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裴明希來了
安韻的嘴裏滿是血腥味兒,她竟是生生將馮迎南下巴上的肉咬了一塊下來。
馮迎南的下巴血流如注,他捂著自己的下巴站起身來,慌張的連椅子都絆倒了。
馮迎南憤怒地說道,“賤人!今天看我怎麽收拾你!本來想讓你伺候本大爺,可現在我會讓你生不如死,讓你求我。”
安韻吐出血水和那坨肉,一言不發。
馮迎南喝道,“拿道具來。”
“拿什麽?”大漢問道。
馮迎南現在腦子裏有幾百種方法,他說道,“鉗子錘子都拿來,我要廢了她。”
馮迎南重新過去,大漢將椅子扶好,他又坐下了,他把自己的領帶扯下來,塞進她嘴裏。
大漢將道具拿來,給他的下巴貼上了紗布。
馮迎南處理好以後,冷笑著看了一眼安韻,他說道,“你會彈琴會跳舞是吧?先把你的指甲拔了,再一根根把你的手指敲斷,然後呢……再把你的腿打斷,讓你慢慢的感受到絕望,這種滋味兒想著就很舒服!哈哈哈哈!”
馮迎南說到最後,狂笑了起來。
安韻身子忍不住的發抖,也不知道是害怕的,還是氣憤的。
馮迎南見狀,冷笑著咬了咬牙,隨後一腳再次踩了下去,“憤怒嗎?害怕嗎?嗬嗬!”
馮迎南說著,拿起她的手看了看,“嘖嘖嘖,多麽好看的手,我都有點兒舍不得破壞了。”
可他剛說完,便拿著鉗子嵌住她的指甲,狠狠一拔。
安韻疼的臉上充了血,眼中的淚水溢了出來。
“喲,哭了,這樣就受不了了?那之後怎麽辦呢?”馮迎南再次將她的手指甲拔掉了,然後一片接著一片。
安韻痛暈了過去,又痛醒了過來,她腦袋中每一根神經都痛到模糊。
直到,馮迎南拿起了錘子,她的視線才再次有了焦距,那是極致的恐懼,她睜大了漂亮的眼睛,拚命搖頭,可卻沒辦法說話讓他不要錘。
“先從大拇指吧?哈哈哈!你們玩樂器的大拇指很重要吧!哈哈哈!”馮迎南猙獰地將錘子麾下,卻砸中了小拇指,“哈哈哈,好玩嗎?騙你的,先從小拇指開始,然後慢慢毀掉你的手!”
安韻再次痛的要失去知覺,她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什麽叫做絕望。
馮迎南捏住她的無名指,小錘子再次舉了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倉庫的大門打開了。
龍哥走了進來,他看了一眼在場的情景,“嘖!你果然是下作!”
龍哥說著,走了過來拿開了他手裏的錘子。
馮迎南皺眉,“龍哥,怎麽了?”
“行了,今天到此為止。”龍哥淡聲說道,“裴明希已經在外麵了。”
“這麽快?!!”馮迎南大驚失色,一想到上一次被裴明希拆了骨頭,躺在床上半個月才下床,現在手上腿上還打著鋼板,他就不寒而栗瑟瑟發抖。
“嗯,這就是他的能力。”龍哥毫不意外,“不過,他今天反倒是比我想象中要來得慢,或許是因為方寸大亂了吧……哈哈哈,說明這個女人的確是他的軟肋!”
“這樣還慢?”馮迎南簡直不能理解,“我們明明部署的那麽嚴密,那麽多一樣的車子,還故意抓了許多與安韻相似的人混肴視聽,還繞到了小鎮子才回到這郊區……”
“走吧,再不走,我們都得玩完。”龍哥說完扔掉了錘子,先一步邁步。
“這女人呢?”馮迎南不甘心的問道。
“帶著這個女人,必定會被他抓住,還給他拖延時間。”龍哥淡聲說道。
“可是……”馮迎南不想就這樣放過安韻。
“行了,走吧。”龍哥說完便帶著人離開了。
馮迎南走過來再次踩了踩她的臉,冷聲說道,“這次算你走運。”
馮迎南說完,腳下狠狠的摁了摁,才跟隨龍哥離開。
安韻模糊間,感覺到了有人進來了倉庫,來到了她身邊,她本能的害怕地掙紮了起來。
“寶貝,是我。”
安韻的視線中出現了裴明希,她卻以為自己是眼花了再做夢。
裴明希將她抱了起來,可她卻拚命的掙紮,他心疼地眼底滿是陰鷙地憤怒,眼神中的殺意恨不得將所有都毀滅。
裴明希用力抱住了她,安韻卻張嘴咬住了他的胸口。
裴明希疼的眯了眯眼,不停的順著她的背,可她很快又暈了過去。
阿肆這時候過來,“少爺,人跑了,隻抓到幾個打手。”
“廢了他們!”裴明希喝道。
“是。”阿肆應聲離開。
裴明希抱起安韻便離開了倉庫。
車子上,裴明希的眼神仔細掃過她身上的每一處,她臉上都是灰,嘴角有大片淤青,滿嘴的血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
衣服倒是完好無損,隻不過已經被塵土遮住了原本的顏色,最嚴重的是她的手,一手的鮮血,每一片指甲都沒了……左手的小拇指已經斷了。
裴明希看著看著眼眶都紅了,他心裏是窒息的疼,緊緊擁住她,“劉瑩抓了嗎?”
“抓了,已經按照少爺的吩咐,把她的牙都敲了,隻是她父親來了。”阿肆回答說道。
裴明希一臉陰狠地說道,“那麽把他也抓了吧,管不住自己女兒的嘴和腿,自己的也管不住了,嗬嗬……櫻蘭查了麽?”
“查了,校長辭職了,傳話的班長和同學讓她們休學了,後門發現的被那些人打暈打殘了的門衛,送去醫院了。”阿肆一一交代。
阿肆的電話響了,他打開了免提,是顧婉打來的,“裴少,為什麽星創秀的比賽要延期?是不是出了什麽事?”
“你隻管照著做就是。”裴明希冷聲說道。
“……”顧婉還想說什麽,可阿肆已經掛斷了電話,因為裴明希打開了車後座的隔離板。
裴明希將安韻的衣服脫掉了,檢查了她身上還有沒有受別的傷,前後看了看,身上倒是再沒有其他的傷痕。
……
安韻再次有意識的時候,已經不知道是過了多久,她渾身一會兒冷一會兒熱,難受地她猛地睜開了眼睛。
“疼麽?”裴明希坐在床邊溫和地問道。
下一刻,安韻便掙紮了起來,裴明希將她按住。
安韻卻凶狠地說道,“滾!都給我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