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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挑最貴的

  要不是聽他帶著鼻音的腔調,我鐵定拒絕他。我這麽告訴自已,邊坐上了他的車。


  鄭子肖邊啟動車邊看我一眼,“最近過得不錯,臉都圓潤了些。”


  我怎麽聽著這句話像反話?好似在說“我都病成這樣了你日子還過得那麽舒坦”。


  我不由得側目多看了鄭子肖兩眼,但這時他已經在盯著前方開車了,我看到的是他的側臉。


  幾天不見,他給我的感覺是消瘦了,臉色更蒼白了些。


  但仍然不變的,是他那雙深邃而有神的雙眸。


  以前我最喜歡看他眼睛的,是真的好看。睫毛很長又濃密,那時候窩在他懷裏有一下沒一下地挑撥著他的睫毛,他會癢癢地微眯起眼睛,睡眼朦朧的樣子毫無平時跋扈的神采,讓人覺得新奇極了。


  那時候我內心得意洋洋地想著,他這個模樣隻有我才能看到。


  一不留神看久了,鄭子肖忽然勾勾唇的模樣把我的思緒給打斷。他打著方向盤,緩緩地問我:“去哪裏吃?”


  “去最貴的。”我說。


  去你媽的矜持,不把他坑個心滿意足,都安撫不了我那瑟瑟發抖的心髒。


  如果不能反抗,那就享受吧!


  鄭子肖把車方向打了個彎,去了另一條街。


  我一看到那地方,眨眼睛有些慫了。就連個停車場,也是精心設計的豪華花園式,兩個字,奢華。


  我清了清嗓子,壓下了心中的別扭說:“這種店一看就不咋地,換一家。”


  剛剛我想的坑個他幾千飯錢我心裏就扯平了,可這裏怎麽看花費都要幾萬以上吧?


  雖然以前鄭子肖也常帶我來這種地方,但那時候不是我開口的,他去哪我就去哪。而現在好像是我理直氣壯地要花他幾萬塊似的,很不自在。


  這種感覺好比你和朋友之間相處,坑個幾十幾百是玩笑,坑個幾千就過了。


  鄭子肖熄了火,解開了安全帶。回過頭見我還坐得好好的,就俯身過來給我解開了安全帶,在我發愣期間,他那張俊臉離我不到半根指頭距離,他說話的時候氣息吐露在我鼻子上,癢癢的。


  他說,“是不咋地,但夠貴。”


  回過神來,我的安全帶已經被解開了。他開門下車,我也隻能緊跟著下車了。


  我跟在他身後,別扭地說著:“那我來點菜。”


  “好,十樣以上。涼菜不算,主食少於十樣就我來點。”他應允著。


  我不由得瞪了他一眼,“你是豬還我是豬?十樣撐死個人好嗎?”


  這時他笑彎了眼,讓人感覺無害又陽光,可偏偏說出來的話又讓我氣得牙咬咬,“貴就行了。”


  他時不時地提‘貴’字,但我知道他在意的不是貴不貴,而是咬定了我會有這種反應,他才故意提起。


  我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可是鬱悶也不能說出來。隻能瞅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地嗬嗬兩下。


  禮儀小姐姐們整齊地站在廳內,見到有人進來了就會整齊又甜美地打招呼,會有服務員帶我們前去進餐,一係列的服務讓人倍兒有麵子。


  但跟在鄭子肖時間久了,這種事情早就見識過許多,但不管見識多少次,我個人還是不喜歡這種服務到門檻上的方式。


  包了一間房,服務員遞給我一份菜單,我翻看了下菜單,每樣菜都是千元以上的。


  一咬牙,點了幾樣一千左右的菜就點不下去了。


  鄭子肖瞥我一眼點的菜,淡淡笑出了聲。然後他接過了我手裏的菜單,隨口再點了幾樣一聽起來就很貴的菜遞給服務員,在服務員應聲說好的時候,又追加了一句:“拿一瓶金冠馬爹利。”


  “好的先生。”服務員退下後,在邊上還有兩位專屬小姐站在一邊。


  鄭子肖說:“上完菜後你們就出去吧。”


  兩位小姐麵麵相覷,神情閃現茫然,但很快地就出聲說好的。


  像這種高消費的地方上菜速度是一般地方比不上的,點菜服務員才出去沒幾分鍾,我們店的菜就陸續上來了。不到五分鍾的功夫,點的菜都上齊了。


  在邊上站著的小姐陸續離開後,鄭子肖倒了一小杯酒抿了一口,“你現在住哪?”


  “山的另一邊。”我夾了一塊裏脊肉,敷衍著回答。


  而鄭子肖這麽問我,我倒是有點想問那天鄭子肖找我幹什麽。這念頭剛起來,話我就說出去了。


  我問他:“你那天找我什麽事?”


  他頓了一下喝酒的舉動,微眯起了眼睛看看我,似乎我提起的事情勾起了他不好的回憶。


  “你覺得呢?”他放下酒杯問。


  鄭子肖的眼神盯著我毛毛的,但還是裝什麽都沒察覺夾菜夾肉吃著。


  他見我不搭話也不急躁,全程喝酒盯著我,直到我裝不下了,舉手投降。


  “我錯了大哥,我猜不出來。”我放下筷子恨不得把雙手都舉起來。


  “我忘了。”他忽然接話。


  “嗯?”我傻眼。


  我都摸不清他這句是不是接我剛剛的話,還是另開話題。


  他坐正了身子,輕哼了一聲說:“我忘了那天為什麽要找你。但那天我喝多了,就潛意識想找你。但又不想打電話,就在你樓下等你。然而你人都不在那住,我被擺了一道。”


  我有些心虛地挪開視線,“真不巧啊,誰讓我前幾天就搬走了呢。”


  鄭子肖聽了嗤之以鼻,“我去問了下那裏的房東,根本就沒有姓袁的房客。”


  “哈啊?!”他竟然還去查了!


  在我沒反應過來該做什麽反應時,鄭子肖又涼涼地來了一句:“騙你的。”


  我:“……”


  惡劣!


  看了下酒瓶,他都喝了一小半去了。他又空腹喝烈酒?我看了忍不住出聲說:“好歹吃點飯。”


  這督促吃飯的毛病也是慣的,他以前就愛空腹喝酒,想吃才會吃點飯。但我以前常常在他喝酒之前就給他盛半碗飯夾菜,讓他吃完了再喝。


  我不是個愛管閑事的人,但因為知道空腹喝酒的壞處很多,所以我能阻止就阻止。好在那時候鄭子肖在這事情上不會跟我吵,我給他盛飯他就吃,雖然偶爾會趁我不注意提前抿幾口酒,但感情這種東西,不就是你包容一下我,我將就一下你嗎?

  他不反感,我不嫌煩,所以就形成了習慣。


  說實話,如果這裏放著飯的話,我來到的時候可能就慣性盛兩碗了。


  但這裏沒有飯,也沒有勺。


  我不能盛,也沒有盛的理由。


  所以當我話說出來的時候,我又感歎了一句禍從口出。我覺得我平時挺理智的一個人,怎麽到鄭子肖麵前就處處碰壁呢?


  他嗯了一下,慢條斯理地夾起了菜。他反應很正常,沒有笑也沒有打趣,好像這一切很理所當然,定點也不唐突。


  似乎從頭到尾,介意的隻有我一個人。


  在我埋頭吃飯的時候,鄭子肖忽然問我:“你見過我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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