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來到狼人巢穴
見這位裏坎狼人點點頭，漸漸平靜下來，薩加便鬆手令他落回地麵。恢複人類形態的黑人壯漢看著異常高大的薩加，眼神中閃過一絲驚異，然後開口說道：“我想你們應該也知道，數百年來，我們裏坎狼族隻接受交易，從不招待其他狼人！”
“我知道，你們裏坎狼族非常團結而且排外！我之所以來此拜會你們的首領，就是來談交易的，談一項甚至可以改變你們命運的交易！”薩加傲然說道。
“雖然你們實力很強，但是我奉勸你們一句，還是趕緊離開此地！外麵如今可是吸血鬼的天下！”黑人壯漢不以為然地說道。
“你怎麽稱呼？”
“雷茲！”
“哦，原來你就是雷茲，盧西恩當年的左膀右臂，那你現在是裏坎狼族的大頭領嗎？”
雷茲搖搖頭，薩加笑道：“所以你還沒有搞清楚這個世界嗎？外麵可一直都是我們人類的天下，無論是吸血鬼，還是你們，都隻能躲在陰暗的角落裏苟活著！”
雷茲聞言驚訝道：“你是人類？”
因為薩加教過他，談判需要一唱一和，所以圖多爾見薩加已經做出姿態，便躬身說道：“大人，裏坎狼族曾經確實在狼人群體當中赫赫有名，但是我聽說自盧西恩死後，他們是一日不如一日，如今已經混到這步田地，我想是因為他們現任首領，既沒有盧西恩的眼力和魄力，也沒有當初的財力，所以……”
雷茲不忿地打斷道：“跟我來！我們大頭領會讓你們知道什麽叫眼力，什麽叫魄力的！”
另一邊，在地下隧道內奔逃的瑟琳娜，躲到一處維修通道裏，她剛定下神來，便聽到鐵柵欄後的下行管道中，傳來嘈雜的人聲，仔細一聽，其中還夾雜著陣陣狼人的怒吼。隨著身後傳來薩加和雷茲的說話聲，瑟琳娜來不及細探，便立刻離開，返回地麵。
回到郊區的堡壘式別墅，瑟琳娜推開裝飾精美的厚重大門，無視大廳裏醉生夢死的一群高等吸血鬼和普通吸血鬼，衝進行動處的辦公室裏。
“我發現一大群裏坎狼人的聚集點！”安娜對坐在辦公桌後，正品嚐著鮮血的克萊恩說道，“事不宜遲，趕緊召集所有的戰士和死亡行者，我們現在就去剿滅他們！”
“一大群？”
“是的，很多！也許成百上千，甚至更多！”
進出辦公室的高等吸血鬼們聞言紛紛看向他倆，克萊恩將杯中的鮮血一飲而盡，笑道：“經過我們多年的獵殺，這座城市裏已經不可能再有成群結隊的裏坎狼人！”
瑟琳娜負氣將雙手叉於胸前，死亡行者的隊長卡恩走過來說道：“瑟琳娜，克萊恩說得對！不可否認，你是一名優秀的死亡行者，表現很好，維克托大長老也很看重你，但是你畢竟加入我們的時間尚短，你不明白，自從盧西恩死後，這裏就再也沒有超過十隻的狼群了！”
“維克托說過，我們不能放過任何一點蛛絲馬跡，所以我希望你們在檢查過那裏之後，再告訴我這不是真的！”瑟琳娜嚴肅地說道，“而且我還發現兩個奇怪的外來者！”
“外來者？吸血鬼還是狼人？”
“其中一個是狼人，然而他帶給我的威懾力，比我見過的任何裏坎狼人都要強！另一個不知道，但是我近距離對他射擊，子彈連他的皮膚都蹭不破！”瑟琳娜沉思道，她此時突然想起那個灰膚巨漢似乎認識她，還稱呼她為安娜。
見瑟琳娜這麽說，克萊恩隻好對另一名高等吸血鬼招手道：“好吧！梭倫，你帶人去搜尋一下！”
瑟琳娜聞言轉身欲走，克萊恩喊住她道：“不！你不能去！你最好待在房間裏，或者去選一套得體的禮服，晚宴馬上就要開始了！”
“我對宴會沒有任何興趣，這是我發現的線索，理應由我繼續跟進的！”
“這場宴會維克托大長老很看重，交由我全權負責，一切人員必須聽從我的指揮！你是我今晚定下的舞伴，請現在先回去準備一下！”克萊恩盯著她的臉說道。
“不，我要去和維克托大長老說，他會理解我的！”瑟琳娜賭氣道。
克萊恩走到瑟琳娜的麵前，冷聲說道：“凡事都有規矩，你不要老是想著越權上報！仗著領導的寵信，經常不守規矩的人，大多數都是沒有好下場的！”
“哼，成百上千的裏坎狼人？”克萊恩環視著眾吸血鬼，繼續說道，“隨著阿米莉亞大長老要提前返回的消息傳開，別墅裏人心浮動，各種謠言滿天飛，昨夜隻不過是兩名普通吸血鬼失蹤，殘肢從河裏被撈出來，就有人說多瑙河裏出現水怪！所以，瑟琳娜，你不要再在這裏危言聳聽！今晚的宴會，不僅僅是歡迎一群神秘嘉賓，維克托大長老還將有重要的事情宣布，所有人都得參加，你也不例外！”
