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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張家莊的黨支部會議

  張斌,盧廣孝兩個人是一溜小跑來到了棋牌室,兩個人左右觀望,發現張家莊的老頭,老太太們要麽圍坐在一起打麻將,那麻將出的都帶著語言背景,“一條。”這一邊就說道“八萬”忽然有一個張家莊的唯一人數最少的王姓的王老頭喊了一句“別動,胡了。”


  其他三家分別是陳姓,李姓,還有姓趙姓的村民,這三個人都很是無奈的搖搖頭嘀咕著“王老頭今天怎麽手氣這麽好,又贏了。”


  這就是麻將桌的戰場,他們可不是一群賭徒,他們的賭注其實就是誰贏了,就賺輸的一方一張撲克牌,就這麽簡單,別小看這張撲克牌,這可是老頭們炫耀手氣的資本,賺的越多,說明他們手氣越好,可是絕對不會因為打麻將鬧出不愉快的事情。


  而下象棋的戰場上,那也是金戈鐵馬,戰馬嘶鳴的古戰場,雙方互不相讓的進行沒有血腥味的廝殺,時不時能聽到“跳馬,攻卒,飛象,當頭炮,將軍。”這些棋盤上調兵遣將的軍令。


  “五爺爺最愛下象棋,可是咋沒有呢?”張斌帶領著盧廣孝在十幾桌棋盤前溜達,尋找著張坦克老爺子的身影。


  “斌子,對不住,都是我不好,把五爺爺整丟了。”盧廣孝紅著臉很不好意思的說道。


  “別著急,根據你的描述,五爺爺對你還有戒心,你中了他的欲擒故縱之計了,他是老偵查兵出身,你跟蹤他,肯定會被甩掉的。”張斌站在棋牌室的後門位置對盧廣孝說道。


  “看看攝像頭。五爺爺,百密一疏,他忘記了棋牌室裏麵也有攝像頭。”盧廣孝看到牆角上很不起眼的一個偽裝成頂棚裝飾物的攝像頭。


  “眼力還行,一般人發現不了張家莊的攝像頭。”張斌豎起大拇指讚揚盧廣孝。


  “其實我也不知道有攝像頭,剛才一抬頭看到那個裝飾物上麵有一個小黑點,圓圓的就跟甲殼蟲一樣,才隨口說了一句。”盧廣孝說道。


  接下來,張斌,盧廣孝快步走到棋牌室的電腦前,調取了監控視頻,張斌的眼睛仔細的搜索著五爺爺的下落,仔細程度是非常認真的,不放過任何一個從鏡頭前經過的人,上到白發蒼蒼的老頭,老太太,下到跟隨家長進來玩耍的五六歲的孩童。


  “找到了,終於找到了,五爺爺離開了棋牌室,從後門溜走了。”張斌說這句話的時候,激動的心情,簡直讓他差點跳起來。


  然後這二人馬不停蹄的離開了棋牌室,穿過後麵,走進胡同,盧廣孝看到曲裏拐彎,如迷宮一樣的胡同,愣住了,他看著好幾個岔路口的胡同對張斌說道“五爺爺會走進哪個胡同啊?”


  張斌手托下巴思索一番說道“五爺爺對你保持戒備心,他肯定去了民兵警務室,想查看你一個人在村子裏都在幹嘛?”


  此話一出,盧廣孝就跟隨著張斌直奔警務室,見到了還在執勤的張本東,二人一番交談之後,張斌才知道五爺爺已經回家了,於是乎這二人立即奔著張岷桓的家跑去。


  噔噔噔噔噔的上樓梯的生音傳來,張斌,盧廣仲,張岷桓,三個人來到了張坦克老爺子麵前,張斌,盧廣孝氣喘籲籲的如同鐵匠打鐵的風箱一樣呼呼呼呼的喘氣。


  “五爺爺,您歲數很大了,能讓我們這些小輩們省省心嗎?倒底是薑還是老的辣,您這個老偵查兵一通鬼斧神工一般的行動路線,把我們溜的團團轉,您要是摔著,磕著,砰著了,我們上哪買後悔藥去。”張斌雙手掐腰的說道。


  張坦克冷冷的看著盧廣孝,剛要埋怨他出賣自己,私通敵國,把下酒菜的事情告訴張斌的時候,張斌就接著說道“多虧了盧廣孝,他擔心您的安全,一路跟隨,結果您重操舊業,拿出看家本領,把人家給甩掉了,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去幹嘛了?您不就是懷疑人家是侯家派來的臥底,所以欲擒故縱想暗中觀察敵情嗎?”


  老爺子忽然麵部表情從冷若冰霜,變得跟化凍的河水一樣,溫暖了許多。他對張斌說道“斌子,這小子再沒跟您說別的事情?”


