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曜冷笑一聲。
麵對戰場上的敵方,他從來都是一擊斃命,幹淨利落。
從不虐/殺。
因為大家隻是立場不同,各自為主。
但玉婭不一樣。
龍有逆鱗,觸之必怒!
“動手!”
金靈聞言,迅如閃電的將一粒丸藥塞入玉婭的口中。
那丸藥入口即化,帶著一股子鹹腥味兒,直衝腦門。
玉婭還沒來得及幹嘔,就被金靈死死的卡住了下巴。
手裏的竹筷子穩穩夾住她的舌頭。
然後在她驚懼的目光中緩緩發力,讓她清楚的感受著舌根兒與皮肉慢慢分離的過程。
那種痛,就像是剝皮抽筋,剜肉剔骨。
疼的玉婭腦門炸裂,恨不得立刻死了才好。
可是她卻連昏都沒昏過去。
清清楚楚的感受著。
這都歸功於金靈事先給她吃的那顆丸藥。
那顆丸藥,能護著她的心脈,保證她在拔舌的時候不會死,不會昏。
當然,疼痛也加倍。
金靈手法很好。
拔出來的舌頭非常完整。
長長的一條,放在一旁的托盤上,還特意舉到玉婭的麵前。
“玉婭公主,可還滿意?”金靈問道。
玉婭驚恐的揮舞著手臂,隻有幾個無意識的音節隨著鮮血洶湧而出。
早在一旁候著的夏至立刻上前,麻利的幫玉婭止血包紮。
處理幹淨後,還給她含了一片人參吊命。
當然,隻是止血,不止疼。
玉婭感覺自己的喉嚨像是被無數把小刀同時淩遲一般,疼的她麵容扭曲。
幾度想要以頭撞桌尋死,卻被金靈死死的抓著頭發,動彈不得。
玉婭顫巍巍的伸出手指,沾著自己的血,在桌麵上寫了“求死”兩個字。
風曜隻是掃了一眼,而後冷笑道:“給她服用軟筋散,好生看管著,不許她尋死。還有,給她服用斷腸散,快死的時候服用解藥,一直循環。”
“我要她活著受罪,日日夜夜受錐心斷腸之痛。我要她親眼看著察合台覆滅,看著她的父母親人一個個死在她的麵前。我要讓她餘生都求生無路,求死無門。”
這是天子怒!
風曜那一字字,一句句,就像無數的鋼針,閃著寒光,一根一根的釘在她的身上。
玉婭不顧剛剛被拔舌的痛,張著嘴嘶吼。
她想大罵,她心裏不甘。
她想求饒,她心裏恐懼。
但更多的是後悔。
後悔愛上風曜。
後悔不聽王兄的勸阻,一意孤行。
後悔和周辰合作,不但將自己陷入深淵中,還拉上了整個察合台。
可這世上,哪有什麽後悔藥?
玉婭就算哭的眼睛腫了,眼淚幹了,這一切也都晚了。
她被夏至喂了軟筋散。
很快她就全身上下都提不起一絲力氣,隻能躺在冰冷的炕上。
緊接著,她又被夏至喂了七日斷腸散。
顧名思義,若是沒有解藥的話,七日後必會七竅流血,腸穿肚爛。
而前六日,每隔一個時辰都會痛上一次。
就像是腸子真的被人絞斷一般。
玉婭聽著夏至的介紹,渾身上下都在顫抖,眸底的恐懼一層蓋過一層。
她拚命的張著嘴想要說話,想要求饒。
可她耗盡力氣,也隻能發出那種無意識的單音節。
處置完玉婭之後,風曜便帶著金靈幾人去了書房。
他也確實是有事要和他們幾個商議。
比如玉婭口中所說的蠱師。
“自古以來,苗疆出蠱師。”木靈先發表了自己的意見。
“但苗疆有祖訓,世代不能出山,出山背訓者,死!”火靈補充道。
“也不能排除有叛徒。”金靈麵無表情的說道。
“周辰身邊的那個蠱師,要先解決了才行。”風曜靠坐在椅子上,說道。
蠱師用蠱,太過出其不意。
他可不想在對付周辰的時候,自己這邊的人有任何損傷。
“那明天一早,屬下就出發去一趟苗疆。”火靈說道。
火靈和苗疆是有一段淵源的。
他故去的師父,和苗疆的族長是好友。
他年幼時曾跟著師父一起去過苗疆做客,那兒的聖女他也認識。
所以這一趟苗疆行,由他出馬是最合適不過的了。
“好。”風曜點點頭:“速去速回。”
“是。”金靈應了一聲:“爺放心。”
然後,一行人又就如何抓捕周辰探討了一番。
比如屯兵處如何對付,藏寶處如何對付……
各有各的應對戰略。
這一次,一定要將前周餘黨全部拔除,一個不留。
及至討論到深夜,風曜這才洗漱一番,輕手輕腳的往倚梅苑去了。
蘇雨昕已經睡下了。
隻不過並沒睡實,聽到動靜後立刻抬起頭。
一雙眼睛還睡蒙蒙的。
“吵醒你了?”風曜快步走過去,在蘇雨昕的額頭上印下一個吻,歉意的說道。
“沒有。”蘇雨昕揉了揉眼睛,說道“隻是恰好醒了。”
“快睡吧。”風曜脫去外衣,坐在床邊,隔著被子輕輕拍著蘇雨昕的後背。
“殿下不睡?”蘇雨昕掩口打了一個哈欠,淚眼朦朧的問道。
“我剛從外麵進來,一身的寒氣。”風曜抹去蘇雨昕眼角的淚滴:“落落寒氣再睡。”
“裏麵暖和。”蘇雨昕挑起被子:“我給殿下都暖好了。”
風曜立刻把被子按下去,給蘇雨昕掖的嚴嚴實實的:“別把熱氣散了。”
“有殿下呢。”蘇雨昕伸出手臂,勾住風曜的脖子:“殿下最暖和了,我要抱著殿下才能睡著。”
“你呀!”風曜無奈的點了一下蘇雨昕的額頭,這才脫了衣服,掀開被子將蘇雨昕攬入懷中。
蘇雨昕在他懷裏蹭了幾下,尋了一個舒服的睡姿,然後抬頭在風曜的下巴上啃了一口:“殿下,一夜好夢。”
風曜也低頭親了一下蘇雨昕的額頭,一隻手還輕輕拍著她的後背:“一夜好夢。”
蘇雨昕窩在風曜的懷裏,感受著他的心跳和呼吸,很快就睡著了。
風曜就有些難熬了。
軟玉在懷,還得坐懷不亂。
隻能看,不能吃。
對於他這個肉食動物來說,確實煎熬。
為了蘇雨昕的身體,他倒是熬的住。
不過,心裏一直都在盤算。
等到可以開葷的那天,他要怎麽補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