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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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宗!”清秀女子雙目迸發出驚喜, 大聲喊道。


  初元伸出食指戳傷清秀女子的額心,將她的臉戳離籠子欄杆。


  清秀女子被戳得後退,踉蹌兩步站穩,抬頭不解地盯著初元。


  章若昀在裏邊痛痛快快的玩起來,哪怕感覺不刺激,但有記憶加成,依舊覺得十分美好。


  對於修真界的人來說,這些項目一點都不刺激,也不好玩,畢竟修真馭劍,可比這個驚險多了,可是對於現代人來說,這些全都滿滿的回憶。


  章若昀驚喜地望著這些熟悉項目,興奮地差點沒淚流滿麵,不容易啊。


  初元給章若昀設了過山車、太空梭、青蛙跳等遊樂場項目,又設了極限運動,心想這些應該夠她玩幾天了。


  章若昀在院子裏飄著無事,玩膩了滾球,就央求著初元給自己建遊樂園。


  他開啟陣法,開始閉關。


  “是。”徐清鈺抬頭,見初元依舊板著張臉,顯然還在氣頭上,不敢再多說什麽,推門出去,回到自己房間。


  初元瞧見這些糕點,手一揮,全收進儲物戒,道:“不用記掛我,好生閉你的關。”


  徐清鈺將儲物戒裏給初元做的果脯與甜點全都拿出來,道:“師父,弟子這一閉關,不知要過多久,隻能暫時委屈師父吃這些了。等弟子出關,再給師父做其餘花樣。”


  “嗯,去吧。”初元揮手。


  徐清鈺跪拜,一叩到底,“師父,弟子真知道錯了。”


  鑄劍有一過程,便是器材在高溫下熔化成水,再以神識拉伸為劍形,最後錘煉成劍,初元的解決方法,便是讓神識在這一過程融二為一,不分彼此。


  初元麵色微微和緩,道:“將兩道神識當做煉器器材,以劍意為錘,以丹火為煉,將神識錘煉成劍。”


  “弟子受得住。”徐清鈺開口。


  徐清鈺這般急功近利又頭一拍就行動的性子,不磨磨不行。


  現在是她在身邊,徐清鈺傻大膽她還有補救之法,萬一哪天她不在身邊呢?


  “我有一法,能讓你一心二用,又能讓兩束神識合為一體,隻消你能抗住神識千錘百煉之痛。”初元昨天故意不阻攔徐清鈺,便是想讓他吃吃教訓。


  徐清鈺覷向初元神色,果斷認錯,“是弟子魯莽,還請師父教我。”


  “可曾見過破境重圓的?”初元再問,“有碎痕,便是缺陷,便是弱點。”


  徐清鈺神情倒是輕鬆,“到時候再合二為一便好。”


  劍修隻修一劍,劍魄為全部神魂,神識一分為二,到時候修劍魄時,是想修兩柄殘劍?

  修士神識,是神魂的延伸,法修分神無所謂,劍修卻不行。


  單劍一分為二,這劍便廢了。


  初元開口,“你可曾見過,單劍一分為二,還能用的?”


  他收斂笑容,略微拘謹地答,“是,弟子想著,若能一邊修煉一邊能在識海打磨劍意就好了,又見有分神功法,就用了。”


  徐清鈺視線落到初元不辨喜怒的側顏上,笑容微頓。


  徐清鈺剛笑,卻聽得初元話題忽轉,“你分神了?”


  初元繼續喝,喝完後方道:“你做得很好吃。”


  徐清鈺笑道,“師父,我吃了沒什麽用,給您吃,還能嚐個味道,好不好吃?”


  初元喝了一口,放下勺子,道:“你將紀小姐和你薛輕師叔給的元果,都用掉了?”


  不用嚐就知道,這味道很好。


  初元動了動勺子,小米粥裏放了果脯豆子等作料,全都燉得爛爛的,融於小米粥裏。


  小米粥是金黃色,澄亮的顏色很能給人食欲。


  他從旁拉來一張小櫃子,將小米粥放到櫃子上,溫聲道:“師父,這是我特意為您熬的,您先嚐嚐。”


  他臉上帶出笑,走到盤坐在蒲台上的初元身邊蹲下。


  門無風自開,徐清鈺走進去,反手關門,攔住章若昀的視線。


  她若能出這劍意球,先去玄坤鎮酒樓大吃一頓。


  她遺憾地坐回劍意球裏,心想,太宗什麽時候解決她神魂上的問題呢?

