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丁利劍平息百年的恩怨糾葛
張坦克老爺子,非常安逸的住在張家莊,吃也吃得喝也喝得,完全沒把兩個村子之間的矛盾當回事兒,可是身為市長的丁利劍,可沒那麽清閑了,正如李鎮長所說的,張家莊是一個調皮搗蛋的孩子,也就是因為調皮搗蛋,改革開放以後,重新劃分管轄區的時候,本來張家莊應該劃分給寧縣管轄,結果寧縣的縣政府也知道張家莊的人,性子野,脾氣大,抗戰時期雖然立過功勞。
不過和平年代也不是省油的燈,所以說啥也不願把這個調皮搗蛋的孩子領回家,一時之間張家莊成為了沒人要的壞孩子,無奈之下,蓬萊縣政府收留了張家莊,刺頭村,也是一個村啊。
講到這裏,咱們接著說丁市長,話說這個丁市長從將軍崖回到了雙集鎮,李鎮長的府邸,就沒離開過,他發誓不徹底馴服張家莊這民風彪悍,如狼似虎的村子,就不回市裏工作。
一張長方形黑色的辦公桌,丁利劍坐在北麵,臉衝著南牆,牆上寫著,務實苦幹,奮力前行,不讓一個鄉村掉隊的標語。火紅色的標語,如同火焰一樣炙烤著丁利劍的內心,讓他在工作的時候不敢有一絲懈怠。
而坐在丁利劍右手邊上的是鎮長李伯明,守著東麵門口而坐的是張家莊的張行遠,在張行遠對麵坐著的是上馬嶺村的書記胡準祥,這是一個老書記了,資格很老的老書記,六十多歲了,身材比較消瘦,臉色有點蠟黃。
一米八的個子,跟體重有點不成比例,有點像電線杆子,有點禿頂,隻有後腦勺有一圈黑色的頭發。
帶著一副老花鏡,淡淡的眉毛,好似稀疏的剛鑽出土壤的麥苗一樣。
他身體也不好,上級多次建議他退休吧,可是老書記,一再堅持再幹幾年,並不是貪圖榮華富貴的官迷,而是想在自己有生之年,給上馬嶺村多做一些貢獻。
“我先說兩句,這個張家莊啊,跟上馬嶺村原本是同仇敵愾的兄弟村,今天在黨支部會議上為啥會鬧的不歡而散,主要原因是曆史遺留問題,老首長張坦克的心裏對上馬嶺村的馬家還是有成見,隔閡的,他特別在乎英雄村這個稱號,就是因為當年的雙龍寨,跟當年的馬旺財家的地方武裝結過梁子,而張家莊的股子裏是嫉惡如仇,所以老首長一直耿耿於懷,不能釋懷,所以我一提到上馬嶺村也是英雄村的時候,老首長的心裏就不痛快。”丁利劍市長左右手放在桌子上兩手的手指交叉在一起,掌心衝著胸口,一臉嚴肅的緊鎖眉頭的說道。
“這都多少年的事情了,我五叔叔依然不能釋懷,主要是他重情重義,他老是覺得馬家欠他一條命,雖然羅普的死不是馬家直接殺害,但是也是當年馬旺財為富不仁間接的導致羅普投井自盡,這個疙瘩算是記下了。”張行遠說道。
“老張,兩個村子是打斷骨頭連著筋,村民鬧騰也是情有可原,咱倆這兩個書記可不能翻臉,不然就徹底沒法貫徹上級的政策了。”胡準祥說完了這句話,就低著頭咳嗽了幾聲。
“說啥話呢?老胡大哥,俺老張可不會不識大局,這些年兩個村子的經濟發展齊頭並進,我早有合並之意,就隔著一道山崖,索性合一塊得了。”張行遠喝了一口茶之後,緩緩道來。
丁利劍看到了兩個村子的書記是上下一心,並無二心,也就放心了,懸著的心算是放下了。於是乎他接著說道“咱們這些當領導的不能生二心,用張家莊流傳的一句古話來說,狼群能不能吃飽肚子,取決於狼王的統帥能力,狼族兄弟,不可能全是有血緣關係的,有可能是另外一個狼群的狼加入進來的,那麽必然會有一場爭鬥,而狼王就要平息爭鬥,接納新成員。”
“很有道理,咱們兩個村子不能就此鬧掰了,別忘了,咱們兩個村子的經濟發展的幕後大老板是左錦達,左老板,人家千裏迢迢的到這裏投資,建廠子推動經濟發展,而且八月十五,逢年過節,都會給兩個村子的革命老前輩送大米,白麵,花生油,低保戶幹脆送錢,這可是人家自掏腰包,你說人家這麽熱情的對待咱們,咱們兩個村子再鬧的大打出手甚至發展到械鬥事件,人家該多寒心啊。”胡準祥聲音沙啞的說道。
