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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尊者的小嬌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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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若昀聽了這話, 有些感動。


  好歹之前的‘忽悠’之情, 不是隻有她一人放在心上。


  “哼,當初我被仙氣給碾壓得要魂飛魄散時,怎麽沒見你說想我?”章若昀翻起舊賬。


  徐清鈺立馬張開劍域,將連燁攏在劍域裏,散去偽裝。


  銀環尊者離府了。


  又過了半月,徐清鈺終於等到了機會。


  他不怕銀環尊者,卻擔心他與銀環尊者打鬥,引起附近其餘渡劫邪修過來,讓他功虧一簣,反倒和連燁困於邪道地盤。


  可惜他暫時不敢輕舉妄動。


  越是看兩人相處,他越發想初元,他迫不及待地想結束這邊事情,救出連燁。


  明擺著不可能的事,天生仇敵,怎麽可能在一起?

  不過理解歸理解,徐清鈺卻一點都不支持。


  這樣一想,又有些能夠理解銀環尊者的做法了。


  若是換做他,能夠天天看到初元,和初元坐一坐,哪怕初元隻安靜地坐在一旁,也很高興啊。


  不過在城主府日日看銀環尊者和連燁,他更想念初元了。


  天天熱臉去貼冷石頭,樂此不疲,也不知她圖個什麽。


  銀環尊者真執著啊。


  徐清鈺:“……”


  偶爾銀環尊者沒過來,每日靈食也少不了。


  到了晚上,這些靈食就被撤走,第二日,再重複今日戲碼。


  銀環尊者獨角戲演完了,離開了,連燁就開始練劍,對銀環尊者送來的靈食更是看都不看上半眼。


  麵對這樣的連燁,銀環尊者一點都不惱,依舊好聲好氣地與他說話,看他們相處過程,就像是銀環尊者一人在唱獨角戲,連燁像個道具在旁一聲不吭。


  不過連燁對銀環不假辭色,更是不曾與她說過半句話。


  銀環那女人確實如傳說中的那般寵愛連燁,天天都要來連燁這坐上片刻,每日賞賜源源不斷,靈食靈果什麽的,更是不缺。


  徐清鈺這些時日在院子裏盡守本分,旁觀銀環尊者與連燁的日常相處。


  連燁擰著眉,痛苦地閉眼。


  徐清鈺對連燁的心理活動仿若無所察覺,卻在他麵前晃動的頻率加快。


  可是這位同道,像是生怕自己長得出色,五官盡挑的瑕疵幻化,說不出醜得有特色,但就是多一眼也不想瞧,怎麽看怎麽別扭。


  正修就沒有醜的,哪怕五官普通,在靈氣的洗滌下,也眉清目秀仙氣嫋嫋起來。


  不過他很是不解,這位同道怎麽這麽糟蹋自己容貌,就算要扮邪修,怎麽將自己幻化成這般不堪入目的模樣。


  連燁似是有所察覺,對徐清鈺態度好上不少,不過也沒有改變太多,他知道,若自己改變態度,這個潛入銀環尊者府的同道,很可能就會暴露。


  他做得很小心,一直沒被銀環那女人發現。


  之後半月徐清鈺老老實實做分內之事,隻在連燁殺性即將壓抑不住時,將清心咒凝入聲音傳盡連燁識海。


  徐清鈺老老實實滾了。


  “滾!”他再次開口,“沒我的命令,不許出現在我麵前!”


  醜人多作怪,剛才那股清涼感怎麽會是他發出的。


  之後他睜開雙眼,探究地視線落到徐清鈺身上,不過見徐清鈺身上盡是陰煞之氣,且長得眯眼塌鼻嘴巴寬,頓時眼底閃過煩躁。


  他閉眼收劍,平息殺性。


  徐清鈺的聲音帶著清心之咒,一入連燁雙耳,仿若靈泉水沁入識海,霎時間將所有的殺意與狂意清洗,連燁從那種淩亂中找回自己清明意識。


  “蘅君,您練了一上午劍,該吃東西了。”徐清鈺無聲無息地出現在演武場,聲音凝成一線傳入連燁耳內。


  起初他的劍還有章法,越到後邊,越是淩亂狂暴,而他劍上殺意越來越重,攻勢也來越淩厲。


  沒了邪修在旁邊礙事,連燁起身走到演武場,開始練劍。


  徐清鈺沒有急著與他相認,恭敬地應道,“是,下仆先去收拾房間。”