  她要是會做,就不會到處找美食吃了。


  章若昀:“……”


  徐清鈺瞧出她的渴望,淡淡道:“沒有了,我隻給師父做了這一碗,你想吃的話,可以去廚房自己做,小米和靈水都有。”


  “太宗好口福。”章若昀搓手手,不好意思地問,“雅鈺師兄,廚房還有嗎?”


  畢竟,洗手作羹湯,更能將神人化,沒有那種距離感。


  章若昀總算有種這是星元界雅鈺師兄,不是裏那個男主的真實感了。


  原著裏,好像男主一向是吃辟穀丹吧?


  章若昀詫異,竟然是男主親手做的?


  徐清鈺瞧了她一眼,道:“我給師父做的。”


  她喊道,“雅鈺師兄,這粥,哪兒有賣?”味道怎麽這麽香?

  章若昀舔-舔-唇,嗅著那噴香的甜粥味道,覺得自己從沒這麽饞過。


  她視線落到徐清鈺手上的米粥上,再看看他敲門的動作,恍然大悟,原來男主給太宗送早餐。


  院子裏,章若昀躺在劍意球裏,正睡得四平八穩。聞到米粥清香,動了動鼻尖,迷迷糊糊地坐了起來,下意識往那邊爬了一下,劍意球滾動,章若昀一下跟著趴在球底,徹底清醒了。


  之後,他端著小米粥去初元房間。


  他早餐是熬製的甜粥,小米粥細細熬爛,米油全都熬出,又香又軟又甜。


  他從床-上起身,開始做早餐。


  徐清鈺隻遺憾,現在的他,隻能分出兩道神識,若是他修為再高一點,能分出更多神識,這樣豈不是有無數個他同時修煉?


  徐清鈺修煉一-夜,查看自己的修為和劍意,見都有所提升,知道這方法可行。


  這種感覺非常新奇,好似分為兩個自己,兩個都很清醒地知道自己在做什麽,思維共通,卻又分工互不幹擾。


  徐清鈺收回劍意,運轉分神功法,一束神識落到識海,一束神識落到丹田,一半的他在識海內打磨劍意,一半的他任自己沉浸在修煉之中。


  他劍意如刀,似砍竹般從神識尖部均勻往下劈,他臉上帶出病態的享受的笑,劍意以不徐不緩的速度往下,直至斬到根部,將神識徹底分成兩束。


  他甘之如飴。


  徐清鈺甚至不覺得這是苦,而是甜了,他現在吃苦越多,就距離初元越近。


  初元是因為要守在他身邊,要變強隻能這般劍走偏鋒,初元為他吃了這麽多的苦,他又怎麽能這點苦都熬不住?

  不過徐清鈺一想起初元以鳳凰真火錘煉劍魄,其痛苦較之他此時所受,何止千倍萬倍,他頓時就覺得這疼痛不難熬了。


  神識連接神魂,稍微斷點神識觸絲,就能讓頭疼得恨不得將頭斬了,徐清鈺要將一束神識給分成兩束,豈止是錐子不斷在識海內攪動,簡直是千萬隻釘子不斷鑽頭捶打,不過瞬間徐清鈺額心就冒出冷汗。


  徐清鈺說幹就幹,找出分神功法,狠心將自己神識一分為二。


  他決定學會一心二用,若能識海打磨,自己還能自由活動,豈不是縮短不少時間?

  回到房間,他卻沒有如初元所願睡覺,而是在識海中模擬世界劍意,打磨自己的劍意。這是水磨功夫,徐清鈺縱然急,也知道急不來。


  徐清鈺“嗯”了一聲。


  初元抿唇扯出個皮笑肉不笑,她捏捏小徒弟的腮幫子,道:“別想太多,為師收你為徒,並不後悔。況且,我壽笀悠長,活的年頭又短,並不爭這百千年。你從斬凡塵開始,一直到現在,心神都沒放鬆過,現在好好睡一覺,好好休息一下。”


  徐清鈺收拾了所有情緒,從初元肩上起來,燦爛笑道,“師父,不用等太久,你就會發現,你徒弟天資聰穎,與你是天定師徒緣分。”


  初元不解徐清鈺此時的多愁善感,也不明白徐清鈺在想什麽,隻覺得小徒弟越愛撒嬌了。她摸摸徐清鈺的頭,問,“不會再等太久什麽?”


