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裴慕青?你今天遇到的客戶是他?”他的語氣有些驚異,眉頭皺了起來,眼神複雜,向來沉穩的他沒想到也會有這樣的時候。
“嗯。”我看著他,確認的點了點頭。
他沒有說話,隻是看著我,良久道,“念念,你見著他了,那他有沒有對你怎麽樣?”
他一邊說著,一邊看著我打量著,仿佛我遇到了裴穆青就會缺了一塊一樣。
我實話實說,告訴他,“他和我聊天了,也問了關於你的事情,隻是他不知道我和你之間的關係,所以也沒有什麽其他舉止。”
“裴穆青是誰?為什麽你會這樣在意?”我心裏猜了個七七八八,但是我想從他口中得知真相,我信任他更信任我自己的直覺。
他沉默了一會才道,“我討厭我那個父親,當年他在外麵瀟灑風流,留下來的私生子,也就是我同父異母的弟弟。”
原來裴穆青真的就是他的弟弟,以裴尚軒的樣子看來,確實也是有可能的。
“希望你不會討厭這個複雜的家庭環境。”
“沒事的,我什麽事情也沒有。你看我不正在這裏好好的嗎?隻要有你在,和你在一起,我的可以承受。”
他聽我這般說,微微鬆了一口氣,看著我道,“念念,這單生意要不你就不去了,讓我和林芝去做這件案子吧。”
我不知道他為什麽聽到裴穆青的反應會這樣大,這個裴穆青隻不過是他的弟弟而已,他的反應好像他們之間不融水火。
可是再仔細想想,他們之間的關係似乎確實不好,一個是私生子,從小嚐盡苦頭發展到現在想必也是極其不容易,而他則從小養優處尊,關係可見一斑,他與他已然是對頭了。
獨特的家庭環境,造就了獨特的人。我看著裴穆斯,腦海裏想著與他很像很像的裴穆青,我想還真的就是這個理。
“不,我不想一旦受了挫折就立馬選擇放棄,況且他也不清楚我和你之間的關係。”我沉默了一會,才道,“如果我在的得知了他的身份後,立馬便放棄這次有益無害的合作才更會讓他懷疑。”
“那我和你一起去吧,我怎麽能放心讓你獨自涉險?”他摟緊了我得肩膀,看著我,話語裏的關懷不容反駁。
既然如此,我想想是拒絕不了他的了,況且所說的也是為了我好,我握著他的手,道,“你說什麽便是什麽,夫唱婦隨,我與你一起!”
他看了看我,柔和的笑了,“你啊,夫唱婦隨倒還是第一次聽你說呢!”
他摸了摸我得頭,認真道,“就我所知,裴穆青手段很辣,為人陰險,你可要當心了。”
“你放心我會的。”我翻過身來把他壓在身下,仔細看著他的臉,喃喃道,“別說,他和你長得還真的夠像的!”
我開玩笑的話語,他的表情卻似乎有些認真,也是把一個人同另一個人做比較本身就不是很好,我有些訕訕的看著他,反倒他噗嗤一聲笑了。
“有多像?你說說罷,我也許久沒有見到他了。你說說我心裏也好有個底。”他任由我趴在他身上,看著我卻是哄我說話。
我曉得他有過目不忘的本事,而且他和他長得這麽像,看自己就是了。
“他長得和你再像,還是不如你帥氣好看!”我笑著吻了他的唇,他被我偷親的一愣,被我啃吻了好幾下後,才掌握了主動道,“幾天不見就這樣熱情,那我該多多出差才是啊!”
他說的話語有些露骨,我不由得麵紅耳赤羞赧道,“我隻是想你了,你這樣我就不理你了。”
他突然大笑,我突然意識到方才他不過是在逗我玩,我幹脆騎坐在他身上,狠狠道,“你!多大的人了,還這樣拿我尋開心是吧!”
他聲音有些沙啞,“逗你我永遠不會膩。”
我懵然,能聽到他說出這樣一句話,我心中一動,看著他的唇便吻了下去,仔細的認真的虔誠的。
一夜歡好。
第二天清晨已經七點了,我起身揉了揉酸痛的胳膊,倒了一杯熱水給空空的胃裏提供了一些水分。瞬間整個人都舒暢了些。
裴慕斯還在睡著,昨夜他似乎有些累啊,我抿著唇低低笑著,弄好衣服便下樓去買了兩份早餐,很中式,一份蛋花瘦肉粥加兩個雞肉蔬菜餅,有營養又健康,比西餐好太多。
許是聞著了早點的香味,他在床上翻個身便起來了,“老婆,有婦如此夫複何求?”
我笑道,“你呀什麽時候學的這麽文藝了,還帶著一點古人的詩句。”
他從我手裏接過早餐道,“你別說,我大學時,也是去過文學社裏的呢!”
“文學社聽說自古以來妹紙多,一定迷倒了一大批?”
突然他看著我道,“怎麽,吃醋了?”
我白了他一眼,“這要是能吃醋,你長這麽帥,肯定有許許多多人喜歡過你,那我大概能被酸死了,你的老婆可不是輕易就會吃醋的人啊!”
他噗嗤一笑,“好好,吃完了,我們就去辦正事了。”
是的,如他所說,吃完早餐就去辦正事了。
我輕舔了喝了一口粥,“待會十點的會麵你打算怎麽弄,有什麽計劃?”
“沒有。”他的話語很淡,吃粥文雅且迅速。
我看著他,不得不佩服什麽時候喝粥的速度和他一樣但是又不會發出令人尷尬的響聲就好了。等等,我得重點錯了。
“我可不信,在我看來,你往往會假設很多的可能性,會依據這個可能性做出一些計劃。”
“不不不。”他湊近我得耳邊,用尚且溫暖的氣息道,“我有你在身邊,不用做什麽計劃。”
我第一次聽到他給我這麽高的評價,一時間喜道,“那是,你終於承認我可是你的智多星了吧!”
他走了幾步,離我遠了些,這才大聲道,“因為什麽計劃都會被你打亂,有計劃不如隨機應變。”
“裴慕斯!我生氣了,我要補償!“”我雙手叉腰,對他道。
他遠遠的笑道,“老婆大人,你想要什麽補償?”
“你親我一下,我就不生氣了。”
“大概十個小時以後,要多少我親多少!”他笑得調皮。
我聽得他話裏的意思,羞赧的罵道,還真真是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