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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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我們家阿浩生性秉直,心地善良,初中就開始參加學校組織的義工活動,為了援助孤兒院,甚至把我們送給他的一套房子給賣了……他怎麽可能殺人。”李正德急聲說道。
“會不會是受人陷害?”
陳大師遲疑著說道。
畢竟李家仁善之名人盡皆知,他也不願意去相信李浩是個殺人狂。
眾人當即將李浩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而後紛紛搖了搖頭。
“不像是被人動了手腳的樣子。”
“我也看不出來。”
……
而且從李浩的麵相來看,不像是個有福之人,倒像個短命之徒。
看來,李浩十有是真的殺了十幾個人,要不然不至於連李家祖上留下的陰德都無法庇佑他。
那他們要是救了他,豈不是成了從犯。
一時之間,眾人齊齊看向奉羊道長。
奉羊道長沉了沉氣,隻說道:“我的意思是,先把人救醒,到時候真相自然也就水落石出了。”
如果李浩真的是個殺人狂,他第一個不放過他。
眾人互相看了看,而後點了點頭:“也好。”
陳大師當即問道:“不知奉羊道長可有什麽好方法?”
奉羊道長比眾人早到了一天,所以心裏已經有了成算,他說:“我師門秘籍中有提到一個方法,可以借用極陰之力,將人麵瘡從人體之內逼出。”
李浩之所以一直昏迷不醒,正是因為身體裏的精氣全部都被那些人麵瘡奪走了。
“而今夜恰恰是十五,每月陰氣最盛的時候,隻是因為李浩身體裏人麵瘡極多,以我一人之力,恐怕難以成功,所以到時候還需要諸位的協助。”
眾人對奉羊道長極其信任,當即說道:“好。”
事情就這麽定下了,全程都沒有趙冶什麽事,奉羊道長等人也沒打算詢問他的意見。
趙冶最後掃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李浩,拉過身後的趙晨星,叮囑道:“背包一定要隨身帶著,免得出什麽意外。”
“嗯嗯!”趙晨星抱緊了懷裏的橘貓背包,點了點頭。
兩個小時之後,需要的東西終於全都準備好了。
至於傅開誠等人也都回去了,現場隻剩下李正德夫婦已經趙冶等人。
一眾大師也紛紛換上了自己的行頭。
隻有趙冶,兩手空空。
一位c高個大師見了,便將自己手中的法劍遞了過去:“這個給你,一會兒自己小心點。”
趙冶愣了愣,笑著說道:“多謝道友好意,不過不必了,我不善用劍。”
而且他要是拿了他的法劍,一會兒他就該沒有武器用了。
見對方不領情,c高個大師越發惱了,直接扭過頭,不再管他。
眾人見狀,紛紛搖了搖頭。
果然是小門小戶走出來的。
於是在趙冶一臉無奈的時候,眾人又給他打上了一個“窮還矯情”的標簽。
接下來便是漫長的等待。
十點一過,趙晨星便趴在趙冶腿上打起了瞌睡。
到底是小孩子,不禁熬。
奉羊道長全程盯著手表。
就在指針劃到十二點的瞬間,他刷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諸位,開始吧!”
趙晨星也勉強打起精神來。
不過這會兒依舊沒有趙冶什麽事。
李家的客廳早已經收拾了幹淨,地麵上用石灰摻雜公雞血畫滿了密密麻麻的線條,赫然是一座大陣。
李正德夫婦合力將李浩抬到了陣中心,奉羊道長這才上前將他的腳放進一個中空的鐵桶裏,然後在鐵桶的出口處按照一定方位擺上了二十八枚銅錢。
這二十八枚銅錢將組成一個雷池,如無意外,一會兒,這些厲鬼會從李浩的腳心處被逼出,然後被困在雷池之中。
看見這一幕,趙冶也不禁點了點頭,奉羊道長的水平果然是沒得說的。
做完這些,奉羊道長和其他六位同樣身著法衣的大師在各個陣腳處盤膝坐下。
奉羊道長念念有詞:“天道清明,地道安寧,人道虛靜,三才一所,混合乾坤,百神歸命,太上有令,命我施行!”
話音未落,七人同時將靈力注入手中的三清鈴之中。
叮鈴,三清鈴猛烈的搖晃了起來。
呼!
