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處置花槿惜
曹元勳見自己娘子被氣暈了過去,也生起氣來,他指著曹落笙罵道,“好你個小三兒,竟然為了一個妖女來反咬你嫂嫂一口!你是何居心?”
曹落笙也不惱,隻是微微笑道,“大哥何必生這麽大的氣?你怎麽不問問清楚,嫂嫂做了何事,才會讓我隨口提醒一句便氣暈了過去。”
曹元勳見曹落笙還不知悔改,就要拿起手中的杯子咋過去,被一直在身旁站著的二夫人攔住了,她柔聲勸說道,“大哥莫要動氣,現在是要將嫂嫂救醒才是要事。”
“哼!”曹元勳摔了下袖子,不再同曹落笙爭辯,轉身輕搖著白凝,嘴中不停念叨,“娘子,醒醒啊。”
魏弘麗衝花槿惜擺了擺手,讓她走到前來,語氣柔和,“你可是盜取這首飾的賊人?”
“老夫人,我.……我沒有。”她結結巴巴的解釋著,起不到絲毫的用處。
“罷了。”魏弘麗示意花槿惜無需再說話,派人叫來了昨日在曹落笙屋院中的女婢,問道,“你們可曾見過槿惜姑娘昨日抱著一包東西回屋?”
女婢們竊竊私語,紛紛說道,“我們不曾見過槿惜姑娘有拿什麽華貴的首飾啊。”
就在這時,一個女婢撲了出來,喊道,“老夫人,昨日中午我見花槿惜匆匆忙忙跑回屋中,莫不是拿了什麽,心虛著急才會匆忙跑回房中。”
“可有此事?”魏弘麗轉頭看著花槿惜,皺了皺眉頭,“你昨日中午從大夫人屋院回來的?”
“我……”花槿惜想了想,也不好說謊,便實話實說道,“是,昨日午時從大夫人處會的屋院。”
“你是去做了什麽?怎的要去大夫人的屋院。”魏弘麗眯了眯眼睛,她多希望此時的花槿惜可以為自己辯駁幾句。
“我家夫人孕吐的厲害,我怕傷了身子,氣血虛弱,便熬了酸湯,想要緩解一下夫人的孕吐反應。從居灶君出來,路過了大夫人的住院罷了。”花槿惜跪在地上,以示自己的真心誠意。
眼看魏老夫人就要相信了花槿惜的話,周晴兒站了出來,說道,“她分明撒謊,昨日午時,我同夫人在院中賞花,一直不曾回過屋中,突然就聽到院落門外有聲響,我跑去看時,就看見了她匆忙離開的背影,還有不慎打翻在院落門口的酸物。”
說到這,曹元勳氣急了眼,兩步並一步的走到了花槿惜麵前,一巴掌扇了上去,怒吼道,“好你個不知廉恥的妖物,學什麽不好,竟然學會了偷人財務,你如若要是不願在曹家待著,大可同你主子說,偷偷跑來偷我娘子東西想要贖身,可真是個好妖物。”
花槿惜癱坐在地上,眼睛裏含著淚花,委屈極了,本想為自己辯解,卻是一時間什麽也說不出來。
佘信在一旁看著,差點就要衝上前去,卻被曹落笙拉住了,他輕輕拍了拍佘信的手,示意他不要衝動。
這時秦瑗連忙走了上去,攙扶著花槿惜,那雙妖媚的眼睛裏此時全是怒火,瞪著曹元勳,語氣極其不善,“你一個大男人,怎的這般不知輕重,連一個弱小的女子都打,就算她是妖物,也不能被你們這般欺辱,證據不全,憑什麽就認定她為賊人?”
曹落笙也忙跑上前,將自己娘子同槿惜姑娘扶起,與曹元勳理論到,“大哥,咱先前說好的,個管個屋內的人,你怎麽在不經過我同意的情況擅自動我的人?當你是大哥,這麽不把自己弟弟放在眼裏?”
