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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枕難眠(2)

  “夜深了吧,我得睡了。”蘆葦自言自語到。又一聲驚雷像是要把門子炸開似的,她不由地哆嗦了一下。五郎你要在多好。我說冷,我說怕,你會緊緊地抱住我。我會依偎在你的懷裏,夏天的時候嗅著你那浸著男人氣息的汗味,會情不自禁地咬你一口。盡管有時很疼,但你從沒吭過,反而會抱的我更緊了。有時你想做那事的時候,我偏故意的不讓你做。當你快要睡著的時候,卻把你叫醒非讓你做不可。你怎麽就那麽聽話呢!不讓你做你不會硬做嗎?其實你要堅持我會讓你做的。怎麽不讓你做呢,我還想著哩?

  “真該睡了。”強風穿過門縫,如一種特有的樂器發出“嗚嗚——嗚嗚——”地鳴聲。蘆葦將單子緊緊地裹在身上。她覺得頭有些漲,卻無一點睡意。五郎——我睡不著,你怎麽不來跟我說話呢?你忘啦,我生氣的時候你會哄我開心,我睡不著的時候,你會給我講笑話。其實有時你也好壞哩,一肚子壞水!你說:從前有一對老夫妻有一個獨生兒子,說傻不傻,就是腦子有些不開竅。娶了媳婦後,一年多了不見媳婦懷孕。老父親有些著急,問兒子:“晚上幹那事了沒?”兒子說:“啥事?”老父親說:“就是跟你媳婦這個。”說著比劃到:一隻手的拇指與食指圈成一個圈,另一隻手的食指往圈裏套了幾下。兒子搖了搖頭說:“沒有。”父親說:“那你得做。”兒子“嗯”了一聲說知道了。


  停了一年,還不見兒媳婦的肚子有啥變化。又問兒子說做了沒。兒子說:“做了。我每天夜裏都讓她用手圈個圈,然後我用我的手指往裏戳呢?”


  “嗨!”父親歎了一聲,說:“我是說讓你用下麵的,就是你尿尿的東西,往她下麵的一個小圓洞裏插呢。”


  “噢。”兒子似乎明白了說:“我知道了。”


  又停了一年,還是不見兒媳婦的肚子有什麽動靜。又問兒子:“我給你說的做了嗎?”


  兒子說:“做了。她的下麵有一道溝溝,還有一個小圓洞洞,我每天晚上都插她的洞洞。又一次還帶出了臭臭呢?”


  父親知道兒子又弄錯了。沒辦法,隻好老兩口親自示範了。並對兒子說:“你跟你媳婦也這樣。”


  “嗨!你早這樣不得了。”


  五郎你讓我笑死了。我知道你是淨瞎編呢?但我愛聽。你是在挑逗我,你的目的達到了,說的我渾身癢癢,接著你就變著法搞我哩?

  “快要天亮了吧?”外麵的雨似乎停了。“呀——,我的頭脹得很。”蘆葦嘴裏念叨道。風還在刮著,樹葉“嘩啦,嘩啦”的響聲,似乎又攪得她心神不寧。——五郎,五郎!求求你來陪陪我吧!我頭痛,快要受不了啦。傍天亮的時候,她才似睡似醒的迷糊著。


  一個月後,她搬到了北邊英子與大郎住的地方。


  在一個月的時間裏,四郎去過兩次,六郎、毛毛去過一次。她知道他們是同情自己,覺得自己孤單。然而越是那樣自己越是感到孤單。當沒有人陪伴她的時候,會整夜整夜地睡不著覺,思緒像脫韁的野馬在不停地奔馳著。於是如一個孩子睡反了覺一樣,晚上睡不著,白天打瞌睡沒精神。什麽事也做不成,也不想做。當她意識到已於這裏格格不入,已經不屬於這裏的時候,便生了心要到北邊來。她想英子已80多歲的高齡,大郎也不再年輕,那裏或許需要她。至少她能給他們做做飯,並能伺候他們安度晚年。孩子們都成家了,這裏唯一還有點念想的是四郎,他說有她在有個說話的地方。自己心裏清楚,一部分是安慰的話,至於要是真心想著自己,他會去北邊找她去的。


  島上的冬天是最舒服的,雨水相對偏少。天氣溫和,氣溫幾乎保持在25度上下,不冷不熱。下身依然隻用穿個短圍裙,上身一個小褂。男人幹起活來上身仍然什麽都不穿,小孩子仍然是光屁股光肚子。


  早飯後的陽光,穿過樹梢投射到小院子裏的草地上,顯得滿草地都是斑斑點點。盡管是冬天,這裏依然是綠樹青草,還偶爾有幾朵不知名野花開放,這裏一直都是天堂般的美麗。在盧比修葺的基礎上,勤快的大郎將這裏打理得具有了現代園林的色彩,但又不失家的感覺。鵝卵石鋪的小路從英子與大郎住的木屋,沿著小溪穿過院子通到林外。中間岔出一個小道,越過小溪上一座雅致的小木橋,通向原來殘疾兒們住的小木屋。依然還是盧比開墾的那片菜地,依然有豬欄和雞欄,雞與豬混合著不停地哼叫聲,不用說透露著濃鬱的田園農家的氣息。


  80多歲的英子頭發已經花白,各方麵都已經顯露出了老年人的特征。但她依然精神瞿爍,走路穩健。她吃罷早飯,便走到小潭邊坐了下來,拿著已經織了2米多長的麻布,織了起來。其實隻要不是太出力的活兒她還都能做得來。比如劈柴燒火做飯,隻是蘆葦來了之後,交給她去做了。這裏確實沒有了大的活兒可做,蘆葦過來沒幾天又一個殘疾兒過世了,現在隻剩大傻一個。不過他現在滿可以頂一個半大小夥子用,個頭與常人無異。能吃,不用操啥心,所以身體壯實。要不是一條腿一隻胳膊不是十分靈便,絕對頂一個小夥子用。將近40歲了,雖然智商還是一個6、7歲的孩子,但與過去相比沉穩多了,不多說話,隻是默默地幹活。打豬草、拾柴、燒火、打個下手的,隻要用他都能幹。有些有危險的活兒,如劈柴,怕傷著他,所以一般不讓他幹。


  吃罷早飯後大郎就出去了。他基本上秉承了盧比的性格,閑不住。出去就是捕魚、采集食物或者采集原材料黃麻、藤條、竹竿等等。在家也會手不停,不是打理菜地,就是剝麻、削竹披,編織滕筐、竹筐、竹籃、劈柴等等。並檢查檢查手使的工具。即使很少狩獵了,他也會不時地檢查一下弓箭,看看弓有沒有開裂,弦鬆不鬆。吃罷晚飯後,便會和英子早早地休息。


  蘆葦收拾罷鍋碗後,也拿了一件手工活和英子一塊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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