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1章 別說死
雲藻不是花蕊夫人,也不打算讓草頭哥為她當孟昶,回絕說:“不用了。”
我長籲一口氣,幸虧雲藻沒上當,不過,草頭哥當然不會善罷甘休,又說:“怎麽,我不是皇帝,所以,你不肯讓我給你栽種芙蓉花?”
雲藻不是勢利眼,也沒指望,也沒要求給她栽種芙蓉花的必須是皇帝——雖說,隻是地方的,統治的隻是一個省,說白了,和軍閥沒什麽不一樣,忙說:“不。”
草頭哥進逼,說:“不,又是因為什麽呢?”而且,還打悲情牌,注視雲藻,似乎受了什麽委屈似的,簡直恨死我,不由的大發感慨——奸佞,奸佞,草頭哥濫情,泡的美女多去了,拉出來,估計可以站滿一個籃球場,而且,他自己都未必能夠記住誰叫誰,居然死乞白賴的還打算纏住雲藻,泡她,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再說,就算他追到雲藻,會為舍棄其他的美女嗎,不過隻是把雲藻變成他的無數女人的之一吧,雲藻拒絕他,不是應該的,他委屈,委屈什麽啊,他委屈,不過,雲藻心軟,我當然清楚,卻又不由的擔憂,萬一,草頭哥打悲情牌,奏效呢,雲藻扛不住,答應草頭哥怎麽辦?不過,萬幸的是,雲藻並未上當,而且,回絕草頭哥,不隻是委婉,而且水平不低,說:“可是,我不想當花蕊夫人啊。”
草頭哥自視高,他把雲藻當花蕊夫人,給她栽種芙蓉花,而自己自然可以過一把當皇帝的癮,當一回孟昶,可是,雲藻拒絕了,不讓他給自己栽種芙蓉花,自然讓他沒辦法過一把當皇帝的癮,當一回孟昶,又連忙的追問,說:“為什麽?”
雲藻了解曆史,說:“後來,後蜀降宋了,花蕊夫人被宋太祖奪入宮中。”
草頭哥雖說自視高,打算自比孟昶,過一把當皇帝的癮,可卻自然不會喜歡自己喜歡的女人讓別人搶走,不過,當下,雲藻畢竟還不是他的,對於他來說首要任務是考慮怎麽得到雲藻,而不是去想會不會失去她,依舊堅持,說:“花蕊夫人被宋太祖奪入宮中,不也活的好好的?”
雲藻香玉溫柔,待人和善,要是換成程水涵,非得甩手給草頭哥一個大嘴巴,不可,忍住不高興,依舊平和,說:“可是,她後來死了啊。”
死了?草頭哥一怔,雖說花蕊夫人轉會,跟了宋太祖,可也是大牌吧,吃的好,喝的好,怎麽死了呢,不正常啊,忙問雲藻,說:“她怎麽死了呢?”
雲藻同情花蕊夫人,動感情,說:“花蕊夫人思念孟昶,給他畫了一幅畫像,睹物思人,後來,宋太祖知道了,逼迫她交出畫像,花蕊夫人不從,最後被刺死了。”
我竊喜,草頭哥還打算過一把當皇帝的癮,當孟昶嗎?再說,草頭哥把雲藻比作花蕊夫人,可是,花蕊夫人讓宋太祖賜死,不是詛咒雲藻,又是什麽呢?不過,草頭哥是奇才,獻殷勤,是一把好手,選擇性的忽視掉花蕊夫人被宋代祖賜死,而隻關注花蕊夫人思念孟昶,給孟昶畫了一幅畫像,說:“要是我死了,有人思念我,畫一幅我的畫像,睹物思人,我死了,也值得。”
一聲霹靂,我一驚,草頭哥對於追求雲藻夠執著的啊,不惜下血本,連自己死的話都說出來了啊,我看一眼雲藻,不由的擔心,雲藻會不會扛不住草頭哥的攻勢,妥協,答應草頭哥給她栽種芙蓉花。
雲藻良善,她可不願意別人死,一擺手,忙說:“別說死,多不吉利啊。”
草頭哥一挺腰,為了獻殷勤,豁出去了,說:“管他什麽吉利不吉利的,隻要你答應,讓我給你栽種芙蓉花,就可以。”
我的心咯噔一下——草頭哥幹嘛,耍流氓啊,為了追求雲藻,連吉利不吉利都不在乎,都不管。
雲藻一搖頭,忙說:“別——”為了不讓草頭哥動不動的就提死、死、死,又搬出理由,說:“要是你死了,又是由於為了給我栽種芙蓉花,別人還不說我禍水啊。”
我長籲一口氣,不由的佩服雲藻——立場堅定,而且,精明。
可是,草頭哥不太了解曆史,可卻畢竟知道一點點,忙說:“怎麽會說你,是禍水呢?說你是神,還差不多。”
雲藻一怔,沒反應過來,說:“神?什麽神啊。”
草頭哥一笑,放大招,獻殷勤,說:“為了紀念花蕊夫人,大家不是把她尊為花神嗎?”
“花神?”雲藻一下子想起,大家紀念花蕊夫人,真的把她尊為花神,再說,草頭哥獻殷勤,力度太大了,不說雲藻是美女,直接讓雲藻成神,變成了花神,我一下子緊張,生怕雲藻扛不住,不過,我,連同草頭哥,卻忽略了一點,雲藻謙虛,別人誇她,她本能的反應當然是一擺手,忙說;“不,我怎麽可能是,又敢當啊。”
我竊笑,草頭哥痛苦,拍馬屁,雖說並沒拍到馬蹄子,可是,啪的一聲響,效果卻和他期望的相去甚遠,而是是相反的,不過,草頭哥依舊不肯放棄,既然說典故,沒法讓他達到目的,他幹脆改變策略,奉行實用主義,說:“美女,可不可以幫我一個忙?”
雲藻樂於助人,說:“可以啊。”
草頭哥竊笑——雲藻願意幫忙,對於他來說,事情就好辦,說:“省城雨水大,又溫潤,我家的土山總是崩塌,要不你看看什麽芙蓉花樹根係發達,幫我選選,我栽種上。”
我不是學習地理的,不過,芙蓉花樹的根係發達,可以幫助固定土壤,另外,枝葉繁茂可以阻擋雨水,我是知道的,可是,挑選芙蓉花樹,難道草頭哥自己不會幹,而偏要找雲藻,要她幫忙挑選,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又是什麽呢?再說,芙蓉花樹,是雲藻幫忙,給草頭哥挑選的,草頭哥栽種,要雲藻過去幫忙,不是不可以吧,種上,讓雲藻過去,看看效果,不是不可以的,而且還是理所應當的吧,讓他們兩人獨處不算,草頭哥還會借機拉近和雲藻的距離,是可忍孰不可忍,我當然不願意,可是,雲藻想的和我不一樣,她單純,隻是把幫助草頭哥挑選芙蓉花樹當做給草頭哥幫忙,並沒多想什麽其他的,慨然答應,說:“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