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溫泉
任萍兒搖了搖頭看著晉輝:“估計以前有大夫和你講過吧,鎮南王的傷不再身體上,而是在心上對嗎?”
晉輝眼神一暗:“是啊,我們王爺這些年過的不是人的日子。”
任萍兒疲憊的擺了擺手:“不是這個,苦點累點不怕,重要的是他失去了心愛之人。那個婉婉估計才是王爺心中的痛。”
“不是的。”晉輝急忙要上前解釋,可是任萍兒已經累的不想在聽下去:“晉輝,有沒有吃的,我好長時間沒有吃東西了。”剛才又給鎮南王行了一套針法,在加上最近沒有睡好,她現在真的沒有什麽精神。
“哦哦,我知道了,是我疏忽了,我現在就要人給小姐預備飯菜。”
這個院子十分的寬敞卻沒有什麽擺設,青石磚的路,青石做的桌子還有凳子,遠處有一處三五棵青竹在遠處立著,十分寂寥的隨風擺動著。
“王爺,王爺你回來了啊,你想吃什麽飯啊,雙蓮這就去給你弄。”一個穿著紫色小襖下身穿著同色係的百褶裙的小丫頭急忙跑了進來,臉上帶著甜甜的笑容。
任萍兒慢慢的轉過身,雙蓮錯愕的看著任萍兒:“你是誰,你怎麽進了我們王爺的院子。”剛才還笑臉迎人,這會立刻晴轉多雲了。
“雙蓮,你這個丫頭,我還沒有說完呢。”晉輝急忙跑了進來一把抓著雙蓮。
“她是誰?”雙蓮的聲音陡然變得尖利起來。
“她是給王爺治病的大夫,雙蓮有你這樣對待王爺客人的嗎?”晉灰生氣的訓斥著雙蓮花。
聽到大夫兩個字,雙蓮的臉色才鬆了下來:“哎呀,晉大人你倒是說明白啊,奴婢還以為又是什麽野花鑽進我們王爺的院子裏呢。”雙蓮癟了癟嘴說道。
“晉大人,王爺的院子裏沒有小廝服侍嗎?”任萍兒一看這個雙蓮就是一個別有居心的丫頭,她現在累的要死,可不想在節外生枝了。
“有,有,初小姐說實話,我們王爺院子裏隻有這麽一個丫鬟,其他都是小廝,我怕小姐你不習慣小廝伺候。”任萍兒擺了擺手:“讓小廝進來服侍吧,我也不喜歡什麽爛花來服侍我。”
“你說誰是爛花呢,我的名字可是我們郡主給我起的,你知道我們郡主是誰嗎,那可是皇太後的掌上明珠,要不是我們郡主死了,你以為還有你在這裏登堂入室嗎?”雙蓮生氣的手掐著腰瞪著眼睛看著任萍兒。
任萍兒冷眼看著雙連:“哦,既然你那樣忠心護主,你們主子死的時候,你怎麽不隨著她去呢。”一句話讓雙連啞口無言。
雙蓮瞬間淚水連連:“你以為我不想陪著我們郡主去嗎,要不是我還有伺候我們二小姐,我早就隨著她去了。”
任萍兒實在懶得糾纏:“晉侍衛長,難道貴府要吃頓飯都這麽難嗎?”
“不是,不是,雙蓮去給初小姐端飯菜去。”雙蓮被晉輝拉扯著,她的眼中依然含著淚光可是卻遮擋不了她凶殘的目光。
慢慢走進了慕容天翊的房間,房間的擺設很簡單,甚至有些簡陋,一張桌子一張椅子還有一個超大號的書櫃擺滿了各種的書籍,這房間倒是和她前世的房間有些相似。
走到書架麵前,她隨手抽出一本書來,翻開著,隱約傳來潺潺的流水聲音,她隨著水聲慢慢的走了過去,卻看到一個偌大的溫泉水池,水池的四方雕刻這四朵白蘭花噴著水,水池裏熱氣騰騰,任萍兒心裏雀躍,她好像跳進去泡泡溫泉。
“初小姐你的晚飯來了。”晉輝端著飯菜在客廳裏喊了一聲,任萍兒聽到晉輝的聲音連忙從一個八馬奔騰的落地琉璃屏風後麵出來。
任萍兒走出來看到晉輝竟然親自給她端來了飯菜,連忙道謝:“晉侍衛長多謝你了。”
晉輝連忙恭敬的說道:“不謝,你幫王爺治病,這就是對我們最好的報答。”
“那屏風後麵有溫泉,是你們王爺的嗎?”任萍兒夾了一塊雞肉放在嘴裏細細咀嚼。
“哦,是啊。”晉輝看了一眼任萍兒:“初小姐如果累了,可以去那裏泡一會,很解乏的。”任萍兒以前有潔癖,連帶著這一世也有,剛才和單嶽峰惡鬥的時候,渾身早就黏糊糊的。
吃過晚飯,任萍兒走上馬車,看到慕容天翊安詳的睡顏,呼吸也十分的平穩,任萍兒又輕輕的抓起了他的手腕,診了診脈知道他一時半會也醒不過來,拿來一條被子給他蓋上,慢慢退出了馬車。
剛才還昏睡的鎮南王在任萍兒合上馬車門的時候就慢慢的睜開了眼睛,黑瞿石一般的眼睛閃過一陣光芒,看了看四周,這裏依然是他熟悉的地方,可又覺得增添了一抹暖色,嘴角不自覺輕輕上揚起來。
任萍兒慢慢的走進了浴室,已經是晚上了,估計也不會有人來了,溫泉池裏麵熱氣嫋嫋,煙霧彌漫,任萍兒慢慢的把自己的衣衫褪下,纖長細嫩的長腿試探著水溫,然後慢慢的走進水池裏,溫暖的池水讓她舒服的呻吟了一聲,好像所有的疲憊都被帶走一般。
這個院子裏的傭人十分的少,環境十分的安靜,這也讓疲累一天的任萍兒慢慢的放鬆了警惕,白皙的身子也隨著水波的沉浮著。
慕容天翊閉了一會眼睛然後才慢慢的睜開,掀開被子慢慢的走出了馬車。
今天的院子裏月光明亮,清冷的月光將青石磚路染上了一層昏黃的顏色。
慢慢的走進了自己的屋子裏卻沒有看到自己想看的身影,眉頭有些皺起來,那丫頭去哪裏啦啊?
突然從屏風後麵傳來水聲若隱若現,鎮南王慢慢的繞過屏風,熱氣撲麵而來,這裏也是他最喜歡的地方,讓自己放鬆的地方,一陣微風吹過,將溫泉池裏的薄霧吹散開來,隱約看到水池裏窈窕的身影好像一條美人魚一樣隨著池水沉浮著。
任萍兒覺得自己要和這池水融合在一起了,心情竟然愉悅了起來,嘴裏哼著不成調的曲子,蓮藕一樣的手臂輕輕撩撥著水麵,嘴角上揚,明媚的大眼上蒙著一層霧氣。
叮好像有人走了進來。
任萍兒連忙將自己的身子藏在了水池的下麵,睜著大大的眼睛冷冷問道:“什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