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是天涯淪落人(2)
他們在一個陷阱裏發現了一隻野兔,一個繩套裏套了一隻山貓。一人掂了一隻野兔,一人掂了一隻山貓,在附近又磨遊了一圈便回到了原地。他們發現三郎的身邊多了一隻山雞,顯然是被箭射殺的,因為山雞一動不動。
“你們是從陷阱、繩套裏拿的吧?”三郎問道。
星星腆著臉“嘻嘻”笑了一下。
“看來現在的獵物跟過去比起來真的少多了。”三郎感歎道。“盧比讓我們少打獵多圈養,看起來不是沒有道理。”
停了不到半個時辰,三郎說道:“我們回去吧,吃罷中午飯我們三個到海邊去捕魚。”
“好吧。”星星應道。
一路他們檢查陷阱和繩套,隻發現了一隻野兔。
下午他們還真的斬獲不少,不到半下午他們就捕獲了20多條約二到四斤重的魚。看著天還早,他們沒有急著回去。獾獾和星星玩起了四郎教給他們的類似棋一類的遊戲,隻不過和現代的象棋、圍棋、軍棋甚至和跳棋比起來要簡單得多。其實四郎是從盧比那學的,這是非洲土著居民常玩的一種遊戲。
“今天你當豬怎麽樣?一會兒贏你了,又說我用的是大石塊。”星星說道。
“好,我當豬。把你手裏的大石塊給我,你用這六個小石子。”
星星“嘿,嘿”狡黠地笑了兩聲。獾獾醒悟到:“你又耍弄我哩!”
一玩起來時間過得就快,不覺太陽已到正西,離海麵還有兩竹竿高。星星瞅了一眼坐在不遠處的三郎,他原來采的幾根竹竿,現在已經變成了他麵前的一堆沒帶箭簇的箭杆。看他收拾準備走的情形,對獾獾說:“我們結束吧,該回去了?”
“再停停,我這次肯定能贏你。”
“好,算你贏。”
“好不容易贏你一次,咋就這樣呢?”獾獾帶有不滿的嘟噥道。
星星嗅了嗅鼻子,說:“怎麽聞的有煙味呢?”
聽了星星的話,獾獾也嗅了嗅說:“就是,我也聞的有一股煙味。”
說罷以後,他兩個同時向四周看了看,獾獾嘴裏還自言自語說:“蓮子她們做飯過去在這裏也沒有聞到過煙味,再說離得這麽遠,怎麽會傳到這裏呢?”
“獾獾你看——”星星說著並用手指著正東的方向。“那裏好像冒著煙呢?”順著星星的手指,獾獾也看到了,在海邊一片樹林的上空飄動著縷縷煙絲。不一會兒一股濃煙衝了上來,稍後又變成了一縷輕煙。
三郎好像也看到了。邊收拾東西邊說:“現在誰還在那玩火呢?小孩子們真是的!”並招呼星星跟獾獾說:“我們回去吧。”
獾獾指著冒煙的地方說:“你看——”
“別管他們,天天不幹正事,一天到晚就知道玩。”當他說罷這句話時忽然覺得不對勁,心裏想:“到目前為止,沒有集體活動,沒有見過誰在外麵玩火。”又趕忙說道:“我覺得不對勁,這不是我們的人在玩火,難道是——走,拿上你們的魚叉,一塊去看看。”
“我也覺得有些不對?好我們去看看。”星星應道。當獾獾邁開大步要走時,星星示意獾獾並輕聲說道:“我們不知道是啥情況,輕點,最好慢慢地過去,不要驚動他們。”
三郎也點點頭表示同意。他們慢慢且小心地接近目標,在離目標約五、六十米遠的時候,他們躲在了一簇樹叢中。已經清晰地看到是兩個人,他們渾身赤羅,都麵向篝火烤著自己的衣服。
三郎默默地從背囊中抽出了一支箭,張弓準備射出去時,星星猛然抓住了三郎即將鬆開握著弦箭的手,輕聲說道:“你看他們都是白人壯漢子,比我們高大,倘若一箭射不準,他們要反攻,我們不一定是他們的對手。再說我聽英子她們講過,貝茜、盧比也是因為海難到島上的,前麵的這兩個我估計也是這種情況。英子說了,碰到這樣的人我們不要傷害他們。”
三郎有些不悅地收回了弓箭。“你跟四郎、五郎一樣,心眼太多。”
“你們說怎麽辦?”獾獾問到。
“三郎,你說是不是這樣?”怕三郎生氣,星星用與他商量的口氣。“你在這裏盯著,讓獾獾去住地叫五郎、六郎他們來,我去找盧比和大郎。畢竟盧比比我們年長有經驗,而且聽說他過去跟白人打過交道,讓他來看怎麽處理。”
“也好,那你們快去。”當獾獾轉身要走的時候,三郎壓低聲音說:“慢點。”
他兩個退了兩步後慢慢轉身,小心且靜靜地走了約30來米,才大步走了起來。獾獾更是一路小跑著去了。
停了約有半個時辰,獾獾領著五郎、六郎、七郎、蟲蟲過來了,又停了沒多大會兒,四郎、八郎、毛毛也來了。人多動靜大,這時對方已經發現了他們。兩個人站起來迅速穿好衣服。三郎他們圍了過去。他們手裏有的拿著弓箭,有的拿著棍棒,有的拿著魚叉,在相距30米遠的地方擺開了進攻的架勢。兩個白人——毫無疑問是兩個白人,驚恐地背靠背與三郎他們對峙著。半個小時後前麵是星星,後麵跟著盧比和大郎來到了現場。
盧比湊上前去,與大郎一同站在了三郎的身邊。這時他借著晚霞仍散發著的強烈光輝,看清這是兩個白人男子。一個年齡在40歲以上,身高在1米75到1米80之間,體型較胖,體重在90公斤以上。一個比較年輕,年齡應該在30到35之間,身高1米80以上,身體健碩,體重80公斤多一點。他們上身均穿著花色襯衣,年長的穿著藍格短褲,年輕的穿著淡黃色短褲。
盧比大聲說道:“我們是這個島上的居民,請問你們來自哪裏,幹什麽的,為何來到了我們島上?”
聽到用英語問話且使用的是文明詞匯,內心一陣激動,年長的趕忙回答道:“我們兩個是遭遇海難的船員,隨著海浪漂落至此,我們是美國人。”
聽了對方的回答,盧比說道:“我不知道你們說的美國是哪個國家,在哪個位置。——是啊!他與貝茜落難的時候,美國才剛建國不久,還並不知名。你們站著別動,我過去,我們不會傷害你們的。”盧比說罷,對方兩個都舉起了雙手,表示放棄了抵抗。盧比快步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