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秦瑗流產
眾人見事情已經了結,就要散去,這時周晴兒又站了出來,大聲道,“剛那小工分明撒謊!我那日看見的確實是花槿惜,何來那佘信,我眼睛又無眼疾,怎麽會男女都分不清楚?”
魏弘麗本覺得首飾已經找回,不願再糾纏這件事,想要就此結束,誰知周晴兒又站了出來,她有些煩躁,問道,“那你想要如何?”
周晴兒行了個禮,畢恭畢敬的說,“奴婢隻是個下人,如何處罰這丫頭,還請大夫人定奪。”
白凝聽聞周晴兒的話,笑了笑,說,“我也不便怎麽懲罰這丫頭,隻要趕出曹家,永世不得複用,我便不再追究此事。”
“你!”秦瑗伸手指著白凝,大罵道,“你分明就是公報私仇!”一時間,竟然氣不過,昏了過去,曹落笙急忙抱起秦瑗,先行回到了自己房中。
其他女婢則攙扶著被周晴兒點暈的花槿惜,站到了白凝麵前。
魏弘麗搖搖頭,無奈的開口,“也罷,將這丫頭送出曹宅吧,我曹家可供養不起賊人。”
隨後,女婢們就攙扶著花槿惜出了曹宅,將她安置在門口便回了各自房中。
眾人散去,屋內隻剩了白凝主仆二人,她們對視了一眼,狂笑著,可算是奸計得逞了。
曹落笙著急的守在秦瑗的床邊,他叫女婢請來了郎中,為秦瑗把脈,深怕她和孩子有什麽事。
郎中摸了摸脈門,對曹落笙說,“小夫人沒什麽大礙,隻要服下安胎藥便可。”
聽到郎中的話,曹落笙急忙去為秦瑗熬製安胎藥,也忘記了了解此時花槿惜是否已經被處置。
佘信在曹宅附近候著,看著曹宅的大門,他怕這傻丫頭再被白凝算計,也被人趕了出來沒處去,果不其然,他出了曹家沒多久,花槿惜就也被人攙了出來,放在了門口。
佘信過去將花槿惜背到了一個沒人的小巷,用妖法將她變回了妖身,他便捧著一朵奇花,回到了妖界。
“爹爹!爹爹!”佘信焦急的跑回皇宮之中,大喊著。
“信兒?”佘騰雲此時正看著妖界個各處傳來的竹條折子,就聽自己那最小的兒子叫喊著,他不滿的抬頭看去,“如此慌張是要做什麽?”
“爹爹,你看這妖還有救嗎?剛剛不知怎麽暈倒了。”佘信從手中小心翼翼的把花槿惜的妖身放到了地上,施法變回了人形。
佘騰雲走到花槿惜身邊,看了看,笑道,“你這傻兒子,她不過是被點了穴門,並無大礙,隻要稍稍施點救治的法術,她便能醒過來。”佘騰雲停了停,似乎是想到了什麽,又說,“你便是自己去玩,莫要再打擾我了。”
佘信回應了一聲,便又帶著花槿惜回了自己的房中,他將她輕輕的放在床上,施了法術,便坐在床邊,等著她蘇醒過來,時間久了,他趴在花槿惜旁邊竟睡了過去。
大約又過了一個時辰左右,花槿惜才慢慢蘇醒,她起來,看著自己在一個十分陌生的地方,頭還有些許的疼痛,她看了看身邊的佘信,搖醒了他,說,“我這是在哪?”
“妖界啊,”被弄醒的佘信帶著些脾氣,沒好氣的說,“連自己老家都不認識嗎?”
花槿惜站了起來,走出了房間,入眼的沒有曹宅那般被穿插的長廊覆蓋的庭院,倒是一片草地鋪成的場子看著鮮嫩的草地,仿若翡翠一般好看,除過房屋麵前這一條台階,其他三處都是源源不斷的向下流淌的瀑布,如若仔細看,還能看得到瀑布上若隱若現的彩虹,而連著房門,直通出去的小路則是一個個會吱吱叫出聲的葉妖組拚成的,走在上麵甚是有趣,她看著眼前的場景,驚得合不攏嘴,她正要轉身去問佘信,卻是撞了個滿懷。
此時的佘信正打著哈欠,走出來,想看看花槿惜在幹嘛,便被花槿惜一個轉身撞在了懷裏。
花槿惜羞澀得連忙推開佘信,臉頰微紅,衝佘信喊道,“你要死啊!走路都不帶聲音的嗎?”
