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的婚禮(4)
已經發紅的太陽懸在山頂上,像孩子吹足的一個氣球,隨著山上一棵小樹在微風中的擺動,它好象也飄動了起來。當盧比按貝茜吩咐的辦完回到木屋門口的時候,貝茜從屋裏出來了,她悄然玉立在木屋的木台階上,宛如寂靜的湖麵上驀然出現的一支芙蓉。盧比不覺驚訝地瞪大了眼睛,“你不是天仙下凡吧?”
貝茜微笑地看了他一眼,伸出了左手,盧比連忙接住,牽著她款款地走了下來。身後拖著一個長長的、麻繩織成的網上綴滿了白色的花朵、象征著婚紗的曳地花披。身上穿著的聯體裙上也綴滿了白色小花,遠看儼然一個婚紗裙,在左胸上紮了一支鮮豔紅牡丹,並用長長的葦葉編了一個綠絲帶,飄在紅牡丹花的下方。頭上挽了一個用他們珍藏的一塊白布紮成的頭花。玉頸被一個船形的花環圍著,後麵高及頭部,前到胸部的乳溝,不細看你會以為是聯體裙高高的朔領。在花環的襯托下,她那白而光潤的臉膀顯得愈加嬌美了,上麵浮著淡淡的花香,她用花粉撲過臉,毫不諱言地說也隻有她才能享受這純天然的新鮮花粉了。
盧比激動地牽著貝茜的手緩緩地向婚禮棚走去,一直走到掛著十字架和放著聖經的柱子前才停住了,貝茜舒緩了一口氣,然後對盧比說:“我們的婚禮開始吧?”
“聽你的?”盧比沒有經過這樣的場合,在貝茜的感染下,感到了一種莊嚴和肅穆,用手按了一下激烈跳動著的胸口。
“你把手放到聖經上,聽我說罷後你再回答。”
“好的。”
“你願意娶貝茜為妻嗎?今生今世,長相廝守,永不分離。”
盧比高聲回答到:“我願意。”
接著貝茜示意到:“你問我吧?”她同時把手放到了聖經上。
“你願意嫁給盧比,讓他成為你的丈夫嗎?今生今世,一直廝守著,永不分開,一刻也不分開。”看著貝茜憋不住的想笑,他又急著說道:“真的一刻也不分開。”
貝茜終於憋不住的笑著回答到:“我願意。”
當貝茜剛說罷,他就雀躍地想摟抱她,貝茜說:“還沒完呢?”說著把自己手上原來戴的結婚戒指捋下來遞給盧比,“來,給我戴上。”盧比接過來,激動得有點手發顫地給她戴在了無名指上。貝茜接著將一個由黃色樹枝編成的指環給他戴在了無名指上,並歉疚地說到:“對不起,隻能給你戴這個啦?”說罷把他緊緊地摟抱在了懷裏,隨即狂熱地親吻了起來……
太陽開始叨山了。也許上蒼也被這對愛侶所感動,有意為他們安排似的,這兩天不僅天氣晴好,今天更是豔陽高照。天地間現已被夕陽金色的光輝籠罩著,彩霞滿天,一絲和風吹動著樹葉“嘩啦,嘩啦,嘩啦……”,像鼎沸的人群在為他們鼓掌祝賀著,鳥兒叼啾鳴囀,為婚禮演奏著美妙的音樂。這時從婚禮棚裏傳出了盧比的央求聲:“我想要你?”
“不行盧比,還有婚宴和舞會呢?得等到晚上。”
“我現在想要,就一會兒?”盧比發出了像孩子一樣的乞求聲。
貝茜再一次看到盧比因欲火而變得痛苦的臉。她感到盧比的精力實在是太充沛了,對於他這樣體質的人來說,一旦有了一次經曆,便會激發出無窮的欲望,這兩天也真是難為他了。她不由地想起了與霍金斯的第一夜,就是在他永不滿足的欲望中度過的,接連幾天都是如此,有時會不分時間和地點。已接近30歲的霍金斯尚且如此,正值青春年華的盧比——毫不諱言地說她所感受到的那種力量更勝於自己的前任丈夫。
“那我們回屋裏去吧?”
“不,我想在這兒?”
她想說這裏不能——並沒有想把這裏作為結婚的聖地來搪塞他,但她知道地上鋪著的花,上麵的花托布滿的刺會刺傷她。不過看到盧比臉上執著的表情,她不想為難他,更不想傷害他,說道:“好吧?”
當貝茜把身後潔白的花披除去,準備去解裙子的時候,聽到盧比說:“我想從後麵——”
“好啊盧比,沒想到你也這麽壞,跟猴子學的吧?”貝茜帶著意外的表情驚訝地說著。在看到盧比解去圍裙後下麵勃啟的、像發現獵物隨時急於出擊的眼鏡蛇一樣的陽勿,她沒再去解裙子,而是將腰彎向前去,雙手扶住了棚上的一根木樁,然後對盧比說:“你把我的裙子撩上來?”
太陽剩下的最後一抹餘輝,潑灑到了布滿鮮花的婚禮棚上,經過一天陽光的照射,一些草本花卉已逐漸枯萎了,並在棚子強烈的晃動中紛紛落到了草地上。
“哎呀!我的盧比——”一種肆無忌憚的尖厲的叫聲穿過花棚劃向了天空,一對正在花棚前嬉戲的小鳥,惶惑地感到侵占了他人的領地,驚恐地飛了起來,並越過叢林去尋找屬於它們自己的空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