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混沌之中道心聲
婦人卻笑了,“傻孩子,長大了都會有喜歡的人,那人也許也會喜歡你,也可能他並不喜歡你。可那都是一件幸福的事,隻要你用心的去喜歡過一個人,你就會知道其中的美好和快樂。”
彼岸還是搖頭,然後沉沉的睡著了。
彼岸睡得很安穩,她已經很久沒有試著睡得這麽安穩了。
“孩子,孩子,醒醒吧!”婦人喊醒了彼岸。
“我睡得好香。”彼岸滿意的伸了個懶腰。
婦人寵溺的說道:“你該回去了。”
彼岸還是搖頭,說道:“我才不要回去,我要留在這裏。”
“傻孩子,你真的不想回去了嗎?就因為你喜歡的人騙了你?”婦人又問道。
彼岸想了想道:“不,不隻是因為他騙了我,還有好多的人欺負我。”
婦人又道:“那你把欺負你的打跑,不就好了?”
“我打不過她們?”彼岸嘟著嘴。
婦人又哄勸道:“那我教你怎麽打過她們。”
“不要,我就是不要回去,她們欺負我,他都不來幫我。再說若不是他,她們也不會欺負我的。”彼岸說著說著,眼淚就留了下來。
撅著嘴,好像一個沒了糖吃的孩子。
“那還是因為你喜歡的那個他了?”婦人笑道。
“才不是,他說我不配他拿出真心,他的真心我才不稀罕呢!”彼岸擰勁上來了,十頭牛也拉不回來。
“那到底是因為他騙了你,還是因為他對你沒付出真心呢?”婦人的語氣很柔和,繼續問著彼岸。
彼岸被婦人問住了,是啊?她為什麽自殺呢?
是因為落可她們折磨她,還是因為莫忘對她置之不理。
“傻孩子你想好了再回來吧!”婦人化做一道靈光,飛向了彼岸。
“啊!”
彼岸感覺自己被什麽東撞了下來,然後又跌進了無人的黑暗之中。
黑暗中彼岸聽到莫忘的怒吼,他咆哮著問:“你們如何守衛的,人死了都不知道。”
她還聽到了求饒的聲音,還有淒慘的喊叫聲。
最後一切都平靜了,她感覺一個溫柔的手在她的周身流走。
接著是溫暖的感覺,一絲暖意席卷了她的全身。
有軟軟的東西在她的嘴上輾轉反側,好像是在吻她。
這一吻,吻得輕柔,吻得繾綣。
“彼岸,你醒過來好嗎?”溫柔的聲音一直在耳邊回蕩。
“不,我不想醒。”彼岸回道。
眼前一道金光閃過。
“啊!”
彼岸猛得睜開了眼睛,她還是在那個破屋子裏。
她慢慢的爬了起來,喉嚨上的傷口已經愈合了。
地上有未幹涸的血跡,牆上也有。
彼岸感覺有些不對,她在混沌中,明明是聽到莫忘的怒喊聲了。
怎麽現在這裏,就隻有她一個人呢?
還有,她的傷口又是怎麽好的。
撓了撓頭,頭上的傷好像也好了很多,還有她的頭發,變得很順滑。
應該是誰給她梳理過。
自己的身上好像有了力氣,而且額頭也不在滾燙。
彼岸坐在了幹草上,發現旁邊多了一個食盒。
這裏怎麽會有食盒?
將食盒打開,裏邊是可口的飯食。
“難道是火靈和葫蘆送來的?”彼岸自語道。
火靈上次給她的吃食,她早就吃完了。
這幾日,根本就沒有人送過飯食來,她全靠每天的補藥才支撐下來的。
好在這幾日,她都在痛苦和悲傷中渡過,所以根本沒有覺得餓。
說來也奇怪,今天看到飯食了,她卻覺得餓得很。
拿出碗來,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一會那群瘋女人,又該來欺負她了。
她今天要吃得飽些,然後等她們來了,同她們拚命。
前幾天,她是被金兒們的遭遇,和莫忘的話擾亂了思緒。
今天,她既然沒死,就不能再任由她們欺負了。
彼岸吃飽了,就躺回幹草上睡覺。
可是她等了一天,也沒有等來一個人。
到了晚上,一個侍衛帶著食盒來了,將手中的食盒放下,又將舊的拿走。
中間的過程,做得謹小慎微、戰戰兢兢。
就連彼岸輕咳一聲,都將人嚇個半死。
彼岸覺得今天的侍衛,是她以前沒有見過的,還有這侍衛膽子也太小了吧。
侍衛在彼岸的目光注視上,風一般的逃出了破屋。
彼岸沒心情理會那古怪的侍衛,她看著食盒裏的晚膳,比剛才的那個還要豐盛,拿出來吃了起來。
青月殿中,落可正抄著祭天的祈禱文。
“落夫人。”夢琉璃穿著婢女的衣服,拎著東西而來。
“這不是夢夫人嗎?怎麽穿成如何的模樣。”落可打趣道。
今天上午落可本想帶著眾人去冷院的,結果用了早膳就有人來報。
“殿上有旨,這幾日連日陰雨,水妖城水位驟增,所以殿下準備開壇祭天,令落夫人帶領宮中女眷,誠意抄寫祭天祈文。”來人宣讀了旨意後,就轉身離開。
落可覺得事有蹊蹺,差宮人去問。
結果宮人們並未打探出什麽來,於是隻得老老實實的在青月殿抄了一天的祈文。
夢夫人進了殿後,就支走了所有的宮人、婢女。
“落夫人,你可知殿下去了冷院。”夢夫人直接了當的說了來意。
“你說什麽?”落可有些不敢相信。
夢夫人又道:“冷院不知出什麽事,後邊的侍士都換了人。”
“夢夫人可是打聽出,到底出了什麽事?”落可急急的問道。
“不知,但殿下去過冷院,然後冷院的侍衛就都換了新的,而以前的侍衛並沒有出宮。”夢夫人小聲說道。
落可一驚,沒有出宮,卻又被換了,那麽人都去了哪裏?
“那就是說,他們都已經死了?”落可問道。
夢夫人點了點頭道:“應該是這樣的,現在冷院的侍衛,口風緊得很,多一個字都不肯說。”
“那個妖女,是用了什麽方法,將殿下勾引去了冷院。”落可咬牙說道。
“我早就說過,夜長夢多,今天她能將人勾了去,明白保不齊就又爬到床上了。”夢夫人道。
落可將手中的筆摔到了地上,漂亮的地毯上,染上了一筆墨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