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的婚禮(5)
天漸漸暗了下來,紅紅的篝火已在花棚、木屋及四周忽隱忽現。他們手拉著手粲然出現在了花棚口,並歡快地走到了擺放水果的條桌前。貝茜拿起一顆野葡萄塞到了盧比的嘴裏,她自己拿了一顆櫻桃放到嘴裏後,又拿了一顆草莓接連吃了起來。盧比邊吃著水果邊彎腰拿了個椰子,將椰汁倒在了被他們稱為酒杯的椰殼裏,遞給了貝茜一個,然後對著貝茜說:“來,幹杯!”貝茜馬上高興地應到:“對,為我們的婚禮幹杯!”說罷兩人碰了一下,揚頭喝了下去。盧比抹了一下嘴說:“走,吃烤肉去。”貝茜“嗯”了一聲,隨他到篝火旁坐了下來。
“雖說是用小火烤的,不過這麽長時間了,我估計差不多都熟了。”盧比邊說邊切了一塊野雞肉給貝茜吃。貝茜:“你吃,我還想吃野獾肉。”
“這你就不懂了,沒聽人說‘寧吃飛禽,不吃走獸’。要吃還是吃禽肉。”
“就你知道的多,別忽悠我?”說著拿過來他遞的野雞肉。咬了一口,忙說道:“嗯,好吃,香而不膩。”
盧比又拿過來了椰碗和椰果,邊吃邊喝。每個人臉上都堆著幸福的笑容,愜意地品味著婚宴的快樂。
貝茜在翻弄著火旁架子上的烤魚。停了一會兒,看著仍在大塊朵頤吃著的盧比,於是伸手摸了摸他的肚子說:“還沒吃好啊?你可真是好胃口。”
“嗯,好啦。”邊吃邊應著,“嗯,好啦。”
“那我們跳舞去?”說罷盧比用手抹了抹嘴,他們便一同站起走向了草地。盧比仍跳著自己家鄉質樸而又帶著野性的狂熱勁舞,貝茜則攙雜著英國貴族宮廷舞步與他對舞了起來。貝茜按自己的節拍跳夠一曲後,回到了篝火旁,並對盧比說:“你邊跳邊唱一段好嗎?”
“唱不好,你可別笑話我?”說罷上身的肌肉又激烈地抖動了起來,一種貝茜從未聽過的充滿著濃鬱村野氣息的特有音調,從盧比的嘴裏吟唱了出來:
我美麗的姑娘呀!
相約在村頭的小河旁,
你為何隱藏著不見我呢?
還在猶豫、踟躇什麽?
我美麗的姑娘呀!
你送我的貝殼色彩光亮,
其實它是因為你而美麗,
我一直把它珍藏在身上。
我美麗的姑娘呀!
相約在村頭的小河旁,
你趕快出來吧?
別讓我再為你而發狂。
“怎麽,沒有啦?”
“嗯,唱完了。”
“雖然我沒有聽懂,但我覺得很好聽。”
“不好意思,我唱的是家鄉小曲。”停了一下,他眼神帶點使壞地說:“我給你再唱一段怎麽樣?”
“好啊?”貝茜高興地應罷,盧比便怪腔怪調地唱了起來:
情急的大公雞呀?
看見前麵一個走著的,
趕忙跑上去就壓呀?
壓罷一看是一個鴨子。
貝茜聽到這兒,剛喝了一口椰汁,“噗”的噴了出去。盧比一看,興奮地大聲吼了起來:
母鴨子開口罵呀?
好你個壞東西,
換了一身雞毛,
咋也不告訴俺哩?
貝茜聽完後已經笑的捂著肚子緩不過氣來了,“我說——我說——好你個盧比,你真逗死人了。”
盧比嚎罷,也停止了跳舞,走了過來,並對貝茜說:“你也得唱一個?”
貝茜繼續笑著,擺著手說:“停一停,停一停。”當緩過來勁後說:“我不會唱。”
“不行。”盧比纏著她說。
“好了,”雖然她的肩還在微微的抖動,但已不再笑了,“我給你吟一首詩吧?是莎士比亞的,我覺得好象也是為我們寫的。”說罷,正了正身子,潤了一下喉便朗誦了起來:
讓我承認,兩顆真心的結合
是阻止不了的。愛算不得愛,
要是人家變心了,它也變得,
或者人家改道了,它也快改:
不嗬!愛是永遠固定的標誌,
它正視風暴,決不被風暴震撼;
愛是一顆星,它引導迷途的船隻,
其高度可測,其價值卻無可計算。
愛不是時間的玩偶,雖然紅顏
到頭來總不被時間的鐮刀遺漏;
愛決不跟隨短促的韶光改變,
就到滅亡的邊緣,也不低頭。
假如我這話真錯了,真不可信賴,
算我沒寫過,算愛從來不存在!
“還是你比我有學問,你不光朗誦的比我唱的好,還比我說的道理深刻。”貝茜誦罷盧比誠懇地說道。
“其實你唱的很不錯,真的。而且我發現你還挺幽默的。”
“我那都是胡連連哩?也是在家時跟別人學的。”
“不說了。我們也吃好,舞罷了,該回房去啦?”
貝茜說罷盧比先站起,並伸手將她拉了起來。要走的時候,貝茜看著盧比說:“讓人家走著回去啊?”
“誰說讓你走唻?”說著雙手把貝茜托了起來,貝茜隨將雙手挎在了盧比的脖子上,並看著他說:“你今天晚上準備玩幾次?”
“晚上你就別想著睡覺。”
她幸福地抱著他的脖子,頭擱在了他的肩上,輕聲對著他的耳朵說道:“晚上我城堡的門會一直為你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