李伯明鎮長點點頭說道“既然如此,平息隔閡是重中之重,水有源樹有根,既然矛盾出現在張家,還有馬家身上,咱們就從馬家著手,別在這裏坐著討論了,咱們去馬元寶家,估計這一會兒,上馬嶺村已經炸鍋了。”
四個人意見很快達成一致,就離開了雙集鎮,鎮政府的辦公室,快步來到外麵,上了咖啡色的大眾轎車,朝著上馬嶺村行駛而去。
坐在後座的三位領導,李鎮長,胡準祥,張行遠在車上也是在交談工作的事情。
“丁市長,您應該是煙台地區之內最辛苦勞累的市級幹部了。”張行遠打趣的說道。
“治理一個市,就跟治理一個家庭一樣,我是家長,全市582個村子,就是582個孩子,有乖巧懂事的,也有調皮搗蛋的,哈哈哈哈。”丁利劍市長說著說著就笑了起來,那也是苦中作樂吧。
“老張,你就是調皮搗蛋的孩子,你能不能讓市長省點心啊?”李鎮長說道。
“李鎮長,你咋不說582個孩子,為啥是俺們張家莊是經濟建設領頭羊,你以為我這個狼王好當啊,又想讓我當領頭羊,又想讓我當乖孩子,這叫不講理,商場如戰場,你不夠狠,就會被敵人吃掉。”張行遠說道。
“嗬嗬嗬,我讚成李鎮長的觀點,老張你牛什麽牛啊?不就是當個領頭羊嗎?再不老實,宰了喝羊湯。”胡準祥說笑著。
“宰了我喝羊湯,你省省吧,和平年代咱是羊群,一旦戰爭爆發,咱是狼群,戰時為兵,和平為民,現在整個村子的建設,警務,全部軍事化管理,民兵雖然沒有了槍炮,不過格鬥,跟蹤,偵查這些訓練就沒斷過,每一個退役老兵都是教官,一旦戰爭爆發,咱們絕對是召之即來,來之能戰,戰之必勝。”張行遠自豪的眼睛放光的說道。
“這個我絕對相信,記得上個月我微服私訪去張家莊,被一個小孩帶領著一群小孩,給包圍,抓住了,這一通盤查,什麽家庭住址,工作單位,姓名,全部問到了,一切整明白了才背著書包離開了。”坐在副駕駛座位上的丁市長說道。
“我問他叫什麽名字?這個小孩居然告訴我,無可奉告,軍事機密,嗬嗬嗬嗬太有意思了。”丁利劍繼續說道。
張行遠搖搖頭苦笑之後說道“市長,你遇到的是張虎家的二公子,張平安,虎父無犬子,這些本領,是張虎的衣缽傳授。”
“二公子,他啥時候要的二胎?”丁市長好奇的說道。
“說來話長,這個張平安本來姓蔣,他的生父是張虎的老部下,在雲南緝毒的時候犧牲了,這個孩子兩歲的時候被張虎收養,孩子的爺爺奶奶早就去逝了,他是一個烈士遺孤。”
丁利劍市長點點頭,忽然眼睛一亮說道“說到張虎,我有個提議,張虎是黨員,咱們讓他競選書記咋樣。”
張行遠一聽這話,心中有些不悅,他心想“我還想繼續當書記呢,怎麽,聽這話,市長有換主帥的意思。”
“唉,隻怕天不能隨人願啊,張誌兵如今成為了傷殘軍人,估計愛子心切的張虎不會有心思回家當書記啊。”張行遠說道。
“我看未必,張虎平生剛正不阿,在軍隊裏有鐵血旅長的美名,有統帥三軍之能,我還聽說,張誌兵剛從軍的時候,不服管教,大鬧炊事班,張虎親自下令關自己兒子三天禁閉,記大過處分,這可不是做樣子,真的執行,落到實處了。一下子在軍隊裏傳為佳話,從此軍紀更加嚴明,沒人敢挑戰張虎的底線,大家都是又敬又怕,一個連自己兒子都能依法辦事的人,對待其他人,豈不是更加不會心慈手軟。”丁市長說道。
這言語當中充滿了敬佩之情,就差豎起大拇指讚揚了。
“我讚成,張虎的父親對馬家也有救命之恩,要不是張雲鵬的阻攔,估計張虎的二叔張雲飛早就在當年把馬旺財一家老小滅門了,就不會有現在的馬元寶當村主任了,若是張虎當書記,估計沒人持反對票了。”胡準祥倒是十分欣賞張虎。所以他點點頭說道。