  張斌搖搖頭,揮揮手說道“五爺爺您還有啥幺蛾子的事情瞞著我?”


  “沒有,沒有,我一生光明磊落,咱不幹偷雞摸狗,見不得人的事情。”五爺爺是搖頭,擺手笑嘻嘻的說道。


  這個時候,張家莊的大喇叭響了,村長兼職書記的張行遠說道“張家莊的全體黨員注意了,立即到將軍崖開會,自帶小板凳,上級領導有重要指示,此事十萬火急,不可推脫不來。”


  “軍情緊急,斌子你也是退伍軍人,也是黨員,快跟我一起參加黨支部會議。”五爺爺焦急的說道。


  “五爺爺您這麽大歲數了就別去了。”張斌說道。


  “什麽話啊,我一九三七年火線入黨,是整個張家莊黨齡最大的黨員,憑啥不讓我參加黨支部會議,快去開車,咱們一起去。”張坦克一邊說話一邊拄著拐杖往樓下走。


  此話一出,張斌一切照做,攙扶著張坦克老爺子,小心翼翼的慢慢的往樓下走去,對於張斌的關心,張坦克有點不高興了,臉往下一沉,就跟參加追悼會一樣嚴肅,他板著臉說道“我腿腳有那麽不利索嗎?這個樓梯我走了好幾年了,這不是啥事沒有嗎?趕緊去開車,軍令如山你不知道啊?**的一聲令下,戰士必須火速奔襲。”


  “我的親爺爺,您就不要逞能了,歲數不饒人,您老在這裏等著,我馬上去開車。”張斌說著話,已經把張坦克老爺子攙扶著走到了一樓門口了。


  老爺子軍人的情節,依然非常濃重,他帶著焦急的心情坐在一樓客廳的沙發上,等待著張斌的到來。張岷桓趕緊上前伺候著,給老爺子拿來了珍藏多年的解放軍的帽子。


  老爺子把草綠色,帶著紅五星的帽子戴在了頭上,這一身裝扮,仿佛老爺子回到了年輕時代一般。


  “五爺爺您別著急,斌子哥一會兒就到。”張岷桓看著時不時抬頭看看大門口的張坦克說道。


  “你這孩子愣頭愣腦的,咋就沒有你斌子哥那份細心,我住在這裏有段時間了,你啥時候扶著我上下樓。”張坦克說道。


  “五爺爺,您不能冤枉我啊,我一攙扶著你,你就罵我,我也不敢再攙扶著你啊。”張岷桓說道。


  “我罵你,是因為我不服老,但是你必須盡孝道,這是兩碼事兒,你沒有眼力架,我的重孫子就會跟你學,長大了不懂得照顧老人。”這個古怪的可愛的老頭是兩頭都占理,兩頭不吃虧的批評自己的孫子。


  “行,五爺爺,我服了,以後我就算是挨巴掌,我也扶著您上樓。”張岷桓說道。


  張坦克老爺子可真是古怪透道“你怎麽長了一個實心的榆木腦袋,你就不能讓我住一樓,你住二樓啊?”


  這一下子真讓張岷桓無語了,老頭完全不按套路出牌,這繞了半天,老頭就是想住一樓的臥室,所以張岷桓愣了半晌冒出一句話“五爺爺,您永遠是對的,我愣頭愣腦,不如斌子哥心細,您要是想更換睡覺的地方,您就直說,何必如此拐彎抹角。”


  見到自己的孫子心情不悅,這古怪老頭忽然話鋒一轉笑嘻嘻的說道“嗬嗬嗬,還生五爺爺的氣,吃你斌子哥的醋,手心手背都是肉,我不會偏向任何一個孫子,我沒有子嗣,要不是你們這些本家孫子悉心照料,五爺爺哪能活這麽滋潤。我是想啊,盧廣孝這個孩子,背井離鄉來到這裏,我睡覺打呼嚕,影響他睡覺,我住一樓西麵的臥室,二樓給他住,你們一家三口住二樓東麵的臥室,他住二樓西麵的臥室,你倆年紀相仿也有共同語言,平日裏也能聊的來。”


  張岷桓這才恍然大悟的說道“原來是這樣。”天涯微小說

  “就你那個腦袋,扔到水裏比別人的腦袋的下沉速度快二十倍。”張坦克看著自己孫子的臉說道。


  “為啥?”張岷桓摸著後腦勺眉毛成八字,疑惑不解的說道

  站在老爺子身旁的盧廣孝噗嗤一聲樂了,他說道“嗬嗬嗬嗬,岷桓兄弟,實心的物體密度大,份量重,所以下沉速度快,別人的腦袋彎彎繞多,空腔效應,充滿空氣,所以下沉速度慢。”


