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頂級顧問
“我們開始吧，這次大華要打造全亞洲最頂級的度假酒店，預算投入的資金高達百億，上百億的投資意味著大華分包出來的案子不是哪一家能夠單獨吃下，估計會有八到十家公司分別承包不同的工程，不過我們的目標隻在於度假酒店的智能控製係統部分。”
總經理季陽接著道：“就目前的形式來看，打算競爭智能係統的大公司除了我們乾安，還有鈺佑，萬傑，長虹，和周氏，後三家自然是不足以成為我們強勁對手，所以我們最大的競爭對手則是鈺佑。”
“季陽，你通知技術部的周權，組織好人員把技術方案和投標書寫出來，還要安排采購人員，記住，隻要供應商肯給我們比其他公司都低的折扣，可以和他們簽一份長期合作協議，總而言之——”齊楊航環視在座的幾人，視線在溫易靈臉上稍作停留，然後收回了無聲無息的眸光，勾起唇角。
“大華這個案子，必然是乾安的。”說罷，又繼續討論起了各個專案裏的細節，又稍作了安排。
溫易靈此時心裏明白得很，這是他和朱齊優之間的一場戰爭，其實兩人本來帶領的企業就是同類型的，商業之爭必不可少。仔細想來這其實是兩家公司之間的商業鬥爭，她這個小女子隻想做好自己本分的事情，她隻是老板手下領一份省水的員工罷了，商業之爭的輸贏與她根本無關，她要做的隻是好好的做好本職，不讓老板生氣而已。隻是轉念又一想，在大華的競標會上，自己定會陪著齊楊航出席，屆時在對手戲上，她跟朱齊優，還有齊楊航三人會不可避免的相見。想想這場麵都有點畏懼，齊優那樣的性格，不知道又會要鬧出什麽讓她尷尬的事，說不定自己在乾安的飯碗都保不住。在齊楊航身邊工作，朱齊優已經夠忍讓的了，借這個機會將她從齊楊航身邊趕走，還不正是齊優想要的？
“嘿！溫秘書想什麽這麽出神呢!”突然有人拍了自己的桌子，才發現原來正在出神。回頭一看，是隻在會議上見過一麵的高文翔。他從日本回來了，“這些日子我不在，真是辛苦你了，齊楊航有時候就是這樣的，工作起來不分晝夜，很不得所有人都跟他一樣拚命。”
“高助理客氣了，這些都是我分內的工作。大華案子的資料我待會就拷貝給你。”
“行，你拷貝完放我桌上，我先進去找齊楊航了。”說完高文翔往總裁辦公室走去。
“溫姐姐，你最近好像很累的樣子。”丁小芙走過來，放了一個蘋果在溫易靈桌上。
“還好，誰讓我在你們老大手裏做事呢，我最大的願望就是每天睡到日曬三更頭！”小芙被溫易靈逗得哈哈大笑起來。
“姐姐，我突然覺得我好幸福啊，遇上你這樣的上司，當你的助理真好，你不知道之前老大的秘書，就是現在調去人事部的江心潔，我在她手下可受苦了！”
“噢，是麽。”丁小芙有些失望地望著她，原以為溫易靈會問她在江心潔手上是怎麽受苦的，沒想到溫易靈似乎根本不感興趣，也不往下問。溫易靈原本就不相幹的人不感興趣。她的社交圈裏除了齊優和妹妹，並無他人，她從小就知道，要獨善其身，就不能在別人背後議論。
“噢~~！”丁小芙恍然大悟地帶你了點頭。
“怎麽了？”溫易靈不明白。
“難怪我覺得哪裏不對勁，原來是這樣。自從姐姐你來了乾安之後，諾青姐姐就很少來找老大了。”
“噢？她以前經常過來嗎？”
“對啊，以前惡婆娘當秘書的時候，諾青姐姐經常上來，老大還經常要惡婆娘幫著訂午餐啊，鮮花，之類之類的。”
溫易靈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這日，大華的會議室裏那張巨型長橢圓紅棕實木會議桌旁，坐滿了夠資格來投標的各家公司的來人，主持會議的是楊文宗的第一主力鄭海泉。他們旁邊坐的則都是全球的頂級顧問。
每個公司都有將近十分鍾地時間做自我介紹，然後在由大華這邊提問。問題苛刻近乎刁難，超過十秒不能接上來的話，則沒有了中標的機會。商場如戰場，總是殘酷到近乎荒唐的地步，有些公司可能夜以繼日的忙碌了不下三個月，卻在這短短時間內可能連自我介紹都會被打斷，隻能打道回府，之前做的努力則會付諸東流。
