就說“哎呀,老爺子我糊塗啊,老是翻馬家的老賬,惹的馬元寶至今心裏都不痛快,虎子準備賣了城裏的房子,回村裏當書記,你們說,我整這一出,這不是給我侄兒找麻煩嗎?沒辦法,我隻能登門道歉求原諒,我張坦克糊塗,我那虎子侄兒的人品沒的說,他可是你們看著長大的,老哥幾個你們心裏有數,廢話就不多說了,我先走了,晚了可就失了禮數了。”
這爺倆,就這麽繞開近路,在人多的道路上饒了大半個村子,來到了馬元寶家的二層樓的門口,叮咚一聲,按響了門鈴,房子裏的馬元寶開門了,見到手拿重禮的張坦克,又看看文質彬彬的盧廣孝,再看看門口的大爺大媽,交頭接耳的議論,就猜到了**不離十。
“元寶,誰來了啊?”樓房裏的馬元寶他爹,馬鑽石用蒼老的聲音問道。
“爹,是張家莊,我五爺爺來了。”馬元寶說道。第一中文網
這馬鑽石一聽五爺爺這三個字,趕緊快步走到門口,迎接張坦克,這個七十五歲的老爺子見到張坦克那是笑臉相迎,嗬嗬嗬嗬的笑著。
“呦,張叔叔,您跟我爹馬金山可是一個戰壕裏的戰友,家父在世的時候經常念叨您,您怎麽有空來我這裏了,還拿啥禮物啊?快請進,快請進。”馬鑽石說道。
“哎呀,鑽石啊,你看你家這名字起的,你爺爺叫旺財,你爹叫金山,你叫鑽石,你兒子叫元寶,這家夥,到底是富家子弟,一聽就是富貴命,我泥腿子一個,也沒文化,爹娘給取個名字叫坦克,說是日本鬼子坦克刀槍不入,希望我長大以後身體結實,百病不侵。”張坦克說道。
“張老頭,有啥事兒趕緊說吧,這家夥翻完老賬,又戴高帽,你葫蘆裏賣的啥藥啊?”馬元寶雙手放在褲兜裏,沒好氣的說道。
“元寶,別沒大沒小的,你五爺爺的輩分比我都高,不就是翻老賬嗎?你咋還不依不饒的,再說了,你老爺爺馬旺財確實幹過傷天害理的事情,此言不虛啊,你五爺爺這麽大歲數了,大庭廣眾之下給全村的人鞠躬道歉,如果沒有誠意,他能拉的下這個臉嗎?快讓你五爺爺進屋說話。”馬鑽石說道。
馬元寶站到門的一邊,從原來堵門口的門神,變成了迎客的店小二,就把張坦克,盧廣孝給讓到了院子裏,盧廣孝用眼睛一打量院子的格局,跟張岷桓家的差不多,就是沒有葡萄架,在院子正中央放著一口直徑兩米,高一米四的潔白色的大水缸,缸的外壁畫著藍色的名畫,清明上河圖,缸裏麵是一缸的清水,水裏麵有荷花,荷花底下有五顏六色的金魚。房簷底下掛著竹篾做成的圓柱形的鳥籠子,籠子裏,巴哥,畫眉,展開歌喉,嘰嘰喳喳的鳴叫著。
“歲數大了,養養魚,陶冶情操,這個小夥子是坦克叔叔,雇的司機?”馬鑽石看著盧廣孝對張坦克說道。
“俺哪請得起這麽昂貴的司機啊?這可是大人物,是一個貨真價實的導演,身份信息沒有假,是虎子專門請來的,要把咱們兩家的抗戰故事改編成電視劇,他已經在張家莊住了有些日子了。”張坦克說道。
“虎子請來的導演,肯定沒有假,不會像上次一樣,讓侯家鑽了空子,搞的咱們兩家差點兒名譽掃地,五叔叔,上回篡改曆史的事情,把我給氣夠嗆,侯家夠歹毒的,從頭到尾把我們馬家描寫成為了漢奸,賣國賊,把我爹抗日那一段給刪除了,幸虧有虎子,撥亂反正,恢複了名譽。”馬鑽石一邊拉著張坦克的手往屋裏走,一邊說道。
“哪裏哪裏,要不是你們馬家提供了有利的證據,咱們想撥亂反正都難。我也是老糊塗了,對抗外敵的時候咱們兩家同仇敵愾,平日裏咱們還窩裏鬥,這不是有病嗎?”張坦克老爺子說道。
