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1章你休掉我吧
五後,熙苞在王府大批馬隊的護送下前往錦州,李溫斌接到消息,李廉昊已經找到嚴晶晶,這次李廉昊大怒,誓要先將錦州拿下,大批兵馬已經兵臨錦州城下了,現在他去也就是去看看戰況如何的。
可自從那天李溫斌在書房問過熙苞是否曾跟他見過麵後,李溫斌就不曾再開口問過熙苞第二次,而且連日來,熙苞也沒機會和李溫斌見一麵。
這幾天來,熙苞是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了,卻也隻能想想罷了。
現在想來,就算是李溫斌記得她來又能如何?
難道熙苞能奢望李溫斌腦海中那一點點的回憶能改變些他們之間的什麽嗎?
這次跟著他到錦州,熙苞心中也沒太多想法的,主要是玥魅秋也隨行熙苞便知道了李溫斌要帶自己來的原因,帶著自己同行,或許也隻是為了掩人耳目,方便了他與玥魅罷了。
每每想到這裏,熙苞的心裏就酸澀無比——她現在是徒有溫王府正王妃的空名的,隻是一個永遠得不到丈夫的心的可憐女人!
“主子,您為什麽能容忍王爺將那女人一同也帶去錦州的?”
快到錦州城時,小錦終於將憋了好幾天的怒氣,終於還是再也憋不住的問了出口來。
小錦也是實在氣不過那個玥魅反客為主,整日纏在王爺身邊,根本是溫王府中的正王妃自居了嘛,她憑什麽啊!
看著窗外風景的熙苞,神色淡淡地說道:“又能如何?如果自己的丈夫的心不在自個兒身上,你做任何事都是多餘的,無論你是站著還是坐著都是錯的,就算是你死了也好,那也是錯的。”
問題就出在這裏了,小錦再也不敢問不下去了,隻能暗暗的替自家主子歎息抱不平。
到了錦州城內的王府別業,丫鬟打理出了一間靠北側的廂房給熙苞住了進去。
小錦一進了房子內就朝著屋內張望了一番,小錦也是突然蹦一句話來:“王爺住哪兒?”
那小丫鬟愣了愣,隔半晌才回道:“王爺住在東屋房裏。”
“那為什麽不收拾出間東屋房給我們王妃住過去?”小喜急急追問道。
“東屋上房裏隻有兩間,一間給王爺住,另一間給了玥魅小姐,是王爺一早便給了的,一到錦州城這玥魅小姐就住了進去!”
小丫鬟這話說得理直氣壯,像是在那邊早就拿了什麽甜頭的。
熙苞在一旁聽了這話,緩緩的別過了頭去。
這麽的輕車熟路,想必他們以前是不知道這樣苟且了多少次了,聽來就傷心。
連別院裏的的下人也學會欺主,不拿熙苞當主子看。
“這可是不將我們王妃當主子了是不是!”
連小錦那溫吞的性格,終於也終是忍不住了!
“這全天下哪有主人住在客房,而客人反倒搶了主人房的道理!”小錦大聲喊道/“這個…奴才真不知道了…”
那兩小丫鬟兩手不斷捏著衣角,垂下了頭,兩顆眼珠子畏怯地溜動著瞧著這位大姐,也不住地去瞧熙苞這位王妃的反應,顯然已嚇得答不上話來。
“什麽這個啊!還不快給王妃換房間去!”
小錦兩手插著腰,發起脾氣卻是很驚人的呢!
小錦雖是個下人,可到底是跟了熙苞這麽長時間了,心底是拚著不服,豁出去性命去都要替熙苞出頭了。
被小錦這一鬧,那兩人頓時就氣短,兩人舉止不拿,而且手足無措地站立難安。
“算了,不過是個兩個看主子麵色吃飯的奴才罷了,小錦,你也別為難他們了,為難他們也沒什麽用的。”
這時,反倒是熙苞淡淡地說道。
“謝謝王妃,謝謝王妃!”
那兩小丫鬟人不等小錦再出口發難,匆匆就逃離去了屋子裏。
“主子!”
小錦是被她氣得頓足歎氣,“你就是一副好商量的樣子,所以連這些奴才都欺負你的。”
小鍵道:“這口氣無論如何都不能咽下去的!”
熙苞並不答腔,隻是搖頭不語,她有些累了,也不想吃什麽。
“她們已經覺得主子好欺負,不將主子您放在眼底~~~主子您要再這樣下去,會讓她們欺到您頭上去的!”
小錦是一時激昂地勸道。
“她們欺負我,是因為仗著有人替她們撐腰罷了……否則她們又怎麽能欺得了我呢?”