  此話一出,三個人同時哈哈大笑,這是真誠相待,一片赤城的笑聲,這笑聲裏充滿了張家莊人的豪爽,真誠,傲慢。


  就在三個人坦誠相待的時候,張斌開著雪佛蘭轎車來到了張岷桓的家門口,由於盧廣孝,張岷桓不是黨員,所以按照上級規定,黨支部會議他們倆不能參加,所以盧廣孝,就留在張岷桓家裏,跟張岷桓繼續談天說地,這一個情節就不細細描寫了。


  單說張坦克,張斌,話說這爺孫倆的轎車,沿著村子的水泥路,行駛著,穿過村子,來到村外,途經等待豐收的蘋果園,就來到了將軍崖,張斌親自給老爺子打開車門,攙扶著張坦克下車,走到了將軍崖的山腳下的一片空地上。


  其實這是一個調配水利的河水中轉站,北麵的河水用水泵抽到將軍崖上麵的一個高二十五米,直徑十米的水塔當中,然後再從高處流到蘋果園裏麵灌溉蘋果樹,而這裏就是控製水泵運轉的機房,水泥混凝土鋪設的地麵,四周有四麵牆組成院子,正北麵是一個寬六米,長十二米,高七米的水泥平房,一條黑色的高壓線從房子裏拉出來,通過電線杆接到河岸邊的一個小平房裏麵,那裏麵就是三相電的水泵所在地。


  地形介紹完畢,繼續說張坦克,張斌,話說這二人是第一個到達會場的,張坦克看到院子裏麵已經布置了一番,五張桌子拚在一起,長六米左右,桌子上鋪著紅綢子材料的毯子,上麵放著白色的茶杯,一個話筒,連接著牆頭上的大喇叭,六張椅子並排而放。


  張行遠,還有鎮長李伯明,市長丁利劍手裏拿著寬二十五厘米,長三十二厘米,卷成桶壯的發言稿站在那裏洽談甚歡。


  “老首長,您這麽大歲數了,都來開黨支部會議啦?”丁利劍忽然一轉頭看到了帶著解放軍,軍帽的張坦克老爺子。


  隨後他快步跑到張坦克老爺子麵前,跟張坦克親切握手。


  “我可是黨齡最大的**,黨員,我一九三七年火線入黨,如今黨的一聲召喚,老朽豈敢不來啊,我雖是風燭殘年,但是我曾經是一個兵,軍令如山,一聲令下奔赴沙場不回頭。”張坦克鏗鏘有力的說道。


  “老首長,您來了,我可是吃了一個定心丸,今天的會議沒有您壓陣,還真不好整啊。”丁利劍半開玩笑的說道。


  “哈哈哈哈,老朽歲數大了,思想觀念老舊,怕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我隻負責打江山,這守江山,坐江山,治江山就隻能靠你們這些年輕後生了。”老將軍張開嘴露出已經缺少牙齒的嘴,開懷大笑。


  談笑風生之間,張家莊三百多個黨員已經自帶小板凳,陸陸續續的走進了寬敞的院子裏,見到老爺子,那是畢恭畢敬的熱情似火的打招呼。


  然後大家夥就地坐了下來,而張坦克老爺子德高望重,被邀請坐在了丁利劍市長的身邊,坐在了椅子上,盡管老將軍一再推脫,怎奈盛情難卻,隻能一切照做。


  又過了一會兒,上馬嶺村的二百個黨員也走進了會場,坐下了。


  如此宏大的場麵,讓老爺子有些驚訝,他對張行遠說道“行遠,你搞什麽名堂?咱村的黨支部會議,怎麽上馬嶺村的黨員也來了。”


  “五叔叔,今天可是要宣布一個重要的事情,您老就耐心的聽著吧。”張行遠說道。


  丁利劍站起身大致看了一下人數就問了一下“兩個村的黨員都到齊了嗎?”


  “市長,上馬嶺村黨員兩百人,實到兩百人。”一個上馬嶺村的黨員說道。


  丁利劍看了看張坦克,張坦克老爺子緩緩的站起身說道“報告市長,張家莊黨員三百四十人,實到三百四十人,可以開會了。”


  丁利劍點點頭就拿起話筒說道“上馬嶺村,張家莊村,都是鐵血硬漢的英雄村。”


  聽到這句話,怪老頭張坦克興奮的打斷了市長的話,他拿起另外一個話筒說道“這個上馬嶺村英雄村的稱號還有待考究,上馬嶺村出了一個馬金山這不假,不過他充其量從上馬嶺村帶出了四百個人參加八路軍,抗日殺鬼子,我們張家莊多少人,整整一千人,一千人那是什麽概念,那是全村的從十六歲到二十六歲的熱血兒郎一起奔赴沙場,衣錦還鄉的也就二百多人,其餘的人都埋在了他鄉,我們是全村出動,他們上馬嶺村才出去了一半人,所以英雄村的稱號隻能給張家莊。”


