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重口味的下酒菜
張家莊的這一次失敗透的一句不恰當的話給攪和的劍拔弩張。
水是有源的,樹是有根的,老張家跟老馬家的如亂麻一樣的糾葛那也是有原因的,話說在清朝末年,民國初年的那個動蕩,混亂的年代,老張家跟老馬家就是水火不容的一對冤家,因為日本鬼子插了一腳,這一對歡喜冤家,居然磕頭拜把子,歃血為盟的同仇敵愾,殺日寇,保家鄉,成了相濡以沫的好兄弟。
可是天下太平了,這一對戰友,兄弟,就因為一句話,又開始了鬧騰。話說當時在會場上,兩個村子的人為了自己村子的利益,那真是針鋒相對,互不相讓,幸虧有市長丁利劍,還有鎮長李伯明,穩住陣腳。
兩股勢力隻是怒目相對,腮幫子鼓著,太陽穴鼓著,上馬嶺村這邊的人大聲叫嚷“張家莊的人是山匪出身,性情火爆,民風彪悍,這樣的人給我們當書記,我們就會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我們堅決不服。”
而張家莊這邊的人,張斌挑頭,更是如出山的猛虎一般咆哮起來“我告訴你們,張家莊是義匪,不是山匪惡霸,你們都打聽打聽,張家莊的人啥時候幹過傷天害理的事情,我們是扶危濟困。”
上馬嶺村這邊的人也不示弱,繼續跳起來大叫著“張家莊沒幹傷天害理之事?你們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子,你們村子的張無悔當年,在雙集鎮橫行霸道,成為闞利壯混混頭目的幫凶,劊子手,你們也打聽打聽,方圓三十裏的村子裏的人,誰沒被他打過,輕者住院,重者下輩子坐輪椅。”
當時這一句話就跟芥末油一樣直接嗆到了張斌的肺管子,他心中暗罵道“無悔啊無悔,你他娘的真不是個省油的燈,張家莊的臉都讓你丟盡了,現在你是逍遙法外,你可知道,你爹被你氣的吐血了,臨斷氣之前,告訴五爺爺,自己愧對列祖列宗,死後不可將我的遺體葬入祖墳,隨便找一塊荒地,四周沒有其他人家的墳頭,安葬,而且不可把張秉岩的名字寫到族譜當中,更不可立牌位放入祠堂,更要命的是,他千叮嚀萬囑咐,自己的老伴去逝的時候,根自己圓墳埋在一起以後,後人不可為我們立墓碑,如不遵從,便不是我張氏子孫。”
當時上馬嶺村這邊的人見到張斌被這一句話給嗆的啞口無言,呆呆的站在原地不說話了,就更加來勁兒了,他們衝著張斌說道“滅火了吧,無言以對了吧,這個書記就得俺們上馬嶺村的人當。”
此話一出,當時的張斌氣的咬牙切齒,那牙齒都快咬的嘎嘣嘎嘣的亂響了,快趕上磨牙了,可又無可奈何,可是他心中的怒火又無處撒,有點惱羞成怒了,於是他抄起一把椅子大喝一聲“我警告你,把你的狗嘴閉上,張無悔已經被逐出家門了,他已經不是張家莊的人了。”
“都別吵了,今天的會議到此結束,散會”丁利劍市長,看到兩個村子的人目前隻是口舌之爭,當他看到張斌抄起椅子的時候,就感覺失態有惡化的趨勢,所以他非常果斷的大喝一聲。終止了黨支部會議。
就這麽著,這個本來一片喜慶的會議,卻鬧的不歡而散,兩個村子的人全部氣呼呼的散去了,兩個村子的書記一職暫且保留,各司其職,啥時候再合並,也就倆字兒再議。
到此時,丁市長,李鎮長,張行遠這些領導們研究如何化解這場矛盾,我們以後再說。
今天接著說怪老頭張坦克,話說這個老頭對於今天發生的事情,倒也並沒有太往心裏去。有人會問,這老爺子的心咋這麽大呢。