一股勁風猛地灌入客廳,吹動窗簾嘩嘩作響。
並且隨著三清鈴的晃動而越發的激烈。
趙晨星下意識地往趙冶身後一躲,卻又忍不住探出頭來繼續看。
而在趙冶眼中,卻是另外一番景象。
整個世界一片昏暗,奉羊道長等人手中的三清鈴正牽引著方圓幾裏的陰氣灌入李浩的身體中。
果不其然,下一刻,李浩突然一臉痛苦,掙紮起來。
他身上的人麵瘡也在此刻瘋狂的扭動起來,似乎並不想從李浩身體裏麵出來,但還是在引起的驅趕下,慢慢地向李浩腳心處移去。
看見這一幕,李夫人當即紅了眼眶,就要撲上去。
好在李正德緊緊抱住了她,他哆嗦著嘴:“一定會沒事的,別擔心。”
“果然有用!”
奉羊道長等人俱是眼前一亮,當即加大了靈力的灌輸。
叮鈴鈴,叮鈴鈴!
就在奉羊道長等人滿頭大汗,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十幾個人麵瘡終於全部被逼到了李浩的腳上。
此時,李浩的腳已經腫成了柚子大小,且血肉模糊。
就是現在,奉羊道長掐訣:“太陰幽冥,速現光明,雲光日精,永照我庭!”
話音未落,鐵桶之中驀地爆發出一道熾烈的紅光。
下一刻,雷池的屏障中便多了十幾道身影。
“成功了!”
奉羊道長等人俱是麵上一喜。
卻不想下一刻,眾人齊齊變了臉色。
因為這十幾道身影周身的煞氣幾乎化為實質。
陳大師說道:“就算是枉死之人,再心懷怨恨,也不至於生出如此多的煞氣。”
他猜測:“李浩到底對他們做了什麽?”
奉羊道長當即站起身來:“諸位請聽我一言……”
然而不等他說完,為首的厲鬼便一臉陰狠地看著他,恨聲說道:“該死的牛鼻子老道,竟然壞我們好事,那我就先殺了你們,再殺李浩。”
說罷,他們合力一揮,雷池的屏障竟瞬間破碎。
“怎麽可能?”
奉羊道長臉色巨變,這雷池可是他祖上傳下來的陣法,用來禁錮厲鬼,一向無往不利。
雖然早就預料到了可能會和這些厲鬼兵戎相見,但是奉羊道長等人萬萬沒想到,這些厲鬼竟然聽都不聽他們勸解,就直接動起了手。
但幾位大師也不是吃素的,他們紛紛祭出法器。
然而就在趙冶忙著把戰鬥中心的李浩轉移出來的時候,那邊剛和厲鬼交上手的八位大師裏,就有兩位大師直接被震飛了出去,狠狠地摔在了牆上,噴出一口鮮血。
他們不可置信的看著半空中的厲鬼,一臉駭然:“怎麽可能,這些厲鬼怎麽會這麽厲害?他們明明都隻是新生的厲鬼。”
他們成名十幾年,竟不是這些厲鬼的一合之敵。
勉強能堅持住的奉羊道長當機立斷:“你們快走,去求援,我拖住他們。”
眾人一驚,當即便有人脫口而出:“不行,我們怎麽能拋下道長獨自逃跑。”
他們根本不是這些厲鬼的對手,奉羊道長要是留下來,下場可想而知。
見眾人一動不動,奉羊道長當即怒聲說道:“說什麽糊塗話,快走,否則我們今天都得死在這裏,與其做無謂的犧牲,不如保存力量,日後再做打算,我還等著諸位給我報仇呢!”
也就在眾人遲疑的時候,又一位道長被擊飛了出去。
陳大師當即咬牙說道:“聽奉羊道長的,走!”
幾人當即分做兩撥,一撥護著李正德一家,另一波扶起傷員,向外逃去。
路過趙冶的時候,陳大師順手撈起地上的趙晨星,然後衝著趙冶吼道:“還愣著幹什麽,快走!”
看見這一幕,為首的厲鬼一臉狠戾:“你們一個都別想逃。”
說話間,一半厲鬼飛身而出,追了上去。
趙冶:“……”
趙冶正想追上去,然後就發現奉羊道長被剩下的厲鬼圍住了。
沒辦法,他隻好又折了回去。
奉羊道長怎麽也沒有想到,原本他以為萬無一失的事情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他竟不知道自己現在是個什麽樣的心情,憤怒?不甘?埋怨?
但他知道,他今天怕是要折在這兒了。
他現在隻盼望著陳大師等人能逃出去。
但他根本不是眼前這些厲鬼的對手。
奉羊道長捂著受傷的手臂。
但是無論如何,他都要拖住這些厲鬼。
現在看來,隻能用那一招了!