“喂!你聽過蛇行進有聲音的嗎?”刹那間,花槿惜身上香甜的味道竄入了佘信的鼻腔,他的臉也紅了起來。
“小小少爺回妖界,帶著花妖入房屋,明日之後變娘子……”兩人正不知道說什麽,從旁邊的房中走出了一個四五歲孩童般大小的人兒,蹦蹦跳跳的唱著向兩人靠近。
“你個小蟲妖,竟如此不知羞恥!”佘信越聽臉越紅,氣急敗壞的罵完,便進了房中。
花槿惜聽聞它是蟲妖,不敢靠近,也鑽進了佘信的房中。
此時的曹落笙剛剛找顧完自家娘子,想去看看花槿惜如何了,剛走到白凝房門口,就見白凝屋院裏冷冷清清的,眾人早已散去,他意識到了不好的事情已經發生,他衝了進去,問道,“白凝,你把我家女婢怎麽處置了?”
白凝正周晴兒說說笑笑,心情正好,一見曹落笙,是滿眼的厭惡,她白了曹落笙一眼,道,“不過是趕出了曹家,又不曾打她,何必看我的眼睛這麽狠毒?”
“趕出了曹家?”曹落笙愣住了,又問了一遍,“可是真的趕出了曹家?”
“我還能騙你不成?”白凝似是口渴一般拿過茶杯喝了一口,似乎是想到了什麽,她突然笑了起來,語氣嘲諷,“我當是你和同你家娘子是有多麽的恩愛,原來也不過如此嘛,堂堂曹家小少爺,這島陽城城主,竟然為了一個小小的婢女來質問我這個做嫂嫂的。”
曹落笙不再同她爭辯,去了魏弘麗的房中,“娘親,槿惜那丫頭,可真是被趕了出去?”
“是,還是在我允許下被趕出去的。”魏弘麗語重心長的拉過曹落笙說道,“方才我看見了,你對她十分的關心,照顧,可是她勾引的你?不然你如此疼愛秦瑗,又怎會對一小丫頭動了不該有的心思?”
“娘,你多慮了,那小丫頭待我娘子很好,對我也很照顧,我不過是在娘子的麵子上對她好些罷了。”曹落笙舒了姝魏弘麗的心,解釋道,“娘親可否告訴我,您將那小丫頭趕去了哪裏?”
“隻是帶到了門外,不讓再進曹家而已。”
曹落笙聽完魏弘麗的話,連忙跑了出去,四處詢問著花槿惜的下落,卻是沒一人知道,儀表堂堂的島陽城城主仿佛瘋了一樣,抓著路人詢問,好似急壞了一樣。
他趕到島陽城的府院,寫了不下十張的尋人貼,張貼在了島陽城所有的告示牆上。
秦瑗醒來,下意識的就要去尋花槿惜,卻是喊了幾聲也不曾有人應她,她急忙跑了出去,抓著院落中的女婢們問道,“槿惜姑娘可在房中?怎麽不見她來服侍我?”
被抓住的女婢行了禮,說道,“槿惜姑娘被白凝大夫人趕出了曹家,有兩個女婢將她攙出曹宅放置到門口就回來了,後來槿惜姑娘去了哪裏我們也不知曉。”
秦瑗一下子沒有站住,摔倒在了地上,下體流出的血液渲染了整個裙子,一時間女婢都慌了神,連忙去叫郎中和弄婆過來,將秦瑗放置到床上,弄婆和女婢們忙裏忙外的伺候著秦瑗,最終還是失去了她與曹落笙的第一個孩子。
一直尋不到人的曹落笙失魂落魄的趕回家中,卻是見自己娘子將孩子流了下來,一下子禁受不住打擊,癱坐在了地上。
魏弘麗聞聲敢來,看見秦瑗在房內大聲哭喊著,曹落笙癱坐在地上,目中無神,她也著急起來,一邊安慰著秦瑗,一邊還咒罵著花槿惜,不知過了許久,秦瑗在淚眼婆娑中昏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