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四章 聽我的
文件給鄭子肖看了之後,他則是做了一個備份後並且把他最近的資料給了我。
我坐在沙發上邊看邊標點,回頭回到我那邊可以和團隊針對性地繼續鑽研。而學校那邊的跟進速度雖然相對要慢,但是那邊提取過來的信息都是非常有效的。
我圈了好幾個點,還在邊上貼點小紙條,以免自個兒給忘了。
“弄到哪兒了?”剛打完了電話的鄭子肖邊問我邊坐到我身邊來。
我做了個預估然後答道:“五分之三那樣子。”
鄭子肖點了點頭,隨後他琢磨了一會問我:“對了,剛剛媽打電話問我們要不要回去吃飯。”
“嗯?”我聽鄭子肖這麽說不由得看了下時間,發現也有四點多了。這兒回到家那邊去,也快到了晚飯時間。“行。”
這邊和鄭子肖剛交接完,倒是有些空閑時間。
而我也單純地以為彭玉蓉把我們叫回去吃飯,僅僅地是吃飯而已,於是我就毫無疑他地和鄭子肖一塊回去了。
回到家的時候發現鄭旭東還在家這邊,是一件很稀罕的事情,他這回放假都有十來天了,新年時都沒見他有這麽長的假期。
我們一塊吃飯,吃完飯後就和鄭旭東下棋。一開始是鄭子肖和鄭旭東在下棋而我旁看。半途鄭子肖說有點事離開一會,讓我接手下完這盤棋。
因為全程在觀戰,所以對這盤棋的走向還是挺了解的,也很躍躍一試,也就坐下來和鄭旭東好好地下一盤。
鄭旭東下棋的時候不愛說話,不會像鄭泰鴻那樣邊下邊聊天,正因為如此他下的棋子如凶猛海獸一樣,不聲不吭潛伏,可一旦出手就全軍覆沒。
“哇。”一不小心走進了鄭旭東下的套,這盤我是輸了。“您的棋藝是真的厲害。”
鄭旭東倒也不謙虛,“咱們鄭家棋藝都很厲害,你也要加把勁。”
我聽著心裏暖暖的,然後點著頭說我會加油的。
這個話題無意地勾起鄭旭東一些回憶,“說到棋藝,咱們鄭家最為出色的還是我弟弟。”
我不由得一愣。
鄭旭東看到我發愣,以為我是不認識他口中所說的人,也就再解釋一下:“也就是美琳的爸爸。之前他也有參加你和子肖婚禮,你應該見過。”
“哦?哦……好像有印象。”我訕笑。
鄭子肖的叔叔我當然見過,不過我意外的是此時鄭旭東自然的神色,不會像彭玉蓉提起他叔叔時那麽慎重。
當兩個人產生矛盾的時候,聊起彼此話題的時候,都會特別地不自在與不情願,不會去想聊對方。更不會去誇對方。
可是鄭旭東那隨和自然的模樣,讓我不禁疑惑,莫不成鄭旭東還不知道鄭子肖和他叔叔之間的事情?
這麽說起來,好像鄭旭東在的時候,彭玉蓉從不會和我們談有關對峙的事情。是巧合還是我誤會?
但是我也不敢隨意地試探,像鄭旭東那樣智睿的人,怕是我扯個話題他就知道我的意圖了。
可是為什麽彭玉蓉不讓鄭旭東知道呢?雖然叔叔他是鄭旭東的弟弟,鄭子肖也是鄭旭東的兒子啊,兩者爭鬥必有一傷。彭玉蓉這樣刻意隱瞞,沒準還會讓事情變得更加複雜。
還是說她純粹地不想讓鄭旭東覺得為難?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挺擔心叔叔他為此作為要挾點去刁難咱們。
想到這裏,我就特別想找鄭子肖聊聊談談這事,好確認一下怎麽回事。
“爸,我去下洗手間。”我站起來對鄭旭東說。
“嗯。”
離開了書房後我就到處找鄭子肖,他剛剛說有事出去一下,我想的是打個工作電話之類的。可是客廳後花園這些地方都沒見著他,這是怎麽回事?
我兜兜轉轉一會,剛好碰到了一擦玻璃窗的女傭,也就隨口問了一下:“你見到子肖嗎?”
女傭愣了下,然後答:“我剛剛拖二樓樓梯的時候看到先生上樓了。”
我是從二樓下來客廳的,可是女傭說看到鄭子肖上樓,也就是三樓。三樓……彭玉蓉的房間在那層樓。
說起來,以往彭玉蓉吃完飯會和我們聊天的,可是今天彭玉蓉吃完後就不知道去哪了。
現在連著鄭子肖獨自上三樓的事情,我覺得他們是有什麽事情背著我去做。
好奇與困惑,以及剛剛想找鄭子肖問話的心情混合在一起。
最後是耐不住好奇心,我決定上樓看看有什麽事情。
當我上三樓後,走廊空蕩蕩的沒有任何人。我猶豫了下,輕輕地走到了彭玉蓉的房間跟前。
房門關得緊緊的,像是在隔絕著外人的靠近。
這裏的隔音很好,所以我完全聽不到裏麵的丁點聲音,我甚至無法確認裏麵有沒有人。
如果我能打開一下門,稍微地聽一下就好了。
?
我那是什麽想法,那等同於窺探隱私有什麽差別?
恍然醒了過來一般,我瞬間感到羞愧無比。別人不願意跟自己說,我倒是要用這種偷偷摸摸的方式去偷聽了是嗎?
我趕緊後退了好幾步,立馬打消了這種想法。我轉過身準備走下樓,但在我走到拐彎處的時候,我聽到房門哢啦地一下打開了,險些把我嚇尿了。
我還沒來得及慶幸自個兒還好溜得快時,我就聽見彭玉蓉那帶著點氣憤的聲音低斥鄭子肖:“你當現在是什麽時候,你怎麽就是不聽我的話,非要跟美琳鬧開?”
鄭子肖和關美琳鬧開了?
什麽時候的事情,我怎麽不知道?
隨後我又聽到彭玉蓉深深地呼吸一口氣,繼續說:“算了,既然你們都鬧開了那就沒什麽好說的了。但是袁音那件事,你必須得聽我的。”
我的事?
什麽事?
我聞言身軀定格了一下,有些不確定是不是我聽錯了。但回味了一下彭玉蓉剛剛說的話,確實是在說我沒錯。
“她養胎的地方我已經聯係好了,什麽時候適合你就和她說一下,把她送到那邊去。那麽做,對誰都好,你可別鬧性子。”
什……什麽?
什麽養胎的地方,送到哪裏去?怎麽回事?不是,怎麽無端端地要把我送走?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