  此話一出,底下的人一片嘩然,張家莊人感到提氣,上馬嶺村的人卻不愛聽了,一個上馬嶺的人大喊道“張老爺子,您德高望重,我們尊重您,可是您不能倚老賣老說這麽沒水平的話,我們村是隻有四百人參加八路軍,不過我們剩餘的三百人參加民兵,跟鬼子打遊擊,給你們前線運送糧草,那功勞也不小啊,憑啥你們能叫英雄村,我們就不能叫英雄村。”


  這一句話可是拱火的話,本來親如兄弟的兩個村,立即變得劍拔弩張,張行遠是書記,嘴上沒說啥,不過臉色已經很難看了,就跟暴風雨到來之前的節奏一樣。不過年輕氣盛的張斌壓不住火了,他單槍匹馬,大步流星的,走到那個對五爺爺大不敬的上馬嶺村的人麵前,瞪起一雙虎目說道“我告訴你闞舉萬,張家莊的英雄村的名號是一槍一刀打出來的,是我雲鵬爺爺率領戰士們殺鬼子殺出來的,你們村的黑曆史,不用我多講了,要不是鬼子抄了馬旺財的家,他馬金山能不能抗日都難說,反正禍害鄉裏是肯定的。”


  這個闞舉萬一把揪住張斌的衣領子瞪著張斌說道“狗改不了吃屎,你們張家莊是山匪出身,近百年了,這一身匪氣還是沒改,我告訴你我們上馬嶺村的人也不是泥捏的。”


  張斌被激怒了,他右手按住闞舉萬的手,身體往前猛的一靠,一個過肩摔,砰的一聲把闞舉萬像摔麻袋包一樣摔在地上。


  “再敢說張家莊的人是山匪,我打掉你的門牙!”張斌怒目圓睜指著躺在地上痛苦呻吟的闞舉萬的鼻子說道。


  “住手,幹嘛呢?沒王法啦?這是會場,不是格鬥競技場,張斌你再胡鬧,我撤了你的黨籍。”丁利劍也感覺臉上掛不住了,所以他嚴厲的批評張斌。


  “他對五爺爺大不敬,我就看不下去,我就得讓他長記性。”張斌毫不畏懼的跟丁利劍叫板。


  “張家莊就是一個調皮搗蛋的孩子,我這個做家長的,就是太慣著你們了,一言不合就動拳頭,五爺爺怎能不知上馬嶺村的功勞,他隻是一句玩笑話,活躍氣氛,都是一口鍋裏攪勺子,吃飯的弟兄,日本鬼子打跑了,有勁沒地方使喚,就開始窩裏鬥。”丁利劍砰的一聲拍桌子了,茶杯差點震的掉地上。


  看到這一幕張坦克老爺子也感覺有言語不當之處,丁市長這麽說,完全就是給他張坦克自己,一個台階下,於是張坦克眼珠子一轉接著說道“斌子,你膽子越來越大了,我在這裏壓陣,你都敢胡鬧,我隻是說笑而以,上馬嶺村當年可是我們張家莊村最堅強的後盾,他們給我們前線運送糧食,被服,那也是功勞大如天。”


  張斌這才消了火,瞪了一眼闞舉萬,就走回了自己的座位上坐好了。這個時候張坦克走到挨打,已經站起身來的闞舉萬跟前說道“舉萬啊,對不住了,我老頭子歲數大了,腦子也糊塗了,說話不中聽了,你不要怪罪,消消火,現在咱們先開會,明天我帶領斌子親自登門給你道歉,這小子屬狗的,那臉說翻就翻,說犯渾就犯渾,別往心裏去。”


  闞舉萬嘴上是非常尷尬的笑了笑說道“五爺爺,我也有不對的地方,您也不要怪罪,登門道歉就不必了,以後不要如此大的火氣。”


  其實他心中暗想“哼,這個張老頭在張家莊一手遮天,說一不二,一直記著老賬,不就是當年馬旺財收他二叔的地租子,他二叔交不起,最後被馬旺財給逼得沒活路投井自殺了嗎?都多少年的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了,這老爺子還耿耿於懷放不下,真是一個強種,倔驢。”


  最後,黨支部會議照常進行,市長宣布了一個上級指示,把上馬嶺村跟張家莊村合並成一個超級大村子,原來兩個村子的書記撤銷,要重新選舉出新書記,結果兩個村子因為這一點小摩擦,心存芥蒂,在選舉六個候選人這個環節的時候,意見不統一,都有了私心,都想讓本村的人當書記領導另外一個村,兩個村子出現了頂牛狀態,六個候選人根本選不出來。沒辦法會議隻能散會,先想辦法調解兩個村子的感情問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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