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先鋒科技實驗室
瘦青年怒道：“該死！你是怎麽搞的？連鐵鏈都抓不住？”
胖青年驚慌道：“這……這……這將怎麽辦？我們要潛下去救他嗎？”
望著水麵不斷泛起的氣泡，瘦青年一邊推搡著胖青年，一邊吼道：“別光說不練！你倒是潛下去救他啊！”
“這水裏也太冷了，老兄！”胖青年搖頭拒絕道，“況且我遊泳技術也不行，還不會憋氣！”
“回去他們一定會問我們發生了什麽事情？到時候我們該說什麽？你倒是動作快點！趕緊給我下去救人！”瘦青年抓著胖青年的衣服，企圖將他推下水去。
“不！不！我不要！”胖青年與瘦青年在碼頭上扭打起來，另外一人看著有些發懵，不知道是該下水救人，還是該勸他們住手。
正當瘦青年被胖青年壓在地上的時候，碼頭外傳來一陣水流的嘩啦聲，他們抬眼望去，隻見傑克解開了鐵鏈，從容爬上碼頭。
“我一定是眼花了！這怎麽可能？”胖青年驚訝道。
“你還不趕緊給我起來，我們直接掏槍幹掉他！”瘦青年推開胖青年，伸手摸向內兜，準備掏槍射擊。
傑克望著碼頭上的三人，腦海中又響起奇怪的聲音，似乎是血肉在摩擦，在咀嚼，在誘惑著他的神經。接著他感到越來越空虛，心髒跳動得越來越快，腹中也傳來陣陣強烈的饑餓感。
胖瘦二人舉槍射擊，傑克胸腹連中兩槍，血流如注。他伸手摸了摸傷口，望著滿手的鮮血，腦海中的魔音更甚。傑克甩了甩腦袋，強忍住想舔一舔手掌的欲望，沒有理會這三人，一步一步地向岸邊走去。
胖瘦二人見狀十分詫異，瘦青年攔在傑克麵前，用手槍頂著他的胸膛。傑克睜開充滿血絲的雙眼，惡狠狠地盯著瘦青年，伸手撥開胸前的手槍。
隻聽見一聲槍響，傑克的手掌被子彈射穿，鮮血濺到傑克的臉上，令傑克壓抑不住體內的衝動，一把掐住瘦青年的脖子，直接將他的喉嚨撕開。
另外一人舉刀從傑克身後砍來，傑克轉身躲過砍刀，一拳打在這人的胸前，使其肋骨折斷，反插進肺裏，然後無力地倒在傑克的腳下。
胖青年正準備向傑克開槍，卻驚見傑克將手上抓著的瘦青年的喉管放進嘴裏咀嚼，然後蹲在地上，扒開瘦青年和另一名青年的胸膛，瘋狂大嚼起來。胖青年被嚇得直打哆嗦，兩腳發軟，連滾帶爬地拚命逃離碼頭。
傑克回到家中，安茱莉婭正坐在客廳裏看書。瞧見他回來了，便合上書本，擔憂地問道：“發生什麽事了？你還好嗎？”
傑克沒有作聲，直接衝進衛生間，洗漱之後，又直接來到廚房，擰開水壺，咕咚咕咚地將滿滿一壺水喝盡，然後雙手撐著廚房台麵，久久不語。
安茱莉婭見狀走近傑克，用手指戳了戳傑克的肩膀，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傑克便沉聲說道：“現在你應該離開這裏！”
“什麽？”安茱莉婭瞧見傑克轉頭望過來的噬人目光，嚇得後退了兩步。
“離開這裏！”傑克將臉背過去說道。
“現在？”安茱莉婭驚訝道。
“是的！現在！立刻！馬上！”傑克將廚房台麵上的碗和盤子之類的東西摔在地上，又一腳踹倒旁邊的餐桌。
“等等，剛才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安茱莉婭退縮到角落裏，又驚又急地問道。
“滾！”傑克怒吼道。
“你就是一個混蛋！”安茱莉婭擦了擦眼淚，拎上還沒有來得及整理的背包，憤然離去。
安茱莉婭離開後，傑克跪倒在地，雙手抱頭，發出一聲與腦海中那些奇怪的聲音極為相似的怒吼。
在薩加的房間裏，安娜與圖多爾分別坐在兩側的沙發上，望著坐在中間長沙發上的薩加。薩加摸著下巴，沉聲說道：“倫敦雖然聚集了大量的異類，但是他們在倫敦當局的高壓之下，一直以來都是一盤散沙。十戒組織肯定是官方和民間雙管齊下，這些稍微有規模的異類團體當中，肯定有被十戒收買的探子！”
安娜叉著雙手問道：“那我們明天晚上該不該去安寧區酒吧簽署委托合同？”
薩加點點頭，說道：“反正我們現在也找不到人，多一條線索也是好的！哪怕這條線索是假的，也能幫我們排除一個錯誤答案！”
接著薩加話音一轉，繼續說道：“不過，我現在露麵並不合適，最好還是以安娜你的名義去簽署合同吧！你明麵上可是一位貴族，簽署正式的合同還可以借助官方的力量！另外，你還是和圖多爾一起行動，互相之間能有個照應！”
