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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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久, 章若昀才慶幸道, “幸好我跑了。”


  “不過, 太宗,您怎麽知道他是人販子?”章若昀好奇地問。


  “天降餡餅, 想也不知道。”初元開口, “你覺得你那一瓶辟穀丹, 能抵得過天心芝價值?還是你這人,能抵得住天心芝價值?”


  她視線落到仙器上,道:“你倆就別重逢,更有一番話說,去吧。”


  初元散開劍意球,將章若昀放出來。


  “是,我一定會努力修煉,飛升。”章若昀握拳,頭一次堅定飛升之念。


  “既然遇見,便是緣分。”初元繼續開口,“你若覺得因果太大,那便努力修煉,飛升,日後總有了解因果那天。”


  在初元眼底,依舊是人人平等,別人她管不著,不過她眼底,沒有奴仆。


  “不必。”初元開口,“我不收奴仆。”


  她想追隨初元,願放下現代人的傲骨與自由,心甘情願成為奴仆之流。


  她有些明白,古代為何有那麽多忠仆了,實在是某些人的人格魅力,讓人想要真心追隨。


  她不知如何報答初元,隻能想出這個法子。


  若說之前,她隻是想保住性命,抱初元大.腿是安慰之語,此次開口,則是真心實意。


  她抹去嘴角眼淚,跪在地上叩首,“太宗,我願獻上忠誠,為您之奴仆。”


  初元這話說到章若昀心坎裏去了。


  初元將劍意球放到桌上,開口道:“不過是仙器。而且,這是你朋友,你想它繼續被人認主,不得自由?”


  初元回到院子,章若昀捧著衡器,從發呆中回過神,仰頭道:“太宗,這是仙器,太貴重了,我不能要。”


  這才是正常畫風,四名大乘道君同時鬆口氣,正色應道,“尊太宗法旨。”


  意識到這點後,初元正色道,“望諸位盡忠職守,繼續努力。”


  初元後知後覺意識到,這不是虛空之域,這兒不流行鼓勵誇獎。


  四名大乘道君受寵若驚,同時口稱不敢。


  初元朝他們點點頭,道:“鎮守歸墟辛苦了,諸位都是我東大陸英雄。”


  瞧見初元,其餘兩宗的大乘道君瞧見初元,忙上前行禮,口稱太宗。


  歸墟之上一切安寧,並沒有因為她離開而乍生變故。


  她視線落到銀環城方向,收回視線,重新撕裂空間,回到歸墟。


  初元應道,“你不是很想要?”


  章若昀捧著衡器,驚愕地望著初元,語無倫次地開口,“太,太宗,這,這,您給我嗎?”


  初元檢查了下,確定沒有其餘暗藏手段後,將衡器丟給章若昀。


  衡器上認主印記已經消失,解三怕衡器自爆牽連到自己,在自爆之前便與衡器解了認主契約。


  衡器雖然還是仙器,卻已經破損。


  初元輸入仙氣,穩住要解體的衡器,不過被解三那麽蠻橫自爆,到底傷了這衡器元氣。


  初元伸手握住仙器衡器,本來大綻的金光好似被撲滅的烈火,隻在衡器表麵微微閃爍,好似火星般,奄奄一息。


  解三將手中衡器柄身往初元放下一扔,將身往下一躍,‘章若昀’肉.身消失。


  之後,劍意之上又分出劍意,繼續衝向解三。


  初元低頭瞧了腰間劍意球一眼,再抬眸,劍意困住托盤,沒有將它碾碎。


  戰鬥並不似章若昀以為的那般驚險,甚至可以說,是一方麵的完全碾壓,所以她那聲驚呼輕而易舉地被初元聽到。


  畢竟戰鬥過程,不容分神。


  她隻失態這片刻,沒敢再發出絲毫聲響,怕影響到初元戰鬥。


  章若昀忍不住倒吸口氣,捂著嘴盯著那道金光,忍不住眼底濕潤。


  就算解三是仙器的主人,也沒權奪走仙器的性命。


  現在見解三這般不講理,才會這般義憤填膺。


  不得不說,章若昀在星元界呆了這麽多年,將生靈沒有高低之分,隻有弱肉強食牢記於心,所以才會將仙器放在平等位置上。


  仙器擁有自己靈識,已經開智,能當做完整生靈看待,她怎麽可以不經過仙器的允許就將她自爆!

  等她瞧清解三準備做什麽,驚愕地瞪大眸子,她怎麽敢!