我告訴你,這還真不是老爺子心大。
咋回事兒呢?且聽我細細到來,這件事兒得從清朝末年,民國初年說起,話說那個時候,張坦克他爹張德勇跟抗日英雄張雲鵬他爹張德仁是親哥倆,那個時候的張坦克已經是叱吒風雲的雙龍寨的一個人物了,雖然年紀很小,不過也是一個渾身是膽的熱血青年,鐵血硬漢。
而張德勇當時是雙龍寨的二當家的,這個張德勇有一個二姨娘,是距離張家莊三十裏地的羅家窪村,當年他二姨已經過世了,留下了一對隻會務農種地的兩個兒子。
雙龍寨雖是義匪,不過畢竟是匪,在這兩個名叫羅普,羅照的普通百姓的眼裏,沾上匪字,那斷然不是好營生,所以根本就不跟張家莊這一門親戚走動了,他們的娘過世了都沒到張家莊報喪。
張德勇,張德仁哥倆也沒有怪罪,也知道這一對弟弟的難處。可是天有不測風雲,這個羅家窪村的土地,是馬旺財家的,這一年收地租子,馬旺財使壞心眼,他見這哥倆老實,就把地租子漲了三倍,理由是羅普家的地,長出的糧食籽粒不夠飽滿,需要增加斤數,這就是籽粒不飽滿,份量充數。
可是哥倆辛勤勞動,玉米粒是當時那個年代,長的最飽滿的。
哥倆一打聽,得知別人一畝地交二十斤糧食,他哥倆要交六十斤。哥倆找馬旺財理論,卻被馬旺財的家丁暴打一頓,還放出話來,三天之內交不出地租子,馬老爺就全部收回你們的地,你們哥倆就喝西北風吧。
身為兄長的羅普感覺太窩囊了,就尋了短見,跳井自殺了。
要麽說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這件事兒就傳到了張德仁的耳朵裏了,當時脾氣火爆的張德仁,氣的從虎皮椅子上跳了起來大喊著“親戚雖然不走動了,那是情有可原,你馬旺財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欺負我弟弟,為了一點糧食,逼出人命。”
就這麽著,張雲鵬,張雲飛哥倆,加上張坦克,哥仨得到父親,大伯的命令,於是三個人點齊了六百嘍羅兵,帶上大刀長矛,駁殼槍,漢陽造,獵槍,這些雜牌武器,騎上快馬下了迎口山,趁著夜色,殺奔馬旺財家的糧倉,把糧食給他搶了,老馬家的家丁死了不少人,帶不走的糧食,張雲鵬哥倆,外加張坦克,是一把大火,把糧倉給燒了,相傳這大火隔著五裏地都能看到火光。
有小張飛的綽號的張雲飛,感覺燒了人家的糧倉還不解恨,就要率領弟兄們一鼓作氣滅了馬旺財全家老小,一個活口都不留。
當時的張雲鵬勸解道“二弟,不可趕盡殺絕,教訓馬旺財一頓就可以了,得饒人處且饒人,誰都有落難的時候,弟兄們刀口舔血,幹玩命的活,馬旺財老家的村子跟張家莊是鄰居,搞的太狠了,咱們落難的時候,他不得往死了整咱們啊?”
換句話說,馬旺財得感謝張雲鵬,沒有他這一句話,馬家早就被滅門了,要是那樣,可就是記了死仇了,老馬家也不可能跟老張家拜把子,歃血為盟殺鬼子。
就這麽,當時的張雲飛心有不甘,餘恨未消的直接打道回府了。身後是一片火光,大火映紅了大半個天空,好似世界末日一般。
在這樣一個背景下,小毛孩一樣的張坦克,跟隨著當時已經二十一歲的張雲鵬哥倆,騎在馬上,喝著烈酒,悠哉悠哉的往雙龍寨走。
“駕!”當時早已成年如猛虎的張雲飛把酒壺往腰上一掛,一雙虎目圓睜,張開嘴巴,聲似洪鍾的大喝一聲。馬鞭啪的一聲抽在馬的屁股上,戰馬昂首嘶鳴一聲,如離弦的箭一樣飛奔起來。
當年這三個熱血青年策馬揚鞭,威武霸氣,朝著雙龍寨飛奔而去。如今這三個熱血青年,好兒郎,有兩個已經去逝了,就剩下張坦克一個人了,雖然是和平年代了,可是這一段冤仇算是記在了張坦克的心裏邊,近百年了,他都耿耿於懷,總會在一些場合下,翻一翻老馬家的黑曆史。
