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片上的文明（3）

  “我沒有聽出那錯了。看來你不僅聰明，記憶力還蠻強的。”她停了一下說：“沒其他事我走了。老啦，得去休息一下。” “你去躺一會兒吧？”盧比關心的說。 二郎扶著她起來，說：“我送你回屋吧？” “我還能走動，辦你們的事去，別管我。” “那你慢點”二郎說。並看著她緩慢地向自己屋子走了去。 看著貝茜走了，二郎說：“我也回去了。” “你走吧。我也該去準備晚上和明天吃的東西。” 太陽已經向西斜去，天也沒正午那麽熱了。鳥兒在空中也漸漸多了起來，看來正是幹活的好時候。 根據貝茜吩咐，憑著記憶，二郎用了差不多一個零半月的時間，做成了這本所謂的《聖經》。他給她送了去。貝茜收到後非常高興，連說了兩個“好！好！”她知道這是她在這個小島上的唯一一本書了，——如果稱其為書的話。 箭一旦射出去，恐怕收是難於收住的，隻能由它去擊中目標或自由滑落。二郎也是，興致上來了，看來一時也難以消減。 借著記錄和製作《聖經》的餘興，二郎不禁又想到，為何不把貝茜、盧比平時講的一些故事、傳說、趣事及舞會上貝茜吟誦的詩歌，盧比即興演唱的小調收集整理一下呢？這樣大家在一起的時候，可以互相交流和傳唱。不是一件很好很有趣的事嗎？再說了一旦那一天貝茜、盧比不在了也不至於失傳。二郎借著興奮勁，內心不由地說道：“說幹就幹！” 當二郎提筆就要落下時，忽然想到，盡管平時貝茜、盧比說和唱的不少，可是他們是不是還有沒說出來也沒有唱出來的呢？極有可能，也許你不問他們，他們自己也不知道說過沒有，唱過沒有。看來記錄整理之前得再問一問他們，盡量把他們所記憶的東西都收集上來，再進行整理會更全麵一些。那樣不更好？ 於是第二天一早，他就背起行囊，——是的，他已經有了文化人的模樣了，手提袋裏已經裝著的是筆墨葉片。向貝茜他們的住地走去。看起來心情不錯，可能是為了回憶，一路哼唱起了從盧比那聽來的小調。伴隨著小道兩旁知了的和鳴，展現了一幅明淨自然風光畫麵的同時，蘊含一種古代行吟詩人的情趣。 見到貝茜時，她已剛照顧那些殘疾孩子們吃罷飯。雨兒已有了自己的單獨小屋，接替雨兒的月兒正在灶房裏收拾著碗碟。貝茜需要在自己的屋裏喘息一下。看到二郎來了，她讓他坐到了自己的身邊。 聽了二郎的來意後，貝茜笑了笑說：“你的想法不錯。至於我這方麵，能記住的該講的都已經講過了。你說的也不錯，可能有沒講過的，可是那個沒講過，我也不知道。可以這樣說，你現在再讓我給你講述過去講過的故事恐怕我都記不清了，也講不全了。幾十年了，我已經快九十歲，記東西不行了。”想了一下又說：“你要有的地方含糊或記的不是很準的話，可以聽聽四郎、蓮子他們的，說不定他們講的，比我現在記的還全呢。不瞞你說，有時我昨天想的事，今天都記不起來。”說罷，喘了一口氣又歎道：“不服老不行啊！” “那你要多注意身體，多休息，少幹活。體力活最好不要做了，有盧比他們呢？再說了，需要我的話我也可以過來。” “有盧比在這，暫且不用你們。”停頓了一下又說：“你忙你的，你那是正事哩？” 二郎知道貝茜這裏已沒有什麽要問的，另外看到她也有點累了，便告辭準備找盧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