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 需要配合
我嘴巴張了張,想再說點什麽,但還是放棄了。像隻打了敗仗的逃兵一樣灰溜溜的,說不過林墨白,可是就這麽無端端地接受又感覺良心過不去。
可是在林墨白的注視下,我又總不能一直不作回複。猶豫了片刻後,我還是點了點頭,“嗯,我知道了。”
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了。如果林墨白不急著分這些東西,日後我再分就可以了。隻要我心不存貪念,也沒什麽良心過不去的,所以沒必要在這問題捏扭糾結著。一通安慰自已後,我也就吭聲回應了林墨白剛剛的話:“嗯,我知道了。”
同時也忍不住好奇著他和外公是什麽樣的關係,外公和羅忠歲對他讚不絕口的,而我也能從林墨白的言語之中聽出他對外公的尊重以及深摯的情感。
應完了林墨白之後,我們好像就沒別的話題了。林墨白慢慢地脫下了他的圍巾,露出了白皙的脖子,林墨白的膚色很白,甚至是白得有些不健康的那一種。可是他臉上總是掛著淺淺的笑意,所以讓人感覺不到他是那種蒼白無力的人,單純是覺得他皮膚很白,身體則是健康正常的。
“吃早餐了麽?”放下了圍巾後的林墨白忽然問道。
我在陳友梅那出來之前喝過一些粥,現在坐在這裏喝咖啡也不過是不想回去那麽快。“吃了。”
林墨白點點頭,轉頭就把服務員叫來,點了一杯純牛奶和一個三明治。雖然是咖啡店,但像這類西餐式的食物還是有的。
聽到他點的牛奶我還是有點意外的,怎麽說呢,林墨白給我的感覺是那種文藝森男,按照他的食譜該是喝白開水亦或者什麽蜂蜜茶之類的,而不是小孩子常喝的牛奶。
也不是說成年人喝牛奶很奇怪,至少林墨白給我感覺不像是喝牛奶的人……這小小的吐槽放在了心底裏,我有一口沒一口地抿著咖啡,林墨白靜靜地吃著早餐,我也沒開口談什麽話題。
我們之間很沉默,視線也很少對上過。如果不是坐同一桌上,旁人都不會認為我們是認識的。
他吃完了最後一口三明治,再喝了口白開水,拿紙巾慢慢地擦拭了一下嘴唇後抬頭看我,問:“我們首先需要有一個實體公司,已經讓人開始建築了,要等完成一座大廈最快都得兩年以內。在這兩年期間裏,我們先租兩層商務樓將就一下。”
聽著林墨白說的話我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租樓沒關係的,不如說我還很支持這個做法。往不好的方麵說去,就是搞砸了也不會虧得太慘。不然光是建築公司還得砸下好多錢,有那些錢,不如先拿去運營?
想到這我就把我的想法告訴給林墨白,我希望他先不要急著買地起公司。林墨白聽完後搖搖頭,“這塊地不同,這邊以後一定會成為商業區的,現在不買下等以後想買就很難。光是買下這塊地,我就花費了不少心思。”
林墨白能說出這些話,自然是做足了不少功課。相對於P市的種種事情,我了解涉足的還太少。所以大局上,自然是由林墨白去掌握。
在和林墨白做了解P市各方麵事情時,尤其是談到了運營起來需要涉及到的各個問題時,林墨白忽然說:“資金問題上我可以解決,但有個問題我必然不及你,所以還需要你的配合。”
“什麽?”隻要我能做到,自然是竭盡全力去做的。
“人脈問題。在這之前,我更多的是在美國發展,雖然不時會回國內,但都不涉及商業問題。你在國內的人脈必然比我多,從羅先生那裏了解到比較重要的是你認識鄭氏。”林墨白緩緩說道,“鄭氏是個很厲害的家族企業,登上過國際商業板塊那邊的新聞,雖然S市才是他們的地盤,不過隻要他們有心想幫你,伸手到P市也不是件困難的事。”
鄭氏麽……我想到了最近忙得不行的鄭子肖。我相信如果我跟鄭子肖開口的話,他一定會幫我的。可是真的讓我開口,我怕是開不了口。
林墨白看了看我,然後說:“其它情感不要夾雜太多,機會都是掌握在你手裏,不要白白糟蹋了資源。”
雖然林墨白輕描淡寫地說著什麽‘有心想幫就不是件困難的事’這種話,但我還是隱隱覺得讓鄭氏插手的話,還是要花費大量的人力物力等。世上最難還的是什麽?無非是人情。即使在S市再厲害的人物,到了隔壁市也不一定會吃得通,畢竟各自‘管理’地帶不一樣。
但既然林墨白開口了擺明著需要我的配合,也必然是缺一不可的人脈問題。畢竟無論是林墨白還是我,在P市那邊都隻是一塊白紙,運營的過程中肯定會碰到各種形形色色的問題。如果能有人庇護在我們身後,那麽路一定會走得很暢。
“需要什麽樣的幫助?”我沉默了數秒後問他。
“各方麵的幫助。”林墨白淡淡地接話,“我們需要說話有分量的人。”
我聞言不吭聲,但也能理解林墨白說這些話的意義與必要性。
“我們時間不多,每分每秒都在走著,你自已看著辦。你也可以選擇不配合,隻是我們的路走得會比較坎坷。”林墨白慢慢地往後靠在沙發上,他嘴角微勾,可我卻感受不到丁點暖意。
我看著林墨白好半響,最後點了點頭,我說:“嗯,我會看著辦的。”
具體要怎麽做,且看具體事如何吧。
我收回了視線不再看林墨白,因為我發現我越看他,我就越不喜歡他。不是他人品不行,也不是他做了什麽令我不高興的事。而是他那雙看似溫柔含情的眼眸背後卻是毫無情感的冷漠,那毫無波瀾的瞳孔仿佛會就這麽穿過你的身軀,看穿你的心思。
這種宛如赤裸裸地被人擺在正中央審視的感覺,確實讓我喜歡不起來。他明明不是那種溫和的人,卻還要臉上掛笑扮和善親切,越是這樣,我就覺得這樣的人越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