  他成為師父的小影子。


  到時候,就換成他陪師父,師父想去哪裏,他就跟去哪裏。


  不用再等太久,他就會飛升。


  他將頭埋在初元肩上,遮住眼底的濕潤。他啞聲道,“師父,不會再等太久。”


  徐清鈺上前一步,微微屈膝,一把抱住初元。


  初元為他,失去得太多。


  初元是展翅飛翔的蒼鷹,是原野爭霸的獸王,該雄姿勃發,該放縱自由,而不該如此這般,困在他身側,收了所有的鋒芒,一心教徒。


  可是此刻再得知這個答案,他心底湧起的,卻是對初元犧牲的心酸。


  他早知初元是因為他才沒飛升,之前他隻覺得開心,如此可證明他在初元心底獨一無二無人替代,他為這份獨特而興奮滿足。


  初元說得輕描淡寫,徐清鈺聽得心底難受。


  “天道怕你被解夢成算計死了,卡我飛升,讓我收你為徒,並為你護道。”初元毫無隱瞞,和盤托出。


  “那真話呢?”徐清鈺好奇地問。


  徐清鈺有些感慨,幸好當時師父沒有轉身就走。


  徐清鈺一怔,這是當初初元與他第一次見麵時所說的話,不過那時他心底充滿不信任,對這天降餡餅,婉拒了。


  “假話就是,我與你有師徒之緣,現收你為徒。”初元開口。


  “假話。”徐清鈺心塞了下,硬邦邦地開口。


  “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初元耿直地問。


  徐清鈺含笑問,“師父當初願意收我為徒,是不是因為我天資聰穎,不會丟您的臉?”


  初元解釋完,問,“還有什麽疑問?”


  “而有的天機道修士呢,因為你其中一個未來的經曆,符合那個社會的男主角模型,就以你為藍本,寫成話本發表出去,那便是章若昀看到的。”初元開口,“你其實無需將此事放在心上,未來是不可測的,他們窺到的,隻是其中一個,時間每個節點都會變化,未來走向都不會相同。那個話本裏的男主角,並不是你。”


  初元沉默片刻,道:“不是,因你資質過於逆天,未來成就不可限量,讓窺到這一點的天機道修士感到威脅,故而有的修士就想處心積慮對付你。北宸帝君解夢成知道吧,他便是窺到這點,才會處處設局,試圖將你扼殺在幼小時。”


  徐清鈺搖頭,問,“師父,我是不是那個話本裏的男主?”


  初元不解地望著他,道:“你不去休息?”


  徐清鈺緊隨其後,跟著進去。


  初元瞧了兩眼,見章若昀玩得可以,起身往洞府內走。


  “太宗,你好會哦。”章若昀笑道,伸手扶著球壁站起身,推著球身往前走,一時重心不穩,摔倒在球壁上,並順著球壁趴在地上。


  “現代不是有那個水上步行球嗎?你就當玩這個球吧。”初元開口,“等你玩膩了,我再給你建個遊樂園。”


  “暫時呆著吧。”初元伸手一抹,劍意籠子變成劍意球,裏邊還有些五顏六色的剪碎的彩帶,光看外形有點像彈力球。


  “那太宗,我現在就隻能呆在這劍意籠子裏嗎?”章若昀問。


  章若昀被說服了,太宗閱曆多,總不會猜錯的。


  “或許是那天機道修士的猜測,紅鸞星未動,沒有姻緣的可能性很大;至於最後榮登頂位,按照一貫套路,男主都是至高無上之主。你看他文名不就是《至尊仙師》?”初元猜道,“或許那修士有所修飾潤色。”


  “可是,那個作者很肯定的說,男主最後成為萬界之主,還是一輩子單身狗呢。”章若昀指出初元話裏漏洞,並瞧了徐清鈺一眼,心道,這樣的容貌就該獨自美麗,誰也不便宜。


  初元點頭,“我更懷疑是修天機道的修士做的,天機窺探的未來有限。”


  章若昀覺得,自己死後不甘,靈魂不散,這本《至尊仙劍》估計也要占很大一部分原因,她還沒看到結局呢。


  掉進坑裏的讀者不願隻自己一人蹲坑,又大肆賣安利,一下子掉坑的讀者一個連著一個,誰也不願讓別人好過,默契地四處賣安利。


  《至尊仙師》這本書自來水這麽多,除了男主是股清流外,便是在劇情正精彩的時候坑了。


  說起這個,她有很深的怨念,“作者說,他買了方便麵沒調料包,要去樓下找那小賣部老板理論,結果這一理論,就再也沒回來過。”


  章若昀點頭。


  “若昀,那本,是不是斷更許久了?”初元問道。


  初元不信星元界是個還未獨立的世界的,畢竟天道都卡她飛升,主動崩劇情了,這怎麽可能會是新生的書中世界?