說到此處,咱們回過頭來繼續說張坦克,話說張坦克,帶著理所當然,胸懷坦蕩的心情回到了張岷桓的家中。
他坐在一樓的沙發上,拿一把扇子,在胸前忽忽悠悠的扇風,然後拿起電視機遙控器,打開電視。
“觀眾朋友們中午好,您正在收看的是午間新聞,昨天晚上北京時間二十二點整,伊爾齊國跟皮諾國,在邊境線上爆發了大規模的武裝衝突,雙方火箭彈,炮彈滿天飛,戰鬥很慘烈。”新聞主持人播報著昨天晚上的重播新聞。
張坦克老爺子目不轉睛的看著電視,他看到國外轉播過來的戰爭畫麵,畫麵中,皮諾國的坦克已經越過邊境線,步步為營,占領了伊爾齊國五百平方公裏的土地,伊爾齊國的子民,飽受戰亂之苦,房倒屋塌,生靈塗炭。
“可惡,這個皮諾國太不是東西了,這個世界不太平啊,總有人深更半夜的跳牆,進到別人家的院子裏撒野。”張坦克老爺子拍著桌子罵道。
這個時候,張岷桓走了過來,坐在了五爺爺的身旁,給五爺爺遞了一杯茶,就對五爺爺說道“這個新聞頭幾天已經上了百度熱搜了,這個皮諾國,早就對伊爾齊國虎視眈眈了,經常在邊境線上搞摩擦,這侯家的雇傭兵部隊成為了正規軍,急先鋒。”
張坦克老爺子一聽到侯家這兩個字,那氣就不打一處來,他砰的一聲,把茶杯放在了桌子上。
“侯萬軍的後代,哼,沒一個好東西。”張坦克老爺子板著臉冷冷的說道。
“五爺爺,在伊爾齊國有一個人是……………。”張岷桓遲疑著說道。
“你是說張無悔吧,你是想告訴我,他在伊爾齊國是民族英雄,能征慣戰。”張坦克眼睛盯著屏幕,一邊品茶一邊說道。
“五爺爺,無悔如今可是叱吒風雲的人物。”張岷桓說道。
“我現在關心的不是張無悔,兩國交戰,咱也管不了那麽多,我擔心的是,在伊爾齊國旅遊,居住的中國遊客,商業老板,還有員工。”張坦克老爺子繼續說道。
“五爺爺,中國已經派出維和部隊,撤僑工作正在有序進行,滯留伊爾齊國的中國人已經撤離到中國的土地上了。”張岷桓拿出智能手機打開百度軟件,找到了關於伊爾齊國跟皮諾國開戰的視頻,還有新聞。
爺孫倆就這麽聊起了兩國打仗的事情,可是不一會兒五爺爺就餓了,這一餓,他想起放在廁所後麵的下酒菜了,他下意識的問張岷桓“岷桓,今天晚上有雨嗎?”
“我看過天氣預報了,今天晚上有中雨。”張岷桓隨口說道。
張坦克聽到這句話,又下意識的看了看外麵晴空萬裏,太陽似火球的午時三刻。
“不可能吧,這大太陽,晚上能下雨嗎?”張坦克老爺子說道。
“五爺爺您是不是有事兒啊?”張岷桓說道。
“沒事,沒事,我能有啥事兒?那啥,我出去溜達溜達。”張坦克老爺子站起身就要往外走。長沙小說網
“大中午的,您出去幹嘛?您不熱啊?”張岷桓說道。
“我去找咱村的趙老頭下象棋。”張坦克老爺子找借口脫身。
這個時候,張岷桓把象棋拿出來了,說了一句“我陪您下,您不要去了,這個時間段趙老頭估計睡午覺呢。”
“臭棋簍子,跟你下棋沒意思。”張坦克老爺子心裏惦記著下酒菜呢,根本沒心情下棋。
“五爺爺,要不我讓盧廣孝陪您殺一盤?這小子深藏不露,是一個象棋高手。”張岷桓說道。
無奈之下,張坦克老爺子隻能權且跟盧廣孝下棋。這爺倆臉對臉坐著,中間放著一張桌子,桌子上放著一盤象棋,四四方方的棋盤,黑,紅雙方,總共三十二顆棋子,排兵布陣,如同真實戰場上的兩軍對壘一般。
“當頭炮!”盧廣孝先走一步棋。
張坦克思索一番,啪的一聲跳馬保住中兵。
