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殘忍

  原本喧囂的馬廄很快就重新陷入了寂靜,大部分人其實也就是來看個熱鬧,並不是真的關心這一死一活兩個女孩兒的命運,也就是閑得慌而已,所以盧君笙直接把他們趕到城外吃沙子去了,反正沙暴也過去了。


  “人都抓回來了麽?”盧君笙端起茶杯問道,沙漠裏沒有好茶葉,所謂的茶水其實就是開水泡枯樹葉,就這還得花好大工夫。


  “抓回來了,老家夥跑得可真快!我們幾個人騎馬都趕不上。”袁洪稟報道。


  “哈哈哈,還是一雙鐵腿,有趣。”盧君笙笑道。


  楊青兒把小姑娘攬到自己的懷裏,雖然她平常比較拽,但畢竟也是侍女出身,很快就把小姑娘身上的各種塵土都弄得幹幹淨淨,原本灰頭土臉的小丫頭立馬出落成美麗動人的小姑娘。


  “老頭兒,老子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說實話,免得受罪。”盧君笙冷冷地說道。


  那人牙子根本懶得理盧君笙,往地上啐了一口吐沫就不再說話。


  “把他門牙給我卸了!”盧君笙笑道。


  馬捷把這老家夥一提,一個士兵拿著木棍猛砸他的臉,幾下就把他砸成了一個花臉,門牙自然保不住,合著血一起被老東西吐了出來。


  “大人,我看這老東西奸猾成性,問是問不出什麽名堂的,幹脆打死往沙漠裏一扔,明天就成幹屍了,任誰也認不出來。”袁洪在一旁說道。


  “有道理,”盧君笙笑道,“但我怕有別有用心之徒拿這件事情做文章,我們是駐紮在外的將領,凡是還是要注意影響,明白不?”


  那人牙子老漢被砸得暈頭轉向,又忍不住劇痛,捂著嘴說話呲呲漏風,“大老爺,我說我說,我是人牙子,這倆姑娘是我拐來的。”


  “嗯……”盧君笙點點頭,“這些我們已經知道了,請您說一點我們不知道的事情好不好。譬如說那個女孩子是怎麽死的?”


  “大人,大人,”老頭兒爬到盧君笙近前,“我真不知道啊,不是我做的,大人,我賣人是為了賺錢,哪可能自己殺自己的貨呢?”


  “你以為我會信你的鬼話?”盧君笙歪著頭冷笑,“你的狗膽子倒是不小,還敢把命案推到我們頭上。”


  盧君笙把手放到老漢的頭上,“其實你販賣人口,我管你是偷來的還是搶來的,本就不關我的事情,可既然你惹到了我的頭上,也就算您老活到頭了。”


  那老頭兒一聽盧君笙有要殺他的意思,嚇得涕泗橫流,在地上不停地磕頭,盧君笙最看不慣這一類人,做壞事的時候囂張跋扈,等到要付出代價時候卻又貪生怕死。


  “沒事,我是不會殺你的頭的,先在這裏畫個押吧。”盧君笙拿了一張紙給他,其實這就是一張白紙,上麵什麽都沒有寫,但也可以寫上任何內容。


  那老漢雖然畏懼,但腦子還是有的,不然也幹不了這喪良心的生意,盧君笙哪管他那許多,直接抓過他的手,在地上狠狠地一磨,磨出血來,就這樣畫了押。


  “拿去給李先生,這些做文章的事情還是他拿手,不是我們這些大老粗做的來的。”盧君笙笑道。


  “諾!”馬捷說道。


  “你這家夥不是要錢麽?”盧君笙笑道,“本堂很有錢啊,兩個丫頭才一百兩真是太少了,本堂不能叫別人說我是強取豪奪啊,再給你五百兩好不好?”


  那老頭摸不透盧君笙的意圖,隻好不停地磕頭求饒。


  盧君笙笑道,“既然這樣那我就認為你是同意了,好,給他拿五百兩,要那種五兩一錠的官銀。”


  兩個士兵抬著五百兩的官銀進來了 這五百兩是盧君笙拿銀票特地問其中一個商旅換的,多花了一百兩的銀票才換到,畢竟這裏交通不便,各種買賣都十分艱難。


  那老頭兒雖然畏懼已極,但對錢財的貪欲還是驅使他不自覺地靠近了箱子,雖然他的臉上現在已經是血肉模糊,很難看清楚原來的樣子,但那種貪婪是根本掩飾不了的。


  “別怕,都給你。”盧君笙拿起銀子笑著對他說,“你看,白花花的銀子,普通人一輩子都掙不到這麽多的白銀啊,現在都歸你了,你開不開心啊?”


  那老頭兒不住地點頭,張著沒有門牙的嘴貪婪地笑著。


  “嗯……”盧君笙突然變了臉色,“既然你這麽喜歡銀子,看來得讓你生也帶的來,死也帶的去,來人,喂這位老人家吃銀子。”


  兩個壯碩的士兵如狼似虎地撲了上來,把驚慌失措的老漢按倒在地上,其中一個士兵負責掰開他的上下顎骨,另一個士兵就把銀子往他的嘴裏硬塞。


  由於五兩的銀子比人的食管要粗,即便這老漢門牙已經被打掉依然塞不進去,這士兵隻好從這老漢自己身上揀選了一些碎銀子往他嘴裏塞。


  “幹吃難以下咽,給他些湯水喝。”盧君笙冷笑道。


  士兵領命,從外麵打了一點水來,沙漠中的水比金子還要寶貴,怎麽可能有幹淨的水給他喝,其實就是一些擦拭馬匹身體的泥漿而已。


  那老漢被這麽一折騰,先是手腳四處亂蹬,拚命地想把自己吃下去的東西吐出來,但那兩個士兵哪裏會讓他吐,隻管拚命往裏麵灌,不多時就已經渾身抽搐,可能是撐爆了食管,也可能是堵塞了氣管,總之那老東西腳一蹬,也就沒動靜了。


  馬捷拿手指在老頭兒的人中處一探,“已經死了。”


  “死了就死了,扔遠點,別汙染了水源。”盧君笙說道。


  盧君笙說完這話才發現楊青兒和小姑娘還在這裏,不悅地說道:

  “這麽殘忍的場麵你怎麽不帶孩子回避一下,對孩子影響多不好。”


  楊青兒反而白了他一眼,“有什麽不好的,我剛剛已問過這孩子,這老東西就是拐帶她們的人牙子,很小的時候就把她拐走了,連父母親人也不記得,這老頭兒便是她的不共戴天的仇人,仇人被殺,她自然要在場。”


  盧君笙發現自己根本沒法反駁楊青兒的話,也就不再多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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