熙苞淡淡苦笑道。
小錦被她這一席話說得是又一次張口說不出話。
小錦想主子說得對,而且可不是嗎?王爺若有一點心是向著柱子的,就算再多來幾個玥魅也是不能在主子麵前興風做浪得了的。
隨後的幾日兩院是相安無事,熙苞在錦州別院裏住了十來天了,外麵在打仗,這時她還挺想念嚴晶晶這個大姐姐了,而且這些一天也沒見到李溫斌,心頭的酸澀漸漸壓抑下無,最後消失不見,她知道自己的心已經開始漸漸在改變了,或者她已在考慮放手了……
這麽多事發生下來,有經過這麽多波折,心也淡了,在濃的情也會變薄的,自己也畢竟懂事了不少,自己也知道了若非是自己的,強求亦也是強求不來,俗話說得好強扭的瓜不甜。
日子平靜無聲無息地過著,熙苞到錦州快近一月,已開始想念起文城了,還有爹娘。
熙苞不知李溫斌心底打的什麽主意,難道他帶自己來錦州隻是為了想冷落自己嗎?
其實,這點在文城,熙苞是早已明白的,李溫斌何需多此一舉,又何需特意將自己帶來錦州,再刻意的冷淡自己呢。
某日——熙苞覺得無聊得很,在加上這修養後,腳上的傷已好得差不多了,熙苞也終於走出自己住的北屋,她是決定到前苑的花園裏走走。
熙苞這才一走出屋子,就見到花園之中一陣炒攘,一群侍衛不知何原因,在花園裏圍成了一團。
“我是來要找溫王妃的,前門那守門奴才已經通報過的!”
熙苞一走近,就聽見一男子的聲音,語氣是非常憤怒的。
“不管你是有沒有報過的,我們也是直接聽王爺的命令,王爺早就吩咐過,你是不能見王妃的!”
那領頭侍衛說道。
熙苞不做聲靠近,再走近些,朝裏麵蹙了一眼,那群侍衛果真全是跟著李溫斌的親信。
“真是豈有此理!我是奉朱王爺的命令來見我家郡主的,你們不讓我見郡主,讓我回去怎麽跟我家王爺交代?”
那男子在次怒道。
熙苞認出了那是祝偉的聲音,又聽到祝偉提到自己是奉自己父王的命令來找她的,熙苞不禁高興地脫口而出,喚道:“祝偉!”
“郡主啊!”
祝偉一見到熙苞,這下一幹侍衛是再也擋不住他了,祝偉很快推開眾人,跑到了熙苞麵前去。
“祝偉,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裏的?”
能再次見到祝偉,熙苞是高興極了的。
祝偉急急道:“從那日我從溫王府回到咱們王府後,王爺知道我去見過郡主了,便讓我去問了郡主的情況,之後祝偉想是王爺心底也是記掛著郡主的,於是從溫王府管家口中得知你們來錦州後,王爺便要祝偉來跟郡主說幾句話。”
熙苞落下眼淚,原來父王並沒有忘記自己,心底終究--還是掛念著自己的!
“祝偉,父王讓你來錦州是要你同我帶的什麽話啊!”
熙苞急問。
祝偉道:“王爺要我來找郡主,說是~~~”
“王爺!”
祝偉的話剛說了一半,後麵那群侍衛突然大聲齊呼,朝著腳步匆忙走來的男人跪下行禮。
熙苞下意識地抬頭望去,終於是看到了一個月多沒見的李溫斌。
他的身後仍是跟著玥魅那女人,狀況仍然如同在文城時一樣。
“溫王爺金安!”祝偉縱然心有不安,不爽,可他也是忘先行禮的。
祝偉心底起的疑惑——來自於玥魅那女人!
祝偉這是第二次見到玥魅這個女人,每回都是她緊跟在李溫斌身邊出現,見了郡豬也從不行禮,讓不知道的人都要誤以為她才是溫王府的正王妃呢!
李溫斌瞇起眼,對祝偉是視而不見,李溫斌是突然上前一步,他是拉住熙苞的手就往前走。
“王爺請留步!”
祝偉這回是趕緊擋在李溫斌之前,不讓他帶著熙苞離開。
同時,熙苞也是甩掉了李溫斌的挾製。
李溫斌是依舊沒有理會祝偉,卻對熙苞甩掉他手的行為怒目而視。
“溫斌哥哥……”
李溫斌身後的玥魅是極盡嫵媚地嗲聲喚住他,是企圖挽回李溫斌的注意。
李溫斌不為所動,仍然是雙眼盯住熙苞。
熙苞聽見玥魅的呼喚,熙苞這次是提起硬氣,索性別過頭去不瞧李溫斌,而且身體是連退了數步!
