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7章 你自己看吧

  上車，程滴碎開車，我一頭霧水，當然不願意，說：“去哪？”


  程滴碎說：“去找張靜涵。”


  我一愣，說：“去找張靜涵幹什麽？”


  程滴碎不急於解釋，不過，提醒我說：“你最好做好心理準備。”


  我的心咯噔一下，難道張靜涵出事情，我忙說：“張靜涵怎麽了？”


  程滴碎沒理睬我，隻顧開車往前走。


  來到張靜涵家，我和程滴碎進門，萬幸，張靜涵沒出事，不過，臉色不好，似乎受到什麽驚嚇，我忙說：“美女，你怎麽了？”


  張靜涵猶豫一下，一轉身，說：“過來。”走進書房，她指一下，沒理我，對程滴碎說：“你是不是想要打開看一下。”


  程滴碎心理素質過硬，說：“當然。”走近三個手提袋，一伸手，不過卻又停住，回頭，看一眼我，挑逗似的，說：“你是不是打算回避一下呢？”


  我稀裏糊塗，再說，我不喜歡別人和我打啞謎，說；“我幹嘛回避啊？”


  張靜涵好心好意，勸我說：“你最好還是回避一下吧。”


  我不憤，堅持，說；“不。”


  程滴碎一笑，說：“既然你堅持——”她沒再堅持讓我回避，一伸手，嘩啦一下子打開手提袋，我一探頭，雖說經過程滴碎提示，做了一點點心理準備，不過，一眼看去，讓我一下子反胃，不由的震撼，程滴碎幸災樂禍似的，說：“怎麽樣？”


  我沒興趣和程滴碎鬥嘴，說：“這，這是什麽啊？”


  程滴碎調笑，說：“看不出？”


  我尷尬，說：“看得出。”


  程滴碎說：“看得出，你問我？”


  我一指，顫抖，說：“可是，怎麽切的七零八碎的。”


  程滴碎說：“不切的七零八碎的，叫做分屍啊。”


  我的心一顫——分屍，隻是聽說過，沒想到我不幸，竟然目睹了，我說：“分屍，誰的屍體？”


  程滴碎沒回答我，一抬頭，而是注視張靜涵，張靜涵倒不推脫，直白說：“是佛頭。”


  “什麽？佛頭？”我驚駭，說：“怎麽是他？”


  程滴碎一攤手，說：“可是，就是他啊？”


  我說：“你是怎麽知道的？”


  程滴碎照例不回答我，而是一指張靜涵，張靜涵拿過一張字條，遞給我，說：“你自己看吧。”


  我接過，看一眼，算是開眼了——殺人，不算，而且，寫明，殺的是誰，我一抬頭，問張靜涵，說：“是誰殺的？”


  張靜涵沒說話，我繼續問。“佛頭為什麽會在你家呢？”


  張靜涵歎一口氣，依舊沒說話，程滴碎一下子積極，搭話，說：“佛祖跟她，是在給她辦事吧。”


  我一下子明白，不由的擔憂，說：“難道，是敲山震虎嗎？”


  張靜涵一點頭，算是認可我說的。


  我說：“他們下手，可也是不是太狠毒。”


  張靜涵沒說話，程滴碎說：“可是，你想過沒有，他們為什麽下手狠毒呢？”


  我一怔，注視張靜涵，張靜涵冷眼一瞥，顯然不喜歡程滴碎多嘴，不過，程滴碎當然不在乎，繼續說：“佛頭辦的事情重要，對於別人來說，生死攸關吧。”


  我不確定程滴碎說的是不是正確，問張靜涵，說：“是嗎？”


  張靜涵注視我，依舊沒說話，我奇怪，張靜涵怎麽了，難道顧忌什麽，特意的對我隱瞞嗎？


  程滴碎照例積極，插話說：“而且，把佛頭分屍，送來，是不是提出警告呢？”


  張靜涵一顫，程滴碎的話顯然戳到要害，不過，她心理素質過硬，一轉眼，恢複平靜，依舊不說話。


  我擔憂——不管對方把佛頭分屍，送來，是什麽意圖，總歸不是什麽好事情，我對張靜涵，說：“你說是誰啊，他們到底打算幹什麽？”


  張靜涵依舊沉默，不說話，程滴碎照例插話，說：“可能是警告，告誡張靜涵適可而止，而且，再不罷手，下一個遭到分屍的，就是她。”


  我驚愕，說；“什麽？分屍？張靜涵？”


  程滴碎沒多說，注視張靜涵，不過，讓她連同我失望的是，張靜涵並沒表態，依舊什麽都不說。


  找來人，把佛頭的碎屍處理掉，張靜涵說：“我打算換一間房子。”


  我理解，畢竟，別人把佛頭的碎屍送來，繼續住下去，難免不讓人害怕，我說：“你打算找一間什麽樣子的？”


  張靜涵說：“你和夏霖雨家的樓下空著呢，要不我搬過去。”


  我一驚，說：什麽？“我和夏霖雨家的樓下空著呢？”我怎麽不知道。


  張靜涵確信無疑，說：“是啊。”


  我問她，說；“你是怎麽知道的？”


  張靜涵沒說實話，敷衍我說：“我開車路過街口，看一眼中介的房源，寫著呢，你和夏霖雨家的樓下正在招租呢？”


  理由，並不算充分，不過，卻也說得通，我沒深究，說：“你就搬過來。”


  拉開抽屜，翻櫃子，我幫忙，給張靜涵收拾行李，程滴碎沒興趣幹家務，坐在沙發上，手托Pad，劃來劃去的，讓人不得不佩服，她心理素質過硬，親手打開手提袋，手提袋裝的是碎屍，她似乎沒受到一點點影響，竟然依舊逛網店，買東西。


  張靜涵拿出兩個拉杆箱，讓我幫她把衣服裝進去，一招手，又讓我跟她來到書房，不過，出乎我意料的是，她一伸手關上門，拿出紙筆，和我筆談。


  “小心，程滴碎。”


  我一愣，接過紙筆，詢問說：“為什麽？”


  張靜涵說：“她問題大。”


  我說：“什麽問題？”


  張靜涵猶豫一下，說：“你知道白藉香是怎麽失蹤的？”


  我詫異，急切，忙說：“你怎麽知道，白藉香失蹤的？”


  張靜涵不打算回答我，隻是提示我說：“小心，程滴碎。”


  我汗——張靜涵和程滴碎沒過節吧，我依舊詢問，說：“為什麽”


  張靜涵照例不回答我，接過紙筆，走近碎紙機，把紙放進碎紙機，一下子轟響。


  紛紛灑灑的，紙屑落下，我莫名其妙，一動不動的，張靜涵扭頭，看我一眼，一招手，示意我走近，我走近張靜涵，張靜涵一拉抽屜，拿出一隻手表遞給我，我一笑——什麽年代了，誰還戴手表，忙說：“我有手機。”


  張靜涵不理會，一伸手，拉我的，直接替代我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