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金刀刀王來襲
盧君笙站在街道中央,深秋的晚風吹拂而過,他既感覺到有些冷,又感覺到有些尷尬。
“你是什麽人?!”一個拿著魚叉的短衣幫大聲喝問。
盧君笙不知道該回答什麽,他覺得很無語,難道自己要說出自己的真名嗎,盧君笙這個名字天下有幾個人認識呢?
“各位在此地械鬥,必有死傷,我是來調解調解的。”盧君笙很無奈地憋出了這句話。
“咳咳,”一個絡腮胡大漢沙啞地笑道,“你是哪裏來的愣頭青,不曉得三江城的浪大水深,還敢來這裏調解,活膩歪了嗎?快快退去,饒你不死。”
“誒喲,總算遇到一個講道理的,不是開口就要殺人了。”盧君笙心裏暗喜道,“看來這回可以不用打了,我手上的傷口還沒有流著血呢,打起來多麽難看。”
他內心對自己的定位是一個白衣飄飄的劍俠,可不是一個滿手鮮血的山匪。
但是現如今哪裏是“乖乖退去”就能夠解決問題的,盧君笙說道:“這裏畢竟是官府的地麵,各位漕幫的長老們可不可以高抬貴手,不要在這裏動手好麽?”
絡腮胡大漢臉色一黑,說道:“你小子難道是官府的人麽,你可知道我漕幫中人敬天禮地懼江海,就從沒有怕過官府嗎?”
盧君笙暗叫不好,想不到碰到一幫連官府都不怕的窮凶極惡之輩,自己剛剛已經暴露了自己是官府的人,現在可如何收場。
“老大,我去劈砍了他,給我短衣幫立威。”一個漢子跳了出來,這個漢子很奇特,他的頭發是小麥色,衣服是暗黃,身上也是金鏈子金手鐲,就連手上拿著的兩把樸刀也是金閃閃的,看起來就很晃人眼睛。
“這位兄弟難道是,”盧君笙打量了一下,“難道您叫金毛獅王嗎?”
“我呸,老子是金刀刀王,小子瞪大你的狗眼看看,下輩子記得找老子報仇!”金刀刀王是個急性子,也不跟盧君笙多廢話,揮舞著兩把金刀就砍過來。
盧君笙手上沒有什麽武器,而且他的手剛剛被劃傷,根本握不住武器,見刀王劈砍過來,連忙往旁邊閃躲,他的身法比刀王快得多,很容易就閃到了刀王的側麵。
刀王反身就是一個劈砍,盧君笙用肘擊敲打他的刀背,金刀刀王聞名於江湖不是因為他的武功,而是因為他的這兩把金刀,大家也不是佩服他的財力雄厚,而是在嘲笑他沒有腦子,才給他取了個金刀刀王的綽號。
因為黃金質地很軟,很容易塑形但也很容易變形,而且也不鋒利,如果用純金來打造刀劍,很容易做到彎而不折的效果,跟橡皮泥一樣。
盧君笙一個肘擊把金刀刀王的兩把金刀都折彎了,他也覺得有些莫名其妙,這廝是哪裏跑出來的奇葩,能活到現在也算是個異數。
想不到,金刀刀王的本意就在於此,那金刀被盧君笙打彎以後,就像一條軟鞭一樣纏繞在盧君笙手臂上。
盧君笙心下一驚,想不到這漢子看起來憨厚豪放,實際上這麽陰險,他現在隻要把手臂往回抽,輕則皮開肉綻,重則整根手臂都會斷掉。
但是此時,金刀刀王的金刀也同時被盧君笙的手臂控製住,他的下盤也暴露在盧君笙的攻擊範圍內。
盧君笙毫不遲疑,用盡全力踢了金刀刀王一腳,直接瞄準了他的小腿,盧君笙本來是準備踢他的要害部位的,但是這些幫派中人最防備撩陰腿,常常在自己的要害部位裝配專門的護具,所以盧君笙選擇了同樣脆弱的小腿。
金刀刀王的注意力全放在兩把金刀上,他敢於靠著兩把金刀就敢行走江湖,就是因為他真正擅長的不是刀法,而是軟鞭。
他在用金刀套住別人之後,出手往往異常狠辣,如果套中的是人的脖子,他就會一刀抽去別人的腦袋,如果套中的是別人的雙腿雙手,他就要把那人削成人幹。
金刀刀王被盧君笙猝不及防地踢中小腿,感到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眨眼間站都站不住,但是他的戰鬥經驗非常老道,就順著這股站立不穩的態勢,給了手上的雙刀一個側向的推力,不出意外的話,盧君笙的雙臂難保!
盧君笙反應也很快,他提前判斷出了這家夥的意圖,也跟著他順勢倒下去,始終保持一個相對靜止的態勢,決不能讓金刀刀王使得上勁道。
但是這也並非是個長久之計,金刀刀王始終占據了優勢,盧君笙完全是被牽著鼻子走,隻要稍微有個疏忽,自己的雙臂就沒了!
“對了!”盧君笙猛然想到,“我淨被這些泥腿子帶到溝裏去了,不是白刀子進,就是紅刀子出的,竟然忘記自己還有絕世神功。”
盧君笙用自己體內的真元猛攻自己的純陽珠,純陽珠應激反應非常強烈,一旦受到挑戰,它就會瞬間釋放更加強大的真元,用以反噬侵犯它的那股力量。
盧君笙的內力瞬間提升了好幾倍,他把這些多餘的內力全部運轉到手上。
眾所周知,黃金是導熱性和延展性都非常好的金屬,一旦受熱,就會迅速傳導熱量。一旦受力,就會立即形變。
現在盧君笙的雙手就好比一個正在飛速膨脹的烙鐵塊子,金刀刀王的金刀很忠實地展現了黃金的特質,迅速地炸開,滾燙的熱量瞬間傳導到了金刀刀王的手上。
金刀刀王吃痛不已,隻能鬆開了雙手,他定睛一看,自己的手上已經被燙開了好幾個水泡。
幾個嘍囉見金刀刀王落敗,趕緊上來攙扶他,金刀刀王在眾人的攙扶下踉踉蹌蹌地站起身來,對盧君笙豎起大拇指道:“好小子,有點本事,我金刀刀王認輸了。”
“刀王閣下,您的反應力確實一流,可你敗在了不懂物理上。”盧君笙笑著說。
金刀刀王當然不懂物理,但敗者何須多言,他在眾人的攙扶下一瘸一拐地到後麵接骨去了。
場麵又回到了寂靜而尷尬的境地,但是與一開始相比,這些幫派分子的眼睛裏多了些許敬畏,最先說話的那個頭目知道,不露出點手段出來,是別想請走這尊大神了。
而盧君笙想的則是,自己何時能離開這個地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