說話間三個人就坐在了客廳裏,馬家的馬元寶父子,加上馬元寶他弟弟馬銅錢,五個人圍坐在一起,馬元寶他媳婦,是忙前忙後,端茶倒水的伺候著,對張坦克老爺子是噓寒問暖,笑臉相迎的招待著。
老爺子是一個勁兒的懺悔自己的錯誤,繼續真誠的道歉。
“五叔叔,您再這麽道歉,侄兒可真是無地自容了,行啦,翻老賬的事情就過去了,再也不要提了,不過我有個不情之請,您看我家銅錢,跟棗花青梅竹馬,從小玩到大,您看啥時候把婚事給辦了啊?張馬兩家聯姻,以後可就是親家關係了,以後還分啥你家,我家啊?,都是一家人,有啥事兒不能商量的?”馬鑽石說道。
“嘿,這個馬老頭,在這等著我呢。”張坦克老爺子心中暗想。
然後老爺子緩緩道來“鑽石啊,現在可不是舊社會包辦婚姻了,我隻能給銅錢美言幾句,倒底能不能把棗花娶回家,銅錢是主力軍。”
“這是自然,五叔叔,我這個小兒子比較憨厚,靦腆,但是心眼好,沒有壞心眼兒。”馬鑽石說道。
“那倒是,銅錢這孩子性格憨厚,不過有文化,是大學生,我家的棗花,性格可不憨厚,整天舞刀弄棒,拳腳功夫,不輸老爺們兒,他倆真要是湊到一塊,我擔心銅錢會受氣啊。”張坦克說道。
“唉,五叔叔,你有所不知啊,我也看中了棗花,別看她如扈三娘一樣整天嗚嗚渣渣的,但是這孩子孝順,懂的照顧老人,我記得倆孩子在一塊兒上學的時候,謝宋營村的小孩兒欺負銅錢,被棗花知道了,那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一個十三歲的小姑娘,是拉開架勢,掄起拳腳,三個身體強壯的男孩子愣是進不得身,被她打的鼻青臉腫,哇哇大哭。然後棗花就告訴我家銅錢,以後姐罩著你,沒人敢欺負你。”馬鑽石起身給張坦克倒茶水,然後笑嗬嗬的說道。
“真是一物降一物,鹵水點豆腐,我家棗花,就是一個女漢子,沒有一點女人味,處了好幾個對象了,這都三十而立的年紀了,至今沒一個男人能降伏這隻母老虎,結果她跟你家銅錢看對眼了。放心我定會多多美言幾句,不過銅錢也要努力。”張坦克老爺子繼續說道。
馬鑽石滿意的點點頭,然後就跟張坦克老爺子熱情似火的聊天,這一聊就是半拉鍾頭,老爺子感覺差不多了,就辭別人馬元寶的家人,要離開了,這馬鑽石一家,是一直把張坦克老爺子,盧廣孝兩個人送到了大門外,那是笑臉一直掛在臉上。
張坦克老爺子帶領著盧廣孝是空著手,大搖大擺的再一次從人多如螞蟻行軍一樣的大街上經過。
而馬元寶父子,看著張坦克,盧廣孝爺倆的背影遠去了,就返回房子裏,關上門,這個馬鑽石就對自己的兒子馬元寶說道“看到沒有,這就是張坦克,外號張狐狸的由來。”
“爹,張坦克今天到此,名為道歉,實為拉攏人心。”馬元寶說道。
“沒錯啊,看來書記一職,非張虎莫屬了。平良心說,你虎子叔的為人,天下皆知,他為人正直,敢做敢為,他當書記我也讚同。”馬鑽石點點頭說道。
“爹,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憑啥張坦克翻咱家的老賬,他自己的屁股都不幹淨。”馬元寶雙手掐腰,氣呼呼的說道。