“溫王爺,是我家老王爺派祝偉先來見您的。”
祝偉進前一步,擋在了熙苞與李溫斌之間。
祝偉是瞧出了彌漫在兩人間微妙的尷尬,祝偉這一舉動是護著熙苞的心十分明顯。
李溫斌這時終於正視了祝偉一眼,他那陰鷙的雙眼彷佛浸了寒冰。
“朱王爺有事找本王?”
李溫斌態度冷淡,從不稱朱王爺為嶽父,仍是喚王爺。
“我家老王爺思念郡主,這兩日將來到錦州城。”祝偉道。
李溫斌倏地瞇起眼,思緒想了想,又停頓片刻,沒想到他竟然道﹕“明日本王就要啟程回文城了。”
那意思就是:就算是你朱王爺千裏迢迢趕來了,也隻會撲個空。
“那王爺先回去,我可以留在這兒等我父王!”
熙苞立刻回道,不管他同意與否,心底已打算留下。
“這事沒得商量!”
李溫斌斷然道,立刻否決了熙苞的想法,而且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越過了祝偉,再度擒住了熙苞的手腕。
“你要做什麽?”
熙苞一時掙脫不開李溫斌,熙苞隻能在情急之下張口便喊道﹕“祝偉救本郡主!”
熙苞一時甩脫不了李溫斌,見祝偉就在自己身邊,從前在朱王府時,熙苞就一向受祝偉的保護,便是下意識的向祝偉求救了。
李溫斌是手勁倏地一緊,力道大得幾乎擰斷熙苞的手骨。
“王爺!”
祝偉口裏喚住李溫斌,剛想出手,原本站在他身後的侍衛,本是按兵不動的,可那些侍衛突然又有了動作,像泉水般湧上前來,將祝偉圍住!
熙苞現在是求救不成,反而是自己的手臂被李溫斌強勁的手力捏得幾乎骨碎。
盡管熙苞奮力掙紮著,卻也隻是徒勞的,反倒更加加深了手臂上的痛楚。
“李溫斌!你憑什麽不讓我見我父王?”
這回李溫斌又把她拖回到自己的東院子裏的那間房間裏,熙苞是實在已忍無可忍了。
“本王過警告你不許再見那個男人!”
一進書房內,李溫斌就把熙苞拋甩到榻上,無視熙苞剛才的問話,自己先是冷冷地威脅她。
“我問你,你為什麽不讓我見我父王的!”
熙苞亦不理會他的問題,執拗地想要問她想要知道的答案。
“你如果想見你父王,本王自然會安排的。”
李溫斌冷鷙地說道。
“那到底是什麽時侯?”熙苞疑惑地問出來。
“等時候到了,本王會通知你的!”李溫斌那語氣就像是隨口說的。
熙苞明顯就聽得出來是在敷衍。
“我現在就要見我父王!”
熙苞拗起來也是要命的。
李溫斌根本無法體會到熙苞寂寞時的無助與害怕,那也就罷了,現在還要如此來限製她的自由,熙苞現在隻覺得心底是萬般委曲的。
“你心裏真正的目的是要見你父王,還是想見剛才那個叫祝偉的男人!”李溫斌突然沉下臉來,是神色陰鬱地指責起熙苞來。
熙苞呆住,他怎麽有臉問出這樣的話來,熙苞是瞪大了眼珠說不出一句話來的。
李溫斌你到底是想到哪去了。
“你知道自己到底是在胡說寫什麽嗎?”
“你怎麽可以用莫須有的罪名指控我侮辱我!!”
熙苞現在是終於像是找到了聲音,她是激動到全身打著顫,連手都不受控製了。
“本王的雙眼看到的就是事實!”
李溫斌用跋扈的語氣說道。
“你別把我也看得等同是你!”
熙苞氣得指控他的行為,他跟玥魅那狐狸精又算是什麽。
李溫斌臉色驟然一變,兩拳握緊。
熙苞看見李溫斌握緊的拳頭,熙苞就下意識的小心地往後退,跟著突然轉身跑開。
可就在下一刻又被李溫斌抓牢了。
牢牢把熙苞鎖在自己的雙臂間,熙苞是甚至跑不出房門的。
“你別早打我了!”
熙苞不住掙紮著。
“我說過不會再打你的,你不記得了嗎?”
李溫斌鐵青著臉,因為她的話他的害怕是更加惱火了。
熙苞不信,仍然不斷掙紮,直到李溫斌突然吻住她。
但不過一會兒,“該死的!”
李溫斌破口大罵。
熙苞竟然咬了他!
熙苞趁機逃命似地衝出房門門而出,沒命似的地跑出了書房。
熙苞跑後,許久後,李溫斌仍然是臉色陰霾地杵在房裏……
照理說,熙苞咬了他,那罪簡直就是罪不可恕的!
可李溫斌卻沒立即追出去抓住她,抓回來後在好好收拾一番的,原因是李溫斌突然被熙苞剛才那超乎一般女子的執拗給懾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