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夜難眠入夢相伴
不想剛一抬頭,就雙眼冒著金星,眼前五光十色好不漂亮。
接著腦暈目眩的兩眼一黑,直接就向地上倒去。
莫忘眼急手快將她一把抱起,放到了床上。
又是喚人,又是傳妖醫,又搭了脈好一痛的忙叨。
靈石掉到了地上,沒有人理會。
彼岸今天的脈象顯示,她不過是過於疲勞而引起的昏厥。
屋子裏燃上了凝神香,莫忘坐在了旁為她細細的擦拭著額頭。
“怕是前半生我造下的孽障,如今卻是到了償還的時候。”莫忘苦笑道。
彼岸夢中又是各種奇遇,有鮮花盛開的仙山;有冰天雪地的冰寒洞;還有陰寒的地獄。
一直睡很不安穩,眉頭輕蹙,不時還要呢喃幾語。
莫忘望著那痛苦的小臉,心裏說不出的苦楚。
“也不知是我欠了你的,還是你欠了我的。”
低頭吻到了那微蹙的眉心。
許是有了溫度的關係,彼岸的眉毛慢慢的舒暢開來。
莫忘長籲了一口氣,“怎麽還是如此的冰涼。”
又喚人送來的湯婆子,放到了她的腳底,為她保暖。
“冷,好冷……”彼岸的聲音極小。
也不知她夢到了什麽?讓她如此的寒冷。
看了看天色,也是時候安置了,妖下洗漱後換上了寢衣,直接鑽進了彼岸的被窩。
將冰冷的小人兒攬入懷中,彼岸不知此時夢了什麽,牙齒打著寒顫。
再將她抱著再緊了著,彼岸感覺到了溫暖,便也向他的懷抱裏鑽了鑽。
且還不安分的在他的懷裏蹭了又蹭。
蹭得莫忘的心裏卻是一陣陣的心癢難耐。
借著外邊依稀的燭火,望著那漸漸深睡的小臉兒。
輕顫的睫毛映在臉一道影子,影子下挺拔的俏鼻,鼻下那不知在嘟囔什麽的水唇。
莫忘不免咽了幾口口水。
這小東西果真是睡了最可愛,隻是太過折磨人了些。
想他抱著她又不是一會兩會了,以前也不免有了衝動的想法。
卻沒有一次如今天這般的強烈。
美人在懷,自己又正值血氣方剛的年紀。
隻可惜美人如今身體欠安,他再有萬般的烈火中燒,依然隻能望美人興歎。
恨自己是命苦,也道是自己的活該。
“還不如在那地獄也將你處理了,那樣哪還會有今天的苦熬。”莫忘無奈的歎道。
不過又是捫心自問,若說真的把她處理了,自己真的舍得嗎?
不安分的彼岸感覺自己的溫暖還不夠,又向他的懷了近了又近。
莫忘頓感被窩裏的溫度直線上升,大有要將他燃成灰燼的架勢。
想來他雖然受了些內傷,可身體其他功能卻是全全整整的。
哪裏承受得住這小東西的再三挑逗。
“真真是該了你的,若不是你身體不好,今天定不會再放過你。”莫忘狠狠的說道,然後身體向外挪了挪。
須得離她遠些,免得一不留神,體中的中元上升,若不舒展了去,怕是那頂天立地的之物,會飽受不了這炮烙之苦,一氣之下從此萎靡不振,再不誰與爭鋒了。
可那惹了禍的小東西,卻是尤不知情,玩起了你退我近的遊戲。
莫忘避無可避,再避已然就要落到地下了。
最後將那不安分的小東西壓在身了,熱唇不加思索的覆在了有些冰冷的水唇之上。
吻得霸道又繾綣,懲罰著這不知所以然的小東西,無意間惹下的無根禍事。
莫忘覺得自己怕是隱忍了太久了些,今天定是中元上了腦,做出了如此不經大的腦事。
一則彼岸現在昏迷,二則這哪裏是懲罰她,明明是在跟自己過不去。
那叫囂之物,已是愈演愈烈,幾欲尋找舒展之法。
此時再用內力強壓,怕也是禍及自身根本了。
彼岸在夢中也感覺到了叨擾,不滿的嘟囔著,意識由淺變深。
隨即動了動身體,表示著自己並非欲求欲給的存在。
莫忘的神思也變得清醒,還是心痛這該死的女人,怕她的身體承受不住,於是決定再去外邊吐呐一番。
此時出去專心用功,許是那妖力還能再提高個毫厘。
又在那甜美的粉唇啄了幾口,方才十分不舍的飛出了寢殿,與外邊的寒冷夜色,做了好大的一番搏鬥,最後才兩相平安和諧的回到了寢殿。
結果進殿後卻又發現,彼岸這會兒子沒再打顫,又變成了嗚咽。
那一聲聲小小的低吟,說不上的悲淒,她人也跟著不停的抖動著。
莫忘想了想,驅動了靈力變了一道妖靈入了彼岸的夢境。
彼岸的夢中,她正孤獨走到一片冰川之上,好像是在尋找著什麽。
“難怪她會如此的寒冷。”莫忘的妖靈在後邊緊跟著。
“令羽叔叔!令羽叔叔,你在哪裏?”彼岸哭尋著,身著單薄,身形悲戚。
“令羽,靈川的父親。”莫忘心一頓。
她怎麽會知道靈川父親的名諱。
“令羽叔叔,你倒底在哪兒?”彼岸繼續悲道。
這時她猛得轉身。
“莫忘,怎麽會是你?”彼岸悲憤的問道。
莫忘心道這不是在夢裏嗎,她怎能看到自己的妖靈。
顯了身形與她對視,難道這是巧合?
不想彼岸卻是虛空拿出一劍直刺向他。
“莫忘,不想你如此對我!”
莫忘一閃而躲開。
“彼岸!你何出此言?”
“你一直利用於我,不過是為了報複川兒姐姐,和得到我的七彩羽翎。”
彼岸哽咽的訴說,莫忘的心慢慢的變涼。
這是在夢裏,平素他卻再難見到彼岸,終是說出了自己的真心話。
“彼岸,我承認當初帶你回妖界確是為了一些私心,但後來我是真心對你的。”
彼岸無力的搖著頭道:“真心,你若真心怎會將我置於死地。”
“彼岸我沒有。”莫忘解釋道。
“沒有,你沒有騙了我真心,然後再一點點將其碾碎?你沒有與我話著天長地久,卻又與別人相親相知?你沒有將我送了惡人之口換來權力?你沒有背信棄義置我於死地而不救?”
彼岸字字如針芒的刺痛著莫忘的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