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初探古城
第二天一早，盧君笙剛剛醒來，就看見陳非塵扶著空覺從帳篷裏走出來。
盧君笙笑著說道:“和尚，昨晚是否砍伐過度，今天還能不能幹活了，不行我們再休息兩天再去，反正也不急的。”
空覺怒道:“想啥呢，昨晚上那些老娘們灌我喝了至少一缸酒，把我身上的盤纏都摸走了。”
盧君笙笑道:“你也挺能喝的，我隻喝了四杯就倒了，盤纏丟了有什麽所謂，貞潔保住了才是要緊事，在這鬼地方連風寒都能死人，你要是染上什麽西域花柳，我們可救不了你。”
和尚說道:“這點酒算什麽，把我扔到酒缸裏我也爬的起來，咦，馬幫的人呢?”
陳非塵說道:“早上一起來就沒看到他們，可能是去其他地方辦事了，不過他們借給我們的馬還在，應該沒有走遠。”
盧君笙說道:“許老三是個視馬如命的人，怎麽可能把馬給弄丟了，想來是沒有走遠，可能要處理一些不方便我們知道的事情吧。”
三人就著些昨晚剩下來的牛頭羊首，還有些炒米之類，隨意地把早飯糊弄了過去，就朝著古城進發。
古城離哈勒隻有不到十幾裏路的距離，盧君笙本來是準備走著去的，但空覺說沙漠裏麵天色變換很快，剛剛還是晴空萬裏，說不上很快就來一場沙塵暴，還是騎馬過去來得妥當一些。
哈勒國曾經煊赫一時，即便早已敗亡多年，依舊留下了規模龐大的建築群殘骸。
傳說中的百丈高牆早已坍塌，隻剩下那些雕刻著異域文字的磚石還在訴說著哈勒曾經的輝煌。
由於沙漠中的地質變化極為迅速，原先哈勒國還存在時，尚還有人在這裏給水土植樹固本，哈勒滅國以後，大半個哈勒城都因為地質塌陷沉入了地下。
所以盧君笙等人看到的，不過是曾經的哈勒城的一小部分，就是這一小部分，有時候也會被沙暴掩埋，但有的時候也會像現在這樣被大風重新吹出來。
可能再過幾十年，古哈勒城的地上突出部分也將徹底沉沒，到那時，無論是恢宏壯闊的古建築群，還是引人入勝的傳說故事，最終都將徹底地消失在這片茫茫大漠之中。
“這些建築都被風沙侵蝕了，看起來怪嚇人的，你看那個塔，像不像塔上麵有隻大眼睛在看著我。”陳非塵說道。
“別說這些話，怪瘮人的。”空覺縮了縮脖子，就在這時，一陣陣尖銳的嘯叫聲向三人襲來，這尖銳的聲音如同萬鬼哭嚎一般令人心悸。
“這地方，不是真的鬧鬼吧！”和尚畢竟是佛教中人，對這些神神鬼鬼的事情還是寧可信其有的，如今他做的原本就是見不得光的事情，此刻更是草木皆兵。
“和尚，你別嚇我，啥叫真的鬧鬼，難道關於這地方你還有什麽沒告訴我們的?”陳非塵也有點膽顫，此刻更是感覺有無數雙眼睛在盯著他看。
“什麽跟什麽啊，你們兩個大男人一個個怕成這樣，這麽小的鼠膽，就應該躺在家裏帶孩子，沒事到這裏來討什麽生活?”盧君笙笑道。
“那這鬼哭聲你怎麽解釋，怎麽解釋啊?！”空覺惱羞成怒，不服氣地說道。
“這是風吹過這些建築物上的孔洞時發生的氣體喘振現象，這樣說你們可能也聽不懂，就是風聲，風聲而已，這個解釋你們滿意了嗎?”盧君笙耐心地解釋道。
“原來是風聲，”空覺長舒一口氣，“我還以為是那些哈勒的冤魂還在這裏遊蕩呢。”
“冤魂?”盧君笙笑道，“都一千多年了，就是有冤魂也早投胎了，人家特意等你到現在麽?”
“那咱們下個步應該怎麽辦？總不能一直在這鬼地方亂晃吧。”陳非塵還是有一點虛，已經完全沒了主意。
“雖然我不知道這個哈勒國的文化是怎麽樣的，但是一般皇宮都在整個首都的正中心，這一點我想應該是沒有問題的，我們目前所在的位置應該是哈勒城的正北角。”盧君笙說道。
“你怎麽知道我們現在在哈勒城的正北角，難道你有哈勒城的地圖嗎?”空覺奇道。
“這個其實很簡單，我剛剛研究了城磚的形狀，這裏的磚石基本都有一個很大的傾斜角，這說明這個地方有兩道不同方向的牆體，所以工匠們才需要在城磚上設計這樣一個傾斜角，來抵消兩道城牆互相擠壓的壓力。”
“另外你看這裏的建築，哈勒城明明大部分都已經沉入了沙漠的底部，但是這個地方的建築非常高聳，並沒有和其他地方一起沉沒，這是為什麽呢?”
“這是因為這裏正對著當初契丹進攻的方向，哈勒人在這裏修建了高聳的塔樓，方便隨時觀察敵情，所以我們隻要沿著城磚的對角線方向，就可以直達皇宮。”
“當然，我的這一切推論成立的條件都建立在和尚說的那個傳說上，要是這廝胡說八道誆騙我們，那可就糟心了，我也沒本事找方向了。”盧君笙笑道。
“我說的都是真的，最多有一點點的誇張，怎麽會誆騙你們，我們就按照這個方向挖過去。”空覺不服氣地說道。
“和尚，你就不知道什麽密道之類的嗎?這地方雖然隻是鬆軟的沙土，但隻靠我們這三個人用鏟子挖，就算挖到七老八十估計也找不到地方吧。”陳非塵苦著臉說道。
空覺明顯沒考慮過這問題，一時間愣住了，這下子連盧君笙都不可思議地問道:“你還真準備就靠木柄鏟子挖到哈勒的皇宮啊?！”
空覺沒話說了，陳非塵苦笑道:“我知道為什麽那麽多探險者卻沒人找到寶藏了，想要挖出地底下的財寶，征發勞力的成本比地底下的寶藏還值錢呢，哈哈哈哈哈哈。”
盧君笙一邊忍著笑，一邊安慰空覺說道:“兄弟，沒關係，實在不行，我們就當是來觀賞西域風光了，你看這壯闊的沙漠奇景，這就是最好的寶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