四個人談笑風生之間,轎車在水泥路上行駛著,車窗外私家車飛馳而過,路過將軍崖,拐個彎,就來到了上馬嶺村,剛剛走到村口,這四個人就看到馬元寶帶領著老馬家的本家弟兄,還有一些其他姓氏的人,擼胳膊,挽袖子,橫眉冷目,迎著丁市長他們就走了過來。
這個時候,沒等丁市長說話呢,上馬嶺村的書記胡準祥趕緊快步跑了過去,這飛快的腳步就跟雙腳踩著風火輪一樣。
“馬元寶,你們這是要幹啥?”胡準祥豎起眉毛大聲喊道。
“幹啥?胡叔叔,張家莊欺人太甚,我的曾祖父當年是幹了一些缺德事,這都多少年的事情了,張老頭還跟我過不去,平日裏就愛翻老賬,俺都不計較,全當哄老爺子開心了,好酒好肉伺候著,可是他依然耿耿於懷,黨支部會議上他還翻老賬,是可忍孰不可忍,俺們上馬嶺村,是雜姓村子,有馬家,闞家,胡家,組成的七百多人的小村子,怎滴,欺負俺們人少啊?要是翻老賬,張家莊火燒俺家糧倉的時候,水火無情,當年大火也燒壞了很多家無辜百姓的房子,害的很多無辜百姓沒有房子住,這個賬咋算?”馬元寶挺著啤酒肚皺著眉頭,氣呼呼的說道。4e小說
“沒錯,上馬嶺村的人也不是泥捏的,我們也有骨氣,論動拳頭,俺們打不過張家莊的人,可今天就算拚個住醫院,俺們也不能咽下這口氣。”那個挨了張斌過肩摔又被踹了兩腳的闞舉萬也是氣呼呼的說道。
麵對氣呼呼的要找張家莊的人理論的上馬嶺村的村民,胡準祥說道“馬元寶,你先把人帶回去,然後你,還有闞舉萬,立即到村委會,都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兄弟,當年日本鬼子都被咱們打跑了,如今和平年代了,都是自家兄弟,有啥解決不了的事情,非得動拳頭,你們如此去了張家莊,那就出大事了,五爺爺德高望重,到時候張家莊的人絕對是全村出動,流血衝突不可避免。”
“行,胡叔叔,人我可以帶回去,不過今天張家莊的人必須給一個說法,我也不要求五爺爺登門道歉了,他張斌不是動手打人了嗎?,冤有頭債有主,撤了他的黨籍,檔案裏記大過處分,這就是俺的要求。”馬元寶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盯著張行遠。
心中的怒火,不滿就跟現場直播一樣,通過心靈的窗戶,毫無剪輯的呈現在張行遠的眼前。
“老馬同誌,消消火,咱們先回居委會,好不好。”張行遠心平氣和的說道。
馬元寶圓圓的眼珠,猶如水晶球一樣滴溜一轉便說道“不必回居委會了,咱們把上馬嶺村的村民,張家莊的村民召集到此,是黑是白,一五一十的說清楚了,還則罷了。”
這一句話說出來,李鎮長心中不由得仔細思量一番就對著丁市長的耳朵小聲說道“市長,目前兩個村子的人都在氣頭上,現在湊一塊研究問題,那不是往滾油裏倒涼水,直接炸鍋了嗎?我看先不要搞這麽大的陣仗的好。”
“什麽話啊,是膿包早晚得挑破,捂著蓋著,問題更大,前怕狼後怕虎,如何解決問題。”丁利劍市長說這句話的時候看著兩個村子的書記。
此話一出,在場的人也就沒話說了,一把手拍板了,下屬也就一切照辦了,很快兩個村子的人熙熙攘攘的來到了水利中轉站的那個院子裏。
院子裏人頭攢動的兩個村子的村民,這兩個村子的村民見麵,目前就跟兩個雞群裏麵的大公雞一樣,那是瞪著眼睛,炸著毛,就是不說話。
“鄉親們,都消消火,多大事兒啊?親兄弟還有鬥嘴的時候,打斷骨頭連著筋。”丁利劍市長說道。
“丁市長,您得主持公道,這個書記一職,必須我們上馬嶺村的老書記胡準祥當,我們隻信任他,如若不然,我們堅決不根山匪合並。”上馬嶺村的一個村民態度堅決的如同磐石一般。
