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雨昕,你還有什麽話說!”宋海珠立刻氣勢洶洶的瞪著蘇雨昕。
“這不過是他的片麵之詞,又能說明什麽?”蘇雨昕冷笑一聲,而後抬頭看向孫大慶:“孫大夫,麻煩你先檢查一下。”
這一路上,胡藝胡菲已經詳細講了事情的經過,所以孫大慶知道要檢查什麽。
孫大慶走到呂明霞的麵前,拿出一個手枕來,客氣的說道:“請呂姑娘伸出手腕。”
呂明霞聞言,整個人往後縮了縮,滿臉的驚恐之色。
“呂姑娘,請伸出手腕。”孫大慶又說道。
“不,不要。”呂明霞連連搖頭,一雙眸子通紅,眸底還沁著淚。
“呂姑娘這是心虛了吧?看來剛剛那兩個婢女講的都是真的。”崔夫人嗤笑一聲。
“明霞,你躲什麽?快把手伸出來,這樣才能證明圍兒的清白。”宋海珠走上前,直接抓著呂明霞的手伸過去。
宋海珠不知道的別院的種種,也對自己的兒子充滿了信心。
圍兒自小就是溫潤如玉的翩翩公子,怎麽可能會做出亂.倫的事情來。
肯定是蘇雨昕那個賤人的手段,是她收買了呂府的婢女,讓她們造謠生事的。
宋海珠所做的一切,無論是之前的自爆,還是此刻緊抓這呂明霞的手不放,都是為了證明呂京圍是被人陷害的。
絲毫不顧及呂明霞的感受。
“不,不要。”呂明霞使勁往回縮手,奈何身體虛弱的她根本敵不過宋海珠的力氣。
孫大慶順勢按住呂明霞的腕脈,片刻後收回手來:“呂姑娘已經有了身孕。”
孫大慶此話一出,滿場寂靜。
隻有呂明霞捂著嘴低聲的嗚咽。
片刻後,宋海珠回過神兒來,怒瞪著孫大慶:“你胡說!你到底會不會把脈?”
“呂二夫人若是不相信,可請其他的大夫來給呂姑娘診治,她確實是懷孕了,還不足一個月。”孫大慶說道。
“胡說,你胡說!”宋海珠一把推開孫大慶:“是不是蘇雨昕給你什麽好處了,所以你才胡說八道?”
“我來瞧瞧。”這時,眾人身後傳來一道聲音。
“義外祖父,您來了。”蘇雨昕快步走過來,眉眼彎彎的說道。
“義外孫女親自派人找我,我還能不來嗎?”宋桀一邊說著,一邊挑眉看了呂青洲一眼,還特意咬重了“義外孫女”三個字。
“你什麽時候成昕丫頭的義外祖父了?”呂青洲隻覺得眼皮一跳一跳的。
“按照昕丫頭的排輩,你得叫我一聲義父才行。”宋桀一臉得意的看著呂青洲。
“義父,請您先移步,替家母診治可好?”這時,呂青山上前一步,恭敬的拱手說道。
“你是誰?”宋桀皺著眉頭,白了呂青山一眼。
“我是昕丫頭的二舅舅。您既然是昕丫頭的義外祖父,我也理應叫您一聲義父的。”呂青山笑著解釋道。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也配?”宋桀哼了一聲:“我認昕丫頭做義外孫女,和你有什麽關係?這世上配叫我義父的,隻有呂青洲那個混小子。”
“你個老不修的,我可沒認你。”呂青洲瞪了宋桀一眼,說道。
“舅舅,義外祖父人可好了,幫我好多的忙。好幾次我受傷,都是義外祖父勞心勞力的。”蘇雨昕忙扯了扯呂青洲的衣袖,大眼睛眨啊眨的說道。
“就看昕昕的麵子。”呂青洲拱拱手,不怎麽恭敬的叫了一聲:“義父。”
“哎。”宋桀應了一聲,滿臉喜氣洋洋的說道:“還是小丫頭最好。”
一旁的呂青山見狀,一張老臉赤橙黃綠青藍紫的變了一個遍,肺都快氣炸了。
這下可是丟人丟到了姥姥家。
“怪醫前輩,請您診治。”孫大慶滿臉恭敬的說道。
“根本就不用診脈,她確實是懷孕了,二十來天。”宋桀抬眸看了呂明霞一眼,就說道。
“你診都沒診,就胡說八道。”宋海珠更急了:“你是蘇雨昕的義父,當然會向著他了。”
“侯爺,錢太醫請來了。”這時,一個小廝上前說道。
“我隻信錢太醫的。”宋海珠忙的說道:“你們兩個都是蘇雨昕的幫凶。”
“既如此,就請進來吧。”呂青洲說道。
“是。”呂京川點點頭,親自去請錢太醫過來。
錢太醫見著宋桀,哪裏還有半點兒宮廷禦醫的姿態,謙遜的像個藥童,拱著雙手深深一拜:“見過怪醫先生。”
他自從喊“怪醫前輩”被嫌棄後,就改了這個稱呼。
“這個潑婦不信我,你去診一下那個人。”宋桀指了指呂明霞,說道。
“是。”錢太醫點點頭,依言給呂明霞診脈,診過後說道:“氣血兩虧,需要好好調養,方才能保住腹中胎兒。”
錢太醫是呂青山吩咐呂府的人去請的,而且剛剛宋桀也並未言明,診出的結果卻是一樣的。
圍觀的眾人瞬間嘩然,議論個不停。
呂家的子女,可真是顛覆了他們的三觀。
親兄妹竟然……
“怎麽會,怎麽會這樣……”宋海珠一下子癱坐在地上,雙眸有著瞬間的失神,然後又一把抓住呂明霞的胳膊,反手就打了兩個耳光:“你個不知廉恥的東西,居然在別院中勾引野男人,不但有了身孕,還要帶累圍兒。”
呂明霞捂著臉,不敢相信的看著宋海珠。
分明是哥哥強迫自己的,分明自己才是受害者……
本來幾個人接連診出呂明霞有身孕後,呂京圍正慌張的不知該如何是好呢,聞聽宋海珠此言,心裏一下子有了主意,鍋甩的飛快:“都是我不好,在別院中隻顧著看書,沒有照顧好明霞,以至於讓她在別院中學了壞,鬧出這等事情來。”
呂明霞聞言,本來就涼了半截的心,一下子涼透了。
她以前所敬愛仰慕的兄長,就是個人渣。
不但強迫了她,還把所有髒水都潑到她的身上。
這是要逼死她。
想到這裏,呂明霞再也不能忍,哭著說道:“不,不是的,我沒有勾引野男人,我懷的孩子是哥哥的,是哥哥在別院裏強迫了我,他不但強迫了我,還奸.殺了別院中許多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