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一章 你們到底要給我檢查什麽
我在地上癱坐了許久,終於等到人來開門,卻是我此刻不太樂意見到的顧以辭。
“出來。”
清雋身影咯噔一聲推門,握著門把手高高在上的瞧著我,冷聲一句,沒有過多表情。
我舔了舔幹燥的唇,低頭眯了兩秒後撐地爬起。用來敲擊門的女士高跟鞋還被我抓在手裏,到門邊了才想起不是我的,拋物線丟到鞋櫃邊,拍拍手從顧以辭身邊走過。
衣袖摩擦,風聲從身側響起,男人探手抓我胳膊,正好一把按在我被紀楚手表劃出的紅痕上,疼得暗自抽了抽嘴角。
順著他的力道回頭,冷淡與之對視。他不說話,我也不說話,各自唇線都抿著,壓製著心裏的火。
我想追問他昨晚和沈亦雙去豪華遊輪做什麽?憑什麽可以打了我之後再和別的女人一起卿卿我我?但我忍了忍,沒有問出口。
我怕問了之後他反問我為什麽會出現在豪華遊輪?而我答不出來,何況昨晚,我還跟別的陌生男人一夜情。
有些心虛,但不能讓他看出馬腳,便黑著臉掙脫開他的手,冷淡淡看著他,一小步一小步後退的遠離。
他因憤怒而打我,我在看到他與沈亦雙一起的身影後選擇了陌生男人解藥,他推開我,而我背叛他。沒什麽好解釋和麵對的,我們現在不適合交談,最好是先各自平靜一段,等我解決好尉姍的事,等我安頓好蘇沐……
而昨晚,昨晚我在酒店發生的一切,他最好永遠不要知道。
如果他知道……
眼神躲閃,背過身去匆匆逃走。
沒有如果,他不會知道,我不會讓他知道!他要是知道了,我們之間就完了!我不想這樣的事發生。
這樣想著,離開的步伐變得更快。
“主子!”就快要徹底消失,姚星彤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裏鑽了出來,攔腰抱住我,“主子你沒事吧?有沒有傷著哪裏?我找了你好久原來你在這裏的!”
“撒手。”我有些鬱猝,被她的擁抱拖住腳步,暫時走不得。
“別走這邊,去那邊躲躲,紀楚和那老頭都在找你。”說著,還小心翼翼的往自己背後看了看,然後拖著我回走,將顏麵盡失的我重新拖回顧以辭身邊,“顧小少爺,她就麻煩你了,我去蘇老爺子那邊看看。”
顧以辭點頭,目送姚星彤離開,隨後視線落到我臉上,不偏不倚。
“還疼麽?”沉默良久男人突然發問,眼神飄忽著,探手來摸我的臉。
我呆滯了一下,被他微涼的手指觸到麵頰,彈跳著躲開,轉身又把自己關進更衣室裏。
“許如許。”他跟著推門進來,欲言又止的麵對我站立。
“從小到大,沒人打過我。”我說,聲音毫無溫度。
他薄唇緊了緊,原本就微抿的動作更深,抿成了一條線。
“紀楚是第一個,你是第二個。”我又道,右手握拳,大拇指下意識撫上無名指。
似乎察覺到我的異樣,他把目光偏移至我手上,看見被手指遮擋了半邊的戒指時,眼神凝了凝。
“我喜歡你,不是給予你對我的生殺大權。”輕易出入倉庫,不隱瞞尉姍死去的消息,我已經在把顧以辭當作自己人看待,我這般投誠,不是為了讓他在知曉消息後隨手甩我一巴掌。
我知道他會憤怒生氣,畢竟尉姍曾是鮮活的生命,我的惡意報複讓她在一夜間死亡,帶著屈辱和無盡怨恨。歹毒的我,用這樣的方式把尉姍致死,顧以辭震驚、不能接受都是應該,盛怒下控製不住的打我也情有可原,國防畢業的半個軍人,無論如何心裏都存著正義,見不得草菅人命的事。
我都理解,但我不願意說。
我怕我說了,就表示我原諒了,然後我再沒了借口來自己說服自己不要對他心存愧疚,說服自己之所以背叛他是因為他一巴掌打散了彼此的情誼。
撫著戒指的手反複摩挲了又摩挲,最後放開:“你走吧。”
紀楚和紀啟明都在找我,一個想抓我去做檢查,另一個不知道要做什麽,顧以辭和我呆在一起,目標太大。
“你想我走哪裏去?”但顧以辭聽不懂我要他走的意思,本就冰冷的眼神變得更狠,刀刻五官突地在我眼前放大,呼吸傾灑在我眉心,“你戴著我的戒指,頂著我未婚妻的名義,卻為了其他男人殺人放火,許如許,你不是鐵石心腸沒心沒肺嗎?怎麽對待男人就這般濫情?想要陪著蘇沐是不是?想對他負責是不是?那你告訴我,你的承諾算什麽?你親口跟我說的結婚又算什麽?”
