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人瞬間就慫了。
他們本就隻是一些小混混兒。
平日裏偷個雞摸個狗,幹點兒零零碎碎的小壞事兒。
這種博命的事情,他們可不敢。
尤其是在活閻王跟前兒。
之前他們之所以敢在蘇雨昕麵前無所顧忌,是因為他們覺得蘇雨昕畢竟是女流之輩。
而且有菩薩心腸。
肯定會拿他們沒法子。
可活閻王不一樣。
活閻王之所以會叫活閻王,就是因為他殺人不眨眼。
倘或真的對賭……
他們心知肚明,那些話是有人給了錢讓他們說的。
八成不是真的。
活閻王冷麵冷心,肯定不會留情,真會拿刀殺人的。
到時候他們哭都沒地方去哭。
“將軍饒命,將軍饒命。”剛剛求饒的那個小混混兒再次猛的磕頭:“是有人給了小的銀子,讓小的說的,小的就是眼皮子淺,想賺點兒銀子養家。”
“你明知是假的,卻還在人群中攛掇叫嚷,如今事情敗露,就想著求饒?”風曜冷冷的掃過那個人。
“小的知錯,小的再也不敢了,求將軍饒命。”小混混兒對著風曜磕了幾個頭,然後又抬頭看向風曜身後的蘇雨昕,再次砰砰磕幾個:“將軍夫人,您是菩薩心腸,小的上有老下有小,求您饒了小的吧。”
“菩薩心腸?”蘇雨昕輕笑一聲:“你做壞事的時候,是不是就想著我是菩薩心腸,萬一被抓到隻要磕個頭求求饒就好了?”
“菩薩從來隻保佑善良的人,不保佑惡人的,若是善惡不分,那還能叫菩薩嗎?”不等那人說話,蘇雨昕又笑道:“做了惡事,就要受到懲處,不然咱們大梁要律法何為?”
“我們就隻是說了個閑話而已,並沒做什麽惡事。”一個混混兒狡辯道。
“你覺得隻是閑話,可這閑話有時候比刀子還利,能在無形中害人性命。”蘇雨昕正色道:“你們造謠毀我大姐名聲的時候,可有想過她會不會想不開自殺?倘或她出了什麽事兒,你們就凶手。”
“可她現在不是沒事兒嗎?誰還沒說過什麽閑話。”那個混混兒不服道。
“今天,本將軍就教教你們,什麽叫禍從口出。”風曜一腳踹在那個混混兒身上,厲聲說道。
那混混兒是跪著的,風曜這一腳就直接踹在了他的胸口。
直接就將那混混兒踹吐了血。
周圍的百姓都嚇了一跳,一個個和鵪鶉似的垂著頭,誰也不敢說話。
“楊騫,單峰,你們帶人去查,把所有說過這種話的人都帶過來,本將軍今日與他們賭定了。”風曜冷哼一聲。
“是。”單峰立刻把胸脯拍的山響:“將軍放心,保準一個不漏。”
“找齊了人,就請京兆府尹來做
個見證。”風曜吩咐道:“本將軍同意開棺驗屍,他們同意賠命,黑紙白字的簽清楚了。”
“是。”楊騫點點頭。
“走吧,咱們先回府。”風曜轉過身來,麵對蘇雨昕的時候,永遠都是一副溫和的模樣。
“嗯。”蘇雨昕點點頭,眉眼之間彎著柔軟的笑意。
風曜非常自然的牽起蘇雨昕的手,夫妻兩人並肩離開了。
隻有後麵人群中傳來一陣吵嚷騷亂。
蘇雨昕頭都沒回,隻是笑盈盈的看著風曜:“將軍不是說還要耽擱兩日嗎?”
“我怎麽能留你一個人在盛京城被他們欺負。”風曜笑道。
“將軍不要小瞧我,我已經想好了對策,他們欺負不到我的。”蘇雨昕自信的說道。
“是啊,我的昕昕最聰明了。”風曜揉了揉蘇雨昕的發絲,突然停下腳步,說道:“可是,我想你了。”
風曜這句話,並沒有壓低聲音,且說的光明正大。
退後兩步跟在他們身後的金靈宋洋等人就聽了個正著,心裏都忍不住吐槽:將軍真是越來越不要臉了。
蘇雨昕忙回頭看了一眼,又心虛的趕緊轉回頭來。
而後嘟起嘴,嗔怪道:“將軍小聲兒點。”
“不用管他們。”風曜說道:“一群沒媳婦兒的人,根本就聽不懂。”
金靈還好,慣常冰塊兒臉。
無論發生什麽,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什麽都不關心。
宋洋幾人就鬱悶了。
沒媳婦兒是他們的錯嗎?
他們各司其職,每日都忙忙碌碌的,哪有時間去找媳婦兒?
回到將軍府後,蘇雨昕和風曜細說這些日子盛京城裏發生的事情,還有她自己的猜測。
“水靈那邊還沒結果?”風曜皺起眉頭。
情報司的能力,他是知道的,既然已經鎖定了目標,應該很快就能調查出結果才對。
怎麽會這麽慢?
“還沒有。”蘇雨昕搖搖頭:“想必是其中還有其他的隱情。”
“金靈,馬上派人去找水靈過來一趟。”風曜吩咐道。
“是。”金靈在門外應了一聲,就轉身離開了。
“你剛剛說,在你們給大姐澄清之前,就已經有人開始澄清了?是誰?”風曜問道。
“是順平侯府。”蘇雨昕回答道:“但是我還不知道順平侯府為什麽會替大姐澄清。我想著改日請順平侯夫人來府裏做客,感謝的同時順便聊聊這個問題。”
“也可以。”風曜點點頭。
“將軍讓單將軍和楊將軍抓那些人,是為了問出幕後主使嗎?”蘇雨昕問道。
“那些百姓們就是一群木偶,線往哪裏提,他們就往哪裏走,真正的幕後主使他們怎麽可能知道。”風曜冷笑一聲:“我說的賭約,是真的,不是
嚇唬他們的。”
蘇雨昕一愣,隨即伸手拉住風曜的手:“他們傷害不到我,將軍不必……”
“他們既然做了惡事,自然就要付出代價。”風曜打斷道:“我就是要讓他們知道,謠言是一把刀,能殺人,也能自傷。”
其實最主要的,就是風曜不想讓蘇雨昕受到任何委屈。
但是這話他並沒說出來,他不想讓她心裏不安。
“可是將軍馬上就要回歸原本的身份了,若是在這時候與人賭命的話,怕是會在百姓心中留下不好的印象。”蘇雨昕勸道。
她剛剛勸解,並不是覺得那些人不該罰,隻是她覺得,該換一種方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