  畢竟這‘係統’傻乎乎的,她說什麽都信,還一直陪著她,與她說話,她有時候都差點忘了,係統是個沒感情的代碼了。


  這金色衡器出現的時候,劍意球裏的章若昀神情複雜,這是她之前一直忽悠的‘係統’,她忽悠著忽悠著,都將她當做朋友了。


  同時她手中衡器金光大綻,顯然要被‘章若昀’自爆。


  ‘章若昀’手中忽然出現一個金色的衡器,她將金色衡器一甩,衡器上兩個托盤甩出,擋住一前一後兩道劍意。


  懸在空中的十字劍氣乍然一分為二,一前一後攔住‘章若昀’的逃跑路線。


  她在空中翻到一半,腰-肢一扭,就想往旁逃跑。


  ‘章若昀’忙收回手,一個鷂子翻身,就避過十字劍氣的攪碎。


  ‘章若昀’瞳孔不受控製地長大,手中桃花枝折斷,同時自己指尖一痛,卻是被鋒芒必出的十字劍氣斬斷,纖長手指指節少了手指頭。


  這一切發生極快,明明初元毫無防備,卻再轉瞬間場上形勢全然逆轉。


  與此同時,桃花枝刺到十字劍氣上,桃花枝崩裂成段。


  初元嘴角勾起個嘲諷的笑,手中長劍漫不經心地在空中交叉畫個十字,十字劍氣在空中凝成形,將桃花洪流絞成桃花瓣粉。


  無數桃花碎片似洪流般朝初元傾傾泄而去,同時她指尖桃枝尖尖,隨著洪流一道刺向初元。


  ‘章若昀’眼底閃過抹狡詐與狠毒,她開口道,“你徒弟的氣運,就放在——,你去死吧!”


  初元出劍的動作一頓,望向‘章若昀’。


  ‘章若昀’瞧見這柄黑劍,感覺神魂又作痛起來,她忙道:“你不能殺我!你不想知道,你徒弟氣運被放到哪嗎?”


  初元不語,手中出現柄黑劍。


  ‘章若昀’眼底閃過抹慍怒,“解一因你辦事不利,而被主人懲罰,你這也不關心?”


  初元笑道:“你搬出解一,我更想殺你了。”


  ‘章若昀’眼底飛快地閃過抹妒忌,她抬頭卷著胸-前散落的長發,笑道:“我是解一的妹妹,解三。初元姐姐看在解一哥哥的份上,當做沒看見過我,如何?”


  初元微微頷首,視線在她身上掃過,道:“既然認識我,該知道,你打不過我。”


  ‘章若昀’麵色微變,“初元,我認識你。”


  順著黑劍染上的劍意訊息,初元撕裂空間,準確來到‘章若昀’麵前。


  他們趕緊又給宗門發信息,讓宗門太宗過來,他們扛不住。


  初元離開後,一乾宗和元星宗大乘修士欲哭無淚,玄坤宗怎麽來得又是渡劫太宗?


  她沒急著走,而是先去了一乾宗和元星宗駐地,讓他們四人好好看守歸墟,若有動靜及時傳遞消息,之後離開歸墟。


  而在徐清鈺身上黑劍現形的同時,遠在歸墟的初元眸子一亮,拿起劍意球,對章若昀道:“你的問題可以解決了。”


  散去兩邪修氣息,徐清鈺收起劍域,往隔壁城池趕去。


  徐清鈺得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手起劍落,帶走柳樹妖的性命。


  “不是,是隔壁銀環城城主。”柳樹再次乖乖應道。


  “銀環尊者是這血池城城主?”徐清鈺又問。


  柳樹慘叫聲頓時卡在喉中,他哽咽一下,道:“那人名叫連燁,不知是真名還是化名。”


  徐清鈺將問題再問一遍,同時他身上劍氣迸出,落到地上枝條上,還在卷動著的枝條霎時化作煙灰。


  顯然,柳樹枝葉有劇-毒。


  而那些枝條掉落在地,流出的血水好似毒-液一般,將地上的草木全都腐蝕枯萎,地麵也變得焦黑一片。


  柳樹慘叫一聲,隻剩下光禿禿的筆直樹幹。


  徐清鈺手中劍再動,劍氣一分為千萬道,將那些枝條全都連枝斬斷。


  “正,正修!”血色柳樹所有枝條直指徐清鈺,道,“你別亂來,這兒是我邪修地盤,你要是敢亂來,所有邪修都會通緝你!”


  徐清鈺從樹後走出,問:“修殺又修生的正道修士,你說得是誰?”