“不能咽也得咽,我相信,這一會兒整個上馬嶺村的人都知道他張坦克拿著重禮來道歉了,你琢磨琢磨,一開始在水利中轉站,張老頭大庭廣眾之下給上馬嶺村的人鞠躬道歉,已經讓人敬佩,感動了,如今又登門道歉,咱們馬家要是再幹出格的事情,攪和選舉,讓張虎落選,咱家的人品可就徹底摔地上了,咱們馬家在上馬嶺村,本家,人數雖比不得張家莊的張氏一族,不過那也是名門望族,胡姓,闞姓加一塊,也沒有咱馬家人多,咱丟不起這個人啊,到時候人家會說咱馬家小肚雞腸的。”馬鑽石說道。
馬元寶點點頭說道“按理說,虎子叔當書記,我不反對,他爹對馬家也有救命之恩,要不是他爹張雲鵬攔著,咱馬家早被他二叔張雲飛滅門了,哪來的您,還有我馬元寶啊。”
“所以說,張家,馬家這一對歡喜冤家,鬧歸鬧,下死手的招數不能幹,行啦,翻老賬的事情就過去了,我相信張坦克也不會再翻老賬了,因為他再翻老賬,同樣他的名聲也掃地了,他也丟不起這個人。”馬鑽石說道。
“爹,書記選完了,該選舉村主任了,我這村主任一職不能扔了吧。”馬元寶說道。
“嗬嗬嗬嗬,兒子,你退隱吧,好戲在後頭,那個張行遠,幹了兩任村長了,書記指定當不上了,我太了解他了,他這輩子愛出風頭,他肯定會掙村長的職位,咱老馬家不貪這個官職,賺一個退位讓賢的名聲何樂而不為,咱家的買賣做的風聲水起,何必再幹這辛苦勞累,吃公糧的活。”馬鑽石說著話就背著手走進了院子,去給掛在房簷下麵的幾隻巴哥,畫眉鳥兒喂食去了。
老馬家的事情暫且不說了,接著說張坦克,話說這老爺子回到了張家莊之後,就給遠在濟南的張虎,又打了電話。
“虎子,五爺爺已經把你破釜沉舟當書記的聲勢造出去了,你要是不回來,咱家的臉就摔地上了……………,你自己看著辦吧。”張坦克拿著老年版本的直板手機,坐在太師椅上麵說道。
老爺子是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全部告訴張虎了,氣質,斷後路的感覺那是拿捏的死死的,語氣雖然不強硬,但是那也是逼的張虎沒有了退路。
“哎我滴個去,五叔叔,您張狐狸的綽號真不是蓋的,難怪我爹那麽器重您,我服了。”張虎說道。
“別廢話,房子你可以慢慢賣不著急,但是我希望你明天晚上能夠出現在我麵前。而且是把我孫子,重孫子,孫女兒,孫媳婦,還有你媳婦,全部帶回張家莊。”張坦克老爺子一邊品茶一邊說道。
“行,五叔叔,我當這個書記,您整個一個逼著林衝上梁山的計策。我要是不回去,咱家在張家莊的威信,聲譽可就全扔地上了,這個損失太大了。”張虎在電話的另一頭是搖頭苦笑,緊鎖眉頭的表情。
張虎掛掉了電話,張坦克老爺子拿著手機,心中竊喜的喃喃自語“你小子年過半百了,還是俺侄兒,跟我鬥心眼兒,你還是小學生的水平。”
然後老爺子又給丁市長打電話說道“丁市長,老朽已經把事情辦妥了。虎子明天晚上一準到張家莊。”
“老將出馬,一個頂倆,老首長,我是磨破了嘴皮子,都請不動張虎,您是怎麽做到的?”丁市長說道。
“我是這麽辦的……………。”張坦克又把自己的計策跟丁利劍複製了一遍。
“哎呀,老首長,真有你的,這破釜沉舟,斷退路的事情也就您想的出來。”丁利劍,眉開眼笑,好似桃花盛開一樣說道。
由於市長也很忙,所以張坦克老爺子沒有占用多長時間,就掛掉了電話。坐在太師椅上麵,閉目養神,嘴裏唱起了京劇,《龍鳳呈祥》裏麵的一折,《劉備過江》的選段。曲調,京字京韻,唱腔在院子裏回蕩,有種餘音繞梁,久久不散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