一聽這話,張斌的剛剛平息的怒火,瞬間又被點燃了,他瞪起眼睛大喝一聲“喂,那個不知道啥品種的癩皮狗,你最好嘴巴幹淨點,你再說張家莊是山匪,我打碎你的狗牙。”
“我就是說你山匪了怎麽著吧,不服咱就開練,別的村子的人害怕張家莊,上馬嶺村不怕,都是倆肩膀扛一個腦袋,誰怕誰啊?”這個上馬嶺村的人說道。
張斌這個張家莊第一條好漢,啥時候受過這等窩囊氣,一聽這話,張斌大喝一聲“張家莊有血性的小夥子們,動家夥,算咱們欺負他們,攥起拳頭,給我揍這隻癩皮狗。”
霎時間,三十多個二十五歲左右的小夥子,如同從地底下蹦出來一樣,義憤填膺的就要開打。
“張斌!你無法無天了是吧,丁市長在此你也胡鬧,有我張行遠在此,我看誰敢動一下!”張行遠緊鎖眉頭瞪起眼睛,指著張斌的鼻子怒罵著。
這一聲怒喝,張斌這才沒敢動,他帶領著弟兄們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站好了。
“上馬嶺村的村民們,我胡準祥感謝大家夥對我的信任,上級領導要合並兩個村子,也是建設新農村的好政策,可是書記隻有一個,誰能當上,得通過民主選舉,這不是誰想當就能當的。”胡準祥對著自己村的百姓說道。
“胡書記,張家莊的黨員比我們村的多,如果選舉,他們肯定全部把票投給張家莊的人,我們的票占少數,您肯定落選,鄉親們舍不得您啊。”又一個上馬嶺村的村民十分焦慮不安的說道。
丁利劍市長看到此情此景,沒有焦躁不安,他伸開雙臂,上下擺動,示意鄉親們稍安勿躁,霎時間老百姓安靜下來了。
丁利劍市長說道“鄉親們,你們兩個村子的人都是鐵血英雄的村子,你們為新中國的成立做出的犧牲,任何人都抹殺不了,都記在心裏呢。”
丁市長說這句話的時候,右手攥拳砰砰兩聲砸了兩下自己的胸口。
“上馬嶺村的烈士家屬也不少,何必執著的去追求一個英雄村的名號呢?為了一個名號,大打出手,傳出去不怕外人笑話嗎?講到黑曆史,在那個動蕩不安的年月,誰沒點黑曆史,張家莊也有黑曆史,我敢這麽說,就有調查,根據縣誌記在,當年雙龍寨的大當家張德仁就辦過糊塗事,他誤聽了流言蜚語,搶劫了一個已經打算投奔八路軍的資本家,富商,這個富商本打算把萬貫家財捐給八路軍,買槍炮殺鬼子,可是消息泄露,鬼子將計就計,散布謠言,說這個資本家要投靠鬼子,投敵賣國當漢奸,張德仁沒有仔細核實,就出兵,搶了資本家,還燒了宅院,殺了資本家的全家老小。事後張德仁得知誤殺好人,從此愧疚不安,就病倒了,日本鬼子,派出特工,化妝成看病的郎中,硬是把一代好漢張德仁給治死了。”丁市長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不由自主的看著張家莊這邊的村民。
“沒錯,這件事兒我可以證明。”怪老頭張坦克拄著拐杖從人群當中走了出來。
“當年日本鬼子何其歹毒,他們本來想拉攏那個名叫鍾保國的資本家,可是他寧死不屈,於是日本鬼子就算到了同樣不肯歸順皇軍的雙龍寨,定是一個痛恨漢奸賣國賊的武裝力量,他們就暗中調查鍾保國的行蹤,最終發現他勾結八路軍,所以就使出了這個驅虎吞狼之計,在報紙,民間,大肆宣傳鍾保國為大東亞共榮圈做出了巨大貢獻,捐出全部家當,我伯父張德仁,是一個有仇必報,嫉惡如仇的人,他哪有心情去核實,所以根本不聽我堂哥張雲鵬的勸阻,親自帶兵剿滅了鍾保國的全家。等八路軍趕到的時候,已經為時已晚,大錯早已鑄成,剩下的事情正如丁市長所說,日本鬼子得知我伯父病倒了,就又生毒計,安排特工假冒醫生,整死了我伯父,本以為樹倒猢猻散,不成想,跟張家莊結下了死梁子,張雲鵬坐了大當家的寶座,發誓不殺盡小日本,就把張字倒著寫,再後來才有了一千勇士歃血為盟投八路殺鬼子的事情。”張坦克老爺子繼續講出了塵封多年的往事,這個雙龍寨在江湖上唯一的一個敗筆,唯一的一個誤殺好人的蠢事。