  “誰!”另外一人化作原型,卻是一顆血色柳樹,他枝條卷住同伴屍身,將他連骨帶皮吞了,而其餘枝條四麵八方地揮舞著,戒備著那躲在暗處的敵人。


  徐清鈺手中劍一掃,劍意從他劍上飛出,瞬間帶走其中一人性命。


  “哈哈哈,你本就雌雄同體,等尊者玩膩了,你就朝尊者求個賞賜,然後化作女修,再去玩一樣的。”


  “別說,他還真帶勁,修殺又修生,冷酷又帶著慈悲,難怪尊者那般迷戀他。若我是女修,我也迷戀,這種矛盾又聖潔感,真想讓人將他染黑。”


  徐清鈺聽了兩句,又是這種風花雪月,沒意思,正準備走,忽然定在那裏。


  “就是,銀環尊者那樣的強者,長得又美,就算被尊者吸盡修為,獻上性命,也是應當的,就他冰清玉潔,三貞五烈。”


  “那個正道修士,太不識好歹了。銀環尊者那般寵愛他,他還擰著不從,真的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這時,他聽到兩道人聲在附近響起,他忙身形一閃,收斂氣息躲在一旁。


  他心底對初元想念頓時擴大無數倍,取出長劍,就要飛出去。


  徐清鈺獲得自己,摸摸自己額心,低聲喊道:“師父。”


  她消失的瞬間,桃花瘴跟著消息,與此同時,黑劍又回到徐清鈺識海——這道黑劍,是初元給徐清鈺的護體劍氣,擁有初元二分之一的實力。


  ‘章若昀’麵色微變,身形連閃,暗暗瞪了徐清鈺一眼,身形消散在空中。


  黑劍刺穿識海,在空中掉轉頭,又欲重新將‘章若昀’額心刺個對穿。


  ‘章若昀’識海內,穿著粉色薄紗的女仙人神魂被黑劍穿過腹部,黑劍穿過的瞬間,女仙人神魂透明半分。


  黑劍凝實,迅若流星,不過片刻就穿過她額心。


  ‘章若昀’笑得嫵媚,像是在欣賞小動物垂死掙紮,又像是耐心地等著桃花開放,她這笑容剛維持半秒,徐清鈺額心忽然射出一柄黑劍。


  虛劍被捏碎,徐清鈺神識斷了一截,忍不住麵色微白。


  她手指微微用力,將那柄虛劍捏碎,她歎息道,“你怎麽就學不乖呢,才劍域境修為,就該老老實實躺著。”


  ‘章若昀’收回手,在那柄虛劍刺入額心前捏住。


  徐清鈺額心忽然出現一柄虛劍,倏地斬向‘章若昀’額心。


  她落到徐清鈺身側,伸手摸向徐清鈺臉,笑道:“可惜君上要殺了你,不然我就將你養在我府上。不過沒關係,將你製成傀儡,”


  她見徐清鈺陷入桃花瘴陣,沒忍住心頭歡喜,這樣的絕色,就算隻嚐過一次味道,也能讓人食髓知味,畢竟光那張臉,就秀色可餐。


  而這一切,‘章若昀’並不知道。


  徐清鈺身上功法還有紅粉道人的烙印,非心上女子無法情動,這些桃花瘴一入他體內,便被化解,無法起任何作用。


  桃花瘴將徐清鈺捆住,似蜘蛛網似的將他四肢大開,徐清鈺微微用力,卻掙紮不了,他頭微偏,視線落到桃花瘴上,桃花瘴似雲霧,一個勁地往他體內鑽。


  這女人,竟覬覦他容貌!


  徐清鈺聽出‘章若昀’話裏意味,愈發惡心。


  “你說你,不好好待在你師父懷裏躲著,偏愛出來亂跑,這不就是給我這樣的壞人有機可乘麽?”‘章若昀’嘻嘻笑道,“像你這般顏色,真舍不得毀了啊。”


  徐清鈺劍域收攏,試圖將桃花瘴攔在外邊,隻是劍域好似玻璃一般,被瘴氣輕而易舉地絞碎,又繼續纏上徐清鈺。


  “可惜你道途,也就到此為止了。”‘章若昀’手中桃花枝往前一指,本來光禿禿的桃花枝上又長出幾個花蕾,花蕾刹那間全部開放,粉色桃花瘴似練帶般纏上徐清鈺。


  日月星辰再起,流星複出,擋住扇形桃花花瓣。


  她手中出現一枝桃花,粉色花瓣從桃花枝上飛出,徑直撞上流星劍,撞上瞬間,流星劍盡數被湮滅。


  ‘章若昀’眼底閃過抹詫異,巧笑嫣然道:“劍域境了,難怪主人那般忌憚你,你氣運流失大半,依舊能短短時間內修到劍域境,真不敢想象,你若是氣運全盛時期,該是如何進展神速。”