  “不是。”初元搖頭,“我更懷疑,是修天機道的修士感悟出其中一個未來,並將之記下寫成話本,投放到三千世界。若昀看到的話本,便是這麽個情況。”


  徐清鈺聽到這忍不住發聲,“什麽意思,師父,我們這世界,是一個話本?”


  “難怪,太宗你閱曆真豐富。”章若昀開口,話題又轉到之前,“可是太宗你想過沒有,或許星元界還沒獨立,您現在經曆的,隻是前傳,男主出生,才是正式劇情呢?”


  “我不知有沒有在你世界生活過,不過我確實在類似現代社會的世界生活過。”初元坦然開口。


  章若昀興奮地開口,“太宗,您是不是遊曆到我們那個世界去過啊,我說的話,你全都聽得懂,肯定在我那世界生活過。”


  初元失笑,“那種設定,是以為藍本,形成了新世界時才出現吧。這新世界還未獨立,需走完劇情,男主或女主活到全劇終,才能獨立。這個設定裏,才會出現男主死了,或者劇情線毀了,世界崩毀,天道毀滅,星元界不屬於這個情況。”


  “我懷疑,那仙人想搞天道!”章若昀開口,“那些不都是這般設定嘛,男主死了,世界就會毀滅,世界一毀滅,天道自然不存在了。”


  初元捧哏似的設了禁製,微微俯身,笑道,“什麽懷疑?”


  章若昀說到懷疑時,神神秘秘地壓低聲音,一副我有大發現,快來問我的表情。


  章若昀道:“我就隻聽到這,不過我有一個懷疑。”


  之後,護著章若昀的那道劍氣,趁那女仙和係統說話間,偷偷溜走了。


  仙人點頭,道,行,我這便回玄坤宗,等男主回宗,便殺了他。


  之後係統將章若昀與它說的那些理論說了一遍,並道,男主對她這具肉-身,停在同門師妹印象上,可以談上幾句話的那種,若是接近,應該很方便。


  當時章若昀深受感動,自己這麽摸魚,係統居然為她打掩護,真是太好了,不枉她這些年一直和係統交流,刷它好感度。


  係統說一切順利。


  那女仙握住係統,問它一切可還順利?

  章若昀拋棄掉那些無用的情緒,揉揉臉,繼續敘說。


  “之後呢?”初元又問。


  “原來如此。”章若昀禁不住黯然,她還以為自己忽悠住了係統,對那個蠢蠢的係統還有幾分好感,誰知係統根本不蠢,它本來目的便不是在於攻略,才會被她輕易“忽悠”住。


  隻是布局終究是布局,餘曉雙那肉-身被鳴晨給占據,章若昀這肉-身又被章若昀弄得神出鬼沒,兩人都沒能攪風攪雨,更沒有給旁人留下深刻印象,現在更是章若昀倒向她這邊,鳴晨那邊估計也會來消息,仙界暗局徹底成為明棋。


  初元點頭,“這肉-身估計是為仙人為下凡準備的,至於你和餘曉雙,則是用來麻痹旁人的。你倆越平庸,越犯蠢,給了眾人不值得一提的固有印象後,旁人再麵對你和餘曉雙那兩-具肉.身,便會下意識掉以輕心。”


  “原來是仙界通道,難怪那麽仙氣。那那個女人,豈不是仙人?”章若昀驚呼,她也算是有見識的女人了,竟然見過真正的仙人。


  “是仙界通道。”初元開口,“我見過仙門,仙門之後的通道,便是如此。”


  徐清鈺見初元這神態,問,“師父認識那光束?”


  “對。”章若昀發現初元能聽懂她的吐槽,以及她偶爾說出口的現代網絡用語,說話愈發無所顧忌,“就是現在那個偶像唱歌,偶像坐在王座上往下緩慢降落出場時,頭頂會打束光下來,一直打到偶像上嘛。那個女人出場,就是類似這種從空中出場的場景,不過我看到的,比現代科技手段展現出來的,更仙氣,更玄幻。”


  初元一直在安安靜靜地聽著,此時方開口問,“乳白色光束與光柱?”


