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試探(1)
何鳴石有些路盲沒關係,丁榮貴不路盲就好。
於是一堆人又帶著薑采玉與夏向陽去了現場。
這當然是江束衣再次醒轉時知道的。
“這麽說,實驗結果已經出來了?這麽快!?”江束衣有些驚喜,這薑采玉的動作夠快的啊。
“是的,可惜的是,那上麵隻有丁榮貴和你的血跡。”林浩說這話的時候有些嚴肅。
江束衣就覺得奇怪了:“既然沒有弄傷他,那他為什麽要把那指虎收走?”
“這有什麽可奇怪的,”何鳴石懶洋洋地說道,“他當時隻是感覺到了上麵的血跡,並不確定是不是自己的,自然是先收起來穩當點了。”
末了,他又點評道:“這小子很謹慎。倒是和我想象中的凶手差不多。”
林浩問道:“既然他這麽謹慎,那為什麽不把石頭上的血跡也擦掉?”
何鳴石解釋道:“這是很自然的,暴露在露天的血跡,其活性保持不了多久。再加上那地方不會有什麽人來,也並不會引人注意。何況他當時已經認為自己能夠解決問題了。隻要把江隊和丁榮貴弄死就完了。所以隻要收好指虎就行了。”
說到這裏,何鳴石目視著江束衣:“根據你和丁榮貴兩人的筆錄,我已經能夠大致劃出一個範圍了。
這個人身高大約172cm,普通個頭;
體重不會超過130斤。身體很健康;
關鍵的是,他有警察背景,這個很不尋常;
外表溫和的麵具下,隱藏著一副凶殘的心。
而且還異常謹慎。
奇怪的是,他很少跟你說話,和丁榮貴的溝通卻毫無遮掩之意,搞不清楚這個,我們不可能抓到他。”
江束衣問道:“丁榮貴那邊是怎麽說的?”
林浩有些不滿:“那小子說得很含糊,很多事情問他,他就裝傻,我估計著這小子應該知道點什麽,但他就是不跟我們交待。”
江束衣沉默了,每次都遇上這樣斷頭的線索,這還怎麽查?
“江隊,你覺得他是為什麽不愛跟你說話?”何鳴石的話裏有些玩味,“我覺得除非是你們認識,他有些擔心被你認出來,所以才刻意不跟你說話的。”
應該說,何鳴石的推斷是有道理的,但這話多多少少有些其它的意思。
江束衣有些不滿,正待要說什麽時。
他腦子裏突然湧上了一個人影。
“胡文語最近在幹嘛?”江束衣突然問道。
林,何二人互視了一眼,都搖了搖頭。
林浩說道:“你覺得這事跟他有關?”
江束衣也解釋不清楚自己為什麽會想到這個人,當下他掙紮著要起來:“我去見見他。”
他才一動,便全身傳來一陣劇痛,又不得不躺了回去。
何鳴石不滿地道:“你別胡鬧,醫生說了,你至少要在床上躺三個月。畢竟是肋骨斷了,你自己心裏沒點數嗎?”
“那案子怎麽辦?”
林浩冷然道:“沒你難道就辦不了案了?笑話。”
江束衣被他這一說,倒是有些訕訕。
林浩隨後又說道:“江隊,說句不怕你不高興的話,我覺得你查的方向有問題。我們一開始隻是查嶽小蔓被殺一案,結果你給搞出這麽多名堂來了。這案子被你弄得異常複雜。”
“可事實就是如此啊。”江束衣道,“難道我們要無視事實嗎?”
“我沒說要無視事實,但你不覺得你……算了,你先好好養傷吧,案子交給我來辦就好了。”說完林浩直接轉身就出門了。
我是主案人啊,你這是什麽態度?
江束衣望向何鳴石:“他這算是什麽?”
何鳴石隻是一笑,然後他也轉身出去了。
都不信任我嗎?
覺得我根本就沒有辦案能力?
江束衣按下了呼叫台按鈕。
“給我弄輛輪椅。”
江束衣費力地推著輪椅敲響了門。
“誰啊?”
“是我啊,我是江束衣。胡律師。”
門後略略沉寂了一下,應該是在猶豫中,又過了一會,門打開了,胡文語探出一個頭來:“有事嗎?”
“當然,胡律師不打算請我進去坐坐?”江束衣抬著頭望著胡文語。
“我們好像沒什麽可談的吧?之前我在警隊裏都已經說得很清楚了。”胡文語並沒有要讓江束衣進門的意思。
不止如此,他似乎還想把門關上,結束這段對話。
“胡律師對我受的傷,好像一點都不驚訝嘛。”江束衣冷不丁地說了一句,“胡律師,你就這麽缺乏同情心嗎?”
胡文語的手微微一僵,隨後笑道:“這似乎不是我需要解決的問題吧,你受傷了,自然有撫恤,跟我有什麽關係呢?”
“我的傷好像是就是你造成的吧。”江束衣冷冷地說道,“如果我這次說你已經被包圍了,你信嗎?”
“讓我們結束這種無聊的對話吧,你不就是想進來看看嗎?那就請進吧。”胡文語說完,便打開了門。
江束衣自然毫不客氣地進去了,他就是懷疑這個人是昨晚那個黑影。
此刻他也不怕對方能對自己做些什麽,這酒店裏到處都是監控,他能幹嘛?
“喝點什麽?”
“不必了,胡律師,昨天晚上你上哪兒去了?”江束衣直接問道,酒店是有監控的,也不怕你胡扯。
“隨便出去轉了轉,怎麽了?”胡文語身著那種兩截的睡衣,微微彎腰給江束衣倒了杯水。
江束衣沒有接那杯水,隻是問道:“去哪兒轉了?”
胡文語皺起眉頭:“你知道我為什麽不愛和警察打交道嗎?因為你們每次和人說話的時候,就都像是在審問犯人,你們就不能像普通朋友那樣聊聊天嗎?”
“我們是分人的,見什麽人說什麽話。我就直說吧,我懷疑你是殺害嶽小蔓的幕後凶手。”江束衣說完緊緊地盯著胡文語。要看他是什麽反應。
胡文語失笑:“叫什麽來著?嶽什麽蔓?我根本就不認識這個人。”
“是嘛,胡律師對心理學有研究嗎?”
“江警官,你到底是想說些什麽?你來這裏到底是有何貴幹呢?”胡文語有些不耐煩了,“如果你沒事的話,咱們就聊到這裏,你看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