張坦克老爺子這一番長篇大論講出口,在場的人全部目瞪口呆,尤其是馬元寶他聽到這咋舌的消息也是震驚不已,他心中暗想“原來不可一世的張家莊也幹過見不得人的事情。”
丁利劍,趕緊快步走到張坦克老爺子麵前說道“老首長,看來您心裏的包袱放下了。”
“放下了,你們在這裏開會的時候,我沒來,我在張岷桓的家裏,盧廣孝對我說了這麽一番話,他跟我說知錯就改善莫大焉,中國曆史上的明君沒有一個是沒有黑曆史的,劉邦,朱元璋,得了天下殺功臣,趙匡胤,杯酒釋兵權,盡管如此,他們依然算得上治理天下的明君,因為他們蕩平四海,平息戰火,還百姓一個太平盛世。被他這麽一點撥,我才發現我是真的老糊塗了,不管馬旺財當時幹了啥,國難當頭,他的兒子不是孬種,血撒疆場,殺日寇保家鄉,這足以為馬家光宗耀祖了,馬金山的名字足以名垂千古,彪炳史冊,我有啥資格翻老賬,我自己的屁股也不幹淨。”張坦克老爺子說完了這句話,轉過身對著上馬嶺村的人就是一個大鞠躬,表示自己的道歉。
這個時候,在場的所有人,都給張坦克老爺子鼓掌,啪啪啪啪的掌聲如雷鳴一般,久久不息,隻有一個人呆呆的站著不說話,不鼓掌,這個人就是馬元寶,此時他心中暗想“哼,這個怪老頭張坦克,翻老賬已經翻了好幾年了,打心底裏不待見我們馬家,今天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真是太虛偽了。你看著吧,我不會善罷甘休的。”
丁利劍市長見到兩個村子的人,化幹戈為玉帛了,就趁熱打鐵的說道“鄉親們,關於書記一職,我有一個人選,他就是張雲鵬老將軍的嫡係子孫,張虎,我想聽聽大家夥的意見。”
底下的人就開始交頭接耳的議論,馬元寶也閑不住,他心中暗想“我說的嘛,這個怪老頭張坦克,真是狡猾狡猾的,他早就跟市長串通好了,先鬧騰一番,激起兩個村子的矛盾,然後丁市長出麵調解,他最後出場承認錯誤,博取同情,丁市長就順水推舟的把張虎搬出來,最後還是老張家當書記,管理這麽大的一個村子,投票選舉隻是做樣子,黨員比我們村多了一百多人,我們村肯定落選。”
丁市長這一個建議說出口,底下兩個村子的人經過了一番討論,都高聲呼喊“如果張虎當書記,我們雙手讚成。”
“好,雖然選舉村黨支部書記,迎合上級政策,應該是黨組織內部,黨員之間投票,不是黨員的人不能參與,不過為人民服務這四個字,就說明書記一職,關乎老百姓的幸福生活,今天就破例,擴大選舉範圍,不是黨員的人也可以參加選舉,因為無論是書記,還是村主任,都是為人民服務的,人民群眾當然有監督,選舉的權利。不過今天是選舉不了了,張虎在濟南,通知他回來需要時間,這樣十天以後,還在這裏咱們再選舉。”丁利劍說道。
馬元寶這個時候說道“丁市長,既然如此,我們可不可以找出五個黨員,跟張虎一起組成一個候選人的名單,程序還是要走的,畢竟還是會有不同意見的,要是這麽多人都選張虎一個人,那還選啥?,沒有第二人選,趕鴨子上架,不想選張虎的也隻能選了,要麽就直接棄權了。要是這樣還不如上級直接任命就完事兒了唄,”
丁市長笑嗬嗬的說道“嗬嗬嗬,馬元寶,你說的這不是廢話嗎?你以為我是朱元璋啊?想讓誰當官,直接任命,沒有老百姓啥事?這不是胡鬧嗎?”
“行,有市長這句話我就放心了。”馬元寶說道。
事情就這麽幾經波折的終於達成共識了,會議也就這麽結束了,村民們陸陸續續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