  他閉眼,努力維持著自己的清明。


  “滾!”連燁握著劍的手布滿青筋,卻克製著沒有出劍。


  銀環尊者那女人神識落到這邊,他不能露出半分馬腳。


  徐清鈺前進腳步未有變化,瞧了一眼便低下頭,畢恭畢敬地行了一禮,“下奴鈺兒見過蘅君。”


  連燁他雙眼通紅,眼底時而癲狂時而清明,顯然被邪氣刺激地殺氣入神魂,再晚一段時間,連燁便會被殺性所迷,成為毫無神智的殺戮機器。


  不過,等見到連燁,徐清鈺便知道自己猜錯了。


  不過被關在院子裏五年,遇見的又都是邪道修士,身上全帶著正修不喜的血氣陰氣煞氣,暴躁點是正常的。


  連燁現在,真的好大的火氣。


  徐清鈺:“……”


  聲音巨響,連帶著地麵都顫動兩下。


  他剛踏入大門,他身後的門再次砰地一聲關上。


  徐清鈺做戲做圈套,再次‘感恩戴德’地感謝一番,方才走進去。


  他淡定地直起身,對徐清鈺道:“進去吧,好好伺候蘅君。伺候好了,有你的好處。”


  管家瞧見這一幕見怪不怪了,每次他過來送入,蘅君都要發一次脾氣。可惜沒用,尊者規定,蘅君身邊一定要有伺候的人。


  蘅君院被股大力打開,“啪”地撞到牆壁上,顯見院主人的怒氣。


  管家走到蘅君院外門站定,恭敬地開口,“蘅君,老奴給您送新下仆來了。”


  由此,可見連燁院子裏的下仆死亡率之高。


  之前凡是進尊者府當下仆的邪修還要簽訂神魂契約,防止他們背叛,現在他都懶得費契約紙,反正遲早要死的。


  管家扯著嘴皮笑笑,顯然並不將他這話放到心上。


  不過徐清鈺還是欣喜欲狂地對管家道謝,並奉承道:“今日得了這份美差,都是您的功勞。日後我得勢了,忘不了您今日提攜之恩。”


  徐清鈺一聽就知道管家在忽悠,畢竟外邊都在說連燁殺心重,服侍他的最長活一月,最短的隻能活一天,他這話誰也騙不了。


  “那便好。那位是尊者放在心頭的人物,你的唯一任務,便是照顧好他。若是他心情有半分低落,便是你的罪過。”管家開口,“也別想著挾持那位脅迫尊者,敢這麽做的,連同他背後勢力都被尊者吸收當了修煉原料。安分守己,有你的好處,畢竟你的主子至少還能得寵幾十年,這幾十年內,你主人好了,你這個貼身仆人,能差到哪去?”


  “小的知道。”徐清鈺誠惶誠恐地應道。


  他邊帶路邊對徐清鈺道:“你來之前,應該知道要服侍的是誰?”


  管家恭敬地行禮後退,出了正堂,才敢直起身。


  銀環尊者揮揮手,讓管家將徐清鈺送到連燁院子裏去。


  而他的反應,又很好地證明他受到銀環尊者魅力影響,愈發讓人放心。


  所以銀環尊者毫無所覺。


  徐清鈺的變形功法很高級,也就仙人能夠一眼識破。此時他站在這兒,很輕易地蒙蔽了渡劫修士的探查。


  徐清鈺心底毫無波動,不過麵上卻裝作激動不已的神色,他將頭藏得低低的,像是很怕自己有什麽不雅,得罪了尊者。


  這是個人間尤物。


  她的聲音帶著甜膩與勾人,不刻意,但卻足以讓人心神激蕩,心馳神往。


  她審視徐清鈺一眼,道:“就他了。”


  她側躺在椅子上,柔弱無骨,像是銀環蛇一樣盤著,入骨嫵媚。


  她明明裹著銀色長袍,將自身肌膚藏得嚴嚴實實,可是卻更想讓人將她身上衣服扒下,去窺探裏邊風光。


  她是個讓人看上一眼,就能聯想到床的女人,女性魅力全開。


  銀環尊者與傳說中一樣,長得妖嬈貌美。


  徐清鈺在大堂內見到了銀環尊者。


  不過,在送去正道小修士之前,要先去給尊者掌個眼,避免前來應聘的,是高階邪修偽裝的。


  城主府找人的管家沒有去查徐清鈺身份,在他看來,伺候那正道小修士的人都是死人,無需在意。


  徐清鈺得了這個消息,趕去城主府自薦。


  哪有那麽長時間留給他們!

