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兩個老頭
大牛推開房門發現這是個小院子，自己剛剛休息的地方就是左邊的一處偏房。院子當中有一棵枝繁葉茂的梧桐樹，樹冠象一把大傘幾乎遮住了整個院落。雖然下著下雨，可樹下卻一滴雨水也沒有。樹下有一個石頭的桌子，此時有兩個老頭正坐在桌旁的小凳子上吃飯。其中一個老頭白須白發，胡須垂到胸前的位置，頭頂紮了個髻，麵目慈祥。另一個老頭板著一張臉，長著一張方臉，皮膚有些發紅，續著絡腮胡，看起來要高大很多，讓大牛有些畏懼。
大牛也不知是哪位老頭剛剛叫的自己，隻好先朝著飯桌鞠了一躬。
“多謝兩位老伯救命之恩”
“先過來吃飯吧”那位白胡子老頭朝大牛招了招手說道。
那位紅臉的老頭竟然也停下筷子輕輕點了點頭，像是有些滿意的樣子。
早飯是稀飯加白饅頭，有兩個醃製的鹹菜，大牛卻吃的狼吞虎咽。一旁的哪位紅臉的老頭見到這一幕就露出不悅的神情，在白胡子老頭的示意下才沒有發作。
在大牛分卷殘雲之後，兩個老頭也放下了碗筷。
大牛吃完飯後有些不知所措的坐在石凳上，有些不自在。因為此時兩個老頭正盯著自己看，白胡子老頭坐在對麵看著自己的前臉，紅臉老頭則在圍著自己轉著圈的看。
“不成不成，資質一般，不連一般都算不上，下成。”紅臉老頭一邊轉著圈一邊說。
白胡子老頭像沒聽見似的，還在盯著大牛的眼睛看。大牛被他看到不好意思，一會抬頭偷偷瞧上一眼，發現還在被盯著看，又低下頭去。
“我說，你會不會算錯了，就來了這麽一個資質連平平都算不上的。不行不行，我的衣缽不能浪費在他身上，要傳你傳，我寧可等下去。”板著臉都老頭不來煩的對一直不說話的白胡子老頭抱怨道。
“小友你家住何處呀？”白胡子老頭擺著張笑臉問道。
大牛終於抬起了頭看著對麵這個看起來好說話的老頭說：“我叫大牛，本來家是住在離這
很遠的一處山裏的。隻是今年不景氣，家裏糧食不夠了，我就被買了給家裏換了些糧食。現在想來，我應該是沒有家了。”說著說著大牛就難過的低下了頭。
“那你又是怎麽來到此處的呢？”
“我被賣給了一位好心的公子，然後。。。。。。醒來之後就發現就剩我自己一個人。。。。。。”
大牛把自己這兩天的經過又都給白胡子老頭講了一遍，講完雨也停了下來。
等大牛講完，白胡子老頭抬頭看了一眼紅臉老頭然後對大牛說：“大牛你身體還沒恢複，先回房裏休息一下，等會我有事找你。”
“好了，人走了，你要說什麽就說吧。”
“你覺得此子如何？”
“駑鈍，不堪大用。”
“嘿，看不出來你這大胡子看人還挺準的。”
“喔？我就是急脾氣隨口一說，難道真的被我言中了？還請賜教。”紅臉老頭坐到了之前大牛之前的位置上，湊近認真問道。
白衣老頭端起桌麵上的稀飯已經冷掉的茶喝了一口，才慢慢說道：“本來我也一看看不出來的，隻不過他之前被人用轉魂之術附體導致神魂損傷，我在幫他安神定魂的時候發現他少了三魂少了一個。”
“這人有三魂，一名胎光，太清陽和之氣，屬於天；二名爽靈，陰氣之變，屬於五行；三名幽精，陰氣之雜，屬於地。不知他缺的是哪一魂。”
“當然是那主智慧的爽靈。”
“但我看你好像挺中意這個孩子的。”
“大胡子，你說我們天衍一派從古至今招收選拔弟子都是非聰明絕頂不收，非天之驕子不取。按理說應該是不應該淪落到今天這步田地的，但你看看現在，整個宗門就剩下你我二人在這苟延殘喘。掌門人臨死前不惜散盡修為，提前歸天，也要設下這混元天鬥大陣，想必必有其用意。而這十萬年來，喪命在此陣下的英才豪傑不知不計其數，能平安的敲開我們天衍台這扇破門的人卻是個缺了個魂，眼看不久
於事的少年。我想他可能就是掌門想要的那個人，能幫我們，幫天衍宗重見天日的人。而且，我們等了十萬年才等來折買一個人，難道你要再等十萬年嗎。”
“哎，看來是沒得選了啊。可你剛才說他這缺了一魂，先不說才智欠缺，他指不定活不了幾年了，還如何幫我們。”
“辦法總會有的，我以前聽我師傅說數百萬年前有個大能修士缺了一魂一魄是用兩件寶物替代的，最終不但沒死還修成了通天徹底的神通。”
“此法你會嗎？你該不會是想用那個當寶物吧？”
“我再回去查一下典籍，應該有辦法的。你先幫他打個底子吧。”
“哎，看來隻能認命了。想不到我有一天會教一個傻子學劍，果真是天理循環，報應不爽。”
大牛此時正在房間裏手捧著公子的那柄劍，歪著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正在此時，房門被推開了，紅臉老頭走了進來，正巧看到大牛抱著劍。
“咳咳，想學劍？”
大牛抬頭看到是紅臉老頭，有些怕，但還是點了點頭。
“那跟我來。”說著紅臉老頭便背著手走了出去。
大牛抱著劍來到樹下院子裏的梧桐樹下，紅臉老頭轉身看著他。
“你用過劍嗎？”
大牛搖了搖頭。
“但我用過鐵鍬，而且我看那位白衣公子用過，可好看了，可厲害了。”大牛又趕緊補充道。
“那你用給我看看”
大牛把脫掉劍鞘放在一旁，深吸一口氣之後雙手握住劍柄就是一通亂舞。劍光飛舞，不一會兒就把地麵上的青磚砍的東破一塊西缺一塊的。待一口氣用盡才停下來。
“你揮劍想砍什麽？”
“嘿嘿，那天我看那白衣公子用這劍翻地上的泥土又快又漂亮，我想回去之後用這把劍翻我種的那塊田肯定也很快，可這地太硬了砍不動。”
紅臉老頭一拍腦門，一臉無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