“……”意料之外的反應,驚得我微微張大了唇。
顧以辭發這麽大的火,其實不是因為我害死了尉姍,而是因為我為了蘇沐,為了別的男人害死了尉姍對麽?他放大自己的猜想,以為這次蘇沐出事後我會改變想法重新選擇陪在蘇沐身邊,他直覺自己會失去我,所以才這般過激。
是這樣的麽?我可以做這樣的猜測麽?
“以辭……”吞一口口水,想告訴他我還沒想到他想到的那一步,我已經拒絕了蘇老爺子要我帶走蘇沐的請求,我沒有想要一直陪著蘇沐而不要他。但還沒等我說出口,話就被闖進來的人全部打斷。
“一番好找,原來在這裏呢。”白梔嬌滴滴的倚在門口,身後黑衣人魚貫湧入。
“有事?”顧以辭反手把我護在身後,冷眼環視。
“伯父說許小姐身體不適,他做舅舅的實在擔心,要我務必請許小姐去檢查室做個全身檢查呢。”
還是要抓我去做檢查,為什麽一定要我做檢查?先前紀楚在杜若溪婚禮上帶走我也讓白露給我做檢查。這兩父子是不是盯上了我的身體要拿我去做實驗?不然老是檢查我做甚?
擰著眉深思,正著視線去看門邊的白梔,卻因顧以辭擋在我前麵,正好把他冷峻的側顏收入眼裏。
“我跟你去。”在黑衣人全數圍過來的時候拉扯顧以辭衣角,上前回應白梔的話。
白梔笑得異常溫柔:“顧小少爺也跟著一起,可好?”
我欲拒絕,顧以辭卻沒有任何猶豫的答應:“自然。”
他跟著去做什麽?心情複雜的掃他一眼,也來不及多想,隻能靜靜跟著白梔走。
到了檢查室,從外到內都被人層層把關,每隔幾米遠就站著一個黑衣黑褲的男人,兩手交叉疊放,高大威武,都是紀啟明的手下。
我心裏開始有數,紀啟明一個黑幫頭子來醫院,搞出這麽大的動靜還沒被媒體關注,說明消息這一塊是完全封鎖了的,整個醫院都已被他控製。
在檢查室門口白梔把顧以辭攔了住,然後把我推進去,自己和外麵的黑衣人守在門口。
進得裏麵,幾個穿白大褂的醫生準備好一切虎視眈眈的等著我。待我進來,二話不說一人一邊胳膊將我擒住,抽血的抽血,量體溫的量體溫,其中還有一個醫生探手來扒我衣服和褲子。
“你們到底要給我檢查什麽?”我吼這話的時候正被兩個人合力抬上胸透檢查台,有人按住我的身體示意我站好不要動,現在拍胸片。
等到胸片拍完,又把我鉗上婦科檢查台,強硬掰開我腿取分泌物,步驟和上次白露給我查的一模一樣。
“乳腺和肛腸。”模糊聽到有誰說了一句,還來不及反應,我緊閉的後門,二十九年從未被人踏足過的後花園突地撕心裂肺的疼!
“啊——”整個檢查室都回蕩著我淒厲的慘叫。
我不敢置信!不能接受!我連自己都未曾碰過的某處,竟被人生生捅進去了一根不知名的管筒,此刻還不停的往裏推。
“救命啊啊啊啊——”使命夾緊臀部,我在兩個力氣粗大的白大褂醫生鉗製下狠狠掙紮,用盡全力並攏雙腿,不讓捅我的人再靠近。
“這……這怎麽辦?”許是我的掙紮過於猛烈打擾了他們的檢查進度,除了按住我的兩個醫生沒放手外,其餘兩個人都停了下來,攤著戴手套的手,麵麵相覷。
我痛得眼淚直飆,淚眼朦朧中下意識往對麵看一眼,發現他們的目光都投向了我光溜溜的下/體。
PC肌略微放鬆,再收緊,我臉色瞬間就變了。不,不會吧?
暫停掙紮可憐兮兮的向對麵二人求證:“進……進去了?”
“……”二人再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齊齊點頭。
“我糙你/媽!”髒話脫口而出,我差點跳將起來怒摔東西。
“抓,抓住她,抓緊了!快!”場麵一片混亂,剛才用管筒捅我那個白大褂吩咐其他三人合力按住我,“還有小半在外麵,我控製著取出來。”
又啪啪地打我腿,叫我把屁股抬高,腿分更開,放鬆放鬆,不要收緊,不然進去更多了。
我毫無他法,頭和肩膀,手和腿都被人同時按著,如刀俎上魚肉隻能一邊哭一邊罵,一邊罵一邊配合。
媽/的!別讓我知道檢查的這幾個醫生是誰。等我知道了,我要把他們全部送到俱樂部男/男營去,讓他們每日每夜都體會這種鑽心的爆/菊之痛。