  去隔壁城找散修?

  他們麵色愁苦,在酒店廂房裏互相訴了一回苦,並相約去隔壁城找散修,卻同時在心底打上對方家族後輩的主意。


  可是自願去的,都在這五年送得差不多了,若是那正道小修士繼續這麽下去,他們該怎麽辦?

  他們準備的金丹小修士得自願去,不然要是不小心傷了怠慢了尊者的小嬌君,這便不是討好,而是與尊者結仇了。


  最近伺候正道小修士的邪修又被他殺死,現在尊者又要招人進府伺候她的小嬌君,城裏的邪修都很苦惱。


  起初小修士殺性還不重,一名金丹能用一年,最近一年小修士可能被關在府裏久了,心性變得暴躁,好時能隔一月,壞時隻消一天,人就沒了。


  所以,他們得時刻備著金丹小修士,隨時送入尊主府——那小修士隻元嬰期,為了讓他殺人不費勁,尊者隻招元嬰期以下的邪修入府伺候。


  偏偏那小修士不喜歡很多人伺候他,多了他會生氣,於是他身邊隻有一人伺候。一人死了,便要趕緊送一人進去,若是動作慢了,尊者又要發脾氣。


  反倒是伺候他的邪修,一個不小心就死了——那小修士殺性重,天天都要殺人磨劍,和他們邪修有得一比。


  所以,小嬌君這麽個元嬰小修士,在邪道上活得活蹦亂跳,滋滋潤潤。


  邪道不比正道,沒有不牽連家人的說法,他們雖然是邪修,但對家人還是有幾分感情的。


  可是沒人敢對正道小修士下手,尊者那般看重他,誰若敢出手,怕是整個家族都會因他這一舉動而化作尊者修煉之物。


  他們愈發酸溜溜的,他們都得不到尊者這般看重,一個正道小修士,憑啥呢。


  吃穿住行,那小嬌君一律是用的最好的,連他的修煉資源,尊者都特意去正道給他找回,簡直是要星星不給月亮,要高峰不給小山頭。


  可是他們等啊等,等了五年,也沒等到他失寵,那小嬌君依舊住著最好的宮殿,對尊者愛答不理,可尊者就是愛他愛得要死。


  畢竟,正修在邪道地盤沒有人護著,是活不下去的。


  他們對連燁又是妒忌,又是酸溜溜的,他們心想,尊者不是個長情的,等尊者新鮮勁兒過了,這連燁就討不了好。


  這下那些人更是明了連燁對尊者的特殊性。


  結果這些人不僅沒能達成所願,反而遭到銀環尊者厭棄。


  於是,那些想入銀環尊者後院的男修以及尊者後院想爭寵的侍君,幹脆學著連燁肅著臉,收斂一聲邪氣,穿著道袍,在銀環尊者逛來逛去。


  莫非銀環尊者喜歡他那股子端著的勁?

  他們看來看去,也沒覺得這正道修士長得有多逆天,更沒瞧出他有什麽特性能迷得銀環尊者對他破例,這份疑惑,直至今日,都為他們所樂道。


  這個正道小修士很有一手啊。


  當時眾人隻有一個念頭,哇哦,銀環尊者竟然破了自己不強迫他人原則,對這個正道小修士進行強取豪奪了。


  連燁是五年前被銀環帶回來的,與銀環尊者其餘侍君不一樣,銀環尊者對他很是客氣,而他對銀環尊者卻是冷著一張臉,理都不理。


  徐清鈺坐了幾天,很快就將能收集的信息都收齊,並得到了最新消息。


  八卦是生靈天性。


  為了不讓自己出格,他點了陰煞果和冥陵水。


  有小二上來呈菜單,徐清鈺接過,他本想意思意思地點下,不過看清菜單上一係列的“熱焰湯(人血/獸血)”、“神魂大全宴(人魂/獸魂)”、“豆腐花(人腦花/獸腦花)”後,頓時打消了念頭。


  他在酒樓大堂坐下,從這些人口中收集信息。


  徐清鈺:“……”