  徐清鈺看到這種裝模作樣心底陣陣厭惡,他身上日月星辰升起,手中劍似流星般,紛紛往‘章若昀’肉-身傾壓而去。


  這是個看到她,就聯想到床的女人。


  她依舊穿著玄坤宗弟子道袍,可是能將人遮得嚴嚴實實,氣質也正正正經經的道袍穿到她身上,竟給人一種媚與欲來,反倒比那魔女穿著清涼,更惹人遐思。


  劍意好似被什麽抓碎一般,在空中散開,同時‘章若昀’肉.身在空中出現,掩-唇笑道,“雅鈺師兄,多年未見,怎生這般粗魯?”


  徐清鈺手中劍往出聲之處斬去,“誰,出來!”


  那邊徐清鈺出城走得遠了,正欲禦劍而走,忽聽得一聲空中傳來一聲輕笑。


  “是,尊者。”血刺拱手,起身離開。


  尊者目光放空片刻,道:“事不如人,為之奈何?準備吧。”


  “是,尊者。”血刺恭順地應道。


  “叫大人,小心小命不保。”尊者收了之前的諂媚,雙目冷凝一片,“最後提醒一次。”


  ‘章若昀’走後,旁邊桌子過來一名臉上帶著血刺的男修,他跪在那男修身前,問:“尊者,真要聽那女人的話去做?正道那群道貌岸然之輩,不是好惹的。”


  那男修藏在桌子底下的雙手握成拳,臉上諂媚笑意不變,連眼神都未變動半分。


  ‘章若昀’瞧了那男修一眼,視線輕蔑。


  她對麵的男修諂媚一笑,“大人是要去狩獵?提前祝大人有個愉悅的夜晚。”


  這時,酒樓上方‘章若昀’無意間往下一掃,忽而勾起紅-唇一笑,“得來全不費功夫!真是,獵物自動送上門。”


  他運轉功法,將自己改頭換麵,低頭專注地往城外走。


  ‘章若昀’肉-身怎麽會在這?

  沒走兩步,他視線落到對麵酒樓窗戶邊上的女修身上,又很快收回視線,重新藏回小巷深處。


  他從小巷深處走出,克製住自己拔劍的欲.望,往城外走去。


  他沒有取出長劍往外飛,這豈不是告訴大家邪修地盤上來了個靈修?

  徐清鈺眼底閃過訝異,沒想到自己來到邪修地盤。


  邪修身上的陰氣血氣邪氣滔天,讓徐清鈺有瞬間不舒服。


  他抬頭,見自己出現在一處巷子裏,巷子外邊是街道,街道上,往來所見皆是邪修。


  徐清鈺還沒查看周圍環境,先感應到滔天邪氣,徐清鈺下意識地收斂身上靈氣。


  徐清鈺身形不受控製地被吸走,再出現時,是一處陌生地方。


  歸墟這邊的初元若有所覺,抬頭瞧向東邊,之後收回視線。


  不知過了多久,徐清鈺頭頂忽然出現一束光,這束光投到徐清鈺身上,不過瞬間,徐清鈺便這束光帶走,消失在這方空間。


  徐清鈺將這些話全在識海中過一遍,便找到出歸墟的關鍵——悟混沌,明本源,正道途。


  之後又有玉簡言,“本源大道明,出歸墟。”


  第一個玉簡提及,“混沌悟,出”,它後邊玉簡,又補充說明,“混沌為何,生死為何?大道入,而歸墟出。”


  之後坐下,潛心感悟混沌。


  徐清鈺將玉簡放了回去,又在旁留下玉簡,隻留了“吾名雅鈺,初元之徒”八個大字。


  初元不耐煩親自教徒,幹脆寫了這份教材,擇個天定之徒。


  既給後來者一線生機,又為收徒之要。


  而且,徐清鈺能猜出,初元將遇見放到此處,目的是為了什麽。


  可以說,有了這份玉簡,隻要那個修士有劍道天分,且一直不隕落,都能進階劍域境,並飛升上界。


  這份玉簡,堪稱天大機緣,從入道,到劍域境,這裏邊都有涉及,並針對星元界劍修進行了查缺補漏,以及如何彌補之前未曾打穩的根基。


  之後便是劍道要點以及感悟,由淺及深,娓娓道來,讓劍修能輕而易舉地理解。


  “吾名初元,慕名前來歸墟,觀前輩生平,深感慚愧。吾一生按部就班,未曾有過波瀾壯闊,惟劍道有幾分天分,現簡言劍道以贈後人。”


