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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九章 我隻想把它扭下來

  清淨的病房一下子多出了許多人,認識的不認識的,一個坐著輪椅的,兩個和我一樣纏著繃帶打著石膏掛著吊瓶的,還有三個站立著表情精彩的,呼啦圍了我一圈。


  “你們,想幹啥?”我惶恐,目光從最右邊坐著輪椅的少年身上遊移到最左邊的張靜,“怎麽帶這麽多傷員來看我?”


  “阿許?”張靜沒回話,倒是我正對麵的杜若溪喚了我一聲,包得跟個木乃伊似的走到我病床前,居高臨下看著,“可還記得我?”


  “喲,杜少你這是泡別人馬子被人揍了?”


  他凝起的眼眸僵住,有半秒的無措,忽而輕輕笑了聲,轉過頭去望背後的紀楚:“她記憶好像倒退回了遇見蘇沐之前。”


  我瞪圓了眼珠子瞅他。


  “頭可還疼?”一向沉穩的紀楚跟中槍似的纏了一手臂繃帶,臉色唰白的走近看我。


  我立馬滴溜著眼珠轉向他:“表哥你不是出差嗎?怎麽還受傷了?”


  “……”紀楚也沉默了,抬眼去望站得最遠處的黑衣男人。


  但是黑衣男人沒理會他,兩手放在褲兜裏滿臉冷漠的樣子,稍稍站立了一會後霍然轉身,邁出了病房去。


  “以辭——”張靜在我旁邊輕歎,愁眉苦臉的罵了句作孽,用怪不爭氣的眼神看我。


  我好無辜,神情抑鬱地不經意瞥到一直沒動靜的輪椅少年,黑瞳如寶石,皮膚嫩嫩的,唇色紅紅的,長相討喜得很。


  “哎,你是誰,你叫什麽名——”扯出笑臉客客氣氣的跟少年打招呼,話還沒說完,少年也如那黑衣男人般,倏地轉動輪椅,自行出去了。


  我“……”


  摸摸鼻頭問張靜:“我是不是從樓上摔下來後把臉摔壞了?不然怎麽現在的小帥哥見了我就跟見了鬼似的,臉色不好看得很?”


  張靜仰天長歎:“作孽哦,作孽!”


  我隻好用眼神去詢問紀楚,紀楚還是待我如親妹妹,用他僅剩的一隻手摸我包著繃帶的額頭,手顫抖,聲音也顫抖。


  “這樣也好。”


  杜若溪在一邊跟著低低的笑:“我也覺得這樣挺好。”


  ***

  接下來的半個月,我隔三差五還能見到顧以辭的身影,在我每每吃完午飯拄著拐單腳蹦跳滿屋子溜達的時候,會看見他頎長的身影在病房門口掠過,與我四目相對片刻又匆匆忙離開。而那輪椅少年蘇沐,是一次也沒再見到。


  杜若溪把自己的病床加塞到了我的病房裏,美其名曰24小時陪護我,卻時常在我夜晚入睡的時候鑽到我被窩來,在我睡著的時候抱著我一遍遍的親吻額頭,念叨著什麽還好隻是流彈,還好沒事之類的話。我聽不清,也由得他去,想他大概是患了什麽分裂症。


  後來我額頭拆帶,腳傷也好得差不多起來,能夠在屋子裏蹦躂了,便換成了我24小時陪護杜若溪。他的傷比我重,醫生說因為傷口灌膿,還得再躺一星期。我道他可憐的同時心裏也有些過意不去,要不是每晚被我壓著手臂抱著腰肢無法舒展,大概那傷會好得快一點。


  “點滴好像沒了,我去叫護士。”陪著杜若溪把今天的液輸完,剩最後一點時呼叫鈴怎麽也叫不來護士,我自告奮勇的請纓。


  杜若溪睡得昏昏沉沉,聽到我說話後還是睜眼看了看我,點頭:“你別走遠了,樓道裏就有值班護士。”


  我說行,然後拄著我的拐走到房門邊。


  “沒看到值班護士,我去護士站看看。”


  杜若溪沒答話,我便拄著拐越走越遠。


  轉悠到醫院門診大樓,四處看看確實沒人偷偷跟著我,立馬甩了拐跟兔子撒歡似的單腳蹦跳出大廳,跳上一輛早早等候在路邊的SUV。


  猴子坐在副駕駛喚我:“主子。”


  我拉下後座的布簾開始換衣服,一邊換一邊回答:“嗯,先送我回家。”


  猴子說是,然後車掉頭。


  行駛途中,猴子兢兢業業的給我匯報各方事宜,關於蘇沐的、顧以辭的,杜若溪的,以及紀楚的。


  “蘇先生在三天前出的院,目前正在處理他和經紀公司的紛爭,至於蘇家父母,此刻應是在蘇先生租賃的房子裏等他歸來。杜家動靜不大,隻是杜太太念兒子心切,總詢問警衛員關於杜家大少的身體康複情況。顧小少爺那邊已經正式入職刑警隊,任分隊隊長,與市長關係徹底脫離開。”


  “紀楚呢?”


  “紀先生手裏握有的大唐30%的股權變更到尉慧文名下,剩餘30%股權,他在遺囑裏都給了你。隻是遺囑目前被律師代理著,加上你住院地址也隱蔽,暫時還未到達你手中。”


  我點頭,又問:“紀楚人可抓回來了?”


  “正在回來的路上。”


  “那就好。”我放心了許多,叫司機開快一點。


  住院這一個月,見得最多的人是杜若溪,紀楚偶爾也拖著自己的胳膊來看我,但前後加起來不超十次,最近幾日更是絲毫不見蹤影。已經對外宣告死亡的他,除了隱蔽下來好好養傷,他還能到哪裏去?除非是決定徹底消失。


  我歎氣,本來還想著裝失憶再裝久一點的,好好捋捋自己對紀楚的感覺,也讓另外幾人好好捋捋對我的感覺。卻不曾想自己的感覺沒捋出來,倒是把其他幾人的感覺捋出來了。


  蘇沐那小子那日從病房離開什麽話都沒說,看我的眼神那麽空洞,之後就再不見我,一定是覺得我下了心不要他,才會徹底把他忘了。


  而顧以辭,那麽高傲的一個人,被我的反複無常傷得支離破碎了還時不時偷偷過來看我,不經意對視的時候冰淩眼神森冷得嚇人,想來也是恨極了我。


  我這失憶一招,真真是過錯大了!要忘,就該所有人一起忘,怎麽能偏偏隻忘記他們倆呢?


  真真是幹了一件混賬至極的混賬事!

  到家中等待紀楚被手下人抓回來,從抽屜裏翻出三枚鑽戒的時候,心情既是愉悅又複雜。想了想,找個鏈條把三枚戒指一起穿上,做成項鏈戴到脖頸,這才如釋重負的舒了一口氣。


  我曾問過:如果我能活下來,能不能喜歡的都要?

  杜若溪說好啊,但顧以辭用離開來表示拒絕。


  所以我醒來後一直在想,這幾個男人我多少都是會失去的。選擇一個,便對不住另外兩個;接受所有,又無法留住所有。我站在他們的角度想問題,卻讓所有人都痛苦。既是這樣,我便自私到底隻為自己考慮了。


  能不能喜歡的都要?


  若沒有人給我肯定回答,我就自己給自己。


  我許如許喜歡的東西,就是要搞到手!也別說什麽強扭的瓜不甜,我在乎它甜不甜呢?我隻想把它扭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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