  他們還打賭,什麽時候那小嬌君倒在銀環尊者的裙下,並開盤下注。


  城中邪修對銀環尊者的情-事津津樂道,特別是現在寵愛的這個小嬌君寧死不從,梗著和尊者作對,他們酒足飯飽之後,更是時刻關心事情新進度。


  他本以為要聽到連燁的信息很難,結果出乎他意料的簡單。


  順著人流進入銀環城,徐清鈺先找個地方落腳。


  這種血煞之氣,在邪修當道的地盤上,一點都不起眼。


  徐清鈺將自己容貌變得普通平凡,泄露出來的氣息也帶著血煞,像是以血修煉的走殺道的邪修。


  在初元研究功法的時候,那邊徐清鈺已經來到銀環城。


  初元讓章若昀和衡器暫時別簽訂契約,不然仙器湧入章若昀體內,章若昀直接元嬰凝成肉-身,日後隻能走魂修一道,但若是在簽訂契約前先獲得肉-身,日後想走什麽道,就不受這個限製。


  它這功法,就是在解三珍藏裏看來的。


  庫房裏邊,就有解三不少珍藏,若它將寶物吞了,解三會生氣,但玉簡被翻看,解三不會理會。


  衡器在仙界多年,其實大部分時候都呆在庫房裏,它宅,懶得動。


  衡器麻溜地將功法奉上。


  功法完善很難,但將它效果降低就簡單多了。


  初元見兩人之間說開,對衡器道:“你將那肉-身重塑功法給我,我看看能不能修改一下。”


  她不由得慶幸,自己先遇見這個傻乎乎的衡器,又遇見初元這個太宗。


  章若昀不由得同情起餘曉雙來,難怪他那麽蠢,原來是平衡儀特意挑選的。


  “那是平衡儀,不是個好的。”衡器小聲開口,“它就是靠哄騙生靈與它簽訂契約,之後再故意讓那生靈完不成契約,好吃了那生靈的氣運與神魂進階。生靈死了,與它之間的因果,自然斷了。”


  不過她想起一事,問:“那個餘曉雙,就是第一個又蠢又中二的那個,他也擁有鬼修資質,那他識海那個仙器,與他之間也有因果吧?”


  原來因果,從這就開始牽扯了。


  章若昀:“……”


  “也沒有,你是被我傳到星元界的,我覺得我該保護你安全。其實我騙了你,你死後神魂不滅,其實具有鬼修資質,你可以去當鬼修的。”衡器不好意思地開口,“就算沒有我,你也能修煉。”


  章若昀淚眼汪汪地盯著衡器,道:“原來你對我,這麽好?”


  仙源若被換走,衡器就會徹底沒了化形契機,而且衡器神智,也有可能湮滅。


  章若昀震驚。


  “我其實是天生仙器,隻是剛出世就被那女人抓了認主,改造成衡器。”衡器開口,“我本體是度量尺。我可以用度量尺的仙源,換仙元藕。”


  章若昀戳戳衡器,問:“你準備用什麽交換?”


  這個太宗,太討厭了。


  衡器:“……”


  “你為衡器,得到什麽,必有等值之物,這仙元藕,你準備用什麽換?”初元又問。


  衡器頓時蔫了,“那,還是用仙元藕吧。”


  “仙身?”初元笑道,“下界不得出現仙人,你這是想讓若昀逆天?”


  衡器點頭,興奮地開口:“對,我本來想將若昀神魂收集好,之後再用仙元藕為肉-身,讓若昀複生。不過現在若昀神魂俱在,我這有法子讓若昀以神魂修成仙身。”


  初元這時對衡器道,“你那應該有不少肉-身重塑的法子。”


  章若昀沒能扛住誘-惑,答應了。


  不過這到底是自私之念,這羨慕一轉即逝,好似從沒起過。


  要是小徒弟也是仙器就好了,如此她可與小徒弟簽訂本命契約,就不怕小徒弟會離巢高飛。


  初元聞言,抬頭瞧了衡器一眼,心底有些羨慕。


  它道:“我想以後都和你在一起。”


  “我不會後悔的。”衡器與章若昀相處許久,對章若昀的心思還是能把握幾分。


  “當然沒有。”章若昀哭笑不得,“之前你天天在我耳邊叨嘮我不想做的事,我也沒嫌棄你呀。”


  衡器不滿地哼哼,“你是不是嫌棄我破損了?”


