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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九章 斷了一切後路在護我

  白露臉上泛起玩味的笑:“杜少何故這樣說?我一直都是市長的人不是麽?何來跳槽一說?”


  “那是我多嘴了?”杜若溪也跟著笑,狹長眼睛裏都是冷意,“顧瀝川的人和阿許做交易,要對張靜下手,白大法醫你想做什麽?想給她樹立更多敵人?嗬!在我眼皮底下打我女人的主意,你膽子不小。莫非你以為這兩年來我一直不追究你給阿許注射藥物的事,是我這人寬容大度?還是你覺得你在顧瀝川心裏有很重的分量,我念著顧瀝川不敢動你?”


  嗤笑一聲,男人換個姿勢坐立,墨鏡收好放到桌麵,絲滑質感的白襯衣袖口往上挽,露出健壯有力線條優美的小手臂。


  “顧瀝川和張靜婚禮在即,張靜又有孕,你這個初戀情人現在在他心裏算……”說到這裏,眼睛沒來由的眯了眯,笑意全無,隻有薄唇強牽著,透出森冷,“你要阿許去動她肚子裏的孩子?”


  這一句不是疑問,是反問。杜若溪心思真縝密,腦袋略一轉就把我和白露的交易猜到了。


  白露不置可否,看著杜若溪凜冽的臉並沒表現出害怕,反而鎮定自若:“杜少不高興麽?這對你來說未嚐不是一件好事,至少少了顧以辭這個情敵。”


  顧以辭?我眼角突然一跳,白露剛剛的話如悶雷敲擊心口。倒是忘記了,我若和顧瀝川徹底走到敵對,顧以辭怕是要永久失去。


  “啊,提醒我了,這倒是一件有利於我的事。”杜若溪咂嘴,吊兒郎當的讚同,可陰沉臉色並沒有什麽變化,“但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動我的女人,你當我死的?”


  “咳……”我輕咳,桌底下悄悄拉扯杜若溪的衣角,示意他閉嘴不要再說話了。什麽我的女人?我現在壓根就不屬於他,隻是……隻是睡了兩次而已。


  敲桌把說話的主權拿回來,摸出張靜流產報告的複印件,推過去:“你不喜歡的孩子,已經沒了。”


  白露不敢相信,用懷疑的眼光看我,然後倏地把是報告撿起,凝眉仔仔細細看了好幾遍。


  “這是真的?”


  我沒回答,再摸出手機劃出一段錄音,是我拿到報告後找醫生麵診時醫生說的話,確認張靜的孩子已經流產。


  “不,我不信,你真能做出這種事?”白露表情複雜,微張著嘴竟然有些震驚,“你怎麽可能會對張靜做出這樣的事?不可能,不可能的。”


  “報告都在這裏,信不信由你。”我沒理會她,抱著胸冷聲催促,“現在,是不是該輪到你告訴我關於我的秘密了?”


  為什麽年少時候會被取走一顆腎?在什麽時候取走,怎麽我一點印象也沒?而且我身上並無明顯傷口,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然而白露卻並沒有要履行承諾的打算,放下報告單一副拒談的姿態:“我要親眼見到媒體消息,親耳聽到張靜流產才信你。”


  “嘖!你這樣讓我很為難呐,白露姐。”我挑眉,心裏其實已經猜到她不會乖乖坦白,“你要張靜流產不算,還要她當著媒體的麵公布流產消息,未免太歹毒了些?”


  市長需要樹立公仆形象,即將成為市長夫人的張靜同樣需要低調收斂,先前爆出懷孕的消息時已經被人詬病說未婚先孕,現在又貿然爆出流產,難免會將顧瀝川再次推向輿論巔峰。


  “我歹毒還是你歹毒?我不太相信你會親手弄掉張靜肚子裏的孩子,但是你將她流產的消息說給第三個人聽,這是我親眼見證的。如果流產是真的,那張靜一定有囑咐你不要說出去,但你現在這樣輕易的就將她出賣……嗬!許如許,你身邊有多少能交心的朋友?除了張靜,怕是再無第二個了吧?”


  我陷入沉默。張靜的確是唯一一位可與我交心、相扶持的女性朋友,亦姐亦友的存在。她流產這件事連顧瀝川都瞞著,隻讓我知曉,而我卻偷偷將她流產的消息告訴白露,並利用她的流產來與白露做交易,這……


  “這話,我得辯辯。”自責間,忽聽得許久不言語的杜若溪插話,“阿許可不隻張靜一位能交心的朋友,她身邊的所有人,包括蘇沐、顧以辭、葛鈺、大彭、笑笑……都在她繁華時候酣酒相隨,落魄時候鼎力相助,這樣的感情豈不比交心更深厚?倒是你白大法醫,跟著顧瀝川十幾年,又輾轉跟著紀楚十幾年,而你得到過什麽?身邊又有多少這樣的朋友?”