房間內，瑟琳娜正靠在窗前沉思，女高等吸血鬼艾瑞卡身著一套黑色的裹胸露肩晚禮服推門而入。她手上拿著一件蕾絲鏤空露背禮服對著鏡子比劃了一下，讚歎道：“這件禮服真漂亮，穿在你身上簡直完美！”
“你哪兒來的禮服？”
“這是你的禮服，克萊恩叫我送來的！”
“我不穿！”
“瑟琳娜，雖然維克托很看重你，但你不要老是違抗克萊恩的意思，克萊恩馬上就要成為別墅裏的總管事，他在三大長老眼中比你可重要得多，未來在議會裏他肯定也會有一席之地！”艾瑞卡勸道。
瑟琳娜冷哼了一聲，不置可否，轉頭問艾瑞卡道：“艾瑞卡，你見過灰色皮膚的人嗎？”
“你在說什麽？灰色皮膚？什麽樣的灰色？你在哪兒看見的？”
“今晚在地鐵車站裏，我感覺很熟悉，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他！”
艾瑞卡調笑道：“熟悉？他不會是你以前的男人吧！”
這時克萊恩推門走了進來，問道：“準備好了嗎？”
艾瑞卡見克萊恩進來，便放下禮服，轉身離開房間，並順手關好房門。等艾瑞卡離開後，克萊恩對瑟琳娜說道：“你知道的，我今晚邀請你做我的舞伴！”
“你還是帶艾瑞卡出席吧，她渴望在你的身邊！”
“你是怎麽回事？故意專注於戰鬥，為了你已經想不起來的過去？”
瑟琳娜回頭瞟了克萊恩一眼，歎道：“是我拒絕得不夠明顯嗎？”
克萊恩湊近瑟琳娜說道：“你還在糾結於你的過去？一日想不起來，就一日不過吸血鬼的正常生活？”
“正常生活？像你們這樣整天醉生夢死，荒淫無度，就是吸血鬼的正常生活？”瑟琳娜鄙視道。
“瑟琳娜，我們應該向前看！我們擁有漫長的生命，是不必在乎過去的，也不必在乎人類那一套倫理道德！如果你連生活中最簡單的樂趣都拒絕的話，那長生不老又有什麽意義呢？”
見瑟琳娜默不作聲，克萊恩繼續說道：“維克托發現你的時候，你滿身都是人類的鮮血，而且身體裏還有子彈，應該是被人類追殺導致的。維克托不是告訴過你，我們吸血鬼單獨生存在人類當中很難，所以需要抱團才行！”
此時別墅前院廣場傳來汽車喇叭聲和犬吠聲，克萊恩從窗戶上望了一眼，麵露微笑，對瑟琳娜說道：“穿得端莊些，趕緊！”
城市下水道裏，雷茲帶著薩加和圖多爾穿過廢棄的涵洞，來到一片類似地下工廠的區域。門口高達三層樓的鋼製腳手架上，或坐或立，或俯或臥著一群年輕狼人，他們見有陌生人靠近，便漸漸圍攏過來。
薩加看了圖多爾一眼，圖多爾心領神會，發出一聲極具侵略性的狼吼，一下便震懾住這群年輕的裏坎狼人。這時，裏麵出來兩位年長的狼人，向雷茲點點頭，對薩加和圖多爾做出請的手勢。
圖多爾掀開簾子，薩加從容走了進去，隻見裏麵各個通道上都站滿大大小小的裏坎狼人，他們皆安靜地望著薩加二人。在年長狼人的引路下，薩加來到一處房間內，其中一位年長狼人對薩加說道：“諸位請稍坐片刻，我們大頭領馬上就過來！”
圖多爾·加布裏奇立在薩加身後，薩加環視著四周，這間房大約有六十平方米，牆壁雖然貼有瓷磚，但是仍然顯得有些肮髒破舊。兩側靠牆的木架上，擺放著一排排的書籍，那張大書桌上還有地球儀、自動電話機和帶燈座的電燈。這間房一共有三個門，他們進來的應該是正門，而另外兩扇門，一個靠近廁所連通後麵的房間，一個靠近書架連通側麵的房間。
連通後麵房間的門上滿是油汙，圖多爾告訴薩加那是機油和柴油的味道，這說明後麵的房間應該是擺弄機械設備的地方。連通側麵房間的門內，隱隱傳來化學藥品的味道，圖多爾告訴他這味道和奧德實驗室裏某些藥水的味道類似，這說明側麵房間也許是醫務室或者生物實驗室。
薩加心想，這很可能是裏坎狼族首領的書房，看來裏坎狼族雖然不重視衛生，但是他們緊跟時代潮流，人類剛剛發明的東西，他們竟然都有。
不一會兒，一位虎體猿臂，彪腹狼腰的青年男子從側門走進來，他打量著薩加，緩緩開口問道：“先生怎麽稱呼？不知來此地有何指教？”
薩加沒有開口，圖多爾·加布裏奇盯著他問道：“你是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