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八章 斷開合作
“而且,最重要的不是奪標這麽一回事。剛剛也說了,她是想拿你吸引袁家的注意,繼續在背後整其它的蛾子。她現在在背後做的事情,估計才是真正的目的,若讓她成功了恐怕不得了。現在好歹還有袁家盯著她,她也不敢太隨意妄動。但到時候拿你做奪標的幌子,再添油加醋地嫁禍給你,估計到時候你就要被袁家盯得死死了。人到急了,可是六親不認。”
鄭子肖說完這些話時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我,好些有些在意他這些話會不會引起我的不適。
其實何必等到人急了才六親不認,說得他們現在好像認我似的。
但現在但注意力還是落在蔣紅的所作所為身上,她想利用我這一點是不容置喙了的。但是利用到這一步,可以說是想拿我‘置於死地’。真的把袁家逼急了,他們會對我做怎樣的事情,誰也說不準。
尤其我還是他們的‘女兒’、‘妹妹’,這種恨意一定會翻倍的。
就像是一個素不相識的人不由分說扇了你一耳光將你推下樓梯,你可能會覺得很生氣。
可如果是你的親人扇了你還將你推下樓梯,那種生氣絕對會翻倍。
隻能說,蔣紅在背後敲的小算盤是很響的。如果沒有鄭子肖的提醒,恐怕這一趟蔣紅讓我回去我也就回去了,她讓我奪標我也不會覺得有什麽,畢竟表麵上都是弄垮袁家。
過程裏確實是在弄垮袁家。
可是結果,壞的由我來承擔,好的由蔣紅的來享受。
著實讓人不舒服啊。
“而且我還發現,她在B市開創了理財公司。看相關業務內容,和你的有競爭的味道。”鄭子肖又開口說。
這下子我徹底驚訝到了,如果光是利用我這一點也就算了,現在還蹦出一個想和我競爭市場?我的理財公司在B市裏肯定不屬於壟斷,但在新開的公司裏算混得很好。現在蔣紅開了理財公司,相關業務內容還與我相仿,那不是明擺著想把我擠兌下去麽?
我之前有想過,就算弄垮了袁家我沒有任何收益,至少我還能保留自已的公司,算是給自已留一條後路。
而現在蔣紅的所作所為,又是幾個意思?
想把我的後路徹底斷掉,把我逼上絕路?
“以她的名義注冊?”我有些不確定地問。
“當然不是,她通過別的渠道以入股的方式投資,股份名義還不是她的,交給她信任的人辦去了。依我看,開理財公司是次要,斷你後路才是主要。”鄭子肖緩緩說道。
大費周章地來斷我理財公司後路並不是很困難的事情,畢竟我公司剛起步半年,蔣紅有心想弄我並不難。從中砸的錢,遠遠不以及贏了袁氏後的十分之一。能把我逼上絕路更好地利用我,難道這錢砸不夠好麽?
若不是鄭子肖在背後暗中調查,我恐怕是漏算這一點。畢竟我想著我的公司對蔣紅沒有任何衝突和威脅,所以她沒必要在我公司上花費心思這麽麻煩。現在想想,有心的人,永遠不怕麻煩。
“我看你可以找個機會把合作給斷了,不用再擺著表麵關係在那。”鄭子肖說道。
我聽了微微皺眉,有些猶豫:“這樣方便麽,畢竟我今早才簽了她轉給我的股份。”
就是覺得變臉太快了,好歹給個緩衝麽。
“那是你應得的,你給蔣紅帶去的利益遠遠不止這點股份。之前想著留著表麵關係,還考慮到那關係對我們之後會有幫助,多少能套點信息。但是現在看來,已經沒有必要了。”鄭子肖淡淡說道。
“為什麽沒必要?”我緊接著問。
“付出回報不成正比,也許你繼續留在蔣紅身邊確實能套點有效消息,但是同時你得付出才套得出來。現在蔣紅在背後整的蛾子都不小,我不想讓你陷入危險。這個險,不值得冒。所以,這幾天先呆在這裏,避過奪標這一風頭再找個機會和她斷了合作。”鄭子肖解釋道。
我聽了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鄭子肖分析得很周到,必然是經過了一套係統的結論。
利弊等關係都分得很清,恐怕花了不少時間。
再看鄭子肖的眼睛,黑眼圈還是很明顯,看來還是沒睡好覺。
“看什麽呢。”鄭子肖接受到我的視線後看了看我勾勾嘴角問。
“嗯?沒什麽。”我聽到他的聲音回過了神,然後對他剛剛的話做了回應:“嗯,我知道了,我會找時間斷開合作的。”
“你要是做要記得先和我說,別自已一個人。”鄭子肖末了又做解釋:“你一個人我怕危險,知道了麽?”
“嗯,好。”這不是什麽逞英雄耍性子的時候,知道其中的利弊,自然會很認真對待。
該說的說完了,該交代的也交代完了。鄭子肖伸了個懶腰說:“好了,這話題就此中止。難得回來,玩開心點。”
雖然這是很嚴肅讓人煩惱的問題,可是在鄭子肖這麽說了之後,我心裏也有點兒放心了下來。如果他不是心裏有數,他不會先我一步放鬆下來的。
但一味把希望放在他身上似是不大好,可能會讓他覺得有壓力。我猶豫下就試探性地問他:“你有把握?”
“嘖,這不肯定的。”鄭子肖不滿意地伸手揉了揉我的腦袋,“什麽時候沒有把握過。”
我愣了下,正準備笑他厚顏無恥的時候,他忽然想起了什麽事情似的,輕聲念著:“好像是有沒把握過……”
“嗯?什麽?”他那忽然想起的樣子讓我有點好奇,就順著他問。
鄭子肖一臉無奈地低頭看我,“對你就最沒把握了,什麽時候讓我胸有成竹點。”
我怔了怔,臉頰又浮起了可疑的紅暈。
我發現我最近特別容易臉紅,也不知道怎麽一回事。
鄭子肖忽然低頭端詳一下我臉紅的樣子,我被他看得很不自在就別開了臉,“幹嘛……”
“我發現。”他輕聲說著,“你現在不是鴨子嘴,是……”
“猴子屁股。”
我臉上那可疑的紅暈在聽到他這話後,霎間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