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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暖暖認輸

  杜暖暖,怎麽可以這樣?一句解釋也沒有。


  心,被狠狠地傷了,他現在真的後悔到了極點,為什麽早不殺了她呢,殺了她自已也不會丟臉,也不會被玩弄。


  而現在,他卻是殺不了她了,她是何等聰明的一個女人啊,早之前故意蓬迎於他,讓他放下戒心,如今她可有耶律風這棵樹抱著了。


  耶律風扶起打在地上起不來的暖暖,笑嘻嘻地看:“臉有點腫了,有點流血,越來越難看了,你也不必到宮裏去了,跟本王到契丹去下棋吧。”


  暖暖心裏歎息,什麽情啊,什麽愛啊,其實也隻是這麽談談,他說的一直對她好,一直果然不會很長的。


  他眼裏的恨意,恨不得將她碎屍萬段。她注定會輸的,因為,比他還重要的人影響著她。


  隻有青離才會這樣下棋的,她總是慢悠悠地說:“無妨,我就先下那兒,在那兒等著你。”隻有姐姐,隻有姐姐啊,她魂牽夢縈的姐姐。


  弦,其實,她真的不懂情,她在乎的是姐姐,她自私的就是怕寂寞而已。


  他下這麽重的手打她,她不怨,她也無法去恨,本來就是她的錯,她說要留下來卻是做不到。


  太後的懿旨很快就到了,恭喜耶律風能抱得美人歸,也不給杜暖暖什麽名份,就是再賜了些珠寶讓杜暖暖跟隨耶律風而去,讓景王送行。


  暖暖聽得麻木,耶律風是覺得這是意料中的事,也不怎麽的興奮,帶著她就出宮去。


  她曾想過很多次,出宮是什麽樣的感覺,第一次出宮是太後讓她去勸姐夫,她知道注定是要回來的,沒有多大的心思。


  第二次是他帶她晚上出去玩,她就在想他在打什麽主意,還是要回的,想想也是歎息。


  這一次出來,應該永遠也不必再回到這個吃人的牢籠來了,可是心裏一點也不輕鬆,踏過那高高的門坎,回首往後麵看,有些黑意籠罩著的後宮,空寂得讓她想哭,她有點不想離開了,她有點想念那個打她的人了,有點想念小香魚的味道了。


  可是,她更想知道姐姐。


  對不起,如此一來,算是扯平了,你欠我的,我這次也討回來了。就是這麽一種無微不致的好,以後也不會有了。


  弦回了啟元殿,冷著臉隻說一句話:“把相思宮燒了。”


  喬公公怕被怒火波及,沒跟上來侍候著,小公公有些愕然:“皇上,相思宮裏才打掃幹淨?”是不是聽錯了,燒了?皇上對相思宮可是用盡了心思的,派人趕工,連日連夜地做著事,務必把相思宮做成別類風格,他聽說那是洛城那一帶的閣樓,早上才完工呢,衣服,還有種種的物品也送了去,宮女都等著侍候新主子。


  弦眯起眼:“來人啊,把這奴才給拉下去,別讓朕再看到。”殺了,這麽笨的奴才留在跟前,有什麽用?浪費米糧。


  “皇上請饒命啊。”小公公嚇得屁滾尿流的,慌張地跪下狠磕頭求饒著。


  侍衛可不管什麽,皇上下的令就是聖旨,如果他們不殺公公,那皇上就會殺了他們。


  “來人。”


  侍衛進來,恭敬地說:“請皇上吩咐。”


  “燒了相思宮。”那裏本就不該存在,那裏本就是一個諷刺。


  心痛得有些喘不過氣來,弦從來沒有覺得如此累過,從沒有這樣的痛過。


  那把火,將後宮的夜都燒亮了,滿宮都是燒焦的味道,他喝了很多酒,卻該死的沒有一點醉意,站在啟元殿最高的地方看著那一點點被火吞噬的相思宮,百般不是滋味啊。


  如果可以將記憶都一塊燒掉,那多好。


  女人,就是這個世上最靠不住的東西,她說細水長流可了,去她的,騙子啊。


  他是皇上,縱使心中百般苦,千般恨,卻又能怎麽樣,甚至都不能說出去了,嗬嗬,一國之君,萬萬人之上呢?可又能拿一個女人怎麽樣,現在甚至是想殺掉她都不能名正言順。


  狠狠地再灌入酒,讓那濃烈的味道將他痛疼的心撫平一點,迷醉一點。他終究不知道自已總有一天會遇上她,最後還會殺她。


  這一夜,暖暖也睡不著,行宮離深宮並不遠,一夜的濃煙滾滾她安能看不到。


  夜風冷得能襲入骨子裏,她站在行宮最高的地方看著,夜風與濃煙將她單薄的身子抱得緊緊的,她有一種想哭的衝動。


  他說等她下完了棋,就帶她回相思宮裏睡,相思宮裏肯定是有驚喜,肯定會讓她很開心,可是這一份開心驟變成了巨大的諷刺與傷痛,她可以明白他的心情的,但是真的很抱歉,姐姐比他還重要。