  乳白色光線成柱,光柱中一名仿若天神的女子緩緩降落,那名女子落到識海中後,那束光柱倏地收了回去。


  章若昀躲好,仰頭望著中空。


  劍意籠一退再退,護著她神魂藏在識海不起眼、且被那白色刺目光芒照耀不到的死角處,避過這光柱的侵害。


  從天而降的光線從束凝成柱,強勢而霸道地碾碎識海內其餘神魂。


  與此同時,章若昀發現自己失去了對係統給的那具肉-身的控製。


  浪著浪著,忽然她神魂一痛,差點被乳白色刺目光芒撕裂,若不是當初初元給了她道護魂劍氣,她神魂會在那白色光芒出現瞬間,四分五裂。


  等回到修真界,沒再得到過男主消息後,章若昀徹底將攻略任務放到腦後,到處浪,嗨翻天。


  她一路吃一路問,“風-塵仆仆”趕到京都時,王朝已改朝換代,男主自然也不在。


  在凡間王朝章若昀更是樂不思蜀,好多後世失去原味又或者散軼於曆史的美食,這個王朝全都能找到,她簡直美哭了。


  她當然知道男主去凡間斬凡塵,可是她故意裝作迷路,一直在修真界轉,滿足口食之欲,又看夠熱鬧,估摸著男主斬完凡塵後,終於“一路艱辛”找到凡間入口,進入凡間王朝。


  所以,在得知徐清鈺出去曆練後,章若昀以與男主培養的名義,也出宗曆練。


  所以,她開始反洗腦係統,同時她心底盤算,修真界嘛,動不動就百年千年,她隻要一直穩住係統,活個千百年,完全活夠本,複什麽生?


  到了修真界,知道這是個什麽世界後,章若昀更加不想攻略了,她這條命來之不易,不想出師未捷身先死。


  至於複活?章若昀不信,她屍身都火化了,複活是準備讓她回到自己骨灰裏,繼續當阿飄麽?


  不過她打定主意是不攻略的,是美食不好吃還是電影不好看?為什麽要將大好時間浪費到個男人身上?

  係統章若昀看過很多,對係統提出的要求沒有任何疑慮,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係統又開口,隻要她去另一個世界攻略主角,攻略成功後,就可以回到原本世界複活。


  她盛年死亡,對死亡自然不甘,所以聽到係統這般問,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她非常渴望再看看外邊世界,再吃喝玩樂一遍。


  她死前最後一段時間在醫院度過,所見全是一片白,這讓她對醫院外邊那個繽紛多彩的世界有一定執念。


  她道,想。


  她是死後與係統相遇的,係統問她,想不想複生?

  章若昀沒敢隱瞞,說得特別詳細。


  初元沒說答應還是不答應,伸手拎起劍意籠子,走到桌上放下,之後坐在桌旁,道:“將你與它相約之事,詳細道來。”


  反正她無大誌,不需要登臨道途峰頂,若能在初元庇佑下美滋滋地吃喝玩樂,活到壽終正寢,就完美了。


  以初元的性子,就算成為她奴隸,肯定也是將她當做下屬來看待的,較之其餘追隨者,她這個簽訂了奴仆契約的肯定更受初元看重,這買賣不虧。


  “太宗,我願與您簽訂奴仆契約,日後為您鞍前馬後,隻求您救我一命。”清秀女子果斷道。


  可是誰不怕死呢,就算她死過一次, 有了充足心理準備,麵對死亡也沒有自己以為的那麽坦然與淡定,更何況,現在有了生路,她更就不願意死了。


  她早在答應“係統”時, 就做好這個心理準備, 畢竟那麽多係統文不是白看的。起初她隻想多活一段時間,無論活多久,這時間都是她賺了。


  “艸,我就知道, 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清秀女子低聲罵道。


  初元點頭,“你與那仙器做了約定,你倆之間有因果, 順著這根因果線, 那仙器能將你神魂召喚走。”


  清秀女子再次跑到籠子前, 雙手扶著欄杆, 緊張道:“太宗,是我神魂上有契約,或者被做了記號嗎?”


  她嘴角噙笑, 溫和道:“別急,這劍籠能護住你神魂,不過你暫時不能出來。”


  初元舒了口氣, 清秀女子站在籠子中間,看著順眼多了。


  忽然,徐清鈺房間內傳來一聲痛苦的嘶吼。


  章若昀忍不住打了個哆嗦,這叫聲,太淒慘了,讓她想起過年殺豬時的豬叫,不寒而栗。


  作者有話要說:  初元:徒弟該長長教訓,老想著走捷徑,歎氣。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Ldg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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