“你!”曹元勳被這夫妻二人懟到啞口無言,雙手一背,無奈的說道,“如今這天下,自己人胳膊肘往外拐,不幫自家人卻開始幫外人了。為了一個小小的女婢,同哥哥生如此大氣,小三兒,你是長大了。”
原本在照顧白凝的魏弘麗,聽聞曹元勳的話,抬頭看了眼曹落笙夫妻二人,卻是見曹落笙一手還攙扶著花槿惜,本就有所懷疑的她,此時更是深信不疑,她麵不改色的問道,“花槿惜,如今這麽多人都可以證明是你偷的嫁妝首飾,你還不打算認罪嗎?”
花槿惜咬了咬牙,眼淚唰的一下掉了下來,她大喊道,“不是我偷的!是有人陷害我!不過就是我知道大夫人……”後麵的話還沒有說出來,便被從旁邊竄出來的周晴兒捂住了嘴巴,周晴兒不動聲色的點在了花槿惜後頸的穴位上,嘴裏還喊著,“你自己偷盜了大夫人的財務,如今又反咬一口,怎麽妖物都變的同你一樣不知羞恥!”
周晴兒鬆了手,花槿惜因為被點了穴,昏了過去,魏弘麗剛想問,是大夫人什麽事,就看見周晴兒鬆手後,倒在秦瑗懷裏的花槿惜,她也不便再問,便轉頭詢問周晴兒,“你確定你看見的是花槿惜的背影?那她從房中出來,你們怎麽不曾看見,當時製止呢?”
“回老夫人的話,當時我同大夫人在院落賞花,喝茶,隻聽得屋內有動靜,原以為是耗子什麽的小動物,便也沒去理會,聽聞了屋院門口有動響,我去看就看見了花槿惜慌張逃竄的身影,原先不知她為何如此慌張,待我和大夫人進了屋內看見窗戶大開,裝有嫁妝的箱子也被打了開,明眼人都能知道這花槿惜在大夫人房中做了什麽。”周晴兒說的有鼻子有眼的,仿佛真的一般,這讓魏弘麗是真的不得不信了,她搖了搖頭,歎了口氣到,“先前還當著妖物是多麽好的一個,事到如今,看來這曹家便是留不得這妖物了。”
眼見自己詭計得逞,白凝好不高興,她慢慢清醒了過來,看著昏厥的花槿惜,滿眼都是藏不住的笑意,就在魏弘麗準備下命令趕走花槿惜時,佘信站了出來,說,“老夫人,您錯怪花槿惜了,這麽一個蠢笨的妖物怎麽會去偷盜財務,實不相瞞,其實是我盜竊了白凝大夫人的嫁妝。”
“你又是哪裏來的野小子?主子還沒叫你出來,怎的這麽不懂規矩,自己走了出來。”白凝被壞了好事,十分生氣的看著佘信,破口大罵道,“也不知是誰家的小工,這麽沒規矩。”
曹落笙正要開口,便被佘信搶過了話把,連忙說到,“我原是街上浪蕩的乞丐,見曹家家大業大,想要混口飯吃,原以為不會被收留,誰知小夫人如此心善,叫了我去小公子院中當差。”
“這麽說,你是小公子房的小工了?可你又為何要盜取大夫人的嫁妝?”魏弘麗點了點頭,再次詢問道。
“不過是曹家給小工的工錢實在是低,我這人又好賭,把錢都輸光了,沒得辦法,小公子一家又待我極好,我總不能不懂知恩圖報,盜取自家的金財吧。”佘信說的頭頭是道,讓人不得不相信,他便是那賊人。
“那你剛才怎麽不說,如今都要懲治花槿惜了,你才肯出來,莫不是為了救她?”魏弘麗還是有些懷疑,畢竟隨便趕一人離開曹家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如果被人傳出去,說什麽曹家人不分青紅皂白便趕人出門,不是就敗壞了曹家的名聲了嗎。
“不本不想承認,可見替我背鍋的是自己人,我才不得不站出來,如若是別人,我哪肯站出來承認。”佘信輕哼了一聲,語氣有些不屑。
“那,我若趕你出曹家,你可會覺得不公?”魏弘麗又問道。
“不會,我自己知道自己做錯了,自然不會怪罪曹家。”佘信說完,轉身跪向曹落笙,磕了幾個響頭,開口道,“謝小公子這些天的照顧,我佘某今後如若發了大財,定不忘小公子和小夫人的收留之恩。”說罷,佘信便起身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