  章若昀狠狠心,還是拒絕了。


  隻是她擔心以後衡器會後悔。


  他倆簽訂本命契約後,是真正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關係。


  其實簽訂本命契約也更合章若昀的意,如此衡器以後永遠不能背叛她,當然她也不會背叛衡器,做出對衡器不利之事來。


  “不必,現在就簽。”衡器開口,“雖然我是破損仙器,可到底是仙器。現在你與我簽訂本命契約,受益才會更多。”


  隻是之前有所保留,現在沒有了。


  看似衡器處於她掌控之中,實際上她一直在依賴衡器,將自己情感寄托放到衡器之上。


  她可能對星元界其餘人事都會再產生感情,可是這隻感情,都與衡器不同。


  她在衡器麵前,是真正的自己。


  她想吐槽就吐槽,想怎麽說就怎麽說,無需偽裝。


  而且衡器傻乎乎的,她說什麽都信,然後笨拙地安慰她,是她在星元界這二十年,唯一親近與放鬆的存在。


  衡器是她離開熟悉世界,來到這個陌生世界時,唯一感到親切的生靈。


  對於章若昀來說,衡器是不同的。


  章若昀沉吟片刻,道:“還是簽訂平等契約吧,等以後你心智成熟了,還是想與我簽訂本命契約,再簽訂。”


  初元不再多嘴,身為修士,本命契約的利弊章若昀自然也知道,若是章若昀同意,估計做好了一輩子不找道侶,或者直接找衡器做道侶的準備。


  章若昀視線落向衡器,衡器開口,“本命契約。”


  “你倆若是日後會分開,就簽訂平等契約;若是想當個不離不棄地小夥伴,就簽訂本命契約。”初元提出建議。


  初元一直在旁悠閑地泡著茶,享受小徒弟給她做的靈食,在章若昀和衡器之間充當背景板,此時忽然被章若昀提到,她放下糕點,開口道:“不是有平等契約?或者本命契約?如此你不必擔心衡器再被人強逼著認主。簽訂契約,你現在可因衡器進階而獲得肉-身,衡器日後也會因你變強而自我修複。”


  她偷偷地瞧了初元一眼,低頭對衡器道,“我隻是有點小聰明,太宗才是真正的大智者,你可以問問太宗,該不該認主?”


  章若昀有些尷尬,在初元麵前,被人誇自己聰明,好像有種東施效顰之感。


  “可是你聰明,總能說大道理。”衡器有些委屈,“跟著你總沒錯啊。你不是也說過,自己不聰明時,就看聰明人怎麽做。”


  “認什麽主,你也開了智,不能自己修煉?”章若昀開口,“就想著靠別人修煉,羞不羞?我不是跟你說過,靠山山倒,靠人人跑,誰都靠不住。”


  “我看下,我很多功能都沒了,不過鎮壓氣運的功能還在。”衡器開心地晃動了自己雙臂,“你以前不是老抱怨自己運氣差,手氣非,以後你可以成歐皇了,高不高興?”


  “好了好了,不生氣啦。”衡器小聲開口,“劫後餘生,咱倆都開心點。我剛剛發現,我和那女人的主仆契約沒了,現在我可以認你為主了。”


  章若昀冷哼一聲。


  衡器不好意思地開口,“我以為這是你家鄉的地獄呢。我沒收到你神魂嘛,我以為你回到自己世界了。”


  “你要是死了, 你哪還能開口說話?”章若昀開口。


  “我沒死?”衡器興奮地開口,“我竟然沒死!”


  “嗯。”章若昀應道。


  衡器後知後覺地開口,“救命恩人?”


  它話還沒說完, 章若昀先嚇得頭皮發麻,趕緊打斷, “亂說什麽,這是太宗,咱倆的就救命恩人。”


  衡器好奇地環視周圍,又視線落到初元身上,唬了一跳, 道:“這女修怎麽在這?難道她也——”


  章若昀聽到衡器說它有複活法子,沒有真的看著她死去而無動於衷, 心氣順了片刻。


  它視線落到章若昀身上,又道:“我沒能收集到你的神魂,對不起,若昀。不過我現在也死了,你就別生我的氣了好不好?”


  “我要是有動作, 那個女人就會發現, 我不敢動。”衡器小聲開口, “不過, 我有複活你的法子。”


  他喊道:“連燁!”


  連燁:“……”


  作者有話要說:  連燁:對自己的盛世美顏,你怎麽舍得下手毀的?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Ldg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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