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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穿越到2019

  馬廣信倒抽一口冷氣,瞪大著眼睛,一臉的不可思議相。


  打開的一則新聞裏,標題下麵赫然顯示著“2019-03-02”。


  馬廣信的頭“嗡”的一聲。


  實在令人難以置信,所以,緊接著他又點開了幾個網頁,結果顯示的日期都是一樣的。


  2019年3月2日。


  事實已經明明白白地擺在了眼前,不信也得信了。


  馬廣信徹底驚呆了。


  當退出瀏覽器回到手機桌麵時,馬廣信詫異地發現剛才顯示的2017年的時間日期4月09日01:38不知何時變成了3月2日3:18。


  其實,就在剛剛連好網時,手機上的時間“刷”的一下,自動與網絡時間更新同步了。


  另外,2019年3月2日,這時候都還沒出正月,而2017年4月9號時,清明都過了。節氣不讓人,所以,馬廣信覺得天氣異常也就不足為怪了。


  這次輪到馬廣信癡傻不已了。


  馬廣信也曾暢想過穿越時空,回到過去怎樣怎樣,去到未來如何如何,但純粹都是YY。盡管一直跟隨張教授做些異想天開的實驗,但在馬廣信看來,穿越是遙不可及的夢,至少在人類未來的幾十年甚至成百上千年裏,恐怕都難以實現。


  那些過去了的隻能成為記憶,供我們回憶。


  所有的幻想逃不過一個“空”字。


  可現在居然真穿越了,這讓馬廣信有些難以接受。所以,他的心情久久不能平複。


  張教授把實驗那晚以及之後發生的事從頭到尾都告訴給了馬廣信,然後認真詢問馬廣信都經曆了什麽。


  一臉驚奇的馬廣信備言前事,把自己所經曆的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其實也沒什麽好說的,從開始開車實驗到回到這裏,前後也就一個鍾頭。


  當馬廣信流水賬式地說完後,張教授忍不住脫口而出道:“完了?”


  顯然,馬廣信所言的有點讓張教授失望。於是,張教授又問道:“中間有沒有發生奇怪的事,比如有沒有感到頭暈腦漲?”


  馬廣信搖搖頭,說自己一直都很清醒。然後突然想起遇到的大霧,於是緊接著道:“當時我在車中看到有大霧,所以趕緊刹車停了下來,可當我下車後卻發現並沒有霧。”


  張教授一拍腦門:“這就對了,那彌漫的霧氣可能就是時空隧道裏麵的。”


  離天亮還有三個多小時,張教授正處於亢奮期,睡是肯定睡不著了。張教授索性不睡了,他讓馬廣信先睡覺,自己穿上衣服坐到桌前,拿出一遝資料快速翻看起來,同時拿筆隨手標寫著。


  馬廣信也難以入睡,在床上輾轉反側。畢竟事情來得太突然了,換作是誰都難以心若止水。


  忽然,像是想起什麽,馬廣信慌忙拿起了手機。


  剛登上QQ,一連串的消息便撲麵而來,搞得係統都有些反應不過來了。打開微信,亦是如此。


  消息多是2017年的,有同學、同事的,更多的是哥哥、姐姐以及親戚發來的。自然,都是詢問馬廣信跑哪去了、在什麽地方。


  對於自己的下落不明,最擔心著急的自然是家人。馬廣信給哥哥和姐姐分別回了一條消息,告訴他們自己一切都好,其他的沒多言。


  自己感覺不過才一會工夫,誰成想轉眼間兩年便消逝無影了。這種天方夜譚的事還是當麵講的好。


  已逾花甲之年的母親從來不玩QQ、微信之類的,考慮到這個時間她應該在熟睡,所以馬廣信決定等天明了再打電話給她。


  張教授忙得不亦樂乎,馬廣信無言又無心。


  ……


  馬廣信是被手機鈴聲驚醒的。


  “時間都去哪兒了,還沒好好感受年輕就老了……”


  《時間都去哪了》是2014年春晚上的一首歌,那時是馬廣信第一次聽。聽了還沒一半,馬廣信就覺得這歌好聽,很是喜歡。沒過幾天,他就下載設置成了手機鈴聲,一直以來都沒換過。


  當時,這首歌在春晚上一亮相,就火遍了大江南北。馬廣信原以為這首歌是新歌,結果上網一搜卻發現早在2010年,這首歌就發布了,是電視劇《老牛家的戰爭》的主題曲。在2013年末,作為插曲在馮導賀歲片《私人訂製》中重新被搬了出來。正好,2014年春晚的總導演是馮導,這才得以登上春晚為大家所熟知。


  由此,馬廣信思考,一首當初沒火起來的老歌,時隔幾年卻火得一塌糊塗,究竟為什麽?平台很重要!

  馬廣信眯著眼看了下來電顯示,是哥哥馬廣誠打來的。


  馬廣誠比馬廣信大兩歲,2004年從軍入伍,一幹就是12載,於2016年底轉業歸鄉。


  馬廣信的父母是地地道道的農民,雖文化程度不高,但勤勞、善良、樸實,從小就教育孩子要老實做人,踏實做事。常教導給人打工的馬廣信以及當兵的哥哥,好好幹,別偷奸耍滑。馬廣信兄弟二人名字的最後一個字連在一塊就是“誠信”一詞,可見父母的期望。其他的可以沒有,做人的根本不能丟。


  剛接通,不等馬廣信“喂”一聲,哥哥就急切地問:“二小,是你不?”


  在鄉村,兄弟姊妹多的話,通常都按大小排行叫,男孩的話就“大小”“二小”地稱呼,女孩的話就“大妮”“二妮”這樣叫。“二小”這稱呼是從小叫過來的,尤其在馬廣信小的時候被人叫得最多,別管是自己的家人還是村裏人,都這般叫,很顯親切。隨著年齡的增長,再加上馬廣信從初中開始就離家求學、工作,這個稱呼越來越少地出現在他的耳畔,出門在外期間,再沒有人這麽稱呼過馬廣信。


  “嗯,咋了?”馬廣信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咋了?你說咋了?這麽長時間你去哪了?電話也打不通,QQ也不回。”雖是責問,但聽起來無比激動的哥哥有點喜極而泣。


  馬廣信揉著惺忪的睡眼,淡淡答道:“哪也沒去。”


  “哪也沒去?哪也沒去,兩年裏咋找不到你?家也不回一次?咱娘都急成啥樣了,你知道嗎?”哥哥一通責怪。


  父親去世後,長兄為大,再怎麽數落,馬廣信都坦然受之,更不會介懷。可穿越這個事,一言難盡,三言兩語也解釋不清楚,於是馬廣信說:“說來話長,等我今天回去後再說吧。”


  “你給咱娘打電話了沒有?”聽語氣,哥哥的氣消了一大半。隻要親人平安無恙,其他都不是事。


  “還沒。”說著,馬廣信打了個哈欠。


  “抓緊打一個,省得她擔心。”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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