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耍大牌
被擦的蹭亮的餐具在的燈光下爍著迤邐的輝芒,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流逝,然而我們等了許久,裴穆青還是沒有來。
林芝有些耐不住性子了,坐在軟凳上看著空蕩蕩的酒杯一臉無趣。因為有陪慕斯在我旁邊,我到是不覺得什麽,隻是可憐了林芝這在裏像一隻大燈泡一樣發光發亮,眼神還不敢像我們這邊瞅著望著。
已經距離約定的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多小時了,按理說像他們這樣作息規律,自律嚴謹的人是不可能在約定的時間裏遲到這麽長的時間。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他是故意遲到的。
遲到的心思我們還是可以微微猜到的,無非便是想給我們來個下馬威而已。
可能等待的時間是毫無意義的,對於林芝來說,看來是浪費時間,但是對於我和裴慕斯來說那便不是。因為每一分每一秒,隻要在一起,那邊有事情做。
他曾經說過他大學時進過了文藝社,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我從公文包裏掏出剩餘帶白紙和筆,在上麵畫了一個可愛的笑臉道,“你曾經說過喜歡文學,我大學的時候也曾進過文學社。要不你給我寫一首詩吧。”
他接了過來,道,“我給你寫一首現代的散文詩和古代的古詩吧。”
“原來你還這麽的博學!”
她拿起筆來微微的思慮了一下然後刷刷刷的寫在了紙上,我湊過去看,隻見他這樣寫道。
——你是我眼裏的夢想女孩
喜歡編織向往,美好
支起纖柔的身架與智慧
以青春的代價,打磨登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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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朝夢前往的陌途
我願作你的橋
讓你的夢,沒有溝壑
不會受到任何挫傷
然後又見他寫了一句古文,相忘於江湖,不如相濡以沫。
我好古文,自然對這句話熟悉無比了,去古詩是出於莊子的話。不過似乎前後對調了一下。在原句是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
他似乎知曉我我眼中的疑問,摸了摸我得頭低聲道,“和你在一起,我願意放棄那些江河湖海,隻與你固守在狹小的池塘也是心甘情願。”
我突然的臉色紅了起來,幾日不見,他甜言蜜語竟是越發的厲害了。
正巧這時候,一聲咳嗽打破了這粉紅的氛圍。
裴穆青拉開軟墊椅子坐在我的對麵,眼神帶著一絲複雜看著我,隨即很快便轉向了裴慕斯,隻是這時候的他我仿佛看不明白了。
裴穆青一臉從容淡定,仿佛周身自帶著一股冷而幹的風拒人於千裏,他的語氣冷而公式化,“不好意思,裴慕斯,讓你久等了。”
裴慕斯從一開始裴慕青來的時候,便一直有意無意的看著他的一舉一動,我意識到這點時,隻生怕裴穆青那對我流氓曖昧的態度會被裴慕斯發現而生氣。
我雖然沒做什麽,可是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有時候不去在意也是不行的。
裴慕斯看似溫和的笑了笑,“許久不見,你竟然也變了很多。以前的你從來不會遲到,隻會早到。”
裴穆青有手指敲了敲桌麵,眼神曖昧的看了看我,“大哥見笑了,人總是會變得。我來遲了,甘願接受懲罰”
“如此宴席缺了酒怎麽成?。”裴慕斯眼神溫和,卻是示意了林芝。
林芝雖然年紀不是很大,卻是商場老手,酒量也是驚人,多少男人被她給喝趴下了。裴慕斯提的自然是對於林芝而言最拿手的。
林芝當場會意道,“一個人喝酒多無聊,裴總,我來陪你。”
裴穆青眼光微閃,笑道,“既然佳人相陪,怎麽能夠拒絕。”
見他這般自信,林芝有些疑惑,但還是向服務員要了兩箱意大利的百威。
百威是著名品牌也是價格昂貴,雖然是啤酒,但是酒精度數卻也不低。兩個人互相開了一瓶倒在啤酒杯裏對飲起來。
一瓶百威剛好可以裝滿約三百毫升的啤酒杯,喝起來即是暢快也不會太粗俗。
裴穆青麵部輪廓俊逸深邃,大概因為喝的太快,一些酒水順著下頜便滑溜到了白玉般的脖頸精致的鎖骨,我看了一眼,便沒再看,但是裴慕斯卻看到了我方才不經意的瞅了裴穆青一眼,桌子底下便握起了我得手,湊過來道,“你想看我喝酒不?”
我白了他一眼。
大概是我們之間的舉止有些親密,裴穆青喝的時候便不在看著我了,開始一心一意的喝著啤酒,一瓶接著一瓶,沒有停歇。
他的臉上也沒有什麽表情,林芝氣喘籲籲,喝了這麽多瓶,她還是你一次碰到比她撐得還久的。現在她隻覺得兩眼發花,頭暈乎乎的,她醉了嗎?她莫名其妙的開始覺得興奮,不知怎的覺得眼前那個和他吹瓶的一臉不高興,甚至在生氣,她笑了笑,心道,這人怎麽喝的這麽不開心?真是奇怪!
林芝嘴角含笑,身子便軟了栽了下去。幸好裴慕斯眼疾手快,給她扶住了。
這家夥千杯不醉,可若是醉了便是直接就倒,估計也是沒誰了。我扶著林芝坐到酒店包間的沙發上,給她護理好,躺平。
裴穆青看起來並沒有什麽醉意,隻是臉色微醺,眸子越發的水光瀲灩了。
他看著裴慕斯,譏諷笑道,“怎麽,你看你要不要陪我喝,來灌醉我?”
這番挑釁實是可惡,裴慕斯雖然生氣,但是卻不會怪了林芝,他也看的出來林芝著實盡了力了。
他見裴慕斯不發話,吃吃笑道,“怎麽,大名鼎鼎的裴慕斯喝不得酒?”
我曉得他這是在激將法,想拉裴慕斯與他一同喝酒,可是若是真的醉了,不僅耽擱事情,也會更讓他得意忘形。
我看著裴穆青,淡然自若,“裴總今天下午有會議要開,實在不適宜喝酒,還望見諒。”
裴穆青卻並沒有理會我,低聲卻讓人聽的清清楚楚,“怎麽,我認識的裴慕斯什麽時候需要一個女人來護著了。”
我大怒,他這般言語實在是令人厭惡。
裴慕斯卻是伸手攔住我欲要上前爭論的架勢,盯著裴穆青道,“今日卻有會議不宜飲酒,而且不盡興。不如改日我們一同去打網球如何。”
我一愣,打網球嗎?他們有些不按套路出牌啊,一般人不是想著去打高爾夫嗎?
裴慕斯這樣說莫不是裴穆青喜歡網球?
我看了看裴穆青一眼,腦海裏瞬間浮現出一個身體矯健的男子額上綁著一個發帶在球場上揮動著球拍的身影。
這樣陽光的運動顯然與裴穆青陰柔的氣質並不符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