安娜點了點頭，又問道：“他們也有辦理合法身份的業務，我們需不需要辦理幾個？”
“不！不要讓這夥吸血鬼過多的了解我們！”薩加搖頭說道，“而且現在我們也不需要其他身份，畢竟除了我之外，你們的身份都是合法的！”
圖多爾翻閱著薩加看報紙做的筆記，指著其中一行字問薩加道：“卡西諾·哈珀？先進的……思想……機械修理工？這是個什麽玩意？”
“一詞多義很正常，你需要結合語境來理解！”薩加笑道，“這是一家頻臨倒閉的實驗室，卡西諾·哈珀是實驗室的負責人，也是一名科學家，他認為人體可以不需要借助任何東西就能飛起來，所以他們除了物理研究之外，還有生物研究。我昨天已經打電話確認過了，所以明天準備去現場看看！”
“先鋒科技（AdvancedIdeaMeics）？這就是替浩克準備手術的地方？那這家公司的設備齊全嗎？”安娜接過圖多爾手中的筆記本，看了一眼之後，向薩加發問道。
薩加端起麵前的水杯，抿了一口說道：“這家實驗室雖然有很多奇思妙想，但是科研項目並沒有商業價值，所以他們現在難以為繼，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到處在找投資。如果他們的設備果真如他們所說的那樣，這裏就是最合適為浩克動手術的地方！”
次日上午，薩加三人一起來到先鋒科技實驗室。圖多爾望著堆滿垃圾和廢棄物的破敗街道，又望著麵前這棟靠外牆鋼鐵支架樓梯進出的破敗辦公樓，撓頭向薩加問道：“你確定這家號稱設備齊全的實驗室就在這棟樓裏頭？”
安娜笑道：“既來之，則安之！我們還是先進去看看再說吧！”
走右邊樓梯來到三樓，剛進門就看到一個略微有些禿頂的中年男子等候在那裏。他見到薩加三人，連忙上前激動地說道：“請問你就是薩加先生嗎？”
“是的！你就是卡西諾·哈珀教授？”
“沒錯！太好了！你們終於來了！我為了今天與您的會麵，激動的整晚都睡不著覺！”卡西諾·哈珀教授說道，“來，這邊請！”
薩加示意圖多爾注意觀察，然後與卡西諾·哈珀教授並排行走，隨意閑聊。圖多爾與安娜落在後麵，不斷打量著周圍這些臨時用木板搭建起來的隔間，時不時推門看看隔間裏麵。
來到一間裝飾稍微有些樣子的隔間裏，卡西諾·哈珀教授請眾人入座，然後笑問道：“你們需要喝點什麽？我個人比較喜歡喝茶，我這裏有來自東國的綠茶，也有來自印度的紅茶！”
“茶葉可以待會再喝，我們還是先談正事吧！”薩加望著自說自話的卡西諾·哈珀教授笑道。
待卡西諾·哈珀教授坐下，薩加先向他介紹道：“這兩位都是我的好朋友，圖多爾·加布裏奇和安娜·維拉瑞斯，他們的意見對我來說很重要，所以麻煩你能先解釋一下你們實驗室的現狀嗎？我看你這裏好像是剛搬過來的樣子！”
卡西諾·哈珀教授有些不好意思道：“不瞞你說，上個月我們實驗室的租金就到期了，所以我才將設備都搬到了這裏！這裏麵積夠大，搬運方便，而且租金便宜，還可以月付！”
隨著雙方的接觸，薩加了解到先鋒科技實驗室現在幾乎處於停業狀態，卡西諾·哈珀教授已經山窮水盡，他不僅拖欠著員工兩個月的工資，而且連這個地方的租金也快要付不起了！
卡西諾·哈珀是一位物理學家，幾乎沒有商業頭腦，他不僅將實驗室的窘況坦誠相告，還向薩加三人大談特談他的奇思妙想。
據他所說，他曾經也是聯合王國皇家科學院的一名院士，不僅參與過塞爾文·卡沃爾教授的反重力技術研究，還與曾經皇家科學院的同僚納撒尼爾·埃塞克斯一起目睹過變種人創造的奇跡！他堅信人類可以是萬能的，傳說中的巫術與魔法，皆有其現實的變種人原型。
聽到此處，安娜不禁問道：“你到底是想研究如何融合多項變種能力，還是想研究人體自身如何反重力飛行？”
卡西諾·哈珀教授麵帶狂熱的神情說道：“我與納撒尼爾曾經接觸過一位變種人領袖，他叫做‘天啟’，他就擁有多項變種能力！最關鍵的是，他讓我體驗到人體懸浮在空中的感覺，他並不是用能力將我舉起來，而是將某種不知名的物質注入我體內，讓我自己飄了起來！”
薩加心知這個世界天啟的基本能力是寄生蟲，而寄生蟲並不能賦予其他人任何能力，隻能激發或者提高宿主的變種能力。所以卡西諾·哈珀能飄浮在空中，說明他潛在的變種能力就是反重力飛行，或者是念力飄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