  徐清鈺拿起最後一個玉簡,意外地看到了他師父的自傳。


  應該是墓碑主人在歸墟中死去,玉簡主人則是離開了歸墟。


  不過,墓碑主人有卒年,玉簡主人沒有。


  徐清鈺將這些生平一一看完,又看了墓碑之側擺放的玉簡,玉簡裏內容與石碑一樣,亦是生平與感悟,有些還寫了自己一些猜測與未證實的理念,應該是看到墓碑主人後學的。


  徐清鈺飄到石碑前,隻見石碑中央寫著某某之墓,旁邊空白寫著主人生平以及感悟。


  混沌空間內,有石碑與玉簡在空中飄浮著。


  隔開黑白的空間壁被割開口子後,好似被破碎的玻璃一般化作碎片消散與空中,黑與白交織,白晝與夜晚融合,形成灰蒙蒙的混沌空間。


  徐清鈺穿過這道口子,來到白亮的那一麵,那一麵依舊是虛空。


  虛空瞬間被劃開一道口子,露出口子後邊的白亮。


  他這一劍平平無奇,像是小孩玩木劍那般輕飄飄地毫無殺傷力,可是劍定住的瞬間,劍尖忽然迸濺出一道劍意,這道劍意細如蠶絲,所過之處卻如最鋒利的劍刃一般,勢如破竹。


  他眼底忽而綻放出亮光,他眼底的光芒比他身後瞬間爆炸閃爍的明光還要亮,他手中出現一柄長劍,往前一劈,“混沌開。”


  熊熊火光中,徐清鈺端坐不動,危險到極致,又耀眼到極致。


  這時,徐清鈺睜開雙眼,仿若畫龍點了睛,這漫天星辰活了過來,星宿四季輪轉,星辰新生又隕落,無數碰撞、爆炸同時發生,瞬間星空隻剩下這熾烈火光熊熊。


  他的劍域鋪展,將這虛空布滿,像是這虛空不是虛空,而是他的劍域。


  他身後星辰一一出現,在空中凝成星宿,猶如盛夏半夜長空,星辰閃爍,宇宙神秘莫測。


  虛劍在這黑魆魆的虛空中綻放白色光芒,白色光芒打在徐清鈺肅麵端坐的身形上,好似玉塑的神佛,無悲無喜。


  他先將之前渡劫時得到的感悟拎出來徹底消化吸收。於此同時,他額心出現一柄虛劍,在歸墟之中不斷幻化劍招,印證他所學。


  初元讓他來到歸墟,必然是歸墟對他有好處,隻是目前他沒找到。


  他閉眼,盤腿坐在原地。


  徐清鈺抬頭望上瞧,來路已被斬斷,像是忽然進入異空間,找不到歸路。


  神識掃過,一片虛無。


  歸墟是一片混沌,黑乎乎的,什麽都看不見。


  這邊初元與章若昀有一搭沒一搭談話,那邊徐清鈺進入歸墟之中。


  在原著裏,有共同的敵人虛靈,東西大陸放下仇恨,攜手禦敵,可是現在有仙人攪局,西大陸那邊的態度不好說。


  “這是沒法避免的事。”初元開口。


  “那樣, 該死多少修士啊。”章若昀視線落到院門口,眼底一片擔心。


  目前還是要找到那兩仙人藏在哪。可惜他倆藏得深,暫時找不到。


  有空淩和那兩仙人在,這仗不打也得打起來。


  “會。”初元開口。


  安靜片刻,章若昀開口, “太宗,東西大陸真的會打起來嗎?”


  “嗯。”章若昀也相信,這人遲早會踢到鐵板。


  初元收回視線道,“他會得到報應的。”


  章若昀沮喪片刻,又握拳暗恨道, “早知道, 我就將他廢了,讓他再也害不了人。”


  天心芝有價無市。


  可是,不得不承認, 初元說得很有道理,將她賣個天價, 也未必買得回天心芝。


  章若昀很想反駁,她怎麽抵不過天心芝價格了?人才是無價之寶。


  章若昀望著手中的衡器,低聲應道:“好。”


  此時衡器意識才從生死一線中醒過神來,它盯著章若昀,忽然嚶了一聲,隨即哇哇大哭,“若昀若昀,我終於來陪你了!我好想你啊,以後我倆就不會再分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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