開始的幾家公司不過才淺談就被其中以為顧問打斷“我不管別的，我隻問你，在我們度假村安裝你們這套全自動地係統，是不是能夠優於全國其他任何一家度假村，而我們的顧客，是不是光隻因為這套全自動係統，就能被我們度假村吸引？”
問題一出，在座幾家公司先是一愣，然後陷入沉默。這樣的全自動隻能係統是為了入住度假村的顧客們更為方便舒適，並不是商家的一種營銷手段，而大華提出的光靠此係統就能吸引顧客的要求是在是比通常的公司要過分得多。啞口無言的幾家企業，對這樣的問題是在沒有任何準備，數秒之後，合上企劃書，帶著團隊自動離場。
“幫我查一下大華近幾年來智能係統這部分的合作商家的資料，還有每一份簽下的智能係統具體的優化過程。”齊楊航突然回過頭，低聲對溫易靈說。唇瓣掠過她敏感的耳垂，溫易靈隻覺得半邊臉連著頸部都微微發燙，心也控製不住地加速。
她假裝鎮定的打開手上的微型筆記本電腦，迅速地登陸了乾安的內部係統，找出合作過的大華資料，簡明的歸類後，整理出齊楊航要的資料，輕輕敲了敲桌麵，齊楊航側過頭，他要的資料瞬間呈現在眼前，一然而不管她如何地假裝鎮定自若，眼睛下的一覽無餘，他微微頷首，薄唇衝著她輕輕一抿。
滯膚色在瞬間泛起微紅，和上司之間無懈可擊地默契配合，還有自己內心的翻滾的小情緒，盡被坐在她對麵的朱齊優收入眼底。朱齊優臉色不悅地正盯著她。本想尷尬地笑笑，卻意識到這樣的場合不適宜，隻能報以歉意的眼神，希望齊優不要計較。忽而感覺坐在旁邊的齊楊航正用餘光看著自己，剛才還上揚的嘴角此時已經消失不見，眼神比冰峰還要鋒利，似乎是在提醒她，在這樣的場合，麻煩專業一點。
一場會議下來，溫易靈隻覺得身心俱疲，齊楊航和朱齊優時刻再甩臉色給自己看，她不覺尷尬的出了一身冷汗。上午的回憶結束時，已經隻剩下四家公司了，到底逐鹿誰家，下午便可以見分曉。
“親愛的，我們吃飯去吧。”朱齊優毫無顧忌地徑直走過來，攔上溫易靈的腰。
溫易靈不自然地推了推他，餘光正望著才站起身的齊楊航。
“不了，我還有很多資料需要整理，你去吧。”
“那我幫你帶三明治。”齊優碰起她的臉，在她額前印了下來。她尷尬地點點頭。
齊楊航眉頭微鎖，頭也不抬仿佛剛才的一幕自己沒有看到，也並不關心。徑直走出們去，“文翔，我們走。”高文翔衝著溫易靈聳聳肩，跟著他出去了。
待到齊楊航帶著高文翔等人再進回憶廳的時候。朱齊優和另外幾家公司的人員已經進來了。他撇了一眼朱齊優旁邊站著的助理，那人胸有成竹，似乎待會兒地案子非他們莫屬似地。齊楊航不由心生疑問，眉頭微蹙，薄嘴唇輕抿。
“怎麽了？”一旁的高文翔看出了齊楊航臉上異樣的表情。
“我想可能鈺佑那邊已經知道了大華給的底價，也許他們趁著中午把標書裏的價格改動了，你看朱齊優旁邊的助理，那臉上的表情顯然就是寫著誌在必得毫無壓力。”他眼睛突然瞥見溫易靈說上還沒拆動的三明治。
坐在一旁的溫易靈和高文翔對視一眼，有些詫異。
“那我們豈不是要輸了？”高文翔說。
齊楊航笑著搖搖頭，“這都未必，還沒有到最後一刻，誰也說不準。”他垂下翹密的長睫毛，低聲對溫易靈說“把標書給我。”溫易靈迅速遞過去。他在標書的金額部分毫不猶豫地修改了幾個參數，再自習翻閱了一遍，滿意地點點頭。一旁的溫易靈在他改參數的時候也沒有閑著，迅速打開筆記本裏的電子檔標書，跟著他改動，此時電腦裏的所有預算表格也在瞬間新生成了。
高文翔略帶笑意的看著兩人驚人的配合，到現在為止溫易靈算是最令齊楊航滿意的秘書了，這樣默契十足的配合並不是一般新手能夠達到的。
已經修改好標書和策劃的時刻，楊文宗帶著團隊進來了。這個麵色冰冷卻帶著十二分睿智的男人往皮沙發裏一座，瞬間讓人感受到一股雍容華貴的氣質，仿佛下一秒他就能一定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