  心裏有些揪痛了起來,在這一場被寵愛的遊戲裏,原來她多少是入了戲。


  她喜歡吃的,他知道,他沒有止境地寵愛著,他說,這就是他的報應。


  “暖暖。”耶律風懶懶的聲音帶著困意:“怎麽還不入睡呢?”居說她站了一意,底下的侍衛怕她會出什麽事,便去稟告他。


  她輕搖頭:“不想睡。”


  他點點頭:“那好,不過你別站這兒。”偏頭微笑,似真似假地說:“總覺得夠與世隔絕,隨時會從這上麵一躍而下。”


  “你多想了。”她還沒有見到姐姐呢,以前沒尋死,現在有什麽理由尋死。


  不過卻沒有再站在外麵,越過耶律風往裏走。


  耶律風眯起眼看著深宮那半明半暗的地方:“盛錦的皇上倒也舍得,燒宮是多浪費的一件事兒。”


  她低頭越發走得快了一點,不想再聽到關於他的什麽評價了,每一件都會讓她心裏挺難過的。


  耶律風初四就出發回去,帶著盛錦的和意和賞賜,帶著杜暖暖往契丹走,送行的赫然是景王。


  在陌生人的麵前, 她不是一個喜歡吭聲的人,一路北行若非說話不可,她絕不會說什麽。耶律風也沒有找她鬥棋什麽的,就像隻是從盛錦要了個宮女,也不把她怎麽尊貴著。


  她思緒紛亂,也許是不習慣這一直行車,以及於一直病著。


  耶律風隻讓隨行的大夫看,病了幾天倒也擔心有什麽事,便去瞧她:“還能撐到契丹嗎?”


  她撐起身點點頭,也不言語。


  他一笑:“這倒是瘦了許多。”


  “我一直沒有問你。”她歎了口氣,還是忍不住問了出聲。


  “倒以為你不問呢,忍得住啊,不過本王卻沒想回答你。”


  “算我多話了。”


  耶律風眸波清淡:“不過你要是不去契丹,你才會後悔。”


  “我這不跟著你來了。”


  馬車有些顛簸,二人無話可說,也進來才一盞茶的功夫不到,耶律風感歎:“你真不是一個好談話的人。”


  她低下眉眼,也不反駁。


  他是一個虛偽的人,一個把自已藏得很深的人,如果第一局他就故意用姐姐的棋法,她依然會輸,可是弦卻是會阻止的,第二局的棋她輸了一子,畢竟耶律風也是高手裏粹練出來的,怎會真的一般。


  這會兒外麵卻有聲音響起,打斷了這馬車裏的沉默。


  “二皇子,景王爺甚是擔心杜小姐的身體,是否停車休歇。”


  耶律風道:“不必,她挺好的,等到了嘉雲一帶再停車休歇。”


  “是,屬下去回報王爺。”


  耶律風取笑她:“你倒是身份尊貴,還得親自讓高貴的景王爺來護送。”


  “是我嗎?”不是護送他,他是不是搞錯了。


  耶律風思量一會,瞧著她的臉:“當然是你。本王觀察了你許久,你這人雖然不怎麽討喜,可是也不讓人怎麽討厭,本王是不知為什麽有人非殺你不可。”


  暖暖咬著唇,越發的確定姐姐就在契丹。


  可是為什麽在呢?是不是讓他們挾持了去?太後與她們顧家的恩怨,就隻有她和姐姐知道,就連她的親爹,也是不得而知的。


  一路上行車,耶律風很是輕鬆,也不刻意隱瞞著她在哪一輛馬車,北行倒也沒有遇上什麽事,走官道近道而行,十多天便快到嘉雲。


  那是盛錦最北的地方,擁著有遼闊的草原,人們的生活有些偏向於契丹,遊牧而生,這地方水草豐盛,牛羊肥美,是泱泱大國的最北,亦是契丹眼裏的一塊肥肉,曆來爭奪便不斷,煙火不休,多少的好男兒死在這一片遼闊的戰場裏,為守衛著盛錦領土而流盡鮮血。


  暖暖病倒是好了些,卻一直精神不好,除了吃就是躺著睡。在馬車這個狹隘的空間,頭再痛也得忍著。


  到了嘉雲會停下來休息二天,這是一早就安排好的,人馬都相當的疲累。


  停頓下來景王似乎心情不太好,也許是奔波得累了,在安排好的房裏休息。


  卻坐在幽暗的房裏,燈不點,雙手揉著眉頭長長地深歎。


  太後下密旨,在嘉雲這兒殺了杜暖暖。


  讓他隨行,就是要讓他殺了杜暖暖,可是他一直下不了手。


  母後真的這麽恨暖暖嗎?如今皇兄將她賜嫁到契丹,已經遠離盛錦這麽一個地方了。


  這是母後對他的勝任,他能否做到。


  桌上是最後一封密函,讓他什麽也不必做。


  那麽勢必是有人在做這一件事了,太後會派誰去?


  濃濃的黑,籠得伸手不見五指,嘉雲這兒守著的人都不在這,顯得這地方十分的安靜,偶爾幾聲的狗叫,聽多了也就鬆下心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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