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情深,奈何緣淺(一)
你是窗外 另外一片風景
在你眼裏 我是什麽關係
你的呼吸 存在我的愛情裏 何時能誠實麵對自己
我們從不開口那個男女
那一句我愛你,永遠像少了勇氣
……
躺在床上循環地聽著範瑋琪這首《是非題》,吳簡丹的心明亮了不少。溫暖天後範瑋琪的歌聲確實很動人,但是自己更佩服作詞者王雅君,這個在音樂上不斷追逐的堅強的人,所作的詞裏雖透露著淡淡的哀傷,但更多的是積極與樂觀,就像《隱形的翅膀》﹑《C大調》這些歌,帶著的是自強,洋溢的是希望。
那麽多首歌自己卻偏愛這首《是非題》,因為它最像自己和林宇之間的關係。去年第一次聽的時候自己就被深深地感染了,然後百聽不厭,甚至一向五音不全的自己竟能完整地將這首歌哼出來,果然,用心就可以。
可是,自今日起,她二人間的窗戶紙已經捅破了吧!那一句我愛你也差不多說出來了,她還能這般冷靜自若嗎?
吳簡丹的手觸上自己的唇,這裏似乎還有那人留下的溫度,可是,她的心,怎麽這麽冷呢?
一個早上剩下的時間吳簡丹都花在房間裏了。鄭娜和白友朋這兩個客人反倒在廚房裏忙活了起來。鄭娜不禁對白友朋又多了幾分好感,性感的眉毛,專注的眼神,一個男人做飯的時候怎麽能夠這般認真、這般好看呢?哪怕是西裝加圍裙這樣不倫不類的搭配,卻依然風度無減呢?
鄭娜不禁看得出神,搞得白友朋一陣莫名,她連忙笑笑,低頭擇起菜,誰知因為心裏慌亂,反倒把擇好的菜扔進了垃圾桶了,她更是尷尬不已,誰會想到堂堂鄭大律師還有這種窘境呢?
“我來吧!”白友朋對她一笑,拿過她手中的菜,說道:“你先去沙發上坐會吧!再炒個青菜就好了!”
“好…好吧!”鄭娜更是尷尬,但還是聽話地出了廚房,早知道當初就應該向吳簡丹學學廚藝什麽的,現在可好了,在白友朋麵前出大糗了。她走了兩步,回頭笑道:“要不,我去擺下碗筷吧!”在家裏,她也就做過這個了!
“好啊!”白友朋溫和一笑,鄭娜也不禁笑起來,連忙勤快地擺起碗筷來。
經過一個多小時的努力,二人終於做好一頓豐盛的午餐。看著這香噴噴的飯菜,鄭娜恨不得伸手去抓來試吃,但看了一眼微皺眉的白友朋,還是忍了下來,笑著說道:“我去叫簡丹出來吃飯吧!”
剛才吳簡丹進去的時候已經把門帶上了,要在以前,她早就隨便破門而入了。但是現在有白友朋在,而吳簡丹的心情也不大好,鄭娜隻好有禮貌地敲了敲門,清了清嗓子道:“簡丹,我們做好飯了,你出來一起吃吧!”
門內似乎沒有人應答,鄭娜回頭看了一眼白友朋,又敲了一下門,問道:“簡丹,你睡著了嗎?”
“砰!”的一聲,門打開了。
“簡丹,你這是要做什麽?”鄭娜愣住了,眼前的吳簡丹上著雪白襯衫,下穿黑色職業包臀裙,一直是馬尾的頭發整個盤至頭頂,加上淡淡的妝容,小巧的耳飾,素潔淡雅,整個人變得極有氣質!也,很漂亮 !
其實吳簡丹挺漂亮的,照理說哪個女孩子不愛美呢,可是吳簡丹就很奇怪,不愛打扮就算了,還愛穿老土過時的衣服,美其名曰樸素念舊,鄭娜的圈子裏都是些時尚名媛,也就吳簡丹一個奇葩,現在她這身裝束,倒把她嚇了一跳。
“我差點忘了,之前約了一個客戶在今天做心理谘詢,現在我得馬上趕去和他會麵!”吳簡丹拿了手提包,出了房門,正準備穿鞋子。
白友朋也被她的妝容嚇了一跳,一直知道她的相貌是不差的,但是真正見了還是會有點驚豔,這還是那個隻穿運動服,隻紮馬尾的學生吳簡丹嗎?他一皺眉問道:“現在是午飯時間,你還要出門嗎?而且你的腳…”
“我跟他約好了,邊吃午飯邊聊的。而且我是靠嘴吃飯的,所以不怎麽礙事,那個,娜娜,你開車方便,先載我去吧!”吳簡丹一笑,說道。
鄭娜白了她一眼,搶過她手中的鞋,黑色高跟,腳都那樣了還敢穿高跟鞋,她問道:“我不管你這回約的是多有錢的大佬,定金是多少,都給我退了,老老實實在家呆著吧你,或者改天約也行,公司企業的還準許工傷休假呢,你自己當老板,怎麽反倒不懂得維權了!”鄭娜再熟悉吳簡丹不過了,這個人啊,為了賺錢,命都可能會不要。不過若不是她這樣打拚,巧言令色工作室也不會發展地這麽好。
“不行,你又不是不知道,巧言令色,無時不刻這八個字可是我的招牌,而且這一次我是去見謝女士,關於他兒子的事,我必須處理好!”吳簡丹搶過她手中的鞋子,謝然,你為何還不放棄?
“吳簡丹,你瘋了,要去見那個老妖婆!”鄭娜大驚,說道:“糾纏人的是他兒子,又不是你,你現在要去討罵啊?”
“我這麽能說,你認為我一定會被她罵到嗎?有些事你不去麵對就永遠解決不了!”吳簡丹穿好鞋,說道:“作為朋友,幫不幫忙?”
鄭娜又白了她一眼,不情願地吐了句:“幫!你要打架罵人我都奉陪!”
“開什麽玩笑,還當不當律師了,打架罵人,小心被吊銷執照!”吳簡丹啐了她一口,回頭看向白友朋,說道:“友朋,下午三點多的時候我應該能去接天天,你先吃下飯,然後回公司吧,你最近的公事也耽擱了不少吧!”
“那好吧!你自己小心點!”白友朋淡淡一笑,心裏卻有些苦澀。吳簡丹對自己為何如此見外,她有太多的事不讓自己參與,甚至不讓自己知道,林宇是一個,謝然是一個,可是,自己不能再這樣任她將自己排除在外了,她的生活,自己必須主動介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