盧廣孝直接拱中兵,張坦克一看心中暗想“想一炮打進中軍賬,小卒過河頂大車啊。”
想到這裏,老爺子把右手邊的炮拉到了中軍賬九宮格的上方正中央。要吃兵打一將。
總之這二人是在棋盤上殺的天昏地暗,飛沙走石,正所謂高手對決,拚的就是耐心,恒心,細心,盧廣孝如同正值壯年的猛虎一般,頻頻進攻,殺招頻出,兵鋒正勁,紅方的十六顆棋子,仿佛有了生命一般,變成了身穿戰甲的戰士,在盧廣孝的指揮下,勇往直前的戰鬥。
反觀張坦克老爺子,更像久經沙場的老兵,他穩紮穩打,步步為營,見招拆招,一時之間盧廣孝也沒占到便宜,始終無法攻入中軍賬。
“好小子,這麽多年了,能跟我老頭子殺個不分伯仲,天昏地暗的人,除了趙老頭,剩下的人就是你了。”張坦克老爺子拍著大腿稱讚道。
“五爺爺過獎了,您是讓著我呢。”盧廣孝謙虛的說道。
五爺爺張坦克,沒有說話,他第一次如此專注的對待一盤棋,兩隻眼睛盯著棋盤,心中思考著“盧廣孝的棋力非同一般,估計整個張家莊也就老夫能跟他殺這麽長時間,估計趙老頭也會被他斬於馬下。”
想到這裏,張老頭瞟了一眼掛鍾,下午一點半,心中思來一計“我讓盧廣孝跟趙老頭下棋,我以上廁所為名離開趙老頭的家,嘿嘿嘿下酒菜就不會灌雨水了,也是天助我也,趙老頭家沒廁所,他家住在公共廁所的邊上,出門左拐幾步就能上廁所。”
張坦克老爺子心中有了計策,就繼續下棋,盧廣孝跟張坦克最後殺的已經沒幾個子了。
最後盧廣孝用了已經失傳很久的雙卒擒王,把張坦克老爺子將死了。
張坦克老爺子看著盧廣孝的絕地反擊,讚歎道“雙卒擒王,反敗為勝。後生可畏啊。”
然後老爺子對盧廣孝說道“趙老頭半個月前贏我一盤棋,你幫五爺爺贏他一回好不好。”
“五爺爺,您不是想出去整幺蛾子吧。”盧廣孝說道。
“我整啥幺蛾子,我主要是咽不下輸棋的這口氣。”張坦克老爺子說道。
盧廣孝一考慮,就答應下來了,這二人就走上大街來到了趙老頭的家,一番熱情似火的客套之後,趙老頭跟盧廣孝就在棋盤上殺的戰馬嘶鳴了,張坦克看到趙老頭腦門冒汗,就想到,盧廣孝這個年輕後生已經讓趙老頭很傷腦筋了。
“趙老頭,你先下著,我去一趟廁所,一定要挺住,挺住啊!哈哈哈哈。”張坦克眯著眼睛笑嘻嘻的說道。
趙老頭根本懶得搭理,直接揮揮手,張坦克就逃出生天,來到了大街上,走到了公共廁所的後麵,在磚堆裏一通搗騰,紅色的磚頭劈裏啪啦的扔到地上,終於發現了德州扒雞。還有兩瓶茅台。
“酒有瓶子,有蓋子,不怕雨淋,我先把扒雞消滅了,就著茅台咪西咪西。”老爺子說著話就坐在了化糞池的水泥蓋子上,他屁股下麵就是非常惡心的排泄物,文明一點講就是生物有機肥。
他把下酒菜抱在懷裏,左看看,右看看,大中午的街上也沒多少人,隻有幾隻麻雀時不時的落在地上,嘰嘰喳喳的叫喚。
老爺子,是啃一口扒雞,對瓶吹一口茅台。
“好酒,好酒,扒雞的味道也很正宗。”張坦克老爺子自言自語。
可是兩隻扒雞,兩瓶茅台,老爺子也確實一次性整不完,他把剩下的一瓶半茅台藏回了磚堆,剩下的一隻扒雞,張坦克老爺子放在手裏上下掂了掂,心中琢磨“這玩意兒本來是壓縮包裝,能保存一段時間,可是放在這裏萬一被狗扒出來吃了可不好。”
想到這裏,張坦克老爺子把扒雞揣進懷裏,帶回了趙老頭的家,看了幾局盧廣孝跟趙老頭的象棋對攻。
“嘿嘿嘿,趙老頭,你快扛不住了。”張坦克看著象棋的殘局,又看了一眼戴著老花鏡,花白的頭發,滿臉皺紋的趙新革,此時他心中想的就是這句話。