奉羊道長眼中閃過一絲決絕。
他打算自爆!
以他的實力,應該能炸死一兩個厲鬼,剩下的就算不死也傷,至少無法再去追殺陳大師他們。
他看著朝著他再次衝來的厲鬼,說道:“不要怪我,我也不想害你們魂飛魄散,要怪就怪你們自己,要是你們肯聽我一句勸,事情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然後他認命地閉上了眼。
卻不想下一刻,一道熾亮的光芒閃過,四周突然刮起一陣急風,緊跟著隻聽見一連串噗嗤的聲音。
再然後,刺耳的鬼哭狼嚎在大廳之中回蕩。
奉羊道長驀地睜開眼,往後一看。
隻看見七隻厲鬼像是糖葫蘆一樣被一柄長劍串起來紮在了牆上。
奉羊道長如同機械一般回過頭。
趙冶解釋道:“我的確不善用劍,但我保齡球打得還不錯。”
奉羊道長:“……”
奉羊道長艱難開口:“是很不錯!”
要不然這七隻厲鬼也不會串的這麽整齊!
另一邊。
“不好,他們追上來了!”
陳大師往身後一看,果然厲鬼距離他們已經不到三十米了。
他當即喊道:“分開跑,能跑出去一個算一個!”
趙晨星此刻也終於反應過來。
而後陳大師抱著他往山坡下跳去,趙晨星被顛的胃痛。
而且因為抖動幅度太大,趙晨星一個沒抱緊,手裏的背包飛了出去。
“我的背包!”
趙晨星當即大喊道:“我的背包掉了,快停下,我要去撿回來。”
然而陳大師覺得逃命要緊,根本不搭理他。
眼看著自己離背包越來越遠,趙晨星也急了,一口咬在陳大師的手臂上。
“啊!”陳大師吃痛,下意識鬆開了手。
趙晨星趁機掙脫了他的束縛,跳到地上,向背包衝去。
陳大師捂著手臂,齜牙咧嘴:“這是什麽熊孩子!”
他就知道這兩人一定會拖他們的後腿,說不定還會害死他。
但是沒辦法,再看到厲鬼殺向趙晨星的時候,陳大師還是衝了出去。
他祭出一張五雷符,砸向了厲鬼。
轟隆,憑空一道雷電狠狠地轟向了那隻厲鬼,猝不及防間,直接炸爛了它半條胳膊。
陳大師當即一陣解氣:“好!”
“該死!”
厲鬼哪還顧得上趙晨星,當即衝著陳大師直直衝了過來。
陳大師抓住機會,拋出一張流火符。
轟!
厲鬼的另一條胳膊也被炸爛了。
趙晨星趁機撿回了背包。
許是這隻厲鬼太蠢,又是這群厲鬼裏麵最弱的,竟然接連被陳大師的符篆擊中,整隻鬼瞬間傷痕累累。
它也終於害怕了,因為它知道,要是再來一下,它必死無疑,於是它轉身向遠處逃去。
陳大師則是狂喜不已,當即就要乘勝追擊,可是下一刻,他伸進口袋裏的手掏了個空。
因為他的符篆都用完了。
發覺陳大師竟然沒有追上來,厲鬼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然後像是意識到了什麽,臉上露出一抹獰笑,轉身再次衝著陳大師殺了過來。
陳大師麵色巨變,抓起趙晨星,再次向遠處逃去。
他一邊跑,一邊咬牙切齒的想著:“哪怕再多出一張符,我就能殺掉他,要是再多出幾十張,說不定奉羊道長也就不必犧牲了。”
說白了,還是怪他太窮了,買不起太多的符篆。
說完,像是想到了什麽,他轉而看向手裏的趙晨星,正想教訓他,卻不想下一刻,他眼角的餘光落在了趙晨星懷裏的背包上。
隻看見背包不知道什麽時候開了道口子,露出裏麵一背包的符篆。
陳大師:“……”
陳大師不由刹住了腳。
他張了張嘴:“這些,都是你的?”
不是,你們不是窮到連一身像樣的法衣都置辦不起,連一件拿得出手的法器都沒有嗎?
趙晨星不明所以,看了看背包:“嗯啊!”
說完,他不禁抬高了聲音:“快跑,那家夥又追上來了!”
陳大師回過神,忍住想要爆粗口的衝動。
“跑什麽跑?”
陳大師搶過他懷裏的背包,然後提起他往肩上一放:“坐好,老子要帶你殺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