  連續兩個問,把白露問得措手不及,也許是想到了自己的真實處境,發現的確自己身邊沒幾個可以相扶持依賴的人,眼裏神情變得有些落寞。但很快又掩去了,勾唇笑起來:“差點被杜少反將一軍。我也不怕承認,像我這種常年行走在刀尖上的人,是不會有朋友的,一個朋友就是一根軟肋,我怎麽會允許自己的軟肋被別人抓住?”


  目光看向我,笑容越發有深意:“想必杜少也會拿許如許當交心的朋友,就是不知許如許是否能給你相同的回報?”


  “這不是你應該操心的事。”


  “她不必與我回報,享受就行。”


  我和杜若溪的聲音同時響起,一個微怒,一個寵溺。


  回頭,正好對上男人帶笑的凝視,嘴邊的話脫口而出:“我找白露做了筆交易,用流掉張靜肚子裏的孩子來換取我年少時候被取走一個腎的秘密。”


  “?”清楚看見杜若溪的眉頭從原先的舒展漸漸皺成一個川字,“年少時候被取走一個腎?”語氣疑惑,帶著些森然。


  我點頭,確認他的問:“我也是剛知道。”


  “走。”沒有任何猶豫,男人站起來,抓著我手腕急衝衝往外走,把還在看好戲的白露甩在藏酒室。


  “去哪兒?”我有點跟不上他的腳步,小跑著任他拉著,一直走到酒莊門口。


  “去醫院。”打開車門把我塞進去,回頭惡狠狠對追出來的我的手下囑咐,“藏酒室那個女人,給我鎖起來,不準她離開半步!”


  我這下明白杜若溪想做什麽了,想帶我去醫院拍片檢查,看看是不是真如白露所說,我現在隻剩下一顆腎了。


  在他啟動車子的瞬間抓住他的手,搖頭:“沒有用,她說的是真的。”我真的隻剩下了最後一個腎,在得知這消息的第一時間我就自己到醫院做過檢查,檢查結果證實隻有一顆,另一顆不見蹤影。


  杜若溪神色複雜,盯著我:“誰幹的?”


  卻又等不及我應聲,自己給自己回答了:“紀啟明!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是他!”情緒激動,扒開我攔著他開車的手,徑自踩下油門。


  “我們去找紀楚。”


  “別!”我驚嚇,不要命的跟他搶方向盤,“別去找他!”我現在還不想見他,也,不知道用何種心情麵對他。


  “為什麽?他肯定也是知道這件事的,他當初為什麽沒有阻止?”杜若溪氣極,狠狠一拳砸到方向盤上,還是停了車不再動作。


  我仰躺回副駕駛,心煩氣躁的摸煙。


  良久,車內響起我沉悶的低喃:“若溪,你的猜測是對的,紀楚所做一切都是在保護我。”


  這是白露親口告訴我的話,起初也不敢信,後來細細回想,發現唯有此理由才能完美解釋紀楚這幾年的所作所為。


  從卸職大唐的時候開始布置,早早將白露安置在看守所,後麵利用黑梟身份接我的合同,幫著調查白露和霸姐的身份。接著參與政變,以螳螂捕蟬招式聯合顧瀝川做掉市委書記,同時安排我假死,讓顧以辭帶我到訓練營。這目的一方麵是便於我躲避紀啟明,另一方麵是讓我強身,練好身體素質迎接日後的磨難。


  沒有人會比紀楚更了解我,他知道以我的個性絕不可能一直呆在國防大學,一定會想方設法重回a市,而張靜是我的最大退路,所以在掌控大唐後,即便有太多機會可以讓張靜交出手裏10%的股,他也沒有動手。他留著張靜等我回來,然後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看不見杜若溪、顧以辭等人對我的暗中扶持。還有蘇沐通過尉姍在他身邊蟄伏一年多,套取了那麽多秘密,讓他最後在杜若溪婚禮上原形畢露。這一切都在他預料之中,或者說都是他的一手安排。他要以自己為餌,誘眾人揪出他背後的紀啟明,揪出黑梟的真正身份。


  他早就做好了舍身的準備,在杜若溪婚禮上暴露身份後抓走我,隻是為了利用我脫身,後來放我也是故意,讓我誤會他有野心想要代替黑梟,然後順水推舟的讓我離開。他警告我離紀啟明遠一點,不是怕我泄露他的野心,是怕紀啟明早已視我為囊中物而我傻傻的不知實情還自己送上門去。


  其實我早該猜到,從那晚我答應顧以辭結婚,在車裏你儂我儂兩相酣戰,他壓在我身上警告‘即使是紀楚,也不準再回頭’時;從蘇沐在醫院說出那句‘你從不會懷疑紀楚,無論他說什麽,做什麽,你都相信’時;從我第二次藥倒紀楚,他唇齒裏擠出破碎一句‘以後,別恨我。記得,好好記得……’時。我就應該猜到,紀楚,是斷了一切後路在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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