果不其然,沒一會兒功夫,盧廣孝就逼的趙新革無路可走了,盧廣孝拿起一個子就要落下,這是一步絕殺的將軍的棋局。
可是盧廣孝看了看滿頭大汗的趙新革,還有臉上略顯懊惱的表情,那是緊鎖眉頭,心有不悅,不甘,還有些憤恨。因為之前他已經輸給盧廣孝好幾局了。
“每個人的心理抗壓能力是不一樣的,五爺爺是老頑童,棋盤上麵輸贏對他來說就是玩,五爺爺經曆過你死我活的真實戰場,早就將生死置之度外了,僥幸活下來了,他是心胸坦蕩,怎會計較一盤棋局的輸贏,可是趙爺爺似乎很在乎輸贏,看樣子趙爺爺身體不是特別好,萬一有個高血壓,冠心病啥的,我這一落子,後果很嚴重,為了贏棋,把人送進醫院,不值當的。”想到了這裏盧廣孝忽然看著趙老頭說道“趙爺爺,我上個廁所。”
隨後那一顆刻著鮮紅色的馬字的棋子被盧廣孝給放到了一邊,盧廣孝站起身奔著廁所而去。而且盧廣孝故意裝出內急的步伐,一溜小跑好似雙腿被安裝了電動馬達一般。
張坦克老爺子坐在了趙老頭的對麵,拿起那個放在一邊的馬,對趙老頭說道“這可是一招絕殺棋局,一個臥槽馬,老將在九宮格的最中間,腦袋上一個當頭炮,你的象隻要敢吃馬,炮彈就拍到你腦袋上了,你的老將往右挪,跟紅方的老將對臉了,往左挪,紅方大車往左一靠你還是死局。”
趙新革疑惑不解的說道“張坦克,盧廣孝這孩子已經是絕殺的棋路了,咋突然不走了,上廁所去了。”
張坦克眯著眼睛笑嗬嗬的說道“嗬嗬嗬嗬,老夥計,你對象棋的癡迷程度簡直到了走火入魔的程度了,整天看棋譜,甚至忘了吃飯,這孩子有孝心,會察言觀色,他定是想到按照這個路數走下去,你必輸無疑,輸棋事小,把你搞進醫院就麻煩了。”
趙新革非常讚同的豎起大拇指,點點頭忽然問道“張坦克,你上廁所怎麽去了這麽久。”
“我最近便秘,上火了。”張坦克老爺子隨口說道。
他心中可明白就在剛才,他在廁所的化糞池上麵剛吃的午飯。
趙老頭忽然聞到了酒香味兒,就隨口說道“張老頭,你是不是喝酒了?”
“胡扯吧你,我到廁所裏喝酒,怎滴,人的排泄物還能釀酒啊?肯定是你家有好酒,酒瓶子蓋沒蓋好,你可得捂嚴實了,你閨女,兒子那就是交警,專門抓喝酒的,我先走了,免得說不清道不明,我孫子也不讓我喝酒,管的可嚴了,我都戒酒五,六年了。”張坦克站起身,拄著拐杖就往門外走去,留下了在家裏找酒瓶子的趙新革。
這張坦克老爺子,強裝鎮定的拄著拐杖走到大門口,看到盧廣孝站在門口,就說道“盧廣孝,走咱們回家,我得回家躺會兒。”
這茅台酒可是高度酒,還是好酒,三,四兩下肚,老爺子已經有點醉意了,有種頭重腳輕的感覺,好似踩在雲裏霧裏一般。不過老爺子意識清醒,他強裝鎮定的告訴自己“不可慌亂,走路不能打晃。”
“五爺爺哪來的酒味啊?”盧廣孝站在張坦克老爺子的身旁,攙扶著張坦克老爺子的胳膊說道。
“那個啥,我這麽跟你說吧,趙老頭太壞了,你出來了以後,我跟他說,我口有點渴,你給我找一杯水來,結果他藏起來的五糧液,灌在礦泉水瓶子裏,一下子他拿錯了,真正的礦泉水沒拿過來,把酒拿來了,我發現瓶子蓋是擰開的,還對他說聲謝謝,他說喝你的吧,到我家你啥時候客氣過。咱也沒多想,咕咚一口下肚,才知道是酒不是水。”張坦克老爺子這撒謊的本事,那真是信手拈來,把假的都能說成真的。
盧廣孝被糊弄住了,攙扶著老爺子繼續往家走,七拐八繞的可算是到家了,老爺子見到張岷桓,也沒有再說一句廢話,直接走進了臥室,倒頭就睡,不一會兒就鼾聲如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