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三章 你看怎麽樣
如果這裏有社交軟件的話,沒準我還會輸入一下:【求助,丈夫衣領有不屬於我的唇印該怎麽辦】【丈夫和其它女人共處一室後留下唇印】等標題。
鄭子肖目睹著我笑容凝結也愣了下,不明白我的臉色怎麽說變就變了。弄得他神色也不自然起來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剛剛不知道她反鎖了。”
看來他是打算從反鎖那裏開始解釋。
我往他身邊走近了點,為的是更好觀察一下他衣領上的唇印,再一次確認那個到底是不是唇印。要不然是我自己看錯的話,那就尷尬了。
但是往近了看,結局還是不變,確實是個鮮豔的唇印。
不管如何,關美琳親了他的衣領是事實,他們親密接觸也是事實。
我不知道該怎麽表態,是該單刀直入地逼問,還是委婉地去問?
我還是和剛剛的念頭一樣,我相信鄭子肖絕不可能主動。
可是為什麽關美琳靠他那麽近的時候,他沒有推開關美琳,而讓她成功地親到了衣領呢?
在我一直看著鄭子肖的時候,他似乎並未察覺我在盯著他的衣領。而是同樣回以凝視,等待我說話。
但我一直沉默著沒有說話。
我在想,想怎麽開口,怎麽問他。如果換做以前,我要麽是氣呼呼地直接問他衣領上的唇印是怎麽回事;要麽是看著不說話直接埋在心底裏。
但是現在,我認為以前的做法相當不妥。那麽,我該怎麽做才妥當?
我不經意的沉默則是把鄭子肖嚇得不輕,他神色苦惱,有些不知道該怎麽和我解釋。吞吐了一會才開口說:“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解釋,雖然看起來很容易讓人誤會,但事情絕不會是你想的那樣。你有什麽想問的就問我,我一定如實回答。”
看著鄭子肖那焦急的神色,我也回過了神。
既然一開始選擇了相信鄭子肖,那現在不應該擅自胡思亂想,而是應該好好地聽他說話啊。
我問他:“你和關美琳是不是有親密接觸?”
如果他說不是,那麽這個話題可以終結了,我也不會再問了。那麽明晃晃的唇印,要是沒有親密接觸,難不成還能隔空傳吻?
而如果他能如實說出來,我會繼續聽他解釋的。
但還好,鄭子肖給了我想要的答案。
他先是神色微微複雜,但還是點了點頭說:“期間她有突然靠近我。”
他答完後又問我:“她和你說的?不要被她誤導了,不是你想的那樣。”
突然靠近啊?但是正常來說,即使是突然靠近也可以反應過來推開吧?那麽清晰的唇印,並不像慌亂之際印上的。
更像是不慌不忙之餘給親上去的。
“你沒有推開她嗎?”我又問。
這時鄭子肖神色無奈,“聽到你叫我,我就準備起身去開門。但是她突然從我後麵……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她就走去開門了。”
後麵接近的?
聽鄭子肖這麽說,我定睛一看才發現那個唇印確實是倒著來的,是從後麵的方向才能落得那樣的唇印。
我剛剛隻注意到有個唇印,而沒去注意它的方向。
我心裏有疑惑著為什麽鄭子肖麵對關美琳的接近而沒有推開,如果這一次我是氣衝衝地去指責他,亦或者是我自個兒憋著在心上不聞不問的。結局不是傷了他,就是傷了我。
亦或者,是兩敗俱傷。
在此不得不說,關美琳確實是很厲害的一個人。至少她在揣摩人心這點上,著實厲害。
“怎麽了嗎?”鄭子肖開口問我。
他看起來並不明白我為什麽忽然這麽說,亦或者說是疑惑我是怎麽知道關美琳接觸了他。
我的視線落在他脖子處,然後朝他努了努下巴,“她在你那兒留個作案手法了。”
鄭子肖身軀一僵,然後將信將疑地低頭看一下他自已的脖子等地方。因為位置限製的緣故,他看不到什麽,就下意識地伸手摸了一下脖子。
我看到他那個舉動,我就心下了然了。鄭子肖確實是不知道什麽情況,如果他真的知道的話,他第一個反應會是看自已的衣領,而不是摸脖子。
“哪裏?”鄭子肖摸了一會都沒摸著,不由得問我在哪裏。
“這裏。”我有些賭氣地拎了拎他的衣領。
這回他終於看到了,他瞥了一眼衣領後神色不大自然,還試著跟我解釋:“什麽時候印上去的?……我不知道。”
我看著他那滿眼慌張卻故作鎮靜的樣子有些忍俊不禁,但還是故作不高興,伸手拎一下他的衣領,“現在知道了,你打算怎麽辦?”
鄭子肖幹咳嗽一聲,然後拿起座機給他秘書打了個電話,讓她買件新衣服過來。
“您看我這麽做怎麽樣?”鄭子肖轉過頭來帶著恭敬的語氣問我。
我勾起唇,“那還差不多。”
這件事算是這麽過去了,最後我倆誰也沒落得不開心,更沒吵架與生氣。也許會有人奇怪,別的女人在你丈夫衣領上落個唇印,你不生氣嗎?
心裏在意是肯定有的,換作誰也不喜歡自已的丈夫身上有其它女人的印記。但前提是要看情況,別看鄭子肖那淡定的樣子,恐怕他現在心裏都懊悔死了,我又何必繼續雪上加霜地去生氣、發指責?
其實說白了,生氣與指責,不都是讓對方知道‘後果’,然後讓他再也不敢犯麽?
可是現在即使不用我去生氣去指責,鄭子肖都會深刻地意識到下次再也不能給關美琳有這樣的機會了。我又何必再裝腔作勢地掉幾滴眼淚去指責他呢?現在兩個人有話好好說,有事好好做,不都挺好嗎?
生氣、指責是最糟糕的處理方式。
總會以‘那是我發泄的方式’‘我忍不了’‘他太過分了’的話來當借口,卻從來沒有想過,比起生氣,心平氣和才是最好的解決方法。隻是自已不願意去選擇,自已給自已斷了後路,逼著自已走上自以為是的絕境。
然後把自已摔個粉身碎骨後,再以委屈、難過的表情去陳述:我也不想的,是他逼我的。錯的不是我